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75章



予楚眉头蹙起,“王之泓?”王之泓竟然去了允珩的院子,何时来的?她这一路都未曾碰到,还是说,他听到了沈西诚的胡言乱语?
她刚要移步去王之泓那里看看,片刻间又打消了念头,去了又做什么,拿软糯细语哄一个男人吗?还是去告诉他沈西诚的话都不要放在心上,虽然他说的也确实如此。
夜色漫漫,倒也让人将所有心事尘封起来,不愿意将它透于光亮之下。
次日一早,侍人服侍予楚起身,等她收拾妥当,打开房门,王之泓负手而立,已经在她门外等候多时。
两人皆对昨夜之事闭口不提,只当从不知晓。只是予楚余光所及,王之泓眼下阴翳浓重,恐怕一夜未眠。
允珩与沈冉月二人正同沈老太君话别,沈老太君道:“这个西诚据说昨夜醉酒,到现在还没醒,你们这就离去了,竟也无法来送,真是失礼!”
予楚听闻心道:不来也好,免得四目相对又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脸上却毫无波澜,仿若未闻。
沈老太君见得予楚过来,又带领众人拜别,予楚忙让她起身,寒暄一阵,这才上了马车。
回长安的车马离去,沈老太君这才松了一口气,领着众人回府,院子里,那个她口中酒醉未醒之人,却衣衫整齐地立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更文啦,大家端午节快乐。洛阳篇完结,回长安要开始新的故事啦!
第75章 宣楚公主
夜,燕公主府
予燕在房内不停踱步,只要她心内焦急不安,便一向如此。
颜知玉出声道:“听闻,四公主已经被皇上召进宫了。”
予燕不无烦躁道:“本宫当然知晓,恐怕明早本宫的祸事就要来了!”
颜知玉道:“公主当时何不在路上派人去把……截杀了!”
予燕眼风狠厉地从她脸上扫过,斥道:“你以为这种事情,只要本宫做了,在母皇那里,还逃脱得了干系吗?”
予燕近来对公主府的门客多有斥责,门客中有人不堪其辱,已拜别离去,予燕更加烦闷。
此时她又别无办法,姑母傅容却要她主动去请罪,但她心里却仍有一丝侥幸,万一那些证据不足以对她产生威胁。因而对傅容的话置若罔闻。
次日早朝时,姬妏脸色阴沉,旁人却又瞧见多日不朝的四公主竟然来上朝了。想起前几日姬妏的话,兴许洛阳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姬妏命予楚当朝禀述洛阳曹津一案,予楚称曹津在洛阳任都督三年间受贿敛财,贪污税银,又通过私下扶植商人徐良昀,将贪污所得洗成正当钱财,最后再秘密流往一处,燕公主府!
予楚掷地有声,“曹津一案所有物证人证已在,交由皇上定夺!”言罢命人将一应证据呈交给姬妏。
予楚话语一落,百官皆看向予燕,万万没有想到,与曹津相勾结的竟然是三公主。而现在,皇上命四公主去查案,皇室公主之间摆明了敌对立场。
姬妏道:“予燕,你可有话要说?”
傅容对予燕没有提前去请罪一事已大感不妙,结果予燕更是丝毫不认,依旧固执道:“回母皇,儿臣与罪人曹津并无往来!”
姬妏倒是笑了,“并无往来,朕手中这些信函都是伪造的吗!”说完便怒将手中信函朝予燕扔了过去!
予燕下意识地偏过头去,一封封信函虽未打在她的脸上,只落在脚边,却也平添许多狼狈!那一句并无来往,在此刻更加讽刺!
皇帝鲜少在朝堂上动怒,文武百官皆跪地!
予燕此刻才生出胆怯,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傅容不忍,出列求情道:“皇上,三公主一向忠孝两全,兴许是受了奸人蛊惑!求皇上予以宽恕!”傅容跪地不起。
予燕摇晃着身子,突然跪下,“儿臣知罪,但儿臣只是一时糊涂,同曹津的往来也仅限于此,曹津其余过错,儿臣确实不知啊!”
予燕认罪,予楚乃是查案主力自然不会替她脱罪,予越自然也与予楚站在同一边,大公主予齐虽已临朝,但一向与予燕不睦,恨不得她倒霉,此刻更是冷眼旁观。
倒是二公主予秦,跪下替予燕求情,只是却也没提曹津的案子,只求姬妏念及骨肉亲情,从轻处置。
朝中其余官员不禁左右探看,这三公主被皇帝问罪,谢氏的人竟然皆作壁上观,她们也只好跟着一起,树大招风,先前三公主在朝中何等张扬跋扈,此刻竟然除了傅氏,再无帮手。
姬妏道:“王女犯法与庶民同罪,三公主予燕即日起于府中禁足,贪污税银以账本所亏补齐,一应用度不再以公主之制,公主府门客皆遣散,未经朕允许不得出府,不得私自见客!”
