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将星》第427章


“晏晏,你放心去九川,爹在家里等着你回来!”禾绥豪气的冲她挥手,想要做出一副潇洒旷达的模样,眼圈却不自觉的红了。
禾晏的眼里也泛起些湿意。
禾云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待禾晏走到他跟前时,终于忍不住咬牙提醒:“禾晏,你自己说过的话,最好说到做到。”
“我知道我知道,”禾晏忙不迭的点头:“一定活着回来,放心吧。”她又摸了摸禾云生的脑袋:“我不在的时候,禾家就托你照顾了,云生。”
禾云生:“你放心。”
三个字,说的掷地有声。
禾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前生每一次上战场,都是她一个人,如今有了这么多牵绊,却并未令她觉得束缚,反而内心充满了力量。
禾心影今日也来了,藏在人群中,被禾晏发现,她犹豫了一下,就站出来,将手中的包袱交给禾晏。
禾心影道:“你是女子,在军中凡事到底多有不便,这里有我亲手做的一些衣裳小物,你用得上的。”
禾晏笑起来:“谢谢,心影,你想的可真周到。”
禾心影抿了抿唇,“你上战场,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姐姐,”她小声的唤道:“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禾晏冲她眨眼,“放心吧,等我回来,用军功换了赏赐,就买最漂亮的首饰给你!”
禾心影被她的话逗笑了,那头,燕贺在城门催促道:“武安侯,你还在磨蹭什么?出发了!”
“来了来了——”禾晏一边说,一边走过去,翻身上马。
身侧,肖珏戎装英武,腰佩长剑,与她并肩而骑。
夏承秀被侍女搀扶着,望着随着兵马队伍往城外走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才温柔的抚着自己小腹,低声喃喃:“慕夏,快跟你爹说再见了。”
程鲤素是背着自己家人跑出来的,此刻躲在人群中,问身侧同样偷跑出来的宋陶陶:“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小姑娘罕见的没有对他的问话不耐烦,只道:“不知道。”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的,继续说道:“不过,我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回来。”
城门大开,日光下,风吹得草木微微晃动,兵马车队行行向前,如蜿蜒巨龙,无所畏惧的奔赴沙场。
旌旗飘动,威振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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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大结局(1)
快到清明,连日都在下雨。京城里的雨水将地上地下冲洗的干干净净,处处都是郁郁葱葱的生机。
距离大魏将士出兵离京,已经过去了月余。
九川附近,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禾大人,”年轻的副将走进帐中,对着正坐在地上画图的女官道:“您吩咐的减少宿营地的军灶,已经交代下去了。”
禾晏笑道:“多谢。”
副将瞧着面前的女子,心中有些感慨。原先追随飞鸿将军的抚越军,得知领兵的是一名年纪轻轻的女子时,心中多有不愿。勿怪他们挑剔,实在是跟随过大魏的飞鸿将军后,再看别的将官,总是忍不住存了比较之心。禾晏身为女子,敢上战场,固然让人佩服。但事实上,她从未独自领兵作战过,亦不知身手深浅。纵然之前在润都和济阳打了胜仗,可那时候也有右军都督坐镇。
如今,她却是一个人。
打仗和单纯的比武又有不同,昭康帝这样做,或许是因为看在右军都督的份上。但抚越军内部,却并不真的服气。
这一个月来,他们也才到九川附近不久。九川本就是沙漠中的城池,如今已被乌托人占领。而禾晏到达九川,并不急着发动进攻,而是在九川附近驻营。接连几日,士兵们已经有了怨言。
但副将知道,事实并非人们看到的如此。
他从前就在抚越军中,虽然不能近距离的和从前那位飞鸿将军接触过,却也知道那位飞鸿将军敢闯敢当。而面前的女子,暂且还没显出悍勇的一面,却更为理智冷静。
驻营的地点选的恰到好处,这个位置,进可攻,退可守。又在风口处,有什么动静,方便调整撤退。副将有些奇怪,他打听过,禾晏也是第一次到九川,却像是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对如何在荒漠中生存,亦有很多的经验。
他当然无从知晓,禾晏就是过去的“飞鸿将军”,而飞鸿将军最开始随抚越军对付西羌人,就是在漠县。漠县与九川离的不远,地形也相似。
“大人,”副将目光落在禾晏面前的长卷上,“您是在绘制舆图?”
