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第86章


袁牧寒一睁开眼就看到丑橘在咬他,还下那么狠的劲儿,怒不可遏道,“你属狗的!”
丑橘咬的牙口酸痛,一听袁牧寒在骂她,心里来气,脱口道,“你还属牛的哩,皮那么厚!”
李成忍住笑,忙跟袁牧寒说明原由,袁牧寒听后,这才感到自己身上的不适,他微微皱眉,“怎么在这个时候,吴子堂呢?”
“少爷,请放心,属下已让人将他带到济州,老夫人那边只有安排。”
丑橘听李成说着,忽的很想问他,这老夫人又是谁啊?
李成说完,看看一旁的丑橘,“丫头,快,把药给少爷服下。”
“啊?哦。”这药碗在她手上,不是她喂还有谁喂啊。
丑橘给袁牧寒灌了一小口,袁牧寒双眉皱的死死的,闭着嘴将头偏到一边,“难喝死了。”
“废话,这是药,你还想着是糖水哩!赶紧的,喝了!”
丑橘哪里愿意放过他,端着碗一直往他嘴边送。
她这一句,让袁牧寒跟李成俩人都愣住了,他们许是没想到丑橘会这么说。
不知咋的,这会儿袁牧寒有气无力的样子,丑橘瞧着还真乐呵,许是平时在他跟前低眉顺气实在太多了,心里挤压了不少怨气,这会儿赶好撒气哩。
都说酒壮怂人胆,她这会儿没喝酒,可胆儿也肥了起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端着碗就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袁牧寒现下是有气无力,只得干瞪眼的看着丑橘对他‘胡作非为’。
这一碗药下去,袁牧寒被迫咽了几口,咳嗽了起来,“你!咳咳咳……”
丑橘算是解气了,她乐呵呵的看着李成,“李叔儿,这药我给少爷喂了,没我啥事儿了吧。”
她就等着李成点头,自个儿好脱开身,她这晚晌饭还没吃哩。
谁知李成却说,他去打盆水给袁牧寒擦擦身子,让她把野菜粥也给他喂下。
丑橘这下就愣住了,“啥?哎哎,那、那李叔儿……”
李成不等丑橘说完,朝袁牧寒作了揖便出去了,临走转过身,俩撇小胡子还是抖了抖。
丑橘呆愣愣的回个头,看看那俩碗冒着热气的稀粥,脖子僵硬的扭过头来看看袁牧寒。
只见袁牧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阴沉的盯着她道,“怎么?你难道还想烫死我。”
丑橘扯了扯嘴角,“我、我去取个勺子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袁牧寒这一病起来就没完了,摁丑橘说的,不就得个风寒啥的,吃了药,躺上一半天就得了,咋一躺下就起不来了。
他们这一伙儿子在西郊都待了三四天了,袁牧寒还没缓过劲儿来,丑橘实在是待不住了。
丑橘跟着李成在山林子里寻摸药草,她背篓里装的全是给袁牧寒治伤寒的。
前阵子李成给袁牧寒包扎伤口把脉,丑橘知道这老小子是懂医,既然懂医,那上山挖草药啥的就不用说了。
瞅着这林子附近没啥人,丑橘开口道,“李叔儿,你说那袁将军不是将军么,这带兵打仗的人儿,咋受个风寒就起不来了哩?”
