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飞》第90章


喊桑 ?br />
听得赵廉义都这么说了,方芷韵只能猛吸两下鼻子,就此作罢!
别院大门紧闭,今夜的接风宴也只能作罢!
侧王妃都受了伤,这晋王殿下还哪有心思吃饭。
延辛入得房内,“爷,他们都走了。”
桑榆躺在床榻上,身子已经被清洗过,除了毒蛇咬伤的唯一痕迹,没有其他外伤。只不过她还一直没有醒来,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李朔扣着桑榆的腕脉,眉心微微蹙起。
犹记得在不久之前,他似乎在桑榆的身子里探到了一丝异样。如同有异样的力量,在她身子里窜过,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此后便再也没有察觉。
如今探着腕脉,似乎也没有异常,如军医所言,她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其他。
“没说什么?”李朔问。
延辛摇头,“没有。只是为何爷要说侧王妃身负重伤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
李朔施施然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并未言语。
见状,延辛没敢多问,想来主子定有其他打算。
桑榆如同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些模糊的人影,有人在低低的喊着:慕昭!慕昭!
谁在喊?
是谁?
昏暗的世界里,她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脸,像是个男人。
还有小孩子清脆的笑声,奶声奶气的喊着:爹……爹爹!
慕昭是谁?
她不知道,只觉得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分不清楚是沐桑榆本体的记忆,还是她傅云华的记忆?
突然间,桑榆骇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蛇!”
满室茶香,那一袭玄袍的男子气定神闲的坐在桌案边上。风过鬓发,极是好看的凤眸微微挑起迷人的弧度,眸光微淌,不冷不热的斜睨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拿捏着白玉瓷盏,他低低的轻哼一声,“舍得醒了?”
桑榆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当即环顾四周,“我还没死。”
“爷没开口,阎王爷也不敢收你。”李朔放下手中杯盏,也不急着起身,只是淡淡然的问了一句,“还疼吗?”
掀开被褥,桑榆道,“爷不是应该先问我,是谁下的手吗?”
李朔挑眉,“小榆儿那么聪慧,自然是心知肚明,爷何必啰嗦。”
“爷不是怕啰嗦,爷是怕桑榆啰嗦,一不小心就把心里头的狼给放了出来。”桑榆哼哼两声,缓步走到了李朔身边,徐徐坐定。
“心里头……有狼?”李朔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桑榆深吸一口气,敛了心神笑道,“爷听错了,不是心里,是林子里……有狼!”
李朔突然握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拽进了怀中,让她就着他的膝上坐着,“林子里有没有狼,爷不知道,爷只知道爷的小榆儿就像个狼崽子。”
“那爷可要小心了,这喂不熟的白眼狼,多得是!”桑榆笑盈盈的望着他。
李朔抱紧了她纤细的腰肢,“那爷可得见识见识。”
延辛从外头进来,倒也不敢抬头,低头行礼道,“爷,都准备好了。”
“去吧!”李朔轻描淡写。
“爷要做什么?”桑榆不解。
李朔松开她,徐徐站起身来,“爷对外头的人说,爷的小榆儿身负重伤,所以在利州广招名医治病救命。”
语罢,他凝眉望着桑榆,眸色晦暗不明,“知道爷的意思吗?”
“就算是方芷韵伤了我,也不足以让爷把这利州的兵权收回来。”桑榆一语中的,“女人间的明争暗斗,在男人眼里只不过是儿戏。”
“利州的兵权都在爷的手里,爷只是觉得有些人不太听话,难免会出乱子,所以……”李朔攫起她精致的下颚,“得借着小榆儿的聪慧,帮爷好好整顿。”
桑榆淡然浅笑,“爷这棋下得太险,就不怕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李朔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那就得看小榆儿你……能不能帮爷一把!”
浅浅行礼,桑榆笑靥如花,“晋王殿下算无遗策,桑榆定然竭尽全力。”
心里头却直打鼓,跟地头蛇叫板,会不会太冒险?
第二百三十五章
幽暗森冷的角落里,赵廉义负手而立,冷了一张脸,“不是说人死了吗?为何还活着?”
