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园》第85章


公孙义大吃一惊这个杜如晦,居然认了自己的女儿为妹?他的眼睛马上看向了房玄龄:“难道房兄也认了小女为妹?”
房玄龄却是一揖:“见过驸马阁下,在下倒是认了这位华园小姐为妹,至于是不是驸马阁下的女儿——”他看向华园,言外之意:我是不是认了你女儿为妹,得要看华园认不认你这个父亲。
公孙义心中暗怒,但他可以向秀娘华园发怒,却不敢对着杜如晦和房玄龄随便发怒,这两人虽然被太子殿下说动皇上斥逐了,但他们都是秦王的重要手下,精鬼着呢,一个弄不好,就会出被他们抓住辩子。
因此,他只能陪着笑脸:“这个血缘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再说,就算我跟秀娘和离,我们也是一家人,华园也要随我回驸马府的。”
华园心中一顿:跟他回驸马府?做梦吧她哼了一声,说:“你错了,你姓公孙,我自姓华,我跟你算哪门子的一家人?”
“华园,别胡闹了”公孙义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个忤逆女,但是,在房玄龄和杜如晦面前,他只能扮慈父。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戏演出来没人会看。你还是赶紧给我娘写——啊,不对,应该是我娘赶快给你写休离书。”眼看母亲没有主动的意思,华园还是主动当这个恶人吧。
公孙义面露尴尬地说:“秀娘,你看,你也不管好咱们的女儿,让她在外人面前乱说话。”休离书?哼,秀娘是他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但秀娘却将脸转了过去不理他:“华园,一切由你作主吧。”看来,她是完全将这事交给女儿了。
华园心花怒放:娘终于同意跟父亲分手了。这样说来,她们都可以逃脱命运的安排,不再被什么公主郡主害死了?“好,那我来代娘亲写一道休离书,娘亲您只要签字就行了。”
公孙义气极:“你敢你以为,脱离了我的保护,你们能在这京城生存下去?就算你真的去告了我,欺君之罪大如天,你们以为,你们又能置身事外?”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华园鄙视地看了一眼这个生身父亲:“你以为,不跟你休离的话,那个太和公主会放过我们母女么?你以为,太和公主和丹阳郡主要暗地里害我娘和我时,你能防得住么?你以为,我们若真进了驸马府,我们还有骨头渣子剩下么?”
公孙义一滞:如果公主明面上要害她们,他还可以保护她们,但若是她们要暗害她们,他的确难以防得住。
华园放缓了语气:“你不能,因为,驸马府里,是公主说了话算,所以,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们?不管怎么样,我娘都曾经救了你一命,难道你真要恩将仇报么?”
公孙义叹了一口气:“我早就打算好了,我已经在西郊一带置了一个庄子,你们可以住到那里去。”
“西郊的庄子?是不是叫西华庄?”
公孙义却是奇怪:“你怎么知道?”
华园的心就是一跳:前世的母亲就是在西郊的庄子上被暗害的。娘亲死后,她也就被接进驸马府,成了丹阳郡主的奴才,受尽折磨,甚至嫁了出去,还是不能躲开丹阳郡主的毒手,被害身亡。
她的脸色,刹时变得雪白:“不,我们绝不去西华庄沐朝,快拿纸笔来,我要代娘写休离书”
见华园不依不侥要写休离书,公孙义气得发抖:“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就连李有财等旁人,也看得害怕:若是这个驸马爷真的气极了命人杀了她怎么办?
但华园哪里理他,只催着沐朝:“纸笔拿来了没有?”
见公孙义气得跳脚,房玄龄说话了:“小妹,驸马毕竟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让你母亲休了你父亲呢?驸马阁下的面子还要不要?”
公孙义大喜:“对对对,园儿,听你大哥的我毕竟是你父亲,你怎么说话呢?你应该劝你母亲跟父亲回去,咱不回驸马府,咱回西华庄,啊不,你们不喜欢西华庄,咱们另外置办一个庄子,啊?”
华园疑惑地看着房玄龄大哥:房大哥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帮公孙义说话?