朝中官员闻言皆噤声,心中却道:说是禁足,这等同于画地为牢啊,不去关押,也就只为留一些皇室体面罢了!
此言一出,再无更改可能,傅容只得无力地垂下头来。而予燕却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自己已失去了什么,脸色苍白,慢慢萎在地上,直到姬妏派人将她抬出去,她才开始哭诉:“母皇,儿臣知错了,您不能如此对待儿臣啊,母皇……”
直到予燕的声音渐行渐远,姬妏才又重新坐上皇座,随后的举动却令满朝皆惊,命侍臣宣读圣旨,以此次洛阳查清曹津一案有功,封予楚为宣楚公主。
两位公主一贬一封,难免让人揣度圣意,是否太女之位已有意于四公主,开始若非三公主被问罪前还未曾加封号,估计此番会直接虢夺了。
圣旨一下,予楚有些怔愣,还是予越在她身后轻唤几声,她这才回过神来,跪下谢恩领旨。
予越心内替她高兴,侧眼却偏见二公主予秦与大公主予齐神色各异,心内想道:二姐如今位置确实尴尬,大姐已有了封号,三姐戴罪之身,而四姐却也有封号,自己排行最末尚且不提,她却夹在中间。而大姐不悦,兴许是想到她自己是因病获封而四姐却是因功获封,孰轻孰重,百官心里自然明了。
而同去办案的沈冉月与王之泓也各得封赏,沈冉月更是官晋一级!
沈冉月领旨谢恩时,又再拜道:“臣有一事需请示陛下!”
姬妏道:“爱卿请讲!”
“臣乃是代臣之堂弟,洛阳沈氏家主沈西诚禀呈”,沈冉月递上一物,由侍臣呈交姬妏,姬妏接过,展开之后,却突然大笑出声,连声道:“好!爱卿的堂弟乃是忠义之臣,为国为民,捐出沈家半数家产充盈国库,不知爱卿的堂弟可有来长安?”
沈冉月却呆呆地愣住了,沈氏半数家财,不自觉看向予楚,却见她也尚在懵怔之中,心中却不住感慨道: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沈冉月答话时便有些口吃,“臣……臣之堂弟尚在洛阳!”
姬妏心情正好,道:“传朕的旨意,命沈氏家主沈西诚来长安领恩。再过十日便是七夕佳节,宫中设宴,也请沈西诚前来!”
满朝文武也不禁左右相顾,眼神交流,这洛阳沈家之富人尽皆知,却不知新任家主沈西诚究竟是什么做派,竟然这般不吝钱财!今日早朝发生的事可比过往一月都要精彩的很啊!
谢昭却没有错过,方才沈冉月脸上的神情与下意识看向予楚的动作,他一向聪敏过人,便知其中定有内情!
王之泓却一言不发,在众臣眼里只觉他太过沉稳,即便是方才领圣恩时,脸上也看不出大喜之意。
沈冉月却觉得仿佛有几道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或冷或热,自己当真被自己夫君坑惨了,万万没想到允珩让她转递的竟然是这样一封奏折,还不知沈老太君那里知不知晓,万一气晕过去可怎生是好!
不过与沈冉月所想不同,沈老太君听闻时,却也只将手中端着的茶盏放下,慢慢道:“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这个祖母已老了,更何况,他做的事只要不算出格,我都会放任他随心所欲!”
沈老太君身边的慧姨叹了一口气,道:“您还想着西诚的母亲的事吗?”
当年沈老太君继任家主之位后,膝下只有一女沈琉星,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容颜却甚美,外出散心之时结识了江湖客云西,二人日久生情,却被沈老太君得知,沈老太君看不上云西江湖身份,禁止二人私下往来。
但沈琉星多年来一直温柔懂事,从不忤逆母亲的意愿,此番却抵死不从,绝食相抗,沈老太君无奈只得默许,却为着家族颜面,不予云西身份,偏偏云西于江湖上随性惯了,也并不在意。
没多久,沈琉星便怀有身孕,沈老太君不欲别人知晓她的嫡孙之父身份卑微,有意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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