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说_九香夫人》第126章


那这事就大发了!
刘季对亡妻的感情有多深,整个泗水都知道。
他能为了白映月在双曲亭守了整整十年,吕殊好不容易才把刘季拴到手,怎么就冒出了这么个女婢,而且和白映月长得那么神似?!
“还是在泗水匪寇时,在路边救下的孤苦女子,哪知她的容貌和白映月那么相似,打了吕殊一个措手不及。”苌笛捉襟见肘,有点方。
放在家里就算了,连去北方征战。。。。。。都要带着那个女人,可见关系并不一般。
难怪吕殊送信来求助苌笛了。
可山高皇帝远,苌笛也管不了远在北方的刘季呀。
就连张子车,也不知所踪。
这个情敌,妥妥的给力呀。
毕竟刘季曾真真切切的爱过白映月,吕殊是后来者。
论起李念玥来讲,她从没怕过,因为胡亥从没对李念玥有过感情,即使是有也只是有愧疚之情。
吕殊的事情,看样子挺棘手的。
胡亥浅浅一笑,反握住苌笛的手,笑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帮的忙已经够多了。。。。。。刘季是个只分寸的人,你的担心也是多余。”
央鱼瞪大眼睛,摇了摇头,眼睛死命的瞪着,又狠狠的点头。
项羽蹙眉,上前一步伸手将央鱼护在身后,直直对着苌笛说话也不怕苌笛生气。
“我敬你是央鱼的姐姐,但央鱼的婚事,该由她自己决定吧。”
子婴一个眼刀子扫过来,复而若无其事的低下头。
苌笛笑道:“长姐如母,母令如山,项公子你一介外人,不便插手别人家的家事吧。”
项羽拱手示礼,却道:“我与央鱼已在月老庙前立下誓言,今生今世唯对方不娶、不嫁。”
“你在威胁我?”苌笛徒然变得凛冽的,目光扫向项羽似笑非笑的脸庞,和央鱼怯懦低下头不敢看苌笛的模样。
项羽笑道:“苌姑娘现在已经贵为夫人,项某岂敢威胁你呢。”
苌笛看着央鱼低着头的模样,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千防万防防不住里钻外墙,央鱼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心,苌笛又怎能管的住。
芊芊已经喂食完了,珍珍已经乖巧的打着鼾睡着了。
崔柔褔身,对央鱼行了一礼,而后站在苌笛的身后,将和小静咬耳朵的小圆拽回来。
“你瞎凑什么热闹。”
小圆不满的撅着嘴,“我哪有凑热闹,崔姑姑你莫要冤枉我了,我不过就是和小静姐商量一下晚上吃什么。”
崔柔一语穿破,“骗!”
小圆立即就怂了,垮着脸作生无可恋状。
芊芊开口打破僵局,道:“苌笛说得对,长姐如母,母令如山,央鱼你不该忤逆你姐姐的意思,毕竟这些年来若不是你姐姐护着你们,岂得让你现在这般气恼她?”
央鱼也戳中心里最致命的地方,唰唰的开始掉眼泪,哭道:“我也不想让姐姐生气,可自古孝义不能两全,我能怎么办啊。”
闻言,苌笛在心里暗自叹气。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项公子,你今天对苌笛说的话,对她来说实在突兀,能否给她一些时间,让她看清楚你对央鱼的真切情义?”芊芊笑道,“在赵府的这几天,我真的是看出了你对央鱼的感情,细腻温柔,是发自内心而不是掺杂利益的。”
苌笛看着芊芊,不知她到底是想帮自己,还是一开始就是来帮项羽做说客的。
项羽笑了笑,看向央鱼的神情柔和淡然,仿佛天地间只有央鱼一个人。
苌笛开始恍惚了,这种神情她曾在胡亥的脸上也看见过,不过胡亥现在的神情里多了一分平淡和凝重,再不似从前那般随性了。
很明显,项羽对央鱼的感情还处在前期阶段,还没到看破的地步。
“感情不是你情我愿就足够的,身处乱世需得知处世之道。”她说道。
项羽太年轻,哦不,应该说是涉世未深,不明白胡亥和苌笛的苦。
胡亥和苌笛,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无人算得清。
央鱼更是单蠢,无从所知这些艰辛是何物。
芊芊问项羽:“项公子你可敢与我一赌?”
