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81章


杨怡恨声道:“曹津,你不能……”
曹津松开她肩膀,“我毕生所求,也不过是你温柔一顾,你既拒我于千里之外,便知道我能!”
最后撂下一句,“明日,我希望在府衙中看到你来,带着你写的和离书!”
院子里空空荡荡,杨怡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而次日,曹津等来的却也不是什么和离书,而是杨怡送来的辞官信函。下定决心,绝不同付明诚和离。
之后,曹津并未允了她辞官之请,但杨怡却再也没来过府衙。
一月又过,一日,曹津擦拭手中的剑,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只有他死了,你才肯死心。”
一旁的肖云听得胆战心惊,没多久,曹津便交给他任务,称付明诚近日会出城办事,命其买通几人在路上截杀,制造成杀人截货的现场,若是那几人手脚不干净,便让他处理了。
肖云不能违背,只能奉命去做,但中途,曹津却又反悔,命他们收手,只是还未等他们动手,付明诚便出了事,整个马车一起落下山崖,怕是死无全尸。
肖云带人去山崖前查看一番,但怎么看都像是意外坠崖,他本以为曹津会开心,却不想他一脸忧心忡忡,“以她的性子,怕是会怀疑于我。虽然我确实曾经想那么做,但只要想到她会痛不欲生,我便不愿再继续下去。”
付明诚的死讯传来,不过杨家散布的消息却并非是坠崖,兴许是顾虑未有全尸,只称重病而亡。
曹津去探望杨怡时,付明诚已经下葬数日,她比之前更加瘦弱单薄,脸色憔悴,神志恍惚,他说了什么都像没有听到。
直到曹津走了,杨怡才卸下伪装,对藏在一旁的人道:“你当真,会帮我复仇?”
那人身影隐在黑暗里,“你若是想取他性命,何其简单。”
杨怡却咬紧牙关,狠狠道:“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心痛而死!”
那人却笑了,“自古有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杨大人,你最大的武器不是求助于我,是你自己,他想要什么,便给他什么,等以为自己什么都有了,再让他失去一切的滋味会更痛苦百倍!”
一个月后,新亡了夫君的杨怡同都督大人的私情开始在洛阳城中流传。却无人知晓,城外的永安寺中,多了一盏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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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津饮下毒酒的那瞬,杨怡的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反而胸口处一下一下的钝痛,怎么会如此,她等这一天,等了将近三年,怎么会这样……
“这杯酒,大概是此生最后一杯了吧!”
杨怡脸色一变,手一晃,酒杯落在地上,碎裂成片。
曹津却笑了,一如往日里对她的无尽纵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这几年,你对我,可有一丝真情?”似乎问了之后自己也觉得可笑,又倒了一杯毒酒,一饮而尽。
他这一生,从不愿欠人,欠傅家太重,便答应了三公主私吞税银的计划,欠她太多,就只能用命来偿还了,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死在她的手中。
杨怡突然扑过去,想把他手中酒杯夺过,曹津却没有给她,稳稳的放在桌上。
曹津似乎累了,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床前,坐下,好一会儿才道:“这酒,看样子要好一会儿才发作,趁着无人,你走吧,到时候,别人自然以为我是畏罪自尽。”
杨怡惨然一笑,“这算什么,你临死前的馈赠?都督府,已经在我掌控中了,就算你此刻毒发,也无人会把我怎样。”
曹津也笑,“这样,也好。”
他的平静却触怒了杨怡,“难道你不该死吗?是你让我同他生生分离,到最后我连他的尸体都没有看到。”
她似乎有些失控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每每和你亲热,我都恨不得咬断你的脖子,噬你骨肉。”说着说着,她大笑起来,“哦……还有你那条忠心耿耿的狗,肖云,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他真的是请辞回乡去了,他被我派的人砍伤,到最后,是我一剑杀了他。”
她还在不停地说着,曹津已经支撑不住,口吐鲜血,他的手还向她伸着,杨怡身子颤抖,却不敢向前,他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跌在床上,血汩汩地从口中流出,过了不知多久,杨怡一步步挪过去,跌坐在床榻前,她摸向曹津的手,已冰凉。
“死了,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人……我也该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配角番外到此为止。继续正文。
第81章 让墙两丈
予楚正在书房里看书,心英走了过来,轻声道:“公主,沈大人来了。”
正说着,沈冉月已经走到书房门前,天气正热,她忙碌了一早,已满头大汗,进了门来,顿觉凉爽,也不等予楚让座,自己找位置坐了下来。
予楚轻笑,一边示意心英上茶,一边道:“这么热的天,你这是又去哪儿了?”
