《女匪下山》第3章


伟。俊?br /> “行行行!”赵霸天一听还有这等好事,顿时眉开眼笑,还没等他开心多久,余小尾即刻回头吩咐道,“罗叔,清点一下庆平寨账上有多少现银,支出四百五十两给赵大哥,再派两个牢靠的兄弟好生送他下山去。”
赵霸天脸色都变了,连忙摆摆手又被身边的大汉按住,“哎哎不是吧余大小姐,您这用我自己个儿的银子还给我,还把我撵走?”
敢情她口中的“井水不犯河水”,是这么个意思?!
“怎么了,我凭本事赚的银子,我自己不能做主么?”
“可那银子都是我和弟兄们——”
“——抢来的吧?”余小尾余光扫过赵霸天焦急的小模样,吃完了鸡腿,用鸡骨头认真剔着牙,“我也一样啊,有什么不妥么?”
这回赵霸天哑口无言,蔫下脑袋来没话说了。
余小尾这才懒懒地站起身来,用帕子将手上的油花擦净了往桌上一放,背着手走到赵霸天的面前来,小巧的身形却不知为何自带当家的气势,学着他那日讨债时的模样,来到他耳边轻声道,“成王败寇,赵大哥要是舍不得庆平寨,我倒还有个妙宗儿——”
“嗯?”赵霸天转过头来看着她。
她走近时,身上带着一股草木香的气息,沁人心脾,但看她一双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口一点点,巴掌小脸仰着下巴用鼻孔看着自己,背着手绕了两圈,走起路来端庄又不失豪气,尤其是配上这一身玄色的衣裳,大有绿林女侠的风范,越看越顺眼。
赵霸天这小半辈子见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寻常人家的黄花大闺女贤惠老实,青楼里的烟花姑娘们妖娆妩媚,再要么是富家大户里的千金端庄温婉,总之都和眼前的这个不一样,走路带风,说话带汽儿的。
上回余宅一别,赵霸天就对这个穿素服姑娘印象深刻,虽不算倾国倾城的容貌,但眉眼间的那股伶俐劲儿是寻常姑娘家都没有的,回到山寨来后茶不思饭不想,做着倘若她还不起银子就将她霸为压寨夫人的春秋大梦,却不曾想……
——他瞧上这样的女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是卖身的代价。
“——我敬你是条好汉,赵大哥叫我一声大当家的,我从此便当你是自家兄弟,照样可以留下来。咱们两个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以兄弟相称,如何?”
“兄……弟?谁是弟?”赵霸天歪着脑袋问。
余小尾冷冷道:“当然你是弟。”
赵霸天张了张嘴,半天没憋出一个不字儿,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但乍然让他喊别人一句老大,还真是抹不开面子。
余小尾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大步走到众家兄弟面前,振声道:
“各位庆平寨的兄弟,我余小尾郑重宣布!从今日起,靶子山庆平寨的众兄弟都跟着姑奶奶我吃香的喝辣的!愿意跟着我干的留下来,从此以兄弟相称,有我余小尾的一份就有你们的一份,不愿意留下的,我也绝不拦着,去帐房上拿一两银子另谋出路!”
她眉眼弯弯,有那么一瞬间流露出小女子的调皮之态来,甚至抬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啊大兄弟,这买卖还划算么?”
众土匪面面相觑,从前干土匪时还是大当家得五分利,如今新大当家的这样说了,兄弟们地位相当,自然都是愿意的。众人纷纷抱拳高声道:“恭迎大当家的主持大局!”
“你们、你们——”赵霸天一甩袖子,暗骂这群人都是些见利忘义的混蛋,此时突然有个想法横生心中,抬起眸子来咧嘴笑了笑,“划算是划算的,只是,这一山容不下二虎,大当家就不怕那一日我赵霸天错了主意,想起今日的仇怨来……”
赵霸天心里打着小算盘噼啪响,余小尾进寨算是偷袭,不过咱们当匪的,就勉强算她技高一筹,但也毕竟是个娘们儿,而庆平寨这个地方,到底还是靠拳头说话的。
“哦,看来是不太服气嘛。”余小尾负手绕着他走了一圈,手中摆弄着什么东西,赵霸天余光略过旁处,看准时机转身向余小尾发起进攻,不料余小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并指为剑,先重重地点了赵霸天背上某穴,旋身一个鹰爪锁喉擒住了赵霸天的整条胳膊往后一掰——
“哎呀呀!我还没准备!你小娘们儿跟老子使诈!”
