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3章


?br /> 予楚听到云起言及谢昭,不自觉还是有些恍惚,听到云起最后一句话,便疑惑的问道:“哪一条?”
云起抿了一口茶,下定决心道:“朝中之臣无非文官武将,我朝之中并未有所偏轻,崇文尚武才是正途。文官之中,除了历来的世家贵族,便是清流一派,公主父亲虽贵为贵君,但于世家之中却没有什么大的依仗,清流之臣大多出身贫苦,可以委以重用。只是若是一味依赖他们,便是史书之中也没有成功的例子。还要有能信得过的武将来归附方可。公主门下却没有这样的人。”
予楚觉得云起说的很对,“可武将之中,除了出身世家之外的,便是大将军高伟,高伟此人十分清正,当年我三姐都没能拉拢的动她。”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以在这些人之中唯有王家才最是符合。王家可谓世家之中的显赫,王太傅的妻子傅贞虽是傅家庶女,但当初傅贞同傅家已经断绝了关系。这些年王家与傅家也并无来往。而王家嫡子王之泓却为兵部侍郎,怀化大将军。若能与王氏联合呢?”
“可王氏没有必要来趟这趟浑水,想拉拢王太傅必是不易。”予楚也知晓王政非的为人,有胆识也不拘于世俗,当年傅贞成为王夫人之前曾嫁过人,后来改嫁给王政非。而那长子王之泰却并非王太傅之子,而王太傅却视如己出。这样的人拉拢过来实属难事。
“公主如今可曾考虑过婚事?”
“先生的意思是?难不成联姻?”予楚知道云起的性格,不会平白无故地说起她的婚事。
“那公主可有心爱之人?”云起问完便端起茶盏,他不知道他想听到怎样的回答。
因而予楚眼中那一瞬的痛楚他也不曾得见,她笑了,带着些不知对谁的讥诮,“有没有又怎样?那些所谓的男女情爱只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别说没有,就算有,当舍也得舍!既然注定要成婚,和哪个男人都一样的话,自然要选择最有用的那一个。”
“若是……”云起欲言又止。予楚不解,“先生说什么?”
“无事。目前此事并不着急,我日后再告诉你吧。”云起本打算说出来,却又犹豫了。
予楚也并未多想,随后欲留云起一起用膳,云起却言还有别的事情离开了。
深夜,云府。
云起仍旧难眠,在书房静坐。一直照料云起生活的连叔进了门来,将安神茶放在桌上,问道:“公子在思虑何事?”
云起声音略带苍凉道:“连叔,云氏一族真的遭到上天的诅咒了吗。每一代都会不到三十而终。”
连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有时也会怨恨上天,云氏之子个个皆是惊才绝艳之人,却都没能活过三十。而公子却已经二十有五,却还不愿娶妻,他也很是着急啊。
“可公子,云家不能无后,您也不能无子啊!”
云起笑了,带着苦涩,“既然我注定活不了几年,又何必连累他人,连累了她呢……”
连叔转过身去叹了口气,默默为他关上了房门。
留他一人静坐房中,孤灯只影为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努力更的。女主和谁在一起不要站错队哦!
第3章 邀月之宴
谢谨归家之后,谢家才算真正团聚。这两年,谢昭在外为官,谢谨在历山书院求学,只有次子谢允在家,还是个清冷性子。
团圆晚宴上,一家人相谈甚欢,谢谨性子本就活泼,比起大哥如今越发的稳重而言,还是留着一丝随意自在。
谢相虽与谢夫人关系冷淡,但却对几个孩子十分偏爱,尤其是这个女儿。
“父亲,我今日回家时还在路上遇见予楚了!”
