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73章


予楚看向沈冉月,沈冉月轻轻点头,带人离开了。只留下予楚和王之泓两人。
“这两日过去,杨长使可有什么想说的?”予楚淡漠道。
杨怡倒是还有心说笑,“还以为殿下会称呼罪臣,不过既然殿下问了,微臣也只能据实而答。微臣所做所为皆是曹都督指派,奉命行事而已。”
予楚被她狡辩的样子气笑,“好一个奉命行事。地牢阴凉,不知道这两日曹津的鬼魂有没有来看过你,也不知道他地下有知,听到你这番话,会不会心寒啊!”
杨怡果然变了脸色,略有些苍白,“微臣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姬予楚确实说对了,这两日她不能闭上眼睛,只要一闭上便会想到那人死前看着她的眼神,绝望,空洞。
予楚不再同她拐弯抹角,“杨长使这个身份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知肚明。本宫只是想知道,你背后的人让你杀了曹津,真的会留你这个活口吗?”
杨怡道:“若是微臣因为曹大人曾经的驱使而惹来杀身之祸,微臣也无话可说,只是微臣早已无惧生死,让殿下失望了。”
“无惧生死,好,既然如此,本宫便多行善事,让你死前见一个人。”
予楚侧首看向一直静默的王之泓,王之泓会意,沉声道:“带上来!”
略瘦弱的僧人扑倒在牢门前,杨怡抬眼看清他面容时,脸上难掩震惊之色,身子不自觉地发抖,予楚看向这两人,只是在杨怡的眼睛里,独独没有久别重逢的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基本结束曹津的案子。如果写曹津杨怡的番外你们不会反感吧,我只想陈一下前情。
第73章 水落石出(下)
夜深,允珩打发身边侍童去看看沈冉月回来了没有,侍童回来却道:“沈大人没回来,倒是在门外瞧见了沈大公子。”
允珩听闻此事将手边的书一放,疑惑道:“他也深夜外出不成?”
侍童摇头道:“这倒不是,沈大公子在门外来回踱步,像是也在等人。”
允珩了然一笑,予楚同王之泓一同去了大牢,沈西诚自然在府里坐不下。不免道:“你去知会他一声,让他早些歇下吧,他们几人还不知道何时回呢!”
等侍童再回来时,沈西诚垂头丧气地也跟了进来,自顾自地道:“我大概是病了,现在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想到她和王之泓独处,更是坐立不安,等她回了长安,我连见一面都难。”
允珩想起予楚的嘱托,不知道是不是要将此事和盘托出,还犹豫着便听沈西诚继续道:“那日你说的,我也思量了一番,沈氏能帮她的确实太少,你说我要不要弄个官当当?”
允珩只能如实道:“你陷地太深了,可有想过,男女之间还要有情爱二字,予楚贵为公主,未来王君家世显赫是必然,但她的性子若是真心喜欢你,怎么也会回馈一二,何必要你这般辛苦?”
沈西诚方才的兴致勃勃又被允珩一句话打消,“别提了,我上次做了蠢事,她不厌弃我,肯同我答话,我已经祈求神佛了!”
允珩不解,“这是何意?你做了什么事惹她生气!”
沈西诚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就是那夜之后,我一时动情,在她肩头刺了个沈字。本打算问清她的身份,自己也刺一个,谁曾想彻底惹恼了她!”
允珩却是惊愕地直接站起身来,“你是说你……在她身上刺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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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看着相望却久久不言的两个人,“若不是本宫还有事要问杨长使,真想给你夫妻二人好好相处的机会。”
眼前瘦弱的僧人不是别人,竟是杨怡三年前便逝去的夫君付明诚。
予楚也是被允珩的一句话突然点醒,想起了上次陪着沈西诚进寺祈福的怪事。
沈冉月带人亲自去永安寺,待见到那个瘦弱僧人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们时,她还曾犹豫,也许是予楚弄错了。
住持闻讯前来,更帮那僧人说话,“他是哑人,不知道哪里犯了错,劳大驾前来捉拿!”
沈冉月想起予楚的叮嘱,试探着唤道:“付明诚?”
那僧人仿若未闻,住持见状冷了脸色,“兴许是大人弄错了,恕不远送!”