项羽笑道:“何赌?怎会不敢。”
见他答应,芊芊朝苌笛送去一个宽慰的笑容,“十月为期,你拿出你的诚意,看看是否能使苌笛满意。”
十月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项羽哑然,惊道:“芊芊姑娘你感情压根就没想考验我,直接想让我陷进死胡同里呀。”
“有吗?”芊芊低头逗弄着熟睡的珍珍。
“当然有。”项羽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缝,“要是不论我做什么,苌姑娘都不满意,那我岂不得郁闷死。”
苌笛抽了抽嘴角,道:“我像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会给你下阴绊子?”
子婴默默的抬眼看过来,点点头。
苌笛要是看一个人不爽,那人就再也刷不了苌笛的好感了,要是刷多了,立马就给拉进黑名单里。
项羽摆手摇头道:“这个赌我不划算,不赌。”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迟了
秋风一刮,到了中秋。
一个暑期过去,熬来了爽朗的秋日,苌笛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把玩着从前胡亥送给她的及笈礼。
还是那只木簪,被人终日握在手中磨平了棱角,亦如接近两年已经平淡看清的感情,都愿意为对方收起小性子。
小圆手巧的给苌笛挽起了一个端庄不失体面的发髻,发顶盘庚插上几朵雕刻的玉石花,不戴其他金银首饰,正赛佩戴上苌笛最爱的那支木簪。
崔柔牵着子婴走进来,子婴在外间止步手里揣着零嘴,嘎嘣嘎嘣嚼得里面都听得见。
待苌笛收拾妥帖,由小静拖着逶迤的裙角往外走,子婴蹦蹦跳跳的跟上来牵住苌笛的手,笑道:“苌笛今晚上打扮得真好看,十八叔有眼福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子婴开始爱调侃苌笛了,经常把苌笛羞得脸红才肯罢休。
此刻闻言,就有想把子婴提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但是,世界那么美好,她怎么能那么焦躁呢?
苌笛抿着嘴角点点了子婴的额头,教训道:“你才十岁,懂什么?。。。。。。尽说胡话!”
子婴翻了个白眼,切一声道:“我哪里有说胡话,你若不是要去见十八叔,为何要打扮得怎么漂亮?”
苌笛蹙眉,问道:“难道我不打扮就不漂亮了?”
子婴抽了抽嘴角,暗叹果然女人的着重点和旁人不一样。
“你不信就问问崔姑姑,还有小圆小静,谁不知道你的目的!”子婴咬牙死撑,明知崔柔她们不会帮自己说话,仍要装作她们是自己队伍里的人一样。
苌笛压过门槛,走下芙蓉宫的台阶,笑道:“我就是为胡亥打扮的,你咬我呀。”
子婴:“。。。。。。”
子婴的吃瘪,惹来几人的轻笑,他顿时抱着胳膊作出一副小大爷的,模样。
坐上轿子,一行人往祁阳宫的正殿而去。
今夜是中秋佳节,胡亥特意破例是祁阳宫宴请重臣及家眷。
不过说的礼宴是假,再次过滤人心是真。
朝中经过一批又一批的血洗,已经是变得翻天覆地了。
不过胡亥喜欢这样做,连赵高一再劝谏他也不愿听从,甚至还有人日日跪在朝堂之上,次次忠言诤诤,他也熟视无睹。
苌笛也弄不清胡亥在干些什么了,而自己。。。。。。该干些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胡亥的性格变得有些偏激了,除了朝堂上的事从没有拒绝过苌笛,而一旦提及朝堂的事,胡亥会立马变脸,让苌笛不要再提。
华灯初上,晚风清凉的吹过回廊,荷花池里的荷花早就凋谢了,留下一池残叶断枝横在池面上。
苌笛路过荷花池,看见池子里的荒凉,问道:“为何不派人来把这里清理一下?”
立即有机灵的小太监上前回道:“这些事一向是内廷的人来做的,可是内廷的袁公公前两月告病回了家,徐公公疯癫被送出宫了。。。。。。内廷无人做得了主,所以就一直耽搁下来了。”
徐公公是皆有自取,风光了几月却被内心的疯魔折磨,最终被逼疯了,是人为还是天意没有人回去探究。倒是袁公公,一声不吭的留下辞职信就跑路了,德公公只对下面的人说是袁公公告病回家了。
“那好吧。”苌笛说道,既是内廷的差错,她也不会罚祁阳宫的人,“你们记得将这里清理了就成。”
崔柔见时候不早了,语气有些急促的催道:“夫人,大家都在正殿等着呢,我们要是落在了后面,有失礼数。。。。。。”
苌笛再受宠,也不能比胡亥晚到,不然会被其他臣?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