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将星》第411章


甫一到寝殿,就见太子广延靠在软塌上,见应香进来,广延玩味道道:“怎么去了这样久?”
应香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扬起笑脸,“久吗?不过半柱香功夫罢了,殿下可不能这样挑奴婢的毛病。”
她在广延面前半跪下身,依偎在广延膝头,广延过去极爱她这般伏在膝头可怜可爱的模样。只是今日,他的手抚过应香的发间,语气是令人心悸的柔和,像是酝酿着风暴前的平静,“半柱香的时间,做有些事情也够了?比如,将本宫这太子府上的大小事宜,一并报给楚子兰听?”
“殿下?”应香愕然的瞪大眼睛,“这是何意?”
那双温柔抚着她发丝的手倏而收紧,勒住了她的喉咙。应香的脖颈生的纤细洁白,瞧着就让人心生怜爱,如今在这手掌之中,像是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无力又凄艳。
“楚子兰今日登门所谓何事,他又不是本宫肚子里的蛔虫,本宫想什么他都知道?本宫昨日进宫,今日他就急匆匆的上门,应香啊应香,”广延盯着她,恶狠狠道:“是本宫小瞧了你!”
楚昭来得太过凑巧,当然,或许是因为,他太过于心急想要阻止自己,反而暴露了。广延过去就是一个多疑的人,之所以先前一直没有怀疑过应香,是因为这女人的外表,实在是很具有欺骗性。她看起来和这府上任何为了争宠而拼命讨好自己的女人没什么不同。又因为是楚昭所送,身后并无人可仰仗,因此服侍自己便服侍的格外尽心。
平心而论,广延宠爱应香,也不是没有理由。应香的容貌,就算是送到宫里,能与之相较的,也没有几人。只是如今一旦知道她在这太子府上,竟然暗中与楚子兰传递消息,这点宠爱,就变成了被背叛的愤怒和羞辱来!
“贱人!”他猛地松开手,一巴掌扇过去,直扇得眼前女子跌倒在地,半晌没有爬起来。
“本宫就说,你生的如此貌美,本宫向他要你,他也就舍得送了。这么多年,他居然都没有碰你。”广延面上浮起一抹下流的笑,“这楚子兰所图非小,这样养着你,不就是养一个工具,等时日到了,便将你送出去卖做人情。只是应香啊,”他在应香面前缓缓蹲下身,扯着应香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难道本宫待你不好吗?既然入了本宫的府邸,怎么还想着替他做事?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主子是本宫,不是楚子兰!”
应香抬头看着他,她的脸上被方才广延那一巴掌,打的红印深深,嘴角流出一点血迹,脖颈上更是一道青痕。然而神情未见半分愤怒与害怕,仍是如往常一般温柔的,深情的盯着广延,低声道:“奴婢是殿下的人。”
很难想象,一个生的如此千娇百媚,艳光四射的女人,却没有同样骄横跋扈、肆意张扬的个性,反而像是无助的白兔,永远楚楚可怜,低眉顺眼。
广延将手一松,她重新跌下去,又被一脚踹在心上。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你倒是对楚子兰忠心耿耿,情深义重。不过,他对你,好像不如你对他。”广延站起身,声音阴测测的,“你说,本宫要是将你杀了,他会不会为你报仇?”
