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骨为谋》第163章


“小娘子是想亲相公的嘴吗?说就是了,我会送到你嘴边的,何苦这么费力咬我的下巴,太用力了,你腮帮子会酸的。”
“呸!”他的话像是有魔力,刚说完,连翘就觉得腮帮子酸酸的,不得不松了口,气恼地双手握成拳头,抵在他们之间,不让画尘离太贴着她。
“睡吧。”
“不睡!”不弄清楚情况,连翘绝不会闭眼睡觉,“你少诳我!师兄不会把我卖给你的!师兄最疼我,我不点头,他是不会让我随便嫁人的。”
画尘离一头雾水,问:“许怀泽?我娶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长兄为父!”
“你什么时候这样守规矩了?”画尘离抚着她的脸,轻声问道:“你不是最讨厌这些虚礼的吗?在京城还特地交待媒婆和府里,要低调些。”
“低调得连六礼都不做,也不用拜天地了?”
“我可是堂堂王爷,六礼自然是要做的。”
连翘笑了起来,六礼第一步就是纳采,即男主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女方家答应议婚后,男方家再备礼前去求婚。
方才听画尘离的意思,许怀泽压根不知道这回事,连翘又是孤儿,无亲无故,画尘离还能去哪纳采?
连翘挑衅地看着画尘离,拍开他的魔爪,强打起精神,笑道:“今儿我还真讲究起来了,画大哥若是不能把六礼做足做好,我还就不乐意了。小女子别的本事没有,就爱唱反调,别以为你现在搂着我在床上睡了我就会听你的,等我好了,我想去哪你都管不着!”
“就知道你存了这心思!”画尘离笑呵呵地点了点她的鼻子,说:“六礼全做齐了,真的。”
“你去哪纳采了?”
“京郊坟前。”
“京郊……等等,你说哪里?”连翘突然觉得后颈发麻,从不惧怕鬼啊妖的她,莫名其妙地出了一身冷汗,鸡皮疙瘩簌簌落下,掉了一床,“坟前……你到我爹坟前提亲?”
“是啊,顺便帮老丈人修了修坟,弄了个大墓碑。”画尘离说得理所当然。
连翘开始咳嗽,她不是装的,而是被画尘离的话吓得岔了气,真气在五脏六腑里乱窜,她刚刚苏醒,连起身走路地力气都困难,根本不可能控制住,直气如野兽,连翘难受得蜷成一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肺都要炸开。
“该死!”画尘离低声咒骂,他是在骂自己,太过自信,以为她能接受这些,没做足铺垫就说了,把她吓成这样。
画尘离急忙点了她身上几处穴位,手贴在她的胸口,护住心脏,另一只手则按在她的丹田处,慢慢输入真气,引导她的气息顺着一个方向,随着血流回归正常状态。
连翘觉得胸口压力开始减小,终于能喘过气来,便急着大声嚷嚷。
“你爹都埋在地底下了!他怎么可能答应我们的婚事,画尘离,你骚扰死者,你太过分了!”
“我请了国师为我们卜卦,国师还特地到了坟前起卦,招你爹的魂上身,你爹亲口答应了,有皇上做证!”
连翘眨了眨眼睛,突然没有反驳的勇气了。
国师连国运都能算出来,说他骗人谁信?皇帝是这国家最最有权力的人,他当证人,又有谁敢质疑他?
皇帝和国师,就像两座大山,不是连翘能搬得动的。
画尘离见她不出声了,又说:“纳采后,剩下的事就不难了。我有你的生辰八字,国师帮我们选了好日子,正好是正月初一,你在江南养病,不宜奔波,所以就趁着皇宫设宴的时候,顺便请了亲朋好友,宫宴喜宴一起摆了。”
连翘已经不会咳嗽了,她现在就是咳死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不在,你跟谁拜堂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这都好解决,夫妻对拜,他又该如何解决。
画尘离呵呵一笑,说:“皇上仁慈,让宫里的宫女们帮忙做了个人偶,写着你的名字和生辰,我跟她拜堂。”
连翘已经很淡然了,他有本事去坟前提亲,在宫里办喜宴,找个人偶拜堂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
“如果你在皇宫摆的喜宴……炙鹰应该知道的,为何贤王绑我走的时候,只字不提?”贤王可不像喜欢打埋伏的人,得意的时候他可是什么都说,“画尘离,你诳我的,是不是?刚才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吧!”
