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长女(桃花)》第98章


到几分,若是猜到了,又会不会生气?
青玉笑道:“是啊,陈先生把你好一顿夸,一直说有学生如你,实在是他这半生的荣耀。你应该当面听听的,不知道陈先生是多么的骄傲。”
任舒啸笑道:“我不过是尽绵薄之力,算得了什么?倒是先生敢开天下之先,才是真正的英雄,况且这件事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也与有荣焉。先生没说别的吧?你对我,对这件事又怎么看?”
青玉道:“当然是赞赏了。你虽有钱,可天下有钱的人多了,为富不仁者也多了,难为你还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说到这,青玉自己都笑了。任舒啸气道:“你这是什么话,这银子可不是我爹盘剥的民脂民膏,那是我自己……算了,跟你说这个做什么。饿了没有,张妈早就把午饭做好了,赶紧回去吧。”
任舒啸看着青玉,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脏才慢慢恢复平静,他算是看透了想明白了,别把青玉想的太复杂,她就是那简单直接再没有的姑娘了,指望她能听懂话外音,言外意,那得是多艰难的事啊。
怕是没人把话挑明了,她根本不会往旁处想。
这倒也好,不必再费唇舌进行无谓的解释。
也因此,任舒啸只把青玉送回家,连门都没进,更是无视青玉的邀请——她本是无心,自己可千万不能自作多情了。任舒啸纵然很想多对着青玉一刻,听她兴致勃勃的说话,但也知道毕竟男女有别,街上人多,走来走去,好歹风气不是那么僵化,倒也无妨,但真的跟她进了院子,两人私下相处,传出去对青玉有碍。
青玉还真没多想,她渐渐的习惯了任舒啸总是适时的出现,而后陪送她回家,两人相谈甚欢,但也仅限于最普通的昔日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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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文又写坏崩了,写到现在,实在没有了码字的基情。不过我还是挺奇怪的,怎么这么扑的文,还是有盗版呢?这边刚贴,那边就盗了,要是热文也就罢了,还能增加点击和热闹度,这么冷的文,您费劲巴哈的盗过去做啥?也不嫌浪费资源?无语。
再废话一句,其实本文的青玉,跟杨天真挺像的。请参考《天真遇上现实》,真的有青玉这样的人的,虽然看着有点大镜面,但简单的人活的就是快乐。
105、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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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若失
*光正好,暖风习习,青玉和任舒啸正往回走。
青玉住的院子离私塾不远,走着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青玉正说的热闹,又有些感慨:“这些孩子真的是很可爱,又很聪明,学什么都快。”
“比你还快吗?”任舒啸就喜欢这样的青玉。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感情太过充沛,光是语言无法表达其全部,便要用上双手双臂的动作来表达。
青玉也想到了昔年被陈先生夸赞过自己是“过目能诵”的小神童,不由的笑了笑,道:“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我那会就是纯粹的死记硬背,可她们不一样,记的过,我便讲给她们听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都不知道,这才多长时间,她们连千字文都学完了。可惜笔墨纸砚对于她们来说,究竟还是太奢侈了点,每次教她们用树枝在沙地上学写字,我都觉得挺心酸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任舒啸才意识到,这果然是个问题。看青玉一脸惆怅,不由的逗她:“这有什么难解决的。”
青玉茫然的问:“谁能解决?难道还要指望陈先生?”不等任舒啸回答,青玉先摇头:“先生本家家底不不厚实,为了这个女学堂,殚精竭虑不说,几乎倾尽家财,这些小事,怎么还能再麻烦先生?”
任舒啸柔和的注视着青玉,不由的感叹:你要是再多一点心眼,也就不会这么可爱了。当下挺直了胸脯,指着自己道:“难不成你的眼里心里,就一直没有我吗?”
这话够唐突的了,可是青玉并不作他想,任舒啸也并无自作多情之想。果然,青玉猛的睁大眼睛,扑嗤笑道:“你一直都在啊,我抬眼就能看见。”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任舒啸只得挑明了说:“我是你口中的散财童子啊,你要想找人送一批文房四宝,找我不就成了?”