沈冉月笑着道:“也许真的是本官弄错了,咱们走!”
见沈冉月转身离去,那僧人松了一口气,却又见她回头道:“确实是打扰了,想来是本官近日忙于曹津被杀一案有些心力交瘁,听闻他手下的杨长使曾在寺里常年供奉香火,以后想必是再也来不了了!”说着不免叹息一声。
那瘦弱僧人却突然出声,“她怎么了……”喑哑的嗓音引来众人惊愕。
沈冉月脸上笑意消失,瞥了住持一眼,冷淡道:“带走!”
杨怡终于出声,话里听不出悲喜,“既然活着,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付明诚萎顿在地,低泣道:“我不敢……”
杨怡苦笑,“那我今天,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说着嘶吼出声,“一句不敢,你可知道这三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
付明诚试图靠近她,刚把手伸进去想触摸她的脸,被杨怡一把拍开,“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予楚冷眼旁观,看向王之泓,王之泓会意,上前将牢门打开,付明诚慢慢走进去,跪在杨怡脚边,“我不躲了,你若是有事,我可怎么活?”
杨怡万念俱灰,从付明诚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错了,一切都错了,她真正成了别人借刀杀人的工具,而她的手上早已鲜血淋漓。
杨怡没有理会付明诚,只缓缓抬起头,看着予楚,“四公主,我有一个请求,您若是能答应,我愿意说出一切您想知道的。”
予楚扬起下巴,“有什么话就说吧。”
杨怡略带嫌弃地看了一眼付明诚,对予楚道:“四公主,我夫君三年前便已经死了,这个一脸刀疤的男人我不识得,有些话还是不要让这个外人听,让他滚就是了。”
予楚闻言一笑,“好啊!来人,把这个僧人带出去,今晚只当从未来过。”
王之泓命人将付明诚带出去,他却紧紧抱住牢门铁栏,凄厉道:“我不走,我不走……”
付明诚的声音渐远,予楚这才道:“你这般苦心,不知道他能不能懂得?”杨怡冷言相待,只不过是为了同付明诚撇开关系,以免日后牵连到他。
杨怡苦笑,“懂与不懂已经不重要了。公主可知,有些时候,你倾心挂念的人并非最懂你的,而最懂你的人却是你最恨的人!”杨怡脸上少了夙日里满腹城府的模样。
她的话兴许是说进了予楚心里,予楚倒也有心与她说些无关大局的话,“自古两难全。”
杨怡嗤笑一声,“不对,我哪还有资格恨别人,恐怕如今那人最恨的是我吧!”
予楚回归正题,“你所做的这一切,幕后指使是谁?”
杨怡沉默片刻才道:“我还是不能说出那人是谁,尽管她才是我应该恨的人。可她阴谋滔天,防不胜防,我不怕死,但我若说出她是谁,死的就会是明诚和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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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诚脸色苍白,“真的有那么严重?”
允珩知他鲁莽,却没想到竟浑到这个地步,“那你说,若是被天下人知道堂堂公主为了取悦一男子而纹身刺字会做何想,往轻了说那是纵情声色不堪大任,往重了说,若是到时候成为储君人选,便是有失大周国体!”
沈西诚忙道:“并非是她为了取悦我,是我一人而为。”
允珩叹气道:“谋害皇嗣,损伤其发肤乃是重罪!”
沈西诚脸色更白,“怪不得她那样恼怒,还动手打了我。”
允珩只能告诫道:“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以后切莫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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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怡写完认罪书递给予楚,将手中的毛笔丢在一边。
予楚仔细看了一眼,这才问道:“你所说的请本宫承诺你的事,便是你家人的安危吗?”
杨怡摇了摇头,“只要我乖乖认罪,她们不会再去动两个没有价值的人。”
“那是什么?”
杨怡未语泪流,“曹津他……安葬了吗?”
予楚道:“未曾。不过他的尸身不宜久停,现下用寒冰封存,过不了两日便会下葬。”
杨怡却道:“也好。多谢!”
“你可还有想说的?”这份认罪书,除了道出贪污税银之事以及税银去处,受谁指使并未提及。
“没有了。”
予楚也累了,将手中认罪书递给王之泓,转身离去。
只是予楚与王之泓还未走出大牢,身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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