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一品宠妃》第217章


慧妃将雪妃往后拉了拉,讨笑道:“雪妃妹妹年轻,陆姑娘别跟她计较!”
一听这话,雪妃就更气了,好歹她也是皇上的妃子,他爹是当朝丞相,凭什么这样低声下气?
挣开慧妃的牵拉,她上前一步道:“我是皇上正式册封的妃子,我爹还是当朝丞相,我姐姐是吏部侍郎的正房夫人,你说,我是什么身份?这个身份满意吗?”
当朝丞相这四个字,让陆景初眼睫微颤,对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爹不在了,自然有人来顶替丞相这个位置,而面前的这位雪妃,才是正宗的相府小姐。
雪妃看陆景初突然黯然的神色,以为她畏惧了,神色便又高傲了一分。
桂安看了看天空,有些忧心地走上前道:“陆姑娘,奴才送您回去吧,怕是一会儿要下雨了。”
“既然是皇上的妃子,那恕我问一句,妃子和皇上,那一个大?”陆景初缓了缓混乱的心神,突然出声问了一句。
桂安不太懂她的意思,只是低头恭敬地答道:“当然是皇上大,这世上,无论是谁,皇上都是最大的!”
“那就好。”苍白的唇角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她转开身子对桂安吩咐道:“雪妃娘娘年少不更事,替我教一下她规矩,掌嘴二十。”
桂安面色一滞,雪妃已经气愤出声:“你当你是谁啊?凭什么都听你的?”
陆景初从袖口里拿出了一面金牌,淡定从容地道:“这是你们皇上给的,桂公公,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
众人一见那面金牌,立刻恭敬地跪下了身子,就连慧妃和雪妃也不得不欠身行礼。
雪妃臭着一张脸,咬牙切齿,桂安已经接下了那枚金牌,眼角有一丝笑意道:“有用,当然有用!您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奴才这就照办。”
说着,便亲自上前,佯装着有些愧疚地道:“雪妃娘娘,得罪了!”
啪的一声,在雪妃还没反应过来,就先扇出了一耳光。
“狗奴才,你敢打本宫!”雪妃捂着脸,红着眼睛怒吼。
桂安才不理她,扬手又是一巴掌。
没有一丝块感,仿佛心里早就麻木了,陆景初没有什么兴趣再停下来看这出“好戏”,便徒步往景琛宫走着。
身旁的奴才都犹豫地唤了一声:“陆姑娘,不坐吗?”
没有说话,她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像丢了魂的木偶一样,机械地走着,一步一步,走得极慢。
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春雨来的气势汹汹,豆大的雨滴直往之上拍,伴随着冷风呼啸而过,浸湿了一身的衣裳。
路上有躲雨的宫人奇怪地打量着她,却又不敢上前搭话,偶有递伞过来的宫女,都被她或忽视或拒绝了。
身上早就凉透了,却比不过心里的悲凉。一幕幕往事重叠交映着,她感觉仿佛已经一无所有了,对啊,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真的是扫把星吗?会害死所有身边的人!