“兵不厌诈!”
“啥玩意儿?兵什么玩意儿?”
余小尾看着年纪轻轻的模样,不知怎么有这么大的手劲,腕子掰着赵霸天的肩膀死死不松手,赵霸天几乎要听见自己骨节断裂的声音,呲牙咧嘴地摆手求饶,“好好好!大当家的!这回算我输给你——”
“姑奶奶我告诉你,偷袭这种事情,只有姑奶奶我一个人有能耐干!”
余小尾猛地一松手,赵霸天连人带着快要脱臼的胳膊退两步摔在了地上,正在此时,门外有一个瘦高的小兄弟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边跑边喊:“余大小姐!不好啦余——”
“怎么回事!叫大当家的!还有没有规矩?!”
那小兄弟下意识地地看一眼旁边坐在地上的赵霸天,后者揉着肩膀,抿着嘴唇难为情地点点头,小兄弟才开口道,“大、大当家的……”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余小尾回到虎皮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就听闻一个晴天霹雳似的腾地站起身来。
“不好了大当家的!官兵……官兵已经上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余小尾:我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所以平日所想就是想方设法地活着,face什么的可以不要了,首先需要解决温饱问题。
本来想叫赵日天的,是不是有点太糙了……
卖萌打滚求收藏求评论,我哪里写的不好,我可以改呀~
第3章 官兵上山打土匪,相煎
书接上回,海宁县在这一年冬季发生了诸多大事,其中最大的一件当属新任县太爷陆天鹤走马上任,一时间在街头巷尾传为佳话。
县衙的内院的小花园中,一个白衣公子踏着白雪而来,指挥着院子里搬着东西走来走去的差役们,青丝以玉簪束起,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双眸含秋水,若笑熏微风,迎上来的两个衙役拖着只笨重的樟木箱,脚下一崴,整个木箱摔在了地上,散落一地书卷字画。
“小心些!”陆轻舟赶忙俯下身去拾起那些书卷,一本一本地小心捧在怀中,拂去沾上的雪花,“尊书如圣言,竖子啊竖子……”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他们大多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自问在海宁县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还从未见过如此爱书如命的公子,收拾好箱中的书卷又颔首问道,“少爷,;陆大人吩咐了,这些古卷就交给少爷安置。”
陆轻舟将那几本书好生搁在了箱子里,“搁在书房就是了,我亲自整理。”
“是。”
“少爷,老爷命您去一趟堂上。”
“好,知道了。”
他随即转身迈开步子往内堂走去。
陆轻舟的父亲陆天鹤,从前在京中的国子监谋职,其祖父曾为帝师,故而陆家虽不揽大权,多少也算是声名远播的大儒之家,此番被贬到鸟不拉屎的海宁县,只因为获罪的琅邪蒋家多说了几句话,旁人都说陆家和蒋家是被奸人陷害,璟帝听信谗言云云。
此时的封霄朝廷,弥漫着一股惴惴之气。
但陆老爷严令陆家上下不许生出一句抱怨的话来,自信身正不怕影子斜,陛下总会有想明白的那一日,故而乖乖来到海宁县走马上任,打算在这天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陆轻舟是陆天鹤的独子,也跟着父亲来到海宁县扎下根来,过去的十余年身受家学熏染,自小就是个温和恭顺的性子,凡事不与人相争,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好脾气。
此时陆轻舟以来到了内堂中,自由左右两个带刀衙役开门,屋里只有陆天鹤和属下议事,陆轻舟双手交叠按规矩行礼道,“父亲。”
“你下去吧。”
陆天鹤见他来时,与那衙役吩咐了两句,后者略略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从外面带上了门。
陆轻舟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从外面关上的门,心中正觉得奇怪,又听陆天鹤的声音沉沉入耳,“今早有百姓来报,海宁县以北的靶子山上有两股土匪大打出手,闹得沸沸扬扬,这事你怎么看。”
陆轻舟垂眸想了片刻,回想起曾经读过的圣贤书中有云,负手侃侃道,“父亲,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君子居之。海宁县匪患猖獗,都是因为百姓未得到妥善教化,孩儿觉得应先上山招安,再在坊间开设学堂,不出五年,就当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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