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别太拽》第56章


——刚刚不是正眼都不瞧她吗?现在装什么好人呀?
她幽怨的瞄了他一眼,行动却比思想老实,立马乖乖的伸出了脚。
烛光下,那只纤细白皙的脚此刻却肿的像猪蹄一般,泛着青紫。
这丫头,都伤成这样还不擦药,脑子抽风了吗?“怎么弄的?”他静默开口,声音比月光还清冷。
清清下巴抵靠在膝盖上,长发倾泄在肩膀两旁,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被小石子绊到了,崴了一下。”
“你是傻的吗?走路不带眼。”他拧着眉,语气很是不屑。
清清一下无话可说,缩了缩脖子,自认倒霉。
他凌眉抿唇,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琉璃状的药盒,漠然道:“腿伸过来点。”
清清诧异的看着他的动作,这是……要给她上药吗?
这小少爷,良心被狗吐出来了吗?
突然待她这么好,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呢!
可接下来抹药的瞬间,她却觉得对方明明是伺机报复。
“啊……啊……疼……疼……”
那么大力的搓她脚裸,是想让她掉层皮吗?
简直痛的她两眼发黑,仅剩最后一口仙气吊着。
“……闭嘴!好吵!”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不耐烦。
林采渊额头上青筋被她叫的突突的跳,她是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房里有人是吧?
“真的疼……”清清飙泪,牙齿死死咬住绣被,嘟囔道:“你……你轻点。”
——这人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林采渊抬眼见她两眼满是雾气,心头腾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忍一忍,等下就好了。”语气既是温言劝慰。
他长而浓密的眉毛垂了下来,在脸颊上投下长长的阴影,清清既一时看呆了。
“你不是说懒得理我吗……”清清望着他专注擦药的模样,把头埋在膝盖,小声嘟囔了一句。
林采渊擦药的手顿了顿,轻咳了两声,神色微微不自然。
他是不想理她,最终还是狠不下心。
清清望着他别扭的模样,莫名的开心,眼睛里升起一股玩味的笑意。
痴痴笑道:“我说,你会不会是已经开始有点喜欢我了,才对我这么好啊?”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清岩
轰!林采渊的脸腾一下变成了煮熟的龙虾,咬牙怒斥:“闭嘴!”
大概觉得打击力度不够大,又补了一刀:“喜欢你?我还没疯!”
接着,他侧过脸很努力的平复自己起伏的情绪,强作淡定,眼睛看也不看她一眼。
清清垂头丧气的吐出一句:“哦……”
她也没别的特别的意思,干嘛那么激动?
喜欢她一下,会死吗?
他泄愤似的拉扯着手里的绷带,一圈圈缠紧她的伤口,随手便在她脚上打了个结。
清清无比哀怨的看着脚上那个异常抽象的蝴蝶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两天好好躺着,不要到处跑。”他第一次婆妈地叮嘱别人,只因那个人是她。
最重要的,不要到处乱勾搭,他刚刚明明看到,是罗梓笙抱她回来的。
“那不是无聊死了……”她本就不是安安静静的大家闺秀,要她一整天躺着不动,还真是难为她了。
“要不,你多来找我玩。”她歪着脑袋偷偷瞅了瞅他,眼睛亮亮的,像含着一汪清泉,懵懂中又透着纯真。
他冷淡回应:“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闲么?”
她拿他当什么了,玩伴吗?还是可以肆意**的对象?
清清噎了噎,心下暗忖:人家现在是少庄主了,每天大把事情要忙,哪会像她一样无所事事?
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起一个大家族的重任,还真是没有童年。
只是,他那句话,是在看不起她吗?
“那算了……”她垮下肩,望着他的冰块脸弱弱出声:“谢谢你。”
林采渊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脸一板:“不必!”
忽又似想到什么,解释道:“你上次帮过我,我回帮你一次,就当两不相欠了!”
