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匪下山》第10章


“听说陆县令派人上山剿匪,儿子叫土匪绑去了,估计是去剿匪吧。”嘉月说得轻描淡写,“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不出门,坏事倒是传千里……”
宋安宁没全然听进去嘉月的话,脑海中出现一个疯狂的想法,反正来都来了,一不做二不休。
“嘉月姑娘,那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去的是哪座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姑娘个子不大胆子倒是大得很,千里迢迢跑这么远来就是为了看看自己未来的男人长得帅不帅。
虽然说这个亲事已经不作数了,但什么也阻止不了我们安宁看帅哥呀。
【另注】
诗句选自《琵琶行》。
第8章 柔弱女子一声吼,大老
翌日大清早,太阳刚升起,赵霸天扶着自己的老腰从炕上爬起来,从卧房到正堂的一路去只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看,当中数小旋风笑得最开心,一边从水缸里舀一瓢水喝,一边贱嗖嗖地高声问:“霸哥,你脸上的伤谁打的啊?”
赵霸天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眼圈一片乌青跟熊猫似的,嘴角还有一块不小的血块,“哦,走路磕的……”
他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别人,自己的这身伤是叫一个小丫头片子揍的呢。
小旋风噗嗤一声喷出了半口水,呛得直咳嗽,“啥?您是走那条路能磕出这么圆润的淤青啊,我明明看见——”
赵霸天挤眉弄眼地朝小旋风使了半天的眼色,而后恰在此时响起余小尾清亮的声音,“我打的!”
赵霸天当场石化一动也不敢动,老伤新伤加在一块的痛让他条件反射地怕了这个个子不高的小姑娘,又听她高声道,“你们二当家的私自下山逛|窑|子,犯了本寨的寨规,打一顿小惩大诫!”
赵霸天暗自嘀咕道,“本寨什么时候有这个寨规了……”
“我刚刚定的!从今往后,谁要是敢欺负女人,老娘就把他变成女人!”
余小尾踩在一方桌上宣布,“从今日起,庆平寨的兄弟不许下山去逛|窑|子!让我见着一次打一次,下场就和二当家的一样!不怕挨揍的只管去!”
众土匪的目光又一次落在赵霸天身上,此时他肿着一只眼睛,不好意思地扯着淤青的嘴角笑了笑,“听大当家的,都听大当家的啊……”
这件事情后,庆平寨里竟真的断绝了逛|窑|子的风气,偶尔有一两个顶风作案的被余小尾逮个正着,家法处置后也都消停了。
但庆平寨毕竟是个土匪寨,做的是劫富济贫的营生,男人多女人少,男人们憋得心里痒痒,余小尾也许他们下山去凑附近村子里的热闹,去看海宁县的舞龙舞狮,元宵节的花灯,只是不许欺负好人家的姑娘。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自打庆平寨劫走县太爷的宝贝儿子的消息如野火一般传遍了海宁县的大街小巷,陆天鹤深感挂不住面子,再加上打心眼里认定了这伙土匪与下山打劫余家的是同一伙,霎时间火冒三丈,发下毒誓非要把这帮强盗剿杀个干净不可,几次三番地上山剿匪,但架不住这伙人是亡命天涯惯了的,最擅长的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一套,先后几次剿匪都没什么成效。
县令陆天鹤遂向州府请命加派了人手,点了伤愈的江川亲自带队,连夜上山捉拿土匪释,不惜一切代价解救陆轻舟。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一队人马顺着小路上山,山中四周一片漆黑,唯有月光透过枯树枝给雪地上洒下一片银白,白雪映着月色,勉强能够看清去路,马蹄踏在雪里发出嘎吱的响声,即便如此,还有队伍中的一二人一不留神跌在雪中,弄湿了衣裳。
“都小心些!”江川勒马停下片刻,仰头朝远处山顶上的一个亮着微弱火光的寨子看去,“我们务必在天亮以前将寨子合围。”
这条路他来过一次,上回若不是陆轻舟心慈手软,他早就剿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了。
忽而耳畔察觉到了什么声响,江川吩咐了一句“继续走”,自己牵着马缰绳调转回头,往队伍的最后面驾马而去。
他的高头大马拦在了最后一排一个捕快打扮的人面前。
此人穿的是捕快的衣服,但大小也太不合身了,帽子就快要遮住了眼睛,露出的小半张脸白净得不像凡间的男子。看江川的马停在自己面前挡住了路,抬手扒拉一下帽檐,打算绕开他。
小捕快走一步,江川就退一步。
“你干什么,让我过去。”小捕快尽量压低了声音,垂着眼睛看路不看他,“哎呀你这人怎么回事嘛——”
小捕快抬头瞪了他一眼,一双秀气的桃花眼正好对上江川古水无波的眼睛,冷冷地落在小捕快身上,小捕快抬眼见到挡路的竟然是他,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似乎要被戳穿了,于是连忙抬手抱拳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江、江捕头……“
江川虽不认得,但这张秀气的小脸一看就知道是个姑娘,半夜三经地不在闺房里睡觉,混在剿匪的捕快的队伍里上山,实在可疑地很。
“你是何人,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江川并未下马,只等队伍都快走远了,小捕快想着跟上队伍又绕不开他,只好临时发挥聪明才智,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捕头说笑了,衙门里上百号人,您怎么可能个个都认得……”
“是么,我也不记得县衙的上百号人里有女子啊。”江川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刀刃轻轻点在她的脖颈上,宋安宁的腿都要吓软了,“说!何人指使你来的?”
