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飞》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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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个好机会,母女两个见一见,您也能放心不是?侧王妃在家里等着,赶紧走吧!”
程来凤颤颤巍巍的上了马车,心里头已经六神无主。
车子行进着,沐雨珊握住了母亲的手,“娘,外人终是靠不住的,母女之情和姐妹之情对于桑榆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娘,那人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程来凤低低的“诶”了一声。
进了晋王府,程来凤双腿直打颤,母女两个相互搀扶着往前走。
乍见方芷韵跪在地上,连云浑身是伤的模样,程来凤险些腿软,所幸被夕阳和沐雨珊搀住。
“老夫人不必如此,这方姑娘的事儿还没说清楚,暂时不必行礼。”夕阳笑道,“诺,那才是晋王殿下,对着晋王殿下行礼即可。”
听得这话,程来凤与沐雨珊当即跪在了李朔跟前,高呼王爷千岁。
“娘!”桑榆即刻上前,“你们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这晋王府虽然门第森严,但也不会如此薄情。”
“娘是怕扰了你,再说当时你不在府中,娘也不敢进来。”程来凤战战兢兢。
“娘多虑了。”桑榆瞧了李朔一眼,小心翼翼的把程来凤搀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娘你别害怕,有些事你照实说就是。”
虽然骨子里是傅云华,但属于本体的记忆还在,所以桑榆还是能认出来眼前这两个女子。
小时候吃了诸多的苦,此后被送入宫中,不都是因为这两个女人吗?
一个尖酸刻薄,一个永远柔弱。
深吸一口气,桑榆轻轻拍着程来凤的手背,眸光温柔。
程来凤与沐雨珊对视一眼,没敢多说什么。
“方姑娘,如今我娘都在这儿了,烦劳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桑榆站直了身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压根不是你的生身之母,你母亲是娼妓,是见不得人的贱骨头。”到了这个时候,方芷韵还能说什么?只能咬死不放。
桑榆轻叹,“那就请王爷和小侯爷做个见证,请我养母亲自说一说,我亲生母亲之事。”
闻言,程来凤身子一抖,沐雨珊握住了她的手,“娘,妹妹都这样说了,如今的状况你不说也得说。有王爷和小侯爷在,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说。”
程来凤点点头,颤颤悠悠的起身,“其实我真的不是桑榆的母亲,但……但我是看着桑榆长大的,她是我、我找了乳母,亲手拉扯大的孩子,跟亲生的没什么区别。”
“桑榆的母亲是我家老爷的妾室,老爷、老爷喜欢得紧,她怀上桑榆之后,就被老爷抬为了平妻。只是桑榆的母亲福薄命薄,生孩子的那一日不幸难产死了。”
方芷韵瞪大眼眸,“你胡说!你当日明明不是这样说的,是你告诉我的,说是沐桑榆的娘是窑子里的娼妓,是你这样说的!你们……”
她指着程来凤母女,然后指着桑榆,“你们给我下套,是你们给我设了陷阱。”
“看样子,这谣言是方姑娘散出去的。”桑榆一针见血,“我娘千里迢迢来见我,就是为了败坏我的名声,让我背上欺君之罪,然后连累整个沐家被满门抄斩吗?方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程来凤当下握紧了沐雨珊的手,沐桑榆说: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所以这事,打死都不能改口,否则就会死!
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我……”程来凤急了,“不是这样的,我一个乡下来的,本就是来看看我家桑榆过得好不好,怎么可能千里迢迢来败坏她的名声?”
说到这儿,程来凤扑通跪在地上,吓得面色发青,“王爷,小侯爷,民妇真的不敢造谣生事,桑榆是我沐家的闺女,我没理由把自家闺女拿去给别人糟蹋!”
沐雨珊抽泣,“请王爷明鉴!”
方芷韵已经是六神无主,“不!不是这样的,你们这对贼母女,你们竟然敢帮着沐桑榆反咬我一口?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的?我给了你银子,你就这样对我的?”
