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田家》第266章


明白,万事都不是一蹴而就,更何况,是全新的尝试。”
满身狼狈的詹石修听仁兴帝这般说辞,顿时羞愧交加,跪地重重叩头道:“陛下,是臣之过错!!是臣对不住陛下的信任!!”
“詹卿别这样。”仁兴帝搀起了他。
“朕来此,一是要告诉你朕的真实想法,二是要告诉你,你此时的处境。你该知道,因你儿子的事,太后对你非常不喜,这回,众卿又联合上奏,朕不得不重视他们的意见,所以,这回,恐怕又要委屈詹卿。”
“不不!陛下!您莫如此,此番领罪,臣心甘情愿!!”
“詹卿……”仁兴帝感动不已,拍了拍詹石修的肩膀。
“你放心,朕会为你力争,你也不要灰心丧气,等朕找到机会,一定再给你一片天地。”
“有陛下这句话,臣死而无憾!!”
因时间有限,仁兴帝并不能多呆,只觉有许多话还未说,詹石修亦是,最后二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
詹石修这才目送仁兴帝离去。
远远的望见刑部大牢门口有人影窜动,而后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悄悄离去,詹清辉这才带着乔庄打扮的悠然从阴影处走出。
悠然本觉得还要与人周旋一番,可是,临到跟前才发现,詹清辉带着她,如入无人之境。
“刚刚你给守卫的人看的什么?”半路,悠然好奇问道。
“雍王的令牌。”
悠然心里吃惊,雍王,那可是仁兴帝的亲叔叔,詹清辉居然有他的令牌,怪不得,当时那些守卫看过令牌之后,立刻让路。
“你哪儿来的令牌?”
“借的。”
真没想到詹清辉与雍王也有交情。
昏暗中,詹清辉看悠然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即轻道:“只是他不知。”
我去!
悠然倒吸口凉气,那不就是偷么?
“放心,他不会知道。再说,我只是用两个时辰而已。这里的人已经全部打点好,我们进来的事,今晚根本没有发生。”
悠然惊讶的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赞许,或者还夹杂着一丝崇拜。
(最近剧情有点卡,亲们可能看着不舒服。卷三没有细纲,所以写的有些钝,很抱歉让大家不舒服了,我已经顺过来,故事马上进入尾声。)L
☆、第28章 逆转
詹清辉迅速的向自己的父亲陈述了外面大概情况,并让他宽心,不出两日,便会有好消息传来。
对儿子的奔走,詹石修心感安慰。
对悠然的关心,詹石修更多的是愧疚。
“邱氏,当初我该听你的话的,是我太狂妄,才造成今天这恶果。”
“大人莫这样说,您只是急于求成,步子迈的大了些。”
詹石修满是愧疚,“若有一天,我再出去,邱氏,我定拜你为师。”
“爹!你傻了?乱什么辈分!”詹清辉不悦,撅嘴。
悠然噗嗤笑了,“这有什么,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我们原本就应该以他人长处来学习,以弥补自己的不足。”
詹石修连连点头。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正准备离去,只见小狱卒急急奔来相告,“快快快!太后娘娘来了!”
我滴神!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都过来了?
悠然一时大急,只听詹清辉对小卒道:“快打开那昏暗之处的牢门,我们进去充当囚犯。”
大牢之地,除了牢房还是牢房,根本没有躲避之处。
不过,好在这里昏暗,若不是有心人,很难发现端倪。
情急之下,小卒只好照办,为了逼真,还把二人分开来关。
不一会儿,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德馨太后带着青红与另外两个宫女走来,脚步甚是凌乱。
“那老匹夫被关在哪里?”
一小卒忙低头哈腰道:“娘娘,这就到了。”
说话间,命人打开詹石修的牢门。
“罪人詹石修,拜见太后娘娘。”德馨太后进来。詹石修恭敬行礼。
“哼!”德馨太后收了收裙摆,冷道:“就会装模作样,詹石修,你是不是觉得哀家真的动不了你!”
“草民万死,娘娘息怒。”
“万死的人竟能请得动公主,请的动太皇太后,哀家真是小瞧了你。不过。你莫以为这样。哀家便怕了你,你该知道,君便是君。臣,就是臣。”
“娘娘说的对,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草民定当谨记!”