青玉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这抹喜色是那么真实,那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欢喜。她的心里,如今只怕真的都是那八个孩子。每每听她聊兴正浓,几乎谈的都是这八个孩子,每个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性子,家里境况如何,她几乎如数家珍,头头是道。
如今为着她们的笔墨纸砚有了着落,她竟比自己有了这些好东西还高兴。
这欢喜太纯粹,就像一颗光洁的珍珠,任舒啸只觉得,为了青玉这纯粹的欢喜,别说一点家财,就是倾尽他一生的心血和生命,他都愿意。
可青玉很快又摇摇头,道:“不啦,已经麻烦你够多的了。”她这么快就融入到了书院,俨然是其中一份子,竟把任舒啸当成了个外人。
任舒啸微微一沉脸:“这叫什么话,这书院就如同我的孩子,是我跟着陈先生一点一点建起来的,我就是做点贡献,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青玉还是摇头,道:“我知道你并无虚伪矫饰之意,但我想的却是,书院必须学会自给自足,总不能但凡一点小事都要的的指靠别人。今天是你,明天呢?后天呢?总不能凡事都让旁人代为出头。我跟先生商量了商量,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想跟她生气都气不起来。她说话从来都没有顾忌,尤其是对于身边亲近的人,完全是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没有一点心机,同时也没有一点恶意。有时候字字珠玑,可有时候又是针针见血,让人爱到极致,同时也痛到极致。
可又都知道她并没有什么坏心眼。
隔了两天,陈先生到底把笔墨纸砚送了过来,分给了八个女学生。青玉惊喜不已,看着孩子们小脸上的雀跃和欢喜,她也高兴。
从书院出来,看见任舒啸,便带笑问他:“是不是你送来的?”
任舒啸茫然的道:“什么?”
青玉道:“你还瞒着我,今天先生送来的纸、笔,是不是你买了来送过来的?”
任舒啸很是怔然的道:“你说今天先生买了纸、笔?”
青玉见他不似作伪,倒有点吃惊了:“竟然不是你?奇怪,那会是谁?我只和你说过,旁人并不清楚……”
见任舒啸似乎有些不悦,青玉自悔失言,道:“是与不是都没什么要紧的,你前几天说是要回京,什么时候走?”
任舒啸回来也有小半年了,几次家里来书信催他,他都找了借口搪塞过去,这次却再也没法搪塞了。
原来是任夫人亲自写了一封家书,只说最近身染微恙,耽搁了这么久,一直没好,又思子心切,因此叫任舒啸务必见信如晤,尽快回京。
任舒啸道:“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在这两日,我很快就回去,是家母病了,我回去看看。”
青玉点点头:“你出来的够久了,家里人肯定惦记着呢。对了,你要是再回京城,可别忘记了寻访青璧,叫她往家里或是我这里写家书的事。”
任舒啸笑道:“你都说了几遍了,旁的事都可以忘,你的事却是再也忘不掉的。你还想要什么,一并说出来,也免得我从京城回来你再想起来,那可就真的迟了。”
青玉也不是扭捏的人,扳着指头一样一样的说给他听。听着青玉的絮絮之语,任舒啸一一记在心间,只觉得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相处下去,人生已经算得上是圆满了。
因为不能得到,所以他便以为这是圆满。因为注定会失去,所以回想起来,甜蜜之余更觉得椎心大痛,便把这短暂的回忆当成了圆满。
况且,人生哪有圆满一说?年轻时以为遇到了圆满,注定不是圆满。因为,年轻时总以为那么一瞬间便是永远,可等到真正的经历了,才知道人生不到死亡那一刻的来临,没资格说永远。
当然这都是后话,任舒啸此时尚不自知此次回了京城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这便是他和青玉最后的甜蜜相处,更不知道从此他和青玉已经成了这世界上的陌路。
任舒啸临走前,陈先生做东,邀了青玉做陪,在城里最好的酒楼替他饯行。
要了一桌菜,要了一壶酒,逐一满上,竟是连青玉都没错过。
青玉不是矫揉造作的大小姐,并未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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