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骨为谋》第160章


赛牡丹不知所措地走了过来,画尘离主动揭开她的人皮面具,问她:“怎么还不动手?”
“回主子,小妹身边太多高手,赛娘根本挤不进去。”赛牡丹惭愧地说道:“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假赛牡丹见画尘离主动揭穿她们的身份,也不好再装下去,自己揭了人皮面具,也跪在画尘离面前求饶。
画尘离叹气,贤王笑得更欢快。
“画王爷,你以为炙鹰是吃素的!赛娘的易容术虽然精湛,本王又怎么会让一些不相干的人靠近连翘呢。”
画尘离扭头望着许怀泽,突然低声说道:“许兄,打一架吧。”
“嗯。”智取不得,当然只能强攻。
“那就打!”画尘离第一个冲上前,解下龙脊,刷刷两下先干了几个炙鹰。
贤王本以为画尘离还有后招,没想到他自己揭穿了赛牡丹的身份之后,就像莽汉般开始死拼抢人。幸亏他早有准备,一声令下,炙鹰将他们围在圆圈里面,来一个关门打狗。
画尘离杀红了眼,许怀泽也打得酣畅淋漓。如果不是要救连翘,阿刺和阿不也愿意在这里继续打下去,直到天亮。
贤王见他们不要命的杀杀杀,皱皱眉,自己退出了这个不安全的院子,吩咐炙鹰,将连翘转移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暂时不想要连翘的性命,她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炙鹰替连翘松绑后,将她往肩上一扛,跟着贤王离开了这个宅院。
画尘离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自己却被围住,分不了身。
贤王走的是后门,出了后门便是一个小巷子,走出巷子再绕个弯,便是他另一处隐蔽的住所。他必须在一个时辰内给连翘服下南宫府的暖心丸,所以不能走远,但又要足够低调和安全。
炙鹰见巷子里没人,这才带着连翘和贤王出来。
画尘离估算好时间,突然腾空一跃,跳上屋顶。许怀泽和阿刺他们也跟着一一跃上,居高临下地看见连翘已陷入半昏迷,软软的搭在炙鹰肩上,被贤王带走。
“许兄,快吹口哨!”
“口哨?”
“对!快点吹!”画尘离提醒他,“大黑他们在等着。”
许怀泽恍然大悟,运足内力,屈指含在嘴里,对着空旷的夜空,吹响了召唤的口哨。
哨音刚落,巷子深处传来得得蹄声,大黑一马当先,二黑三黑紧跟其后,狭小的巷子只够并排走三个人,大黑横冲直撞,将炙鹰冲散,众人忙着保护贤王之时,扛着连翘的灸鹰突然跃上大黑背上,冲进无尽黑夜。
三匹马几乎是同时冲出巷子,炙鹰追出去时,只看见三匹马上都坐着两人,朝三个不同的方向奔去。
“你们这些蠢才,快去追!”
贤王气急败坏地吼着,他怎么就没想到,画尘离能让赛牡丹易容,自然也能让别人易容混入炙鹰的队伍里。
画尘离从进这院子开始,就在演戏,无非是想让他松懈下来,放下防备。画尘离主动揭穿赛牡丹,主动示弱,甚至一点都不英明地蛮干蛮抢,为的就是让他快点转移连翘。
只有离开了这个宅院,不良人将大部分炙鹰都牵制住时,才能利用精兵和大黑,将连翘劫走。
方才画尘离逗得连翘大骂,实际上是给在外面守候的大黑一个方位。大黑它们长年与连翘相处,早已熟识她的一切,只要听到声音,它们就能事先埋伏,设计好逃跑路线。
贤王气得捶胸顿足,他以为他早了解画尘离的计划,故意让炙鹰带着他们去了三个宅院后才到这里。以为耍掉了不良人的埋伏,却没想到,他们被马设计了,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画尘离见连翘被救走,阿刺一声口令,正在酣战的不良人立刻撤退。方才还打打杀杀吵吵闹闹的宅院,立刻变得死寂。
贤王吃了大亏,暴跳如雷地杀了几个炙鹰才平静下来,带着心腹云江南有名的青楼喝花酒去了。
炙鹰与不良人实力相当,拼命的时候各有死伤,但这不影响他们的撤退。很快,宅院恢复了安宁,地上污血横流,炙鹰收拾战场时才发现,没有一具不良人的尸体,反而有几封被劝降的炙鹰头目的信件。
有人悄悄藏起信件,躲到无人偷看,私下传阅,渐渐动摇军心。
“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丢下兄弟。这是不良人的宗旨。兄弟们,如果不想留在炙鹰,我们在不良人这里等你们。”信件最后一句是这么说的。
信件烧了,但这句话,深刻在脑海。
大黑一路狂奔,甩掉炙鹰后,立刻来到城墙脚下。这里早有人接应,开了城门,让他们将连翘送出城外。
画尘离赶到时,连翘刚刚服下暖心丸。一身尸毒,随着汗流出,染黑了中衣。
“这样可不行,要加大份量。”画尘离说:“这里有个温泉,把她放进水里,尸毒渗出体内时,通过水流带走,还能稳住体温。”
“这办法好。”许怀泽刚答应,就有一群婢女围上来,将连翘带去泡温泉。
画尘离见许怀泽不放心,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妹要泡的温泉池不在这院子里,这只是管理温泉源头的一个木屋而已。”
“你要把师妹送去哪里?”许怀泽担忧地说:“她经不起再折腾了。”
“不远,就在这木屋对面,皇上在江南的行宫。”
许怀泽怔住,说:“能暂住在皇上的行宫当然再好不过,就算炙鹰知道我们在这里,也不敢轻易进入。只是画兄不为何直接把师妹带去行宫,多此一举?”
