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飞》第173章


夷们的奴隶,包括他自己。”
“我……”桑榆望着他,“我这么说,应该没事吧?”
李朔颔首,“你做得很好。”
“李朔,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害你受了伤……”桑榆紧咬下唇,“那个……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我尽量,与你商量。”
他不是不知道,她习惯了自己做主,所以……很多事情只是习惯使然,也并非她有意。
见李朔不说话,桑榆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你的伤怎么样了?”
李朔吻上她的眉心,“真想看?”
她点头如捣蒜。
他一笑,“自己脱。”
她一愣,当即红了脸,“不要脸!”
饶是如此,这衣裳还是要脱的。桑榆小心翼翼的褪下他的衣裳,乍见那绑着厚厚绷带的胳膊,当即瞪大眼睛。就算李朔再不小心,也不至于会伤成这样。
看绷带上透出的血迹,斑驳殷红,显然伤得不轻。不但如此,她还隐约觉得这伤口周围的红肿,若然只是单纯的皮肉伤,定不至于如此。
“看着挺吓人的,其实没什么大事。”李朔宽慰,“征战沙场之人,皮肉伤都惯了,没什么大碍。”
“是遇见了势均力敌之人?”桑榆问。
李朔犹豫了一下,“约莫是吧!总归是我自己大意。”
她却从他的犹豫中读出了别的东西,他征战沙场多年,怎么可能会大意呢?
然则李朔压根不给她开口和思虑的机会,突然将她压在身下。她来不及开口,已经被他堵住了唇。温热的舌尖快速挑开她的唇齿,与她痴缠不休。
罢了,这人一开始便停不下来,是以……她此后口中只有娇羞的嘤咛,再也说不出话来。
桑榆怎么都想不通,这人明明受了伤,可又是哪来的气力,到了床笫之间便怎么都停不下来。便是她服了软都没用,这坚硬如铁的火热之物,如同奔赴沙场的军士,昂然伫立,越战越勇。
所以到最后,桑榆连说话的气力都没了,直接瘫软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李朔轻叹一声,胳膊处的伤口疼得厉害。
当时他浑身是血的回到军营,可教军医吓坏了,这皮开肉出已见骨,再进分毫这条胳膊都废了。
“王爷,这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何以伤成这样?”军医吓得脸都白了,拿银针刺位止血之时,声音都在颤抖,“您纵横疆场这么多年,大伤小伤无数,却也不见过这般见骨之伤。”
“别问了。”延辛制止。
军医点点头,待包扎完毕便拎着药箱出去配药。
延辛跟着出去,“此事不可声张。”
“只是老夫实在是不懂,这是京城又不是战场,何以王爷会伤得比战场上的还要重?”军医跟着李朔多年,这李朔身上有多少伤,他都记得清楚,是以实在想不通。
“王爷近来身子有些虚弱,你酌情……”延辛没有说下去,许是觉得不妥转而又道,“来人武功也不算太高,王爷是大意了一些,仅此而已。”
军医若有所思的点头,方才与李朔诊脉的时候,的确觉得自家王爷似乎……
李朔是养好了伤才回的晋王府,生怕桑榆担心。饶是心里有怨气,却也得顾及她的身子。男儿顶天立地,自然非女子可比。
伤倒是无妨,怕就怕她这心里头攒着太多事,早晚把她自己给闷死了。
冲她发一顿脾气,这丫头才算吐实。
瞧着她光洁的脊背上那绽放得何其娇艳的曼陀罗花,李朔微微眯起了眸子,没想到竭尽全力,却也只能暂时遏制,可他这内力并非源源不断,还是得想个更长久之计才行。
轻叹一声,他捏了她的手腕,悄悄的将内力灌入她的体内。
眼下,能遏制一时便算一时。
羽睫微颤,她终是没有睁开眼。
第三百五十章
李朔走的时候刻意压低了脚步声,天没亮就走了。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昨儿他就收到了密报,说是有人怀疑他抓住了罗刹门的重要人物,但悄悄的私自藏了起来。
这事本就是谣传,换做平素倒也罢了,如今大梁使团在京,难免是要惹出祸来的。
何况这宫里头本就乱了套,郡主自尽,此事非同小可。
李朔只觉得,自己身边怕是有细作,但他绝不相信是桑榆出卖了他,应该是另有其人。约莫是主院那位,终于要出手了。
听得关门声,还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桑榆才睁开眼睛坐起来。冬日里的早晨透着彻骨的寒凉,屋子里还算暖和,外头便冷得厉害。