“这些乌托人的兵力丰厚,蓄谋已久,抚越军虽日日操练,却也已经几年未上战场,加之之前华原一战损伤惨重,兵力不如对手。我不能贸然进攻,将这些兵士的性命置之不顾,在此之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每日让石头王霸几人,远远地绕着九川城外探路,不必走的太近,将这附近的地形摸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出马往深里走,几日时间,终于绘出一张完整的舆图。有了这张图,将这本来人数不如乌托人的抚越军,才能发挥出最大力量。
只是……禾晏心中叹息,她早知乌托人休养多年,军备必然丰厚,但直到真的到了九川,才发现乌托人的兵马,比她想象的还要雄厚。如果单单只是九川这样还好,倘若其他三地也是如此,大魏的这场仗,还真是不好打。
这么多年,文宣帝重文轻武,大魏的兵马停滞不前,却教乌托人得了先机。看来之前华原也好,润都也罢,甚至于济阳,都只是一个幌子,那些乌托人所表现出来的,并非真正兵力,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也是,若非如此,这四座城池,又怎会陷落的如此之快?
“大人赶制舆图,也要注意身体。”副将想了想,终归是提醒道:“这几日来大人睡得很少……”
“没事,我心里有数。”禾晏头也不抬的继续道。
见她如此,副将也不好再说什么,躬身退了下去。
待他走后,又有人在外头叫:“禾大人。”
禾晏:“进来。”
进来的是江蛟和石头二人。
他们在外头也如别的兵士一般叫禾晏“禾大人”,毕竟如今的禾晏还未封将,但私下里,还是爱叫禾晏“禾兄。”
他们二人做事心细稳重,如今的抚越军里,当初的精锐被禾如非一手葬送,可用之人不多。一些重要的事,禾晏就交给石头他们。
她抬起头,望着走近的二人,问:“可探到了乌托人有何动作?”
江蛟回答:“夜里曾有一队乌托人出城探看,但并未靠近我们的营帐,只在附近查看了一番就离开了。我们照禾兄的意思,没有追去。但这两日,又没有动静了。”他问:“禾兄,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等。”禾晏沉声道:“我们不主动攻城,让他们来追我们。”
“诱敌?”江蛟一怔,“可他们若真对我们主动发起进攻,我们岂不是处于弱势?毕竟现在乌托人的兵马,多于我们的人。”
“放心,”禾晏笑了笑,“那些乌托人狡诈多疑,绝不会让所有的兵马全部出城,否则我们就不会在这里驻营多日还安然无恙了。他们夜里派探子出来探看情况,无非也就是想探我们的底。”
禾晏站起身来,走到帐中的木盘前,木盘里用沙子堆积着许多小丘,小丘旁有用米粒做好的记号,她捡起一旁的树枝,点给两人看:“况且我们驻营的地方,往后撤会经过峡道,乌托人怕我们在后路上设有埋伏,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之前我在济阳和润都与乌托人交过手,倘若玛喀和忽雅特的人将话传回乌托国去,九川的乌托首领,应当听过我的名字。但他又无法确定我是否真的会领兵,他心中轻视我,但因为润都和济阳一事,又不敢轻视我,你猜他会做什么?”
“做什么?”江蛟不解。
“他会想办法证明我不行,找到证据后,有理有据的轻视我。”禾晏笑了笑,“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何乌托将领总是如此,但既然他们想看到一个空有其名,其实不会带兵的女人,那我就给他们看他们想看的就是了。”
“所以,”一直沉默的石头眼睛一亮,“那些军灶……”
“我们在这里驻营几日,却迟迟没有动作,乌托人会怀疑我们有诈,才会夜里派兵出来探看。倘若我是乌托人,每日看着军灶减少,必然会想,一定是因为对方带兵的是个女人,底下兵马不服,又惧怕九川的乌托雄兵,许多士兵当了逃兵。由此生出轻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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