“陆姑娘,你怎么在淋雨呢!”阿苏撑着雨伞急急地走过来,看到陆景初淋得惨白狼狈的一张脸,更是心疼,急忙将伞撑到她头顶上:“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快,我们先回去,不要着凉了。”
她急急地拉着陆景初走,陆景初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见到阿苏她才知道,除了阿苏,她现在身边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洛逸不在身边,连绿竹都不在身边,而爱她的爹爹和哥哥,都已经长眠地下。
她什么都没有了……
再也抑制不住,她蹲在地上,环着膝盖痛哭出声。
她过得不开心,真的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陆姑娘……”阿苏不知该说什么,自己的眼角也是泛酸,自从进宫以来,她几乎就没见过她笑过。
以前是那么活泼生动的人儿,现在就像一朵濒临枯萎的花朵,没有一丝生气。
陆景初不停地哭着,瘦弱的肩膀在雨中颤抖着,阿苏就站在一旁替她撑着伞,可是根本挡不住多少雨,两人都被淋得全身湿透。
阿苏几次想劝陆景初回去,可是她依旧置若罔闻,只是缩瑟着身子,几乎泣不成声。
倾盆的雨中,陆景初渐渐停止了哭泣,身子没有任何知觉地栽倒在地,平静而安详地躺在一片水泊之中。
“陆姑娘!”阿苏大惊失色,手里的伞攸然滑落。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她也回到了景琛宫的床上。浑身发烫,就连阖上的眼皮都觉得烫得厉害。
嗓子干疼得厉害,她忍不住轻咳出声。
“你终于醒了!”耳边传来欣喜的声音,不一会儿身子便被轻轻扶起,装着温水的水杯递到了嘴边。
陆景初张嘴喝了几口,才觉得稍微好受一点。
“对不起……”元洛琛迟疑着,还是道了歉:“雪妃的事桂安已经和我说了,让你受委屈了!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不用了。”她的声音沙哑不堪,听得元洛琛频频皱眉。“我已经教训过她了,我不想再追究了。”
元洛琛眼里划过一道暗芒,嘴上还是应和道:“嗯,听你的就好。”
将她放回床上,他依旧守在床边,她还在发烧,身子虚弱得很,阿苏熬药去了,大概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洛琛,你放了我好不好?”她闭着眼睛,轻声询问着,身体已经使不出多大力了,她觉得她已经濒临枯竭了,再拿不出一点力量。
提到这个话题,元洛琛的脸色不可避免地沉了下来,不容置疑地道:“不要再想这件事了,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以后我不会再让别人对你欺负你了。”
陆景初眼眶更加热了,轻弯了嘴角:“欺负我的一直都是你!”
气氛又陷入沉默,陆景初脑子里一片混沌,迷迷糊糊间又陷入了昏睡。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和元洛逸正在江南的湖上泛舟,柔和的夕阳映照在湖面上,偶尔有一两条小船从身边经过,船上都是言笑晏晏的人。
他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她依偎在他怀里,笑得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个梦没有持续多久,她就被元洛琛叫醒了,他的手里端着药碗,“还在发烧,我们先把药喝了好不好?”
他软下口气,轻声哄着她。
陆景初对于他打破她如此美好的梦境这件事有些生气,撇开头朝着里侧:“我不喝。”
发烧的感觉真好,发烧了就能梦到洛逸了,她想着,嘴角有些许笑意,慢慢闭上眼睛想再次进入梦中。
元洛琛有些担忧地皱了皱眉:“别任性,喝了药再睡好不好?”
陆景初转过头,有些期待地看着他:“那你让我去见洛逸好不好?”
“不好。”他的脸色再次阴沉无比,忍着胸腔中的怒火,沉声道:“你想都不用想,我再也不会让你见他,一次都不会了!”
外面出事了,他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她还频频在他面前提起元洛逸,他气得想杀人。
陆景初眸光一颤,也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淡淡地哦了一声,又转头睡去。既然他不肯让她见洛逸,那她只有去梦中见他了。
元洛琛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砰的一声捏碎了手里的瓷碗,任汤药溅了满手,气闷地拂袖离去。
晚上的时候,他还是担心地有赶过来了,她的体温更高了,全身烫得厉害,可是不肯喝药,情况有些严重。
无论怎么好言相劝,她就是不肯喝,也不肯多说话,就是默默地躺在床上,仿佛难受的人不是她。
任性了一整天,第二天的时候几乎昏迷不醒了,阿苏担忧地在一旁一直哭,元洛琛心烦意乱地吼道:“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全都给朕滚出去!”
他要疯了,她没疯,他却要被逼疯了!
“你说,你究竟要我怎样?”
一掌拍碎了旁边的木桌,他对着床上的人大吼。
陆景初睫毛颤动了几下,几乎睁不开眼,微弱的声音坚决地道:“放我和洛逸离开!”
“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他气得额角青筋暴起。
陆景初没再说话,陷入了深度睡眠。
元洛琛再叫她,却怎么都叫不醒了。心里恐慌至极,他颤抖地朝外面吼道:“御医!御医!把御医给朕叫进来!”
几位资深的御医都围在床边,冷汗涔涔地给她医治。
情况确实有些严重,寒气入体,引发高热,可是不肯喝药不肯吃东西,这哪里能行!再这样下去,怕是内脏都会受到严重的损伤,再喝药估计已经无济于事了。
几人围在一起,商讨了半天,最终先施了半个时辰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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