那句君是君。臣是臣的话,詹石修咬的极重。
不是他有逆鳞。是每每听见德馨太后以这种强调,看见她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自己眼前,那种永生终于君王的念头便冒出来,让他不得不开口。或讽刺,或警告这个女人,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太后是什么?皇帝的母亲,对。没错!
可是,她只是皇帝的母亲,并非皇帝。天下间,为君者,只有一人。
太后,也是臣!!
该死!德馨太后每每看见詹石修这种表情,就有一种想掐人的冲动。她自认为自己做的很好,可是眼前的这个老匹夫,只是因为隆圣那点儿事,一直对她揪着不放。
并且,詹石修这种审视的,警告的眼神,与离宫里那位老妖婆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总之,她厌恶透了。
此刻,满脑子都是今日下午,老妖婆的指责与拐弯抹角的羞辱。
德馨太后气急败坏,只说了一句,“好,你很好。”
话毕,转身离去。
蹲在黑暗角落里的悠然长长松了口气,看来,德馨太后被詹石修气的不轻,说来可笑,本气势冲冲的来问罪,结果又吃了一肚子气回去,何苦呢?
“清儿,你竟请得动太皇太后,为父真是小看了你。”
詹石修惊讶道。
“爹,不是我,是悠然,她与康宁公主交好,是公主帮忙出的面。”
听完詹清辉的解释,悠然也才知事情原委,心里更加感激康宁。
詹石修又朝悠然致谢,并道:“别的,我都不怕,最怕的是,将来我再也没机会做我想做的事,如果这次,我能脱难,我定会拼尽全力让你们俩完婚。这些日子,我已想好,种田与为官,其实是两件事。”
“爹用不着悲观,一切有孩儿,放心。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恐怕要赶紧离开了,爹,您保重!”
詹清辉说着,与詹石修告别。
很快,二人离开了刑部大牢。
詹清辉把令牌给了一个“黑影”之后,立刻将悠然抱上马,二人一起飞速的离开。
次日,朝中“站队格局”突然来了个大逆转,原本许多叫嚷着让詹石修服罪的是人,突然弱了气势,甚至装聋作哑,不作发言。
仁兴帝倍觉怪异。
没两天,安比德联合其他七州知府上书请罪,一个比一个诚恳的为詹石修辩解,最后,重罪的,变成轻罪,轻罪的,好似无罪。
仁兴帝一边欣喜,另一边,更为忧愁。
欣喜的是,詹石修可以脱难,忧愁的是,一。夜之间,格局变动,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操控这么大的棋盘?
那么,这天下,还是他的天下吗?
仁兴帝觉得十分可怕,他怀疑许多人,功臣,近臣,到最后,分析到自己母亲头上。联想这几天发生的几件事,他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顿觉心灰意冷。
这个局面,让他失望,让他尴尬。
一。夜未眠。
黎明上朝前,仁兴帝终于想明白,再也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这个皇帝,做与不做,好像没有多大意义了。
应群臣呼应,三天后,詹石修被释放。
照安比德的说法,詹石修应该无罪释放且该官复原级。
这一次,仁兴帝并未采纳这个意见。
当场宣布,整体事件,詹石修还是要承担一定责任,于是,詹石修被仁兴帝认命东城门的一个城门小吏。
结果出来,朝臣讶然,皆窃窃私语。
随后,仁兴帝又道,既然詹石修有罪,八州总督等人也免不了罪过,于是乎,对他们做了降级罚俸的处罚。
当即,朝上议论纷纷,许多大臣正欲求情时,仁兴帝命人宣布退朝。
……
火红火红的枫叶,大片大片的包裹着清秀的离山,精致淡雅却又蜿蜒的离宫,此时在云山间若隐若现。
武嬷嬷向太皇太后禀报了今日朝堂上的情形,听完之后,太皇太后好一阵都没说话。
良久,会意的笑了,“我的这个皇孙,终于开窍了。”
武嬷嬷赞许的点头。
但是又觉不安,“可是这样一来,太后定会在陛下面前闹腾。”
“太皇太后垂怜,还是给陛下支个后招吧。”
太皇太后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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