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77章


予楚嗤笑一声,“谢大公子这是做什么?你我两不相干,却还要派个人暗中监视我,你安的什么心?”
谢昭欲伸手碰触她的衣袖,被她一把拂开,谢昭低声道:“阿楚,我并非监视你,只是担忧……”
予楚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担忧我,然后呢,让他事无巨细的把我的一切告诉你吗?”予楚突然暧昧地看了一眼萧离又对谢昭道:“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两年以来,每每我被噩梦缠身不能安枕时,他便一直睡在我的卧榻上呢?”
谢昭脸色一变,看向萧离,萧离纹丝未动,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予楚倒是很满意谢昭的反应,凉凉道:“谢昭,你我早已陌路,又何必做这些虚情假意的事情纠缠不休呢?”
谢昭低下头去,压低声音道:“我又何尝想如此……”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事,我又何尝想如此与你陌路呢。
予楚却不想再说,转身便要离去,走过萧离身旁时,停了停,“毕竟你在本宫身边三年,你也可以在府里住些时日,想好去哪里了再走。”
萧离却只道:“这香囊你还要吗?”
“什么?”予楚不解。
萧离却将剑柄上系着的香囊解下,递给她,从她带人出现的那刻起,他便猜到是这个香囊给她引路,而白日里赠给他东西,其实不过是等他露出马脚。
予楚扭过头去,“你若不要,便扔了吧。从此,各自珍重!”
“好。”
谢昭看向萧离,“你跟我回府吧。”萧离实为他所累,一切责难也都应由他一人承担。
萧离拒绝了,“不必。我本就居无定所,你我之间两清了,也不必歉疚。”说完又多说一句,“我和她,并没有什么。”
但谢昭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释怀,自嘲一笑,“纵然你们有什么,我又有何资格过问呢?”
萧离没再回答,握着剑走出了门,城中夜深人静,他独自骑着马,却不知去向何处。
三年前师门比武,他输给了谢昭,他拦住谢昭去路,称将他击败者可以向他提一个要求,谢昭却婉拒了,神情郁郁。
他一向执拗,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只不过十几年来从没有遇到过对手,谢昭不应,萧离便一直跟着,直到谢昭说出他的要求。
谢昭犹豫了一瞬,道:“既如此,你替我去保护一个人吧。我不在的时候,不想她受伤。”说着又顿了顿,惨笑一声,“不过,让她受伤最多的大概是我了吧。”
师门中,纵然他与谢昭不熟,可谢昭的名头人尽皆知,虽然谢昭时常不在,师傅提起谢昭时总是用天资聪颖,品貌卓绝来形容,同门师兄弟提起谢昭也不免赞叹与歆羡。而他没有天赋只能一日日练习,不爱与人说话,性格孤僻。
半年前他曾见谢昭回来过,那时的谢昭脸上总带着笃定与势在必得的笑,而现在一脸颓然痛不欲生,想必也是因为他口中那人。
“好。多久?”
“三年吧。”
萧离将手摊开,香囊静静躺在他手心,若是早知今日,当年是不是还会答应谢昭的要求。
也许会吧。他把香囊放进胸口,从此,他和她也是陌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了。我会努力更新的,大家不要潜水啊,哭泣。
第77章 殿前赐婚
楚公主府,心英正给予楚整理衣衫,有些心疼道:“公主出门一趟,清减许多,这套宫装腰身处又宽了些。”
予楚却不怎么在意,心情不错,“不碍事。”
心英笑道:“公主最近有什么好事,是心英不知道的吗?”
予楚却卖个关子,铜镜里的人影嘴角勾起,“今晚你就知道了。”
皇帝设宴,除了宗亲之外,还有三品以上朝廷要员及其亲眷,夜宴设在紫宸殿前。
予楚到的不早不晚,予齐同予越都已到了,被宫人引着刚刚坐下,予越便走了过来,坐她身旁,刚想说话,便听那边予齐道:“听说原本母皇有意要予燕也来出席今日宫宴,却被德君拒绝了,不知四妹可知?”