数名黑衣人跪在那里,皆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
“当时已经放了狼,以为狼能把她咬死,哪知道她马骑得极好,还把狼给弄死了。”为首的黑衣人上禀,“咱们没了法子,只好把她往毒蛇坳里逼。”
“那她为何还能从毒蛇坳活着走出来?”赵廉义切齿,“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这种机会可一不可二,错过这一次机会就不会有第二次。”
“现如今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晋王殿下恐怕会怀疑到我身上,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赵廉义冷然,“一帮废物!”
黑衣人垂首磕头,“将军饶命,咱们当时看她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想着已经被毒蛇咬伤定然是无药可治的,谁知道她的命这样硬,这都死不了!”
赵廉义一脚踹去,直接将为首之人踹倒在地,“废物!”
“将军恕罪,求将军给咱们一个机会,咱们一定将功赎罪!”黑衣人磕头,音色战战。
李朔不是傻子,沐桑榆初来利州不可能得罪旁人,唯有这方芷韵……提起方芷韵,李朔就会想到他们这些老将军。
昔年随着李朔出生入死,如今……天下平了,就该到了他们退下来的时候。
可习惯了大权在握的人,怎么可能甘心退下?
“再过两日就是祭祀将军墓之日,到时候你们机警着。”赵廉义眯了眯危险的眸子,“再有闪失,定斩不饶。”
“是!”黑衣人如释重负。
走出黑暗之中,赵廉义远远的看到了站在知府大院内的魏崇明和李霸。
这两人一脸愁容,似乎还在担心沐桑榆的伤势。
赵廉义抬步迎上,“老魏,你们在干什么?”
魏崇明道,“侧王妃伤重,总得想个法子才是。没瞧见殿下不高兴,连别院大门都给关上了吗?”
“这事儿的确是咱们理亏。”李霸道,“这侧王妃初来乍到,说什么都不该去马场的。咱们行伍之人,生杀惯了倒也没什么,反正粗人一个,可人家一个娇滴滴的侧王妃……”
说到这儿,李霸不免轻叹,“殿下肯让侧王妃进林子,已经是莫大的宽容,谁曾想还会出这档子事。你说好的的,怎么就进了毒蛇坳呢?”
说这话的时候,李霸凝眉望着赵廉义,仿佛别有深意。
“谁知道呢!”赵廉义冷笑两声,“毕竟从一开始,殿下就没有承认过她是侧王妃的身份。如今出了事就一口一个侧王妃,让人听着可真是奇怪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霸道,“难不成还怪晋王殿下不成?”
赵廉义邪邪的看了李霸一眼,“我可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只是觉得这里头怕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猫腻。好的的,让侧王妃跟韵儿比试骑马还不加拦阻,这本来就很奇怪。”
“这事儿是韵儿自己挑起来的,怪不得殿下。”魏崇明道。
第二百三十六章
“老魏,你这话说得可不中听。当初方将军走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殿下答应过什么,就不必我再多加提醒了吧?韵儿跟着晋王殿下多久了,何以到现在都没有名分?”赵廉义冷道。
听得这话,李霸和魏崇明没有吭声。
赵廉义继续道,“韵儿无名无分倒也罢了,这晋王府后院也没有什么女子,咱们也是放心的。可如今突然冒出一个侧王妃,完了韵儿还是无名无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殿下打了咱们这些老臣的脸,咱们跟着殿下出生入死多年,为何殿下连最初的一点承诺都不肯实践?是因为天下太平了,所以用不着咱们了?连带着承诺,都不必再遵守了?”
李霸环顾四周,“你草他娘的少说这些以下犯上的话,晋王殿下怎么做事,还轮不到咱们管。韵儿她爹是为了救晋王殿下而死的,晋王答应的承诺一定会兑现。”
“不过是个侧王妃,这不还没有晋王妃呢,你怎么知道晋王殿下就不要韵儿了?凡事不要过早的下结论,咱们跟着殿下多年,理该相信殿下的为人才是。”
魏崇明也点头,“我也觉得殿下不会这样无情。”
“那便等着吧!”赵廉义嘲冷。
“等什么?”李霸问。
赵廉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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