“哦,那你觉得她如今同以往可有差别?”谢相虽听出女儿话语里的不妥,但却并未直接点明。
“我也有两三年未见她了,确实差别甚大,今日虽只简单交谈了两句,但她身上却已有种气势在。”谢谨思虑着说道。
谢昭不置一词,只低头握紧筷子,却未动任何饭菜。谢夫人不动声色看了谢昭一眼,只有谢允,对他们的谈话毫不上心。
谢相笑了,“你既然知道她已有不同,便不该再随意称呼她的名讳。不管她曾经与你是否要好,你不在长安城中的这两年,她在朝堂上已经崭露头角,身上更隐隐带着一股皇族中人的霸气。皇族中的人,最在意的便是身份,以后即使见面也要注重礼数,以公主相称。”
谢谨皱了眉头,“可我今日还曾和她提起,改日登门。”
“那便送上拜帖就是了!你是相府独女,谁也不敢轻视与你。”谢相随意道。
但谢谨虽点头却想,父亲这话不也是在说自家的身份吗,原来位高权重之人谁也不会免俗。
用过膳后,几人各自回了房中。谢昭在怀中取出一个手绢,小心翼翼打开里面却放着一支钗,确切来说是被掰成两段的钗,当年阿楚来质问为何突然对她冷淡,曲终人散后只留下这情浓时的定情之物,分钗破镜,再不重逢。
谢昭不愿意去想,曾经和自己亲密无间的人,真的已不屑于这段感情,他的阿楚,曾经紧紧搂住他脖子的阿楚,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公主,而他最初想要的不也是这样吗?又何来失落呢!
相见却不相思,他谢昭也许真真正正成了她生命中的过客,他视若生命的感情,她会不会真的如她所讲只当作年少无知?将来又会是哪个男人抱紧他的阿楚呢!谢昭这些年每每想到便心疼的不可自抑。
这样的日子却随着两个人再次的相见而重复上演。
谢谨趁予楚休沐之日,送上拜帖,邀了王太傅独女王之瑶一起去楚公主府。
谢谨幼年时便常和王之瑶一起进宫同予楚玩耍,也同予楚说了不少她兄长和弟弟的趣事,但王之瑶体弱多病,出来的时候少,她便同予楚相处的时日更多。
楚公主府
心英率一众人在大门外迎接,远远望去,男人骑着高马,其后两辆马车悠悠而来,她识得来人,竟是王之泓。
人近了,男人面容冷峻,不苟言笑,几经沙场之人周身都给人一种迫人的压力。他利落地翻身下马,一身墨色锦袍,腰间佩剑,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向其中一辆马车,他停了下来,却不上前,等随侍将柔弱美貌女子搀扶下来,他立于一旁,一同走来。
心英不得不在心底感叹一句,王之泓真是克己复礼,对自己妹妹都这般,她还没感叹多久,却又看见另一马车上下来两人,男人一身白衣走下,只是他怎么也来了。
谢谨从车上走下来,一身繁琐衣裙甚是费事,谢昭却立住,看着公主府的外墙出神。
其实不光是心英惊讶,就连谢谨也纳罕不已。她在谢府门口等待王之瑶,王母不放心她的身体,特命其兄长陪同。可自家兄长陪她等在门口,怎么最后也跟了来,难道也是想看看这公主府里的风光。
心英收敛心绪,走上前朝几人行礼道:“我家公主已等候多时,特命我在此迎接,几位,请!”
几人对心英的迎接并不惊讶,如今她是开牙建府的公主,这种亲自迎接的事确实于礼不合。
楚公主府建地极大,一路假山池水环绕,沿路是一片竹林,倒颇为清幽,可穿过回廊,后面更有别样风貌,几处楼阁间都有长廊连接,唯有一处例外,独自矗立。园里很少有花,谢谨好奇,问了一句,心英淡淡道:“公主不喜欢,特别是红色的花。”
谢昭脚步顿住,往园中多看一眼。
心英边走边向几人介绍,“这里是内苑,这边几处是几位公子居住之处,那个高的是公主寝楼。”心英又指向后面,“穿过长廊向西是校场。我家公主在邀月亭已设好宴,等待诸位。”
所谓公子,便是四公主予楚的侍子,几人都知道此话是何意,谢昭不知道这次自己主动前来是不是自找苦吃,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了。
邀月亭里,下人正在添置一副几案,想来是得了心英的消息。几人各自入座,方坐下,便见亭的另一侧长廊尽头,有人走来。
予楚虽作寻常装扮,一席绯色长裙逶地而来,但其容颜之盛,绝美之姿,摄魂夺魄,仍旧让人移不开眼。
她身后跟着一众侍卫,朝这走来,走近,眼眸轻扫到席间人时脸上的笑意淡去,一瞬间又恢复如初。
“让诸位久等,予楚着实有些抱歉。”予楚自降身份,“不过是寻常之宴,不必拘于礼数。”她坐于主位,其余侍卫退立,一俊美侍卫却站在她身后。
“予楚,我就知道。”谢谨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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