李成爬上一个小山坡,扯了一把树根之类的的东西,拿过腰间的小葫芦倒出水洗一洗,放到嘴里嚼了嚼。
点了点头,吐掉嘴里的树根子,李成把这个放到丑橘背篓里,听着丑橘说的,笑了下。
“丫头,这将军也是人啊,是人就会害病,就连当今皇上,一天还三声咳嗽呢。”
丑橘偏过头看看自个儿背篓后的药草,“李叔儿,咱就一直拿着药草给少爷吊着也不是个法子啊,要不咱回南坳村吧,我们村儿有个不错的郎中,让他给少爷瞧瞧。”
现下虽说知道了袁牧寒是将军,但是丑橘一直叫他少爷,一时改不过来,也就没有改,再说李成也没让她改,也跟着她一块叫少爷。
李成从那个小山坡下来,看着这药草是采够了,就跟丑橘说回去。
边走他边说,“丫头,少爷不止是得了风寒,他原本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旧疾加上新伤,一下子就都发出来了,这西郊,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早些天咱们过来,我跟李贵是赶的快车,就是快车,也用了大半天的路程,如今少爷这样,路上是颠簸不得的,要是回去,少说也要一个整天,我担心的是少爷身上的伤,要是再有个闪失,就更不容易好了。”
丑橘听了没有说话,这俩天都是她给袁牧寒换药的,他身上确实有不少伤疤,胸膛臂膀上都有,有一处最险,是在心口处,听李成说是箭伤,再偏两寸就要了他的命了。
想着袁牧寒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五六,算起来他带兵杀敌那会儿才十七八岁,真是了不起啊。
丑橘抓着背篓往上提了提,“不回去也不成啊,昨儿我看了下,我带来的米差不离都快吃完了,总不能让少爷天天喝稀粥吧,咱要是回了村,怎么着也能炖些鸡汤给他喝么。”
李成在前面走着,摆摆手,“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把少爷伺候好就是了。”
丑橘不满道,“伺候少爷这事儿也不用你操心,我知道该咋做哩,可咱也得回去啊,要不我先回去,我得回家换身衣裳,你瞅瞅,我这俩天就穿着这一身,闻着都馊了,你也不怕我熏着少爷。”
李成哈哈笑了下,也不回头,只跟她说下半晌就好了。
丑橘皱眉,这李成大白天说梦话哩,啥叫下半晌就好了,好啥好啊,难不成到了下半晌这天儿会掉大白馒头和鸡汤么?
“哎哟,谢谢,谢谢噶老爷。”
一对穿着旧衣的夫妇,捧着十两银子对李成点头哈腰的,差点就给他跪下磕头了。
李成站在他们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递给他们,“好了好了,你们走吧。”
那对夫妇接过银子,又是千恩万谢一番,背着俩打着补丁的包袱,生怕李成反悔似的急忙跑了。
丑橘站在一间土坯屋的门口,看看在一旁笑得俩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李成。
“我说李叔儿,这就是你说的法子。”
李成抹了抹胡子,在这间土坯屋跟前转了转,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总算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丫头,进去收拾收拾吧,我去接少爷。”
丑橘嘟囔了俩句,不情愿的往屋子里去,李成早晌说的有法子,合着就是让李富到西郊附近去寻摸农户,然后把人家这间屋子给买下来。
要说西郊这附近没有几户人家,这一户就俩口子住着,家里穷的就差去要饭了,一听有人要买他家的屋子,还给了十两银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
那俩人收拾了点自个儿觉得有用的玩意儿,就走了,给他们把屋子给腾了出来。
丑橘走到屋子里,她拿眼扫了一圈就把屋子看全乎,要说这屋子里也没啥,一张桌子,几把破凳子,墙边一个土灶,灶边就是一个土炕。
得,过日子的那五样儿,除了茅房那俩趟活儿,吃饭睡觉都在一个屋子了。
丑橘转悠了一圈,觉得不收拾吧,又有一堆破烂要扔,要说不收拾吧,这屋里都是别人使过的,她实在膈应的很。
没法子,她挽起袖子,到屋子外头,这家人屋外有个缸子,里头还有半缸子水,她舀了几瓢水在屋子里洒了洒,拿过门边把破扫帚四处扫了扫,桌子椅子归置归置,再把土炕上那床破被褥卷起来拿到屋外头。
这会儿李成驾着马车过来,到了门口,李富先下了车,把原先马车上垫的褥子啥的搬下来,丑橘指划着让他铺到土炕上。
李富从屋子里出来,往马车那边走去,他跟李成一块到车里,合力将袁牧寒从车上扶下来,搀着到屋里躺着。
别说,这俩天袁牧寒还真的有些瘦了,原本俊气的脸上满是苍白,看着人怪心疼的。
将袁牧寒扶到土炕上,丑橘拿过一件长衫给他盖上。
李成摆摆手,丑橘跟着他走到门口,他跟丑橘说,李贵到附近农户买些吃穿用的,一会儿就给送回来。
说着,他看看屋里,正色地跟丑橘说,“丫头,等会李贵把东西拿过来,我就跟他们回村去,”丑橘一听他们要回村,张嘴要说啥,李成没由她说下去,开口道,“丫头,这西郊僻远,有俩辆马车留在这里太过招摇,于少爷不利,我回南坳村,一来准备些补给,二来也好给你爹娘报个信,三来,我还有我的事要办。”
丑橘一听,眉头就皱了下来,这第三条就直接告诉她了,李成是非走不可的,他说了要办事,她也不好问他去办啥事儿,横竖也问不出个啥来就是了。
不过,他有一条是说到她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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