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娇》第352章


这样一想,逸亲王立时背后冷汗涔涔,立时改口说:“皇兄明鉴,臣弟虽肝胆报国,但祖制,亲王不可统兵边关,臣弟也只能将一腔热血,在京上为皇兄分忧。”
太子劝说:“祖制多了,逸王叔非凡人,岂能被这些条条框框所束缚?边关上数十万大军,逸王叔去了,剑锋一指,血流成河,拿下北域王庭,可是不世之功。”
梁礼见逸亲王窘迫,只得出言解围说:
“兵书所言,兵乃不幸之照,不到万不得已而不用之。若依着老臣看来,沈大人几个的提议为对。既然地方上查不出结果来,不若京上派了特使过去,万要仔细的查。”
说到这儿梁礼瞅了逸亲王一见,这事谁做的,梁礼哪有不知道的?然而此时,也只得睁着眼睛瞎说:
“若果然万幸查出真凶,只要交出真凶,想来北域那边自然休兵。趁着这时候,咱们这边也做出战准备,总好过匆忙应战来得好。至于将领,慢慢商议即可,并不急于一时。沈安两家镇守边关十余年,守还是不成问题的。”
乾武帝沉吟了会儿,说:“赐沈行书尚方宝剑,可便宜行事,即刻与子许飞二人,去边关上查北哉之子死因。”
许行书与许飞父子自然无异议,接了旨,便就告退出去,回家准备去了。
乾武帝之所以这时候支走许家父子,其实主要还是想要保护他们。无上长公主的死,在梁太后的心里,总是一根刺。
现在梁太后腾不出手来,万一哪时候突然发了疯,竟也是没人说得准的。
而且万一真出了事,乾武帝却也不能将梁太后如何。无论梁太后怎么样,那也是他的母亲,死死地压着乾武帝一头,让乾武帝没有一丝的办法。
许行书与许飞离京,却将许飞的妻、子全数带走了。乾武帝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全力想着,要如何解决北域的事来。
梁礼与逸亲王聚在一起,和着逸亲王的那帮子谋臣清客,商议着此事如何处理。
虽然太子的话,让逸亲王心生疑惧,但一想到边关的数十万大军,一想到如果他能将安、沈两家的兵士收到手里,那安沈两家,不就由着他发落?
如何敢在京里横行?只一想到沈五出事时,沈四带着人,天天在逸亲王府门口巡逻,吓得他一堂堂王爷,几日不敢出门,逸亲王就觉得窝囊。
心底上,更是将沈建宾一家子,恨得牙痒痒的。
梁礼见逸亲王侃侃而谈,不由得摇了摇头,说:“王爷问过太后的意思没有?”
一提梁太后,逸亲王一脸的不高兴,说:“母后现在越发的老了,什么都怕,却早忘了富贵险中求的话来。孤若得了那数十万的大军,天下还不如那探囊取物?”
梁礼一见逸亲王这样,知道劝是劝不通的,只得另辟蹊径,掐住逸亲王怕死这一条上说:
“老臣知道王爷志气高远,只怕要说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了。但王爷有没有想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王爷是瓷器,而他们是石头。若到时果然想要趁乱取势,王爷当如何?”
逸亲王说:“孤又没说非要孤亲自去,世子施璋过去便可。”
梁礼冷笑,只是转头问逸亲王说:“王爷觉得,世子可堪大用?”
若说逸亲王不中用,在梁礼的眼里,施璋比逸亲王更加的不中用,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从施璋的一回回做为上,早已经原形毕露了。
梁礼语重心长的说:“若是施璋出了事,除了能捞个为国捐躯的好名声外,一分便宜捞不着。王爷不是与新州刺使成了亲家?若依着老臣说,不若现在咱们按兵不动,那边兵锋起来,京城这边也就准备个差不多。”
说到这儿,梁礼让那帮子谋臣清客出去,才又继续说:“到时候安沈大军一面被外域拖住,一面让赵挺不发给大军粮草,这样一来,哪儿还有不成事的?又何劳王爷亲身涉险?”