予楚不知她此言何意,只道:“想必是德君有他的考量吧,我们做小辈的不好揣测。”
予齐却叹了口气,“想想,三妹也真是可怜啊,原本风头正盛,一朝失势,听说她手底下最可信的门客也在被驱逐之后意外而死。”
予楚不知道予齐卖的什么关子,往日里她同予燕关系并不亲厚,那日朝堂对母皇处罚予燕也是冷眼旁观。她可不信,予齐会这么快转了性子。
予齐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四妹厉害,可她说了这些,却见予楚并没有什么反应,好整以暇的听她说完,就像说这七月的天气一样稀松平常。她不得不,抛出自己藏着的一张底牌试探一下。
予齐走了过来,在予楚座前半蹲下身,对一旁的予越视若无睹,轻声道:“听闻,予秦府上新进了一名门客,容颜有损,常以面纱示人。身形却仿似三妹已故的心腹颜知玉。”
予楚双眼微微睁大,却又一瞬间将眼底的讶异收敛,“哦。是吗?”予秦府上进了一个人,恐怕不是什么听闻,是予齐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吧。
予齐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淡定自若,刚要继续刺探,却听身后予秦的声音传来。
“大姐,五妹,这是在做什么?”予秦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同她以往温柔平和的模样别无二致。
予齐不知她何时过来的,料想应该未曾听到什么,只随口扯谎,“四妹的宫装颜色款式不错,我们……”
予秦倒是很给面子没有直接戳穿予齐的话,不过心中仍有些猜疑,打量了予楚一眼,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才道:“这身浅蓝色宫装确实很衬四妹,与四妹的绝代容色相得益彰。”言谈中还是一派温柔体贴。
予越却道:“大姐可没说实话。”此言一出,予齐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瞪她一眼。
予楚却知予越并非莽撞之人,只由着她继续道:“大姐是想为四姐做媒,正要四姐今日在宫宴上来的年轻公子中好好挑选一番。”
予齐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予越肩头,脸上扯出笑来,“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别只顾着打趣你四姐。”
予楚见予秦眼中的防备卸下几分,兴许是信了,只听她笑着道:“四妹人生的好,如今又得了封号,正是春风得意,大姐说的没错,这王君的人选可要好好挑一挑,想必众多簪缨世家想把自己家的嫡出公子许配给四妹呢!”
予楚瞧见予秦的话音一落,予齐脸上笑意渐渐隐去,方才脸上的亲近也消散了。
予齐心底一直埋怨自己王君出身不显,想必被予秦的话戳中心中隐痛。予楚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这个二姐,短短几句话便能起到离间之意。而旁人,却从她的话里挑不出任何错处。
几人又说笑了几句,回到各自的座前,予越被予楚拉住,“你方才想问我什么?”
予越来了精神,一脸坏笑,“那洛阳来的沈公子究竟和四姐你什么关系?”
予楚把她靠近的脸推向一边,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正经道:“并无关系。”
予越神情颇有些失望,往远处一看,又似发现了什么,忙拍了拍予楚肩膀,“四姐,快看。”
予楚轻斥一声,“身为公主不可无状。”不过还是循着她所指看去,恰好与王之泓四目相对。
王之泓那张素来冷峻的脸上竟有被撞破心事的赧然,予楚轻笑,王之泓嘴角也微不可见的勾起。
予楚收回视线,对予越嘱咐道:“回你的座位上去,今夜不可饮酒无度伤了身子。”
予越刚离开,席间便有些喧闹,予楚有些莫名,往外看去,灯火辉煌处,走来两个男子,皆是风采出众,谢昭一身月白色锦袍,气定神闲,另一男子却一身红衣,凤眸中有一丝不耐。宴席中众人对那红衣男子皆觉面生,不过这二人齐齐走来,容颜气质竟难分伯仲。
直到宫人为那红衣男子引路,恭敬称呼一声“沈公子”,而后又坐在允珩沈冉月席旁,这才知晓这红衣男子便是当日上奏要捐出半数家财给国库的沈氏家主沈西诚。
沈西诚捐献一事,在长安城坊间传的沸沸扬扬,不少人不知其中缘由,沈氏富可敌国,这半数也是要吓死人的,只摇头叹道: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傻子,可惜了。
这样的话,也传进不少权贵耳中,只做笑谈,今夜一见沈西诚真颜,又叹道,“这傻子生的还如此好看,更可惜了!”
沈冉月远远瞧见沈西诚一身打扮之时,便扶额不已,早前便再三嘱咐在长安不比洛阳,更何况进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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