画尘离笑得狡黠又阴狠:“因为我要抓住那个叛徒!”
'豪门'他说: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应该像这样…
第199章 漂亮的殓尸妆
小木屋里,赛牡丹与阿不面对面干坐着。
“阿不,小妹呢?”他们在这里已经坐了快半个时辰,按照阿不的说法,连翘被许怀泽先带到另一个据点,服下暖心丸后,再立刻带到这里来。
这里是为行宫建造的一个配套设施,专门看守难得的温泉泉眼,负责向行宫提供干净无害的温泉水。因为在行宫附近,有专门的人看守,就连当地官府也不能轻易进入,是连翘休养的绝佳地处。
阿不看着自己的手指,长,又细,多么灵活的十指,可以偷尽天下宝物,还能偷得女人欢心,却偷不到他以为能得到的东西。
“快来了,不良帅怕中埋伏,会绕城走两圈,免得被人跟踪。”
“小妹身体这么差,城里的路再平坦,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赛牡丹心急如焚,“我把小妹的衣物都带来了,床褥也准备好了,只要小妹一来,就能美美的睡上一觉。”
“你很关心她?”
“我把她当亲妹妹。”
阿不勾唇轻笑,那笑容竟与画尘离有几分相似。“那我呢?”
“你……”赛牡丹愣住,一时之间不太适应阿不对她的温柔,她羞涩的笑了一下,说:“这还要问,我为了你在北疆苦守三年,边疆苦寒,那涂鸿……唉,以前的事不提了。”
“赛娘,你怨我吗?”阿不问她。
赛牡丹眨眨眼睛,有些潮湿。“怨,不过那是以前的事。”她笑笑,摇摇头,又说:“现在不怨了。”
“真的不怨?”
赛牡丹摇头,眼神坚定。
阿不突然变得凛然,面色凝重,他说:“据说,涂鸿运仗着涂有德的势力,在北疆横行霸道,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不管是谁都被他糟蹋了。连知县的女儿他都未曾放过……”
“阿不,你是在质问我的清白吗?”赛牡丹激动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声斥责:“我赛娘洁身自好,虽然与涂家有生意往来,可我赛娘绝不是随便之人。再则,我赛娘也是江湖中人,凭着涂鸿运的三脚猫功夫,又能奈我何?”
“男人想强求女人的时候,不一定要用武力。”阿不说得很沮丧,“你长期在北疆,一个人过得凄苦,此时有人雪中送炭,心生情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赛牡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发颤。
“那晚你对我温柔……难道……难道是在验我的身?”
阿不痛苦地别过头去,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他们芙蓉帐暖,却没有夫妻之实,赛牡丹以为他是发乎情止乎礼,却不知,翻云覆雨之时,阿不已验得真身,知道她不是完璧之身。
赛牡丹瘫坐在地上,梨花带雨,哭得凄凄惨惨。“他给我下药,我醒来后,已被他……”
“即便这样,你也不恨我。”阿不没有扶她,而是站在她面前,同情地审问她:“是我害了你,你不恨我?”
“恨又能如何!我早就不曾想过嫁人的事。花无百日红,我不过是贱花败柳,又被人糟蹋了身子,试问哪个人家会肯要我这样的女人。”
“如此说来,涂鸿运一死,你也是受益人之一。”
赛牡丹撑起软软的身体,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她冷冷地看着阿不,说:“小妹根本不会来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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