第104章古今未有的休离书
公孙义正高兴,房玄龄接着又说:“不过,驸马阁下,您让她们签卖身契可是说不过去的,毕竟,只要有心人一调查,那个时候,驸马阁下的状况……”
是啊,那个时候,他公孙义象一条流浪的狗一般在生死线上挣扎呢,谁也不相信,他有能力买下秀娘这样的绝色美女?还有,那个时候,秀娘还是一个地主家的独生女呢,又怎么会把女儿卖给他?
公孙义也是病急乱投医,今天太和公主一提出要她们母女签下卖身签就接受她们,他没多想就同意了。如果没有别的人知道,这法子自然也不是没有用,只要她们进了府,秀娘做了姨娘,谁还会去告他停妻再娶?还有谁能拿他曾经娶妻生女来说事?
但现在,房玄龄和杜如晦都在这里,他们不但知道了自己跟秀娘的事,还认了华园做妹子,偏偏,他们两个还是秦王殿下的人,他怎么可能还瞒得住?
此时,杜如晦已经明白了房玄龄的谋划,接过了房玄龄的话头:“所以,你们不如和离吧,我想,驸马阁下既然能够将卖身契写到三年前,自然也可以把这和离书写到三年前,这几个人是跟你们一个村的吧?可以作个见证,这样,驸马阁下尚主时,并没有妻室,也就不用承担欺君之罪了。否则,不说别的,就是我跟房兄,都不好知情不报的。”
杜如晦的话虽然说得平和,象是处处为公孙义着想,但公孙义却越听越冒冷汗:杜如晦这是在威胁他呢,如果他不签和离,他和房玄龄将“不得不”向皇上告发他的欺君之罪如果是一般人,他自然可以不理,毕竟,有几个人说话能让皇上听到?就是去官府告他也不怕,谁敢接告驸马的状子?但眼前的人是房玄龄和杜如晦,他们的话能够通过秦王殿下直达天听而且,别的什么人他可以杀人灭口,但对房玄龄和杜如晦,他不敢,他们可是秦王殿下的人再说,有他们在的地方,肯定有暗卫,他们可是跟随秦王打天下的人,秦王肯定派有人随身保护着,他也不可能灭得了口他刚才一见他们出现马上让自己的暗卫们退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公孙义很愤恨:这个秀娘母女,她们是怎么认识房杜二人的呢?还居然让他们认了华园为妹因为他派出的人已经死亡,他并不了解现在的华园有多变态。
他只有从秀娘身上着手了:“秀娘,你真的忘了我们当年的恩爱吗?”
他居然有脸说当年的恩爱秀娘的肩膀抖了一下,却没有回过头来:“过去的事,不说也罢。”
公孙义激动起来:“过去的事怎么能不说呢?没有过去,哪来现在,没有我们过去的恩爱,哪有华园的出生,秀娘,我一直没有忘记你的啊”
“没有忘记?”秀娘实在忍不住了,猛地转过身来,双眼炯炯看着公孙义:“没有忘记的话,为什么中了状元不及时报喜?没有忘记的话,为什么一去三年没有音讯?没有忘记的话,为什么会娶公主为妻?”
“这——”公孙义“这”了半天,说:“那都是不得已”
“别跟我说不得已的话,我听不懂”秀娘再次转过了身:“我再说一遍,我的相公是一个知情识义的男子汉大丈夫,不是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忘恩负义的小人,所以,你不是我的相公”
“是啊,一句不得已,就可以让你对母亲忘恩负义吗?”华园痛打落水狗。
“是啊,不得已可以作为伤害别人的理由吗?甚至,伤害的是曾经救过你的人,驸马阁下,你这不得已很让人难以理解呢。”房玄龄如是说。
“让一个身负绝代之姿的女人承受背叛之痛,你这个不得已还真是好借口,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甚至,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杜如晦的话更刻毒。
公孙义彻底突然暴发了:“忘恩负义?难以理解?不是男人?你们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们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我的母亲救了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女人不但抢了我母亲的男人,还构陷并害死了我母亲,还折磨我,最后将我赶出家门。被关在屋里受折磨的时候,多少次,我想起屈辱而死的娘,因不能手刃仇人而恨不得一头撞死,我被那个贱女人苛待,被奴才看不起,甚至打骂,那种尊严被踩在脚底下的痛,你们谁体会过?被赶出家门之后,我被富人侮辱,被穷人看不起,被乞丐践踏,几次在生死之线徘徊,只因了一个报仇的信念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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