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116章


予楚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不可,伏羲女娲只是神话传说。兄妹结合,有悖人伦,是要遭人唾骂的。何况,我曾经听宫人说起,前朝有位皇帝爱上自己妹妹,将其圈禁,所出子女皆痴傻残缺。这种爱着实可怕的很。”
谢昭久久未能出声,只觉胸口如有大石紧紧压住,喘不过气。
谢府,谢昭从书房经过,听见里面争吵声,只听谢检道:“我放任了你十八年,这十八年每一次看到他,都会提醒着我,你对玄莫是何心思!”
傅欣怒斥道: “谢检!”
谢昭记忆里的父亲,话语极少,对他虽有关怀却并不热络,只偏爱谢谨,那时他想,谨之是女儿家,允之性子冷淡,父亲偏宠她情有可原。却原来,自己真的不是谢家人。
谢检道:“傅欣,我当年为何会心悦于你!为了你,拿着整个谢氏的安危为注,养了他十八年。而你呢,拿隐太女的知遇之恩做幌子,来隐藏你对玄莫的丑陋心思。这么多年,每一次宫宴,玄莫可有一次正眼看过你,你倾慕于他,却卑微到骨子里,连同他说一句话都不敢。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早已冷了,你若是还想保留夫妻体面,便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谢检说完便夺门而去。
谢昭隐在一侧,待谢检走后,才走进书房,只看到傅欣背对着他,双肩微微颤抖,谢昭道:“母亲。”
傅欣转过身来,拭去脸上泪痕,“你都听到了!”
谢昭麻木道:“这难道不是母亲希望我听到的吗?”
傅欣眼中的悲伤散去,红着眼道:“不错!你纵然不肯相信我的话,你父亲的话你总该信吧!”
谢昭嘲讽一笑,“母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谋,让儿子大开眼界。母亲以为这样儿子便会退缩了吗?”
傅欣双目圆睁,“你二人是兄妹!”
谢昭似毫不在意道:“那又怎样!我深爱她,此生已不可割舍,若是强行让我离开她,便有如割肉剔骨。”
傅欣不死心道:“那她呢!她若是知道,会愿意同自己的哥哥纠缠不休吗?她是贵君之女,备受姬妏宠爱,将来皇位若是落在她身上,被旁人知晓,她如何立足于天下!”
谢昭身子一晃,傅欣知道自己说到了他的痛处,接着道:“即便她爱你爱到无可自拔,你瞒着她一时,又岂会瞒她一世!说不定到那个时候,她只会觉得这份爱肮脏恶心,充满不堪罢了!”
三日后,谢昭拿着断钗归府,却如同被抽去了魂魄,只留一副皮肉行走于世间,傅欣被他的样子吓到,欲触碰他,被谢昭隔开,只道:“惟有擘钗分钿侣,离别常多会面难。母亲如愿了……”
予楚不断为谢昭拭去头上的汗,听着他口中不住唤着自己的名字,“阿楚……阿楚……”
予楚在他耳旁道:“我在,我在……”
府中医官为谢昭诊脉,“公主不必过于担忧,谢大人只是陷入梦魇之中。而且方才为谢大人诊脉,脉相渐渐平和,已无微弱之相。只不过……”
予楚抬眸看向医官,“不过什么……”
“谢大人伤了心脉,恐怕日后不能动武习剑了!”
予楚心内黯然,却只道:“能活着就好……”
沈冉月一早便来沈西诚府中,允珩起的早,在凉亭中独坐,见沈冉月过来,道:“今日休沐,你怎么不多歇会儿?”
沈冉月道:“昨日西诚醉酒,辛苦你了!”
允珩看向沈西诚的房门,道:“倒也没什么辛苦,不过他宿醉未醒,恐怕还不知几时起得来,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他二人刚要起身,便见房门打开,沈西诚穿戴一新,走出房门,沈冉月奇道:“他哪有一点宿醉的样子?”
允珩回想起沈西诚昨夜醉倒之前说的那些话,问道:“你这又是打算去哪儿?”
沈西诚取了折扇,笑道:“昨日有人约了我谈生意,这就出门!”