'短篇'约好一起私奔,他却看着我被拉进弄堂…
'豪门'他说: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应该像这样…
第203章 想去哪里睡?
画尘离捏着她的俏丽鼻尖笑道:“皇上他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时间诳你。赐婚的密旨就在京城府里放着,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喜宴上也只请了皇上和我爹娘。你若不信,今日我便带你回京,你可以与皇上当面对质。”
连翘怎么听,都觉得画尘离就是想诳她回京城,不由的警觉起来。
“你想把我骗进宫?然后把念安公主的名头安在我身上,对不对?”
“首先,我不想你回京。京城里有太多我的红颜知己,你去了肯定会吃醋的。再则,念安公主是天之骄女,不是我想安就能安的。”画尘离若有所思,停顿一下,又说:“贤王虽不是好人,但他那日在你面前说的,句句属实。眼下别说他,就连不良人也毫无头绪。”
连翘将信将疑,转念一想,只要她不回京城,远在江南,管你是神仙罗汉还是皇帝老子,又能耐她何。
就算画尘离贴身守着又如何,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尸毒一解,她便跟着许怀泽流浪江湖,管你是赐婚还是赐酒。
“不困吗?”画尘离见连翘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知道她肯定没打好主意,推了她一下,说:“快睡吧,再不睡头痛了又要怨我。”
连翘来不及反驳,画尘离用被子将她和自己裹好,让她侧躺在自己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搂着她的腰,自己先睡了。
很快,身后传来沉沉的的鼾声,不吵人,听起来他特别疲惫。
连翘想起宫女的话,心里莫名地觉得愧疚。
画尘离担心她,整日守在床前,几天没合眼。她醒来了,他已是强弩之末,他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应该是真心喜欢自己,而并非因为她有可能是公主。
连翘胡思乱想,渐渐的,也进入了梦乡。
门外,许怀泽守了整整一个时辰,不见画尘离出来,纠结了半柱香时间,悄悄地推门进来。
帐幔层层叠叠,许怀泽掀起一层,只觉得手有千斤重,脚也跟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他能听见画尘离沉重的呼吸声,像是刚刚做完一件极耗体力的事。
许怀泽不敢看,他害怕会看到他最为担心的一幕。
尽管连翘尸毒未解,不能与男子同房,可如果画尘离有心,与她肌肤相亲也是可以的。此时他们已睡沉,交颈相眠,如果衣衫不整,那情形只会逼疯许怀泽。
“许兄何时进来的?”画尘离突然醒来,长期边疆战营生活造就了他异于常人的警觉,即使是熟睡中,第六感也能感觉到周边的异常,立刻醒来,进入战备状态。
许怀泽呆住,掀起的帐幔轻轻放下。他惭愧地退到帐幔外面,诚心道歉:“对不起。”
“你担心翘儿,是情理之中的事。”画尘离下床,慢慢地从帐幔中走出来。
许怀泽见他一身白色中衣,还算穿得周正,不由地吐了口气。
“翘儿身体不好,在她完全康复之前,我不会碰她。”画尘离淡淡说道:“不过,她已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欣然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许怀泽握紧拳头,他的隔山打牛已经出神入化,盛怒之下,足以将画尘离打伤。
“我已求了皇上下旨赐婚,府中高堂也已应允,六礼已过,拜堂洞房……”
“等等,洞房!你跟师妹洞房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连翘不能与男人同房,许怀泽肯定会立刻冲上去与画尘离决一死战。
画尘离有意掀起最外面那层纱帐,挑衅地问他:“你想进去看看吗?或者亲自问问翘儿?”
“你!”
“我与翘儿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许兄何必如此大的反应?”
“你……欺人太甚!”
画尘离瞥了眼拳头,说:“不解气就打我吧。”
“师妹不会答应的。”
“由不得她不答应。”
许怀泽冷笑,说:“那是因为你太不了解她了。”
“我会留住她!一定会!”画尘离说得肯定,像是在说服许怀泽,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连翘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许怀泽的声音,她翻过身来,懒得睁眼,本能地喊了声师兄。
许怀泽笑了,素来内敛的他很少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得意的样子,这次,他笑得异常嚣张。
“师妹每次醒来就会找我,她习惯我照顾她,换了人会生气的。”许怀泽刚说完,画尘离就变了脸色。
许怀泽见目的达到,应了一声,掀账而入,哪里还有刚才尴尬拘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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