“我——”宋安宁壮着胆子,虽然声音还有些发抖,但也不能就这么怂在一个小捕头的手里,“我和你们是一伙的啊。”
“剿匪?”
“剿匪?我只要是救人,陆家小哥哥。”宋安宁一说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笑了笑,“我的未婚夫婿……”
“陆少爷?”江川低眉想了片刻,记起从前确实听说过这么一门亲事,“你是宋小姐?”
此时前面的队伍出现骚动,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声:“不好!有狗!”
江川反应奇快,抬腕收剑,踢了马肚子驾马没跑出两步,忽而从密林中窜出一只半人高的大狼狗,照着宋安宁的方向直扑过去!
刹那间,江川的心中狠狠一揪,一门心思想着此人可是宋家的小姐,倘若在他手上出了什么事,那往后陆大人的罪名……
他未来得及多想,纵身朝她的方向扑过去,那大黄狗反应奇快,转头便咬住他的胳膊,他闷哼一声,将那大狗踹得五丈远——
那大黄狗并不气馁,转头便扑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宋安宁,江川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按着伤口追上去两步——
“宋小姐!快蹲下!”
“啊!不要咬我!狗狗乖狗狗不要咬我……”宋安宁被扑倒在地,仰躺在雪地中,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浑身哆嗦着念着什么。
江川已经飞身下马,剑指前方打算一剑宰了这个畜生,没想到那条看似凶狠的大狼狗,此时此刻正趴在宋安宁的身边摇着尾巴……
……舔着她的面颊?
“宋小姐!”
宋安宁听到江川的声音,战战兢兢地眯着眼睛睁开,不料那条大狼狗竟然退到了一边,乖巧地坐下,“我……没死?”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那大狼狗毛茸茸的脑袋,又朝远处看去,迎上来的江川将她从雪地中拽起来,大狼狗摇了摇尾巴,转身又往远处去,只见队伍渐渐安静下来,捕快们逃过一劫,觉得这一幕好像做梦一样。
“方才那只应该是这群狗的首领。”江川长剑入鞘,一颗提着的心总算落地了,上下打量着这位轻而易举就深得“狗”心的姑娘,“不知宋小姐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是因为这个吧……”宋安宁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小的香囊来,杏白缎面上绣着的是春燕戏海棠,针脚细密活灵活现的,江川虽然不太懂香,大概也能闻出松针的味道来。
“我爹从前在府上养了不少狗,就配了这些香囊叫我们姊妹随身带着,我还以为不管用呢。”宋安宁看着江川认真嗅着香囊的样子,时不时地皱一皱眉心,笑道,“我看江捕头或许比我更需要这东西,不如就送你吧。”
江川一听,连忙把东西放回到宋安宁的怀中,烫手山芋似的,“宋小姐,这不合适。”
小姐送香囊,向来都是暗许芳心的意思,他一个捕头,怎么敢收这个。
“有什么不合适的,拿着拿着!”宋安宁笑颜如花,眉眼弯弯的样子,硬是把香囊塞进了他的衣襟里,“只要江捕头能顺利把陆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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