正文 462 迷情
梁礼压在心里的话,则是即使有虎符,他要是让那数十万大军剑指京都,看谁会跟着他来。只怕路行到一半儿,就要兵变了的。
所以只能拖,只要拖住了安沈两家的大军,京城生变而回救不了,他们所求之事,便就已经成了一半了。
赵匡胤黄袍加身,那也是因为他所领的兵是熟兵,恩荣皆俱。
兵是要养熟的,而不是一块调兵符便就能指挥得了的。所以除非是皇帝十分相信的人,像安、沈两家,其余边将都是几年一换。
而即使是粮草,新州刺使也是辖制不住的。像安沈两家这种长年屯兵于外的,都会屯田。一个真正的将帅,又怎么会不明白粮草于大军的重要性,而任着让别人挟持住?
梁礼也不过是拿新州刺使的话,来忽悠逸亲王,希望他别再做出糊涂事来。
现在的局势,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如果可以,梁礼倒是希望太子领兵出去,毕竟太子窝在京城里不好处置,只有出去了,才好下手。
然而朝堂上这样忙,乾武帝还有空管东宫的事。
陈忠领了乾武帝的口喻,再将来东宫里,这次是斥责太子妃专宠嫉妒,太子侧妃、良娣孺人等,不能接近太子,妨碍皇家血脉延续,开枝散叶。
晚上太子回东宫时,魏芳凝不像往日那样,招呼着与他说话。而是坐在椅子上,侧着身子,似笑非笑地打量太子。
太子被她盯得发毛,忍不住说:“怎么了?我听说父皇又让陈忠传口喻来了?你别往心里去,那是父皇在保护你呢。”
魏芳凝摇头晃脑地说:“父皇口喻,说殿下担负着皇家血脉延续,要让你广撒雨露,不可专宠。我在想着,当年外域供上良种马时,却也是靠着这个法子,才使得咱们大周良马遍地的……殿下身担重任……”
说到这儿,魏芳凝再说不下去,已经笑得趴到桌了,抖着肩膀,话不成声。
太子此时也听出来,魏芳凝这是取笑于他。欲要上前去收拾,魏芳凝此时身子将近四个月,虽未显怀,但到底还是不方便。
看着魏芳凝如此高兴,太子也只是咬着牙,哼哼着让魏芳凝等着,一起算账。见魏芳凝笑得开心,他自己也撑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太子没留在安平殿,而是去了留云坞梁慧心那里。
到了半夜上,留云坞突然闹了起来,东宫上的太监宫女围了一堆,隔着窗子,只听得见太子对着人又是骂,又是砸的,然后拂袖而去。
赵镇升连忙着人,将梁慧心看住了,怕她想不开自杀。
第二天一早上,宫门开了之后,太子便让人拉着梁慧心,一月抱着从留云坞里拿出来的铜兽香炉,一面让人去请皇后、乾武帝,一面则直接去了永慈宫。
梁慧心披头散发,两只眼睛哭得红肿难看,整张脸都似浮肿起来,而身量竟似比进宫之前,胖了许多。
梁太后此时刚起,就听得桂嬷嬷报说太子一脸怒气地过来,也有些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她在这后宫里当老大当久了,从来都是她召人的,太子还是头一回,这么冲入永慈宫里,所以梁太后一时竟不能回过神来。
这让梁太后不由得想到了上一次,沈太夫人带人来砸她这永慈宫的事来,直觉的,梁太后竟然问:“那孽障可还了什么东西来?”
饶是桂嬷嬷久在宫里,也不由得先僵了下脸孔,才说:“那怎么可能,殿下再怎么说,也是太后娘娘的孙子。老奴瞅着,带过来的是梁慧心梁侧妃,却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那三位梁姓娘娘,长得都颇像,所以桂嬷嬷也是根据谁最像魏芳凝,得出的结论。
梁太后说了声“传”,心下却也画起魂来,不知道太子唱的是哪一出。
太子阴沉着脸进来,见到梁太后时,勉强笑了下,跪下行礼:“孙儿叩见皇祖母,祝皇祖母千岁,身体安康。”
梁太后淡淡道了声:“起来吧。”倒没似以前,总是要难为上太子一会儿。
太子起身,却又一躬身子,说:“孙儿一早来叨扰祖母,是有一事想要祖母帮断。人是祖母所赐,孙儿本就如祖母一般的恭敬着,只是这事,实是事情太大。人又是祖母的人,孙儿不敢妄自处置,所以孙儿将领了来。”
梁太后正听得有些绕不过来,外面小太监进来报说:“太后娘娘,陛下和皇后娘娘来了。”
太子拱手说:“是孙儿请了父皇、母后过来的。这事关系到皇家血脉,宫里又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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