“奴婢……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与楚四公子没有半分干系。”应香柔声回答。
“说得好。”太子拊掌大悦:“这般会说话,也不怪本宫宠了你这样长时间。”
“只是,贱人,你要知道,”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鹜,“本宫此生最恨的就是不忠。你要与楚子兰做一对奸夫**,本宫不拦你,不过,做了什么事,就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转头看向应香。
应香抬起头,对上他阴鹜暴戾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本宫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让你好过。”他道。
第二百五十二章 父子
立春后,朔京城不再下雪,细雨转而落个不停,绵绵密密像是没有尽头。
皇宫之中,却并无新的一年的欢喜生机,文宣帝病的愈发严重,宫人们神情沉沉,连带着春雨,也染出一层郁气。
寝殿门被打开,四皇子广朔从里头走了出来。
这些日子,他来看文宣帝来的很勤。文宣帝本就宠爱这个儿子,内侍都见怪不怪,虽不敢明着议论,可宫人们私下里却心中暗暗思忖,虽然如今是广延为太子,可日后皇位究竟花落谁家,还真不好说。
寝殿里,文宣帝躺在塌上,望着龙塌上明黄色的帐幔出神。
近几日,他让兰贵妃不必日日往这头跑,倒不是别的,只怕落在外人眼中,传些流言出去。人心难测,倘若是从前还无碍,只是如今他连上朝都困难,只怕也并不能如从前一般将兰贵妃母子护的安好。
想到广朔,文宣帝心中又是一声叹息。
广朔极好,德才兼备,又孝顺,抛开其他来说,倘若再多一分果断与冷情,就是大魏难得的英明帝王。不过正是因为他的仁慈与心软,才让文宣帝对他另眼相待——因为这样的广朔,才像自己的儿子。
可惜的是,纵然如此,文宣帝也无法在这个关头改立储君,将皇位交到广朔的手上。一旦他这么做,朝廷必然大乱,依照广延的个性,只怕立刻就会上演皇室子弟操戈相对,血溅大殿的一幕。
如若他正当壮年,就还能将这一切压得下去,但他已经老了,这么些年,朝臣们追随广朔的追随广朔,追随广延的追随广延,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也根本控制不住。
可是……终究还是要做一个结果。
外头的门发出轻微的响动,文宣帝一怔,以为是宫人,紧接着,广延的声音响了起来:“父皇……睡着了吗?”
来人竟是广延。
他手里提着一个红木篮子,看见躺在塌上的文宣帝作势要起身,连忙上前,扶着文宣帝起来,靠在床头上,又叫了一声“父皇”。
“……你怎么来了?”文宣帝问,甫一说话,便惊觉自己嗓子沙哑的出奇。
“听闻父皇生病,儿臣心中惶恐……”广延似是有些紧张,“思来想去,还是斗胆进宫来看看父皇,父皇龙体可康健?”
广延自来跋扈嚣张,还是第一次露出这等惶恐无助的神情,文宣帝看着他,忽而叹了口气。
自打徐敬甫出事后,广延便不怎么来宫里了。文宣帝当然清楚,过去广延同徐敬甫走得近,是怕自己被徐敬甫连累,刻意避开风头。文宣帝心中亦是对广延恼怒,也的确因为徐敬甫的关系,看他格外厌恶。
但,广延毕竟是他的儿子,而他的儿子并不多。
所以这就是广延为何到现在,还安然无恙的原因。那是因为大理寺的人得了文宣帝的口谕,所有与徐敬甫相关的案子中,全都绕过了太子广延。
见文宣帝一直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广延有些不安,下意识的去揭红木篮,从里面端出一小碗汤羹来。
“父皇,这是儿臣去御膳房令人熬的参汤。”广延惴惴开口,“父皇喝一点吧。”
文宣帝看着他,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广延小的时候,广朔还没有出生,他只有广延这么一个嫡长子,也曾真心的爱护过。那时候广延才四岁,也不如现在这般暴虐无情,还是个只有丁点高的小孩子。
张皇后给了广延一碗甜汤,广延舍不得吃,巴巴的从坤宁宫抱着碗一路跑到了御书房,身后追来的乳母惶恐下跪求饶,文宣帝将广延抱在膝头,笑问:“你端着这碗来找朕做什么?”
“父皇,”小孩子话都说不太清楚,有些含糊,将碗费力的往他嘴边举,“这个好喝,父皇喝一点吧!”
文宣帝闻言,开怀大笑,“难为你小小年纪,倒还事事都想着朕,也算没白疼你这小子!”
那碗甜羹究竟是何滋味,文宣帝已经忘了,笑声似乎还是昨日,但一转眼,广延就已经长得这样大,同从前那个会捧着碗来伏在他膝头撒娇的小孩子再没了相似之处。他亦是迷惘,这么多年,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文宣帝倏而深深吸了口气,问:“广延,徐敬甫一事,你可有何要说的?”
就这一碗参汤,他到底还是心软了,他仍想给广延一个机会。
广延心中一跳,不知文宣帝突然问此话作何意义,只道:“没想到徐敬甫身为丞相,竟然通敌叛国……这么多年,父皇对他信任有加,他居然有谋逆之心,此罪当诛!”
文宣帝瞧见了他目光中的闪躲,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朕少时读书,书言人主治臣,如猎师治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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