沈冉月叹口气,道:“别提了,若是忙我自己的事,哪用得着这般卖力。还不是我那堂弟西诚,要了你隔壁的府邸,要重新装饰不说,一应陈设还要与你这公主府看齐。”
予楚敛眸,淡淡道:“你们沈家又不缺钱,我这府上也没有什么稀罕玩意,不过是费点功夫罢了。”
“这倒不算难事,关键是你隔壁的府邸与你这公主府围墙还有两丈距离,他倒好,愣是让人把那府上的围墙拆了,要与你这墙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沈冉月甚是无奈地控诉。
予楚扶额,尽量保持淡定,“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完吧!”
沈冉月现在只恨不得立刻把沈西诚丢回洛阳,“听闻当初那两丈距离,乃是你特意命人留的,因而若是多占地方,还不得来跟你招呼一声。”说完又加了一句,“西诚说,若是你不答应,他来找你谈。”
心英端了茶盘进来,将其中一杯茶放在沈冉月手边,插嘴道:“那两丈不是公主让人留的,是当初贵君找人看过,吩咐留出的。”
予楚无奈道:“罢了,随他去吧。他要两丈便两丈。”
沈冉月也不由得同情起予楚来,“被他缠上,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那天晚上,他喝醉酒,只差把我的府邸掀翻,嚷嚷着要来找你,几个小侍拉都拉不住,到最后醉倒在院子里,谁来扶他便踹谁一脚,连允珩都差点遭殃,一怒之下索性让他在院子里睡了一夜,第二日他酒醒以后,还嫌弃的要死。我这堂弟,真是……”
心英听着听着笑了起来,予楚嗔她一眼,听着沈冉月诉完,“你不是还有事要忙,还不去?我可不想因为这两丈的地,再招惹了他来拆了我的公主府。”
沈冉月听她这么说,更是不依,“我不走,你们这公主府可比我府上凉快,何况府上还有一个火焰山在。”
予楚听她一说,突然想起一事,正色道:“对了,予燕的事,母皇交给你处置,那私吞的税银,可有归还。”
沈冉月道: “还倒是还了,只不过我那日奉命去了一趟三公主府上,冷冷清清的,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口说,她一应用度不再以公主之制,既无门客,这房中也无你这冰块避暑,人也消瘦许多,看我的眼神都是提防加仇恨。”
予楚道:“德君不是在她府上吗,以德君的身份,这避暑之物理应有的啊。”
沈冉月回道:“皇上自然不会亏待德君,只不过赐给的东西全都被德君拒之门外,说他女儿受怎样的苦,他也要承受一遍,若是不能,他绝不回宫。”
予楚还能说什么呢,“他这是在逼母皇呢,且看着,究竟是谁胜得过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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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傅府
王之朗转悠到王之泓的院子里,已经很晚了,只是王之泓仍旧巡防未归。
前阵子宋今朝在船上被人劫持,受了伤,休养好一阵子,他只恨自己不在,只不过即便在,他不会武功,也不能保护她。听说,当时船上还有一年轻公子出手搭救。
他这便生了习武的念头,只不过习武毕竟不是易事,他又不肯告诉王之泓,唯恐被他扔到军营里和那帮士兵们一起被他折磨。左思右想,倒不如找一把好的佩剑戴在身上唬人。这便摸到了王之泓的住处,趁他不在,在他房中找一把利剑。
王之朗一边在他房中翻找,一边嘀咕道:“放哪里去了,明明上次还看到来着?”正回过头去,突然被身后站立不动,一脸肃然的王之泓吓出声。
王之朗结巴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我一跳!”
王之泓身上还穿着官服,风尘仆仆,坐到桌前,将手中佩剑放下,“你在我房中偷偷摸摸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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