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宠妾想逃跑》第94章


叶清隽望着她,她亦是望着叶清隽。
“可还记得我是谁?”他压着声音问她。
云黛坐在他腿上,可怜地垂下脑袋,对着手指委屈道:“您是一家之主。”
叶清隽十分满意她这识抬举的模样,便将她枕下那书抽了出来,却发觉那是一本打架专用的图册。
他的神情顿时僵住。
他的小娇妻竟然喜好看这些东西……
这若是传出去了,旁人以为他没能满足了她,他还要脸不要脸了?
“我……我可以解释。”云黛见他脸色要阴的模样,忙捉住他的手道。
“您……您给我看看成不,看过了,我就不会再整天都惦记着了。”
“整天惦记……”
叶清隽脸色更是一言难尽。
“嗯……”
云黛目光发飘,自然也知道这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
叶清隽觉得脑壳都疼了,兀自将搁在床头的茶水倒了一杯来喝,却听云黛又小声嘟囔一句什么话来。
叶清隽嘴里的茶顿时呛住。
云黛见状忙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又是抚他心口又是捶他的背,好不容易叫他顺了气。
叶清隽想到她方才所说,便沉下脸道:“往后不许再看这种书——”
云黛见他语气变凶,顿时愈发委屈,眼眶里也积了水雾。
自从洞房夜她提了一嘴之后,他每次都衣衫整齐防贼似的,生怕她能偷了他的宝贝似的。
她也想过借着某些机会看上一眼,可吹了灯,黑灯瞎火的,她自己都两眼摸瞎死去活来的,哪里还能有什么机会。
叶清隽扫了她一眼,见她肩头微颤,泪珠子也落了下来,打湿了衣襟。
琉璃似的美人莹白的小脸上正梨花带雨,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欺负一般。
他叹了口气,自然也知晓这不是长久之计。
他的声音愈发僵硬,“你果真要看?”
云黛怔了怔,泪珠子停了,又轻轻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云黛的表情顿时变得茫然起来。
她看向叶清隽的语气忽然就软和了下来。
“是我的不对……”
叶清隽一听见她认错,便隐隐觉得不好。
“模样确实不尽人意……”
云黛心里觉得丑,却又不好伤他自尊心,便愈发同情地看着他。
“也难怪您先前不想叫我瞧见了。”
她那副嫌弃又遗憾的表情仿佛他根本就是个同太监一般的人。
他当初就是料到了她这嫌丑爱美的臭德行,这才一直不愿叫她瞧见。
如今她瞧见了,果真如他所想这样,一副长得丑就什么功劳都能抹杀掉,长得好看便是心头好的态度,叫他愈发感到抑塞。
难道他日日夜夜的辛劳她是没感觉的?
他捏着拳,望着她的目光亦是沉压压的。
云黛忍不住心虚地把被子往身上拽了拽,讷讷道:“我……我不会嫌弃您的。”
叶清隽声音平缓道:“真的?”
云黛生怕他不信,连忙又用力地点了点头。
叶清隽道:“离我近些说话。”
云黛为难地摇头。
叶清隽神色微缓,“你离我近些,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云黛顿时疑惑。
这竟还有秘密?
她是只好奇的兔子,对秘密这东西再感兴趣不过了。
等到她将信将疑地靠近了过去,结果自然不出意料地掉进了大尾巴狼的陷阱里去了。
而后云黛就知道了他的“秘密”是什么了。
后半夜云黛做了个梦。
梦里梦见了一条大蛇,那大蛇时而变成了愤怒的金龙飞上了天,时而又伪装成了蚯蚓钻入了地底下去。
云黛哭得眼睛都肿了,拿着惨痛的教训换来了更多的秘密。
她之前还想着,他一直都那般精神,平日里怎就看不出来了。
原来不仅仅是大人会见机行事,看人脸色,那些小人也会。
第76章 
早朝之后; 玄耀侯特意又去拜见了慕妃。
“我家中那位如今一直闹腾不休; 想……讨要一个说法,我自然不是这样想的。”
他顿了顿; 望着隔在薄纱后的女子; 道:“只是当初你我说好的条件是联姻,如今殿下却并不应承……”
慕妃温声道:“我明白,你当初就是抱着联姻的想法才与我合作的,如今你帮到我的地方很多,可我却还未能一一回报。”
纪年观忙说道:“娘娘可千万不要这么说。”
慕妃道:“你放心吧; 这件事情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纪年观叹了口气,便缓缓起身; 又听慕妃问他:“你的腿好一点了没有?”
