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101章


予楚猛一转身,看向他身前,“你可有受伤?”
王之泓眼神中一瞬间充满光亮,“你还是在乎我的。”
予楚想一把推开他,他的一双手臂却似铜墙铁壁,动弹不得,只能被他禁锢在怀里,予楚仰起头欲要斥责,王之泓却低下头去,衔住她的上唇,轻轻碾转,予楚茫然间已经被他抱起,快步走近榻边,将她放下,身子却覆了上去。抬臂将帷幔放下,衣衫一件件落在床下。
清冷寒夜,有人与远方而来的良人缠绵悱恻,有人风露立中宵,手中银壶酒已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情人节快乐。
第101章 是敌是友
第二日一早,高纬便派人来请予楚和王之泓过去,谢昭已经在那里等候。
予楚进了大营,无意间瞧见谢昭脸色不佳,仿佛没有睡好,只是她自己又不便多问。
高纬也没有过多寒暄,对着几人道:“前夜王将军带人偷袭了敌方粮仓,放火烧了一些粮草,现下燕国大军必定全部戒严,我们很难再得手。”
予楚想到自己押运来的粮草,道:“高将军,除此之外,本宫以为,我们烧了燕国的粮草,燕国人也必定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此次运送来的粮草不可全部放在军营中,莫不如将日前所需留下,剩下的一些押送到大军附近的州郡粮仓,这样有大军在前挡着,偷袭之事,燕国人即使想如法炮制也难上加难。”
高纬对这个想法十分赞许,“到时候我派人押送。”
谢昭笑道:“又何须多费功夫,若高将军信得过,交给本官去办。”
王之泓此时却道:“前夜我带兵偷袭,却也恰巧那两日燕国大将军叶臣不在军中,只有副将守营。那副将姓魏名菽,是燕国太女慕容珑的表妹,慕容珑为了制约大将军叶臣,特意安插此人在军中。听闻此人只有纸上谈兵之能,因此那日我能取胜,也有一丝巧合在。粮草之事绝不可大意。”
此时却有一白袍小将突然闯入营帐 ,跪下拱手道:“大将军,卑职愿意领命!”
高纬脸色一沉,“胡闹!我与公主等正商议要事,谁准你擅自闯入!”
王之泓却拦住高纬道:“高小将军颇有领兵之能,又骁勇善战,这个任务交给他也十分妥帖。”
予楚眼神示意王之泓,似在问询这人是谁,王之泓轻声道:“高将军独子高彦。”
予楚又将视线落在高彦身上,这高彦面容俊朗,尚且年幼,眉宇间却有着藏不住的桀骜之色,听闻方才王之泓对他的评价,也许倒真是英雄出少年,兴许日后可堪大用。
只是许久之后,予楚无意间从王之朗的口中再听到高彦这个名字时,却是极尽贬损之能,将其视为心腹大患。兄弟二人对此人的态度截然相反,知晓内情之后,却令人啼笑皆非。
朝中毕竟还有要事,予楚也不能过多停留,第二日一早便同谢昭一道出发,回去时比来时更快,不足十日便回到了长安城。
那日高纬忙于军务,来不及为予楚送别,王之泓带了一队人马送了很远,直到不得不回。王之泓为予楚紧了紧斗篷,轻轻地为她戴上帽子,挡住这边境的尘沙与凛冽寒风,“我多希望你只是一个寻常公主,不陷入尔虞我诈的储位之争。毕竟……”
予楚将他的手轻轻拉下,明白他未说出的话是何意,“毕竟我享有荣华富贵,即使不在那高位之上,也依然能过得好。”
予楚转过身去,微微侧眸道:“可我已经为了那个位置筹谋已久,三年,足以改变很多。我志在坐上九五至尊之位,去过那些逍遥自在的日子早已非我夙愿。你又怎知对我而言,拥有无上权力不会给我带来极致的愉悦呢。”
王之泓忧心道:“你知道我只是在担心你。”
予楚道:“若是我要你,不做这南征北战的大将军,安心在我的公主府中做好王君本分,你又甘愿?”
王之泓默默无言,予楚道:“有些话说太多次,只会让人遗憾话不投机。”言罢独自上了马车。
王之泓看向不远处骑在马上的谢昭,回望马车一眼,翻身上马,朝谢昭而去。
谢昭一派淡然,看着王之泓道:“我不觉得如今你我二人的关系,还有道别的必要。有什么话,你请直说吧。”
王之泓沉声道:“之前粮草已经告急,听闻皇上震怒,只是没想这么快便筹备好了粮草,是你做的?”