“你给我娘银子?”桑榆凝眉,音色清亮。
方芷韵陡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骇然盯着眼前的李朔,“朔哥哥……我……”
卓君御干笑两声,“晋王殿下驰骋沙场,说起来也是铁铮铮的汉子,怎么家里头竟是些有手段的?那银子办事,让一个当娘的给女儿抹黑,真是好本事!”
李朔坐定,冷眼看着方芷韵。
“不,不是这样的!”方芷韵慌了,“朔哥哥,我只是太爱你,我只是一心想要把沐桑榆赶走,我没想过要害任何人。朔哥哥,我是无辜的,你信我!”
“无辜?”李朔深吸一口气,“你三番四次派人暗杀沐桑榆,真以为本王全然不知情吗?要不要把刺客带来,让你们当面对质?”
“那日长街,此后还有数次,就拿最后那一次来说。本王的新婚之夜,婢女惨死房中,桑榆不知所踪,这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吗?方芷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同外人行刺杀之事。你真当本王是死人吗?”
方芷韵骇然盯着连云,“不,不是我!我没有!”
“延辛,去把刺客带来!”李朔下令。
延辛抬腿就走,却被方芷韵一下子抱住了双腿,惊得延辛险些跳起来,“方姑娘,快放手,这成何体统?”
方芷韵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李朔跟前,“朔哥哥,韵儿知错了!你饶了韵儿这一次吧!朔哥哥,朔哥哥,你念在韵儿侍奉你多年,陪着你多年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反正沐桑榆也没事,那些事都可以不作数的。朔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朔哥哥一句话,这件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卓君御笑得凉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太后因为沐桑榆的身世谣言,险些让皇上下旨把沐姑娘赐死,如果不是皇上要查一查事情原委,方姑娘还能说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恐怕这会,沐姑娘已经成了一具尸体,真的什么都不作数了。”他笑盈盈的望着桑榆,朝着她挤了一下眼睛。
桑榆不吭声。
夕阳道,“如果不是侧妃命大,有殿下庇佑,方姑娘已经得逞了。败坏主子的名声,险些累及圣旨赐死,方姑娘好歹毒的心肠。”
方芷韵摇头,死死的拽着李朔的裤脚,“朔哥哥,你看他们都欺负我,我……我对朔哥哥一片真心,朔哥哥,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朔哥哥,你饶了我吧!”
李朔斜睨她一眼,俯身轻轻捏她精致的下颚,“韵儿,你可知何为欢喜?”
“我对朔哥哥,就是欢喜。”方芷韵狼狈不堪。
“以一人之喜恶而喜恶倒也罢了,若是来日你仗着你的欢喜威胁这江山社稷,你说一句朔哥哥饶了我,你觉得本王又当如何?”李朔音色磁重而低沉。
方芷韵不敢置信的望着李朔,“朔哥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伏在她耳畔极为低哑的道了一句,“罗刹门是朝廷想除去的对象,你跟罗刹门勾结,是不是想让整个晋王府都给你陪葬?”
眉睫骇然扬起,方芷韵跌坐在地,呼吸微促。
李朔冰冰凉凉的直起身子,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这样淡漠疏离,宛若没有半点情义。可他看沐桑榆的眼神,总有着方芷韵看不懂的温柔。
“桩桩件件都摆在明面上了。”李朔站起身来,幽邃的瞳仁里没有半点温度,“所以有些过场还是得走一走的,延辛,写个供状让韵儿画押。事后,把她送去利州,先好好的修身养性吧!”
“朔哥哥?”方芷韵低低的喊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从始至终她都不曾真正的靠近过。
“利州的诸位将军会好好的照顾你,什么时候修身养性够了,本王再去把你接回来。”李朔低眉望着她,“在此之前,不必回来。”
语罢,李朔拂袖而去。
卓君御眯了眯眸子,就这样?
延辛行了礼,当即让人把连云拖了下去。
方芷韵已经没了法子,你要么被送去刑部,与人家交代一番,你是如何认得罗刹门的人,要么就私人画押,乖乖滚回利州区。
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到了这个份上,李朔“有心”放她一马,她自然得知情识趣。
摁上了手印,方芷韵如同提线木偶般坐在自己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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