允珩看着沈西诚离去,心里止不住想问,难道昨日之事对他当真毫无影响,还是说,明知不可能改变,只能将一切委屈藏在心底,自欺欺人罢了。
第115章 风云际会
心英在房外踱步,十分焦虑,心道:公主已经守了谢昭一夜,她的身子可怎么撑得住?可公主的性子执拗,她要做的事情不由他人干涉。为今之计,只有去请贵君前来了。
“水……水……”低弱的呢喃惊醒了床前的予楚,予楚以为谢昭醒了,惊喜之下捧住他的脸,才察觉出他身子烫的厉害。
予楚急道: “快传医官!”
医官本就侯在厢房中,匆忙过来,察看一番,诊脉过后才道:“谢公子重伤之下,难免会出现高热之症。下官这就去开药!”
予楚站起身来,身子一晃,却突然落入一人怀中,予楚定神去看,竟是沈西诚,“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西诚没好气道:“你为了躺在这里的这个家伙要把自己累病不成,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你若是不心疼你自己,想想别人会不会心……”剩下的那些话他却是说不出口了。
予楚从他怀中脱出,“我自然晓得自己的身子撑不撑得住,无需你多言。”
沈西诚嘲讽道:“有了新情人就忘了旧相知,你可真是好样的!看看你自己眼下青了一片,还不赶紧去睡下。”
予楚不客气的回敬道:“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心英端了药送来,“公主,药煎好了。”
予楚欲亲力亲为,被沈西诚拦住,对心英道:“你再不劝你家公主回去休息,只怕她和孩子真的有危险了。”
予楚终于回房休息,沈西诚端了药走到床边,心英欲说些什么,被沈西诚堵了回去,“怎么,难道还怕我在这里边下毒不成?”
心英平素未曾被人抢白过,一时无言以对,沈西诚自言自语道:“要真的能毒死也好了。”
沈西诚在府里何曾侍候过别人,一碗药汤只恨不得泼在他脸上,舀了一勺灌进谢昭嘴里,谢昭被呛到,咳嗽不止,心英头皮一紧,忙凑近劝道:“还是让府中下人来吧!”
“不用,这等贵客必须得本公子亲自招待!”
心英急道:“谢公子是公主极为看重之人,沈公子还是莫要冲动,惹公主不快。”
他二人说话间,床榻上的谢昭悠悠转醒,声音沙哑,“阿楚呢?”
沈西诚把药碗往前一递,“呵,终于醒了。赶紧起来自己把药喝了,本公子还真没这个闲情逸致侍候你。”
谢昭挣扎着起身,看向心英,虽未出口,但眼中的执着仍在寻求那个答案,心英道:“谢公子放心,我家公主无事。公主守了你一夜,刚刚去歇下!”
谢昭这才放心,将药碗从沈西诚手中接过,沈西诚蓦地松手,谢昭手腕处绵软无力,药碗直直打翻,药汁洒在谢昭身上,甚是狼狈。可他面上未见怒意,反而怔怔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突然听一女子笑道: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心英转头,见是五公主予越大步走了进来,予越未上前来,对心英招了招手,“这里的战场不适合你我二人旁观,还不快快退出。”扯着心英出门继续道:“我四姐究竟如何了,怎么连这卧榻都让给了一个男人?”
心英哪敢真的离开,在门外劝道:“五公主有所不知,昨日公主遇刺,是谢昭以身相救,差点性命不保。公主守了一夜,歇在了别处。”
予越又惊又怒,“岂有此理,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刺杀公主!你赶紧带我去看四姐。”又想到予楚恐怕还未醒来,道:“罢了,还是我去大堂等着吧,别扰了她休息。”
心英让府中小侍给谢昭换衣,又让人把沈西诚这尊大神请走,总算两厢无事。
予楚未睡多久便醒了,心英带了予越前来相见,予越坐在床边,对着予楚“上下其手”一番,才叹道:“还好四姐你没事,方才听心英细说你遇刺之时的情景,当真可怖。”
予楚被其提醒,这才想到一事,忙唤了府中侍卫,“昨日那群刺客的尸体,可查出什么来?”
侍卫道:“启禀公主,其他刺客倒没有什么,只是公主可还记得,最后有两名刺客尚存,但一人却杀死另一人,而后假意自尽。被杀那人,属下摘下其蒙面后,认得此人,是……三公主府上侍卫,其余刺客更像死士。”
予楚愕然,却觉事情绝无可能这么简单,道:“一群死士中有一个可以辨别身份的尸体留下,这样也未免太过直接了一些。”
予越道:“难道四姐是怀疑,这是有人故意要混淆视线,让我们以为真正的幕后元凶是予燕!”
予楚对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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