桑榆站在门口的时候,嘴里哈着白雾,伸手拢了拢衣襟。
她终于知道他是拿什么法子克制她体内的媚骨之毒,也明白了他为何会受伤。人人都说晋王李朔的功夫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她也见识过他的拳脚功夫,着实无人可比。
但他把内力都拿来克制她体内的蛊毒,所以……他这不是大意,是真的落了下风,才会被伤成那样。可他不说,她只能当不知道,不敢多问。
李朔走得很着急,看样子是出什么事了。
夕阳起来的时候,看到坐在院子里发愣的桑榆,“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桑榆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睡不着。对了,你吃完饭去打听一下宫里的事儿,不是说郡主不肯答应和亲吗?也不知这会怎么样了?若是能早早的送走了大梁使团,倒也是极好的一件事。”
“好!”夕阳颔首。
这宫里头的消息自然是刘燕初送出来的,夕阳得了消息赶紧送回桑榆手中。
“没死呢!”夕阳喘着气,“说是及时发现,这刀子都还没下去,如今被圈禁在向阳宫里,想来不会再有下次了。”
“可不敢有下次。”桑榆打开密信,“看样子太后也是没辙了,这弋阳郡主此去大梁,势在必行。”
“姐姐早前担心这郡主到时候会对殿下不利,如今……”夕阳犹豫。
“看到萧录那副样子,听得郡主自尽仍旧无动于衷,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桑榆笑了笑,“若是萧录钟情于她,那我倒是害怕后果不堪设想。然则薄情之人,为利益所趋,定然不会被感情左右。”
夕阳点点头,“不过这雍王殿下一直想进向阳宫,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那是大梁的争权夺势。”桑榆将书信递给夕阳,拢了拢衣襟靠在栏杆处,“平城那头为何还没消息呢?这王世年到底是真是假?是什么来头?”
残叶在回来的路上,桑榆只能继续等着。
此刻李朔已经入了御书房,李勋的脸色不好看,面色竣冷的望着眼前的李朔,也不怎么说话,兄弟两个只是面面相觑的坐着。
袁成进来奉茶的时候,已然察觉了气氛不对,但也没敢多说。放下杯盏,低低的唤了一声殿下,尊了一声皇上,便小心翼翼的退出御书房外。
李勋端起杯盏的时候,气氛稍缓,“有些事不必朕多说了吧?咱们是兄弟,有些东西想来不用拐弯抹角。”
李朔道,“人没抓到。”
“扑空了?”对此,李勋眉心微蹙,“你出动了暗卫,竟然也会扑空?晋王府的暗卫,想来不出则已,溢出定然万无一失。”
李朔深吸一口气,“臣弟为此也付出了该有的代价。”
语罢,他不紧不慢的撩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血迹斑驳的伤口,“对方似乎早就探知臣弟的动向,因此……早早的设伏,臣弟一时大意。”
李勋骇然,“你从未受过这样重的伤。”
“如今便有了。”李朔放下袖子,“那些人神出鬼没,定然与朝中之人勾结,否则如何能这般迅速的探知我晋王府的动向?”
李勋点点头,表示赞同。
李朔继续道,“不但如此,臣弟这厢扑了空,那头便传出了谣言说是臣弟已经抓到了罗刹门的重要人物。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想必皇兄心里很清楚。”
“臣弟效忠于皇上,绝对不会背叛皇上。如今咱们的燃眉之急是解决大梁皇子跟弋阳郡主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从长计议。无柳山庄已经被臣弟控制,若是能搜出蛛丝马迹自然是最好,若不能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不过臣弟相信,只要这内应还在京城,早晚会抓住他们。”
李勋深吸一口气,“你是怀疑李珩吧?”
“皇兄不也怀疑他吗?他跟二皇子萧启最是投缘,两个人私交甚深,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就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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