谢昭似笑非笑,答非所问,“你为何不问她?”这笑意中又有几分洞彻人心的意味。似乎是在说,这几日你二人同进同出,看起来恩爱无比,难道连几句知心话都没有说。
军中事物甚忙,王之泓只知粮草的事已经解决,也没时间问个底细。只是这次却是予楚和谢昭前来,其中定有内情。他同予楚之间的隔阂还是没有完全消除,眼下恐怕又惹得她不快。
王之泓道:“你直说便是,何必兜圈子。”
谢昭眸中一冷,“我可没有这等本事,是沈西诚。他家财万贯,拿出些银子来提前购置粮草,皇上龙颜大悦。”
王之泓气恼之余又添了无奈,道:“他可真是阴魂不散。”
谢昭却觉得这话可不单单是对沈西诚,恐怕自己也是那个阴魂不散之人。
王之泓往予楚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不在的时候,她若有什么危险……”
“放心!”简简单单两个字,无需多言,谢昭驾马离去。
予楚和谢昭回到长安城,还未归府,便进了宫。
姬妏很是满意,赏赐了二人,只是出了宫,谢昭的脸色却不太好,看起来忧心忡忡。
予楚欲要去景央宫给父君问安,轻飘飘一句“我还有事”便要离去。谢昭却叫住她,予楚回头,“何事?”
站在高高的宫阶上,谢昭轻声道:“你不觉得,此行未免太过顺利了些?”
予楚难得当面夸了他一句, “难道不是你处理妥帖?”
这句话谢昭倒是很受用,“你可知,在我们所经之路,连寻常山匪都未曾得见。倒并非是以往大周太平盛世,百姓安乐。我仔细令人查看,有人早在我们所行之路提前清理了障碍。”
予楚一怔,“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谢昭安抚道:“我们在明,对方在暗。是敌是友,尚不分明。当时告诉了你,也是徒增担忧。”
这是他一贯作风,予楚倒也不奇怪。只是他的话……
予楚问道:“那是友如何,是敌又如何?”既然是有意作对,又怎会为她扫平障碍。
谢昭在她明艳动人的脸上看了一眼,悠悠道:“是友,说不定又是你惹的桃花债。”
予楚瞪他一眼,自己自从和王之泓大婚,何曾再招惹过什么男人。先生云起去深山养病,恐怕无暇顾及。萧离向来独来独往,也早已失了音讯,况且他一人如何能处理的不漏痕迹。至于沈西诚,若真的是他,恐怕当时便要让人报出他的大名向自己邀功了。
谢昭终于正色道:“是敌,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许我们已经在别人的陷阱中了。”
楚公主府,予楚在暖玉池中沐浴,身子靠在一侧,脑子里却不停在想谢昭的话,若真的是敌人,她如今该如何应对呢?
想来想去还是无解,予楚闭上了双眼,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有人穿过层层纱幔,予楚以为是心英将贴身衣物取来了,便没有出声。
“心英”却蹲下身来,手指轻轻触上予楚的肩,予楚察觉有异,并未回头,略一侧身,一手擒住对方的衣领,将人翻进了汤池中。
予楚身上未着寸缕,不好出去,只等这人浮出水面,便一掌结果了他,谁知这人却是沈西诚。
予楚心头绷紧的弦一松,却又忍不住恼火,飞起一脚,溅起的水花又打在沈西诚脸上,他钻进池中,又因没有闭气的本领浮了上来。
心英听到动静连忙走了进来,待看到沈西诚也是一惊,只见他湿漉漉一身出现在公主沐浴的汤池中,倒不着急出来,心英慌了手脚,“这……这……”
予楚无奈,让心英先出去,心英只能听从,将手中寝衣放在一旁。这沈公子才听闻公主回来了,便来了府上,下人报给她,她只等公主沐浴完再通禀,谁知他竟然跑到了暖玉池中。
见沈西诚呆呆的模样,予楚轻斥道:“还不转过身去!”
沈西诚明白过来,赶紧转身,只听得一阵水声,似乎是她出浴之声。沈西诚虽什么都没看见,耳朵却不自然地红了。
予楚穿好衣衫,长发上还沥着水,玉面朱唇,愈发显得美艳无匹, “沈西诚,你当本宫的公主府是你的后院吗,肆意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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