他听得此话; 目光微微一柔。
“好多了; 谢谢……娘娘关心。”
“嗯; 你要对流苏好一点; 毕竟,流苏是阿莲的女儿。”
纪年观应诺了一句; 随即离开。
他出宫的路上,却一直心不在焉。
阿莲就是为他生了青翡和流苏的妾侍余氏; 也是曾经伺候过慕妃的婢女。
当初他酒后乱性; 慕妃要求他负责,他便不管云氏的反对将余氏领回府去了。
一晃眼,竟过去了这么多年。
将近晌午时分,叶清隽这日回来得早了些; 正想中午陪小娇妻用个中饭。
岂料他进房一看,云黛竟还在呼呼大睡。
云黛一只手臂丢在外边,袖子卷着,露出一截晶莹藕臂,被外头日光一照,便好似晶莹玉嫩。
他晚上见她时多半都是灯下美人,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个具体。
当下光线明晰,叫他瞧得清楚了,便愈发觉得她果真是块生嫩的豆腐。
他想到她的嫌弃,磨了磨牙,便一口叼住她粉嫩纤细的脖颈,将她给咬醒。
云黛这时候正梦得乱七八糟,可求饶的本能还是有的。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她嘤嘤地睁开眼来,喘匀了气儿,便瞧见坐在床边的叶清隽。
云黛揉去眼角的泪花裹着软被往里滚了一圈,特意又离他远一些了。
她颦着秀眉,小嘴微抿,可没有忘记他昨儿是怎么欺负她的。
人家都说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她觉得他那奴才和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如他一般凶残可恶得很。
“您不能咬我。”云黛娇娇怯怯地望着他。
叶清隽见她如今一副长能耐的样子,问道:“怎么就不能咬你了,我从前咬你时,怎不记得你有这胆子敢顶嘴?”
云黛眸光闪了闪,又说:“从前我是您的猎物,您咬我我自然只能求饶了,要不然就得被您吃了。”
“那现在呢?”叶清隽一只手搭在她腰间,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肢。
云黛被他磨中了痒穴,忙按住他的手,抿唇笑道:“现在我是您的媳妇,日后能给您生小兔子,您如今再咬我,我便不敢做您媳妇了。”
叶清隽挑眉。
云黛见他不知道厉害关系的样子,便又说:“等吓跑了我,您就算哭瞎了眼睛也来不及了。”
叶清隽闻言少不得冷嗤,“照你这么说,我就不会再娶一个了?”
云黛又翻了个身,歪着脑袋望着他,“您再找一个媳妇就不是像我这般好骗的小兔子了,她可能是个母大虫,以后给你生一群小虫子。”
“您要兔子还是要虫子?”
她故意这样说,便是要他明白她是个极好的媳妇。
叶清隽一本正经说:“自然还是要兔子了。”
云黛正是一喜,却又听他说道:“等到冬天找不到粮食的时候,兔子还能做备用粮。”
云黛说不过他,便捏着小拳头砸他。
叶清隽顿时拉下脸来。
云黛却不怕他这幅装腔作势的样子,钻到他怀里闷声道:“您这么丑我都不嫌弃您,我打您两下又不会受伤……”
叶清隽当然不疼,只是能得理不饶人的时候,自然不能放过她了。
“你怎知道我没有受伤?”他压着眉头问她。
云黛疑心地望着他,手指戳着他心口道:“我方才捶的是这地方,您回头解开衣服来瞧瞧不就知道伤了没有。”
叶清隽若有所思道:“你说的不错,是该解开来瞧瞧……”
他说着说着便仿佛叫他们的对话变了意味。
云黛听出他的念头吓得忙小声道:“如今大白天的,您不能脱衣服。”
叶清隽心道若不是惦记着她,他放着一堆事情不做这么早回来做什么。
云黛发觉他虽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他那狗奴才远比他兴奋多了。
“别……”
她忙要挣扎起来,就听见长粟轻咳了一声。
叶清隽僵了僵,不得不松开了手。
云黛躲在被子底下偷笑。
叶清隽衣冠楚楚地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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