清清偏头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哈……
——没想到小少爷还是懂得知恩图报之人,看来以前是我小人之心了。
她往枕头后面摸了摸,掏出那根玉笛,递到他面前,“这是谢谢你上次在寿宴上帮我解围的。”
其实她只是想找个借口送他,很想再听他吹一次那首曲子。
玉笛在月光下似透明之物,发出淡淡幽光。
林采渊深邃的眼中划过一丝光亮,瞬间又甄没在了朦胧的夜色下,嘴角几不可闻地轻勾:“谢谢。”
翠绿的玉笛被他握在手中,似乎立马有了灵性。
他十指骨节分明又纤长,非常好看,清清想起他掌心那温凉的触觉,心神一动。
“这笛子很配你,要不给它取个名字?”她眼眸如星,笑的无邪。
林采渊一怔,望着手上那只普通的玉笛,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也有一把长笛,名叫“无双”,寓意天下无双的意思。
那可是江湖兵器榜上排行第三的武器,是他费了三天两夜,单挑了广寒山十八寨抢回来的,“无双”静可为笛,动可为器。
手上这根,额,什么玩意,也配有名字?
算了,既是她送的,他便会视若珍宝。
他轻抚着笛身,手上传来凉凉的触感,心里却莫名涌动着一股暖流,缓缓道:“就叫清岩吧。”
“清岩?”她弯着脑袋喃喃道。
什么意思?
她还来不及细问,便见他头也不回疾步走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蝶衣
明月高悬,思心阁内烛火幽微。
荒草门庭中,故人轻叩。
“蝶衣,别来无恙?”门外的人脱下玄色外袍的帽子,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昏黄的光,跃上他的玄衣和墨丝,如同镀了一层浅黄色的光晕。
黑衣人有刹那恍惚,仿佛陷入那段隔世经年的梦中。
半晌,她喃喃开口:“你终于来了。”
声音沧桑,略带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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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岩抿了抿嘴,盯着酒杯上的波光粼粼,感叹道:“当年若不是你舍命相救,我早就遭了杨瑕那女人的毒手,葬身火海。如今大仇得报,你跟我一起回紫冥宫吧。”
蝶衣喃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孑然一身,在哪里都无所谓。倒是你,为何变成这番模样?”
若她未记错,他今年应二十有三了,为何还是少年时的样子?
唐岩纳闷道:“中了秘术。”
沉吟片刻,开口道:“林采渊,长的跟我幼时一模一样,我才有机会混了进来。”
第一次见到那孩子,他也豁然一惊。
蝶衣虽不问江湖事,但知他向来心狠手辣,不禁担忧的问:“那孩子呢?”
“死了。”他语气冰冷。
蝶衣放在桌上的手缩了缩,声音染上几分轻颤:“那孩子……”
唐岩知她所想,截住她的话道:“不是我杀的,是杨瑕。”
蝶衣顿时胸口起伏,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真希望她下十八层地狱。”
唐岩神色沉默,“我已经命人将尸体带回了紫冥宫,厚葬了他。”
“那就好,他毕竟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蝶衣脸上添了几许悲伤。
一提到兄弟这个词,唐岩脑中不知不觉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心里一阵钝痛。
蝶衣察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忧伤,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林采晟的死不是你造成的,不用自责,只能怪他有个心狠手辣的母亲。”
当年杨瑕在给唐岩的汤里下了毒,却不慎害死了自己的亲儿子,害人终害己,只是可怜了无辜单纯的孩子,成为争权夺势下的牺牲品。
唐岩垂下眼睫,“我明白。”
蝶衣转移话题,“试试我酿的桃花醉。”
“好。”唐岩举起酒杯,轻抿一口。
他对酒向来没什么研究,但是这桃花醉的口感,醇厚幽香,着实让人沉醉,就像一场氤氲的梦。
他悄无声息地抬眸,暗叹:“好酒!难怪我娘一直念念不忘。”
蝶衣拿起酒壶为他添杯,嘴角挂有淡淡的微笑,“当年我跟白绯戈知你母亲好酒,特酿了这种酒答谢她,可惜光阴不在,她二人皆离我而去,独留我在这人世间,也只能借一壶酒来麻醉度日了。”
回忆有时就像郁郁葱葱的小草,在岁月的泥土中弥漫生长。
“你可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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