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小庶女》第48章


林慕眼眸突然一亮,他皱紧眉头追问:“顾青翎为何会跟你说这些?”
“她……她……”秦庆朝叹了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道:“那顾青翎怀的是我的种,我俩早就暗通款曲了!”
这回,不只是林慕,在场的道台大人、林尚勋和月婉全都惊讶地望向跪在厅当中的秦庆朝。
最隐蔽的话说出口,就像那酒桶被拔了塞子,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如酒水一般滚滚而下。
原来秦庆朝与顾青翎早就相识。因为顾青翎长得漂亮又是林慕的未婚妻,秦庆朝有心使坏,便隔三差五地给顾青翎写些情信勾搭她。约么半年多前,林慕火伤,顾青翎她娘常秋娥便到处给顾青翎寻着靠谱的下家。
不知道常秋娥找了什么人、想了什么计,还真安排顾青翎和钱颂良会了面。两人见过几次面后便滚到了一处。可万万没想到,钱颂良竟只想占点便宜,半点没有透露要娶顾青翎的意思。顾青翎和常秋娥慌了神,生怕此事传扬出去,顾青翎便名声糟污再难出嫁。
也不知顾青翎是真傻还是假傻,她竟把这事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了秦庆朝。秦庆朝立刻出了个馊主意给顾青翎,说让顾青翎以怀胎相要挟。可顾青翎与那钱颂良暗度陈仓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没怀上,她便疑心是钱颂良使了什么暗招不让她怀胎。
秦庆朝本身就是个色胚,他便又出了个更下流的主意给顾青翎,让顾青翎跟他滚上几滚,若是怀孕便正好能要挟钱颂良,若是没怀嘛,反正别人也发现不了。顾青翎犹豫了几天,终究没扛住诱惑应承下了秦庆朝。
说来也怪,过了个把月,顾青翎还真就怀上了。为此,秦庆朝还得意了好几天,觉得那钱公子虽说有钱有势连个种都种不下,还不如自己呢!
顾青翎这边一怀上,便一哭二闹三上吊地缠上了钱颂良。钱颂良本来还想闹闹。可正巧赶上那阵子他爹不知道那根儿筋抽抽了,一个劲儿念叨着林家马上要有第三代了,可他钱家却连个儿媳妇都没有。钱颂良为了讨好他爹,便把顾青翎已怀有身孕的事说了出来。
他爹本也恼,但想到自己很可能要比林尚勋早抱上孙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让钱颂良去顾家提亲去了。
由此,两人这婚事才算终于定下。
可要说既然目的达成了,顾青翎理应不与秦庆朝过多纠缠了才是,可谁知嫁到钱家当天又闹出了常芷瑶当众阻婚的事,顾青翎与钱颂良大吵之后,两人感情一直不睦。空虚寂寞之下,顾青翎便又与秦庆朝勾搭上了……
等秦庆朝把这些弯弯绕绕的破事儿都讲完,道台大人一脸意犹未尽地喝了口茶,又咂摸咂摸嘴道:“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乱得一塌糊涂啊。不过,也算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不过……”
道台大人皱眉,接着问道:“你一口咬定是钱家要害林家,可这钱家和林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这……小的也说不准。反正那钱颂良提起来林慕就一脸阴狠模样,像是有杀父之仇似的。”
“得了得了,带下去吧,给秦公子找个干净的牢房好好将养着。”道台大人挥挥袖子如是安排。
片刻后,秦庆朝高喊着“谢大人恩典”被带了出去,厅中只剩下道台大人和林尚勋、林慕、月婉四人。
“坐吧。”道台大人道,“林慕,看来一切都如同你的推测。”
林慕躬身,双手抱拳:“多谢道台大人施以援手。”
“不必客气,你为赈灾之事做了不少贡献,我断不能叫你受屈。”说着,道台大人站起身走到林慕面前,“你身后就是林家的少夫人?”
“正是。”林慕回道。
月婉也赶紧福了福身子:“月婉见过道台大人。”
“早就听说林家少夫人是林慕的贤内助,而且还菩萨心肠救济了不少贫困佃户。”道台大人夸赞道,“前两日我府里的后厨还买了不少在少夫人指导下包出来的包子,味道确实不错。看来平日里,林慕好口福了。”
月婉垂着头,脸颊微红谦虚道:“多谢大人夸奖。月婉教给那些妇人们一些小手艺,也是想着她们能在农闲时赚些铜板补贴家用。”
“你说得简单,可有你这种见地、这种勇气的妇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且不说别人了,就拿你那个长姐来说吧,你看看为了嫁入富豪之家都将自己懊糟成了什么样子!罢了罢了,不提这些了,你接下来便好好辅佐林慕,想必以后洛阳城里林家就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了。”
“不敢当,道台大人,一切还要仰仗您的支持。”林尚勋与林慕异口同声。
“古人道,家和万事兴,林老爷子,你们林家便是最好的例子。”道台大人转头对林慕接着说:“那些人我会安排县衙好好审理,定会还你个公道。”
林家三人再次拜谢后,恭送道台大人离去。
第70章 胡闹
此时,外头的天已泛起了鱼肚白。林尚勋年纪大有些撑不住便回卧房先行休息。林慕则与月婉一同回了卧房。
月婉不放心林慕的身体,赶紧着后厨给林慕炖上一盅银杏小排汤,她怕太油腻了还特地用小勺将那层浮油一点点撇出来。
林慕舀了一勺清汤,自己没喝,反倒直接递到月婉嘴边。
月婉看着他,微微勾唇,然后张口含了下去,“味道甚好,夫君也喝些。”
林慕满意地点头,自己也喝了起来。
说不困乏是假的,月婉心思放松了才觉得浑身累得要命,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顿时眼眶里聚了两包眼泪。
“你先去躺着吧,别等着我了。”林慕伸手拍拍她的手背,“撑了一天一夜,又受了那样的惊吓还能端坐在我眼前,月儿,你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子。”
月婉有些赧颜,“夫君莫要取笑月婉了。若不是月婉上了长姐的当,也不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话可不能这么说。今次绝非你惹的麻烦,而是那麻烦主动找上门来。以后切不可对这些人渣败类掉以轻心了。”
“是,夫君。”
说了这么几句话,林慕碗里的汤也见了底。暖和和的汤入了肠胃,他的疲累倒是轻了不少。看着面前乖乖坐着月婉,林慕忍不住便将她抱了个满怀,两人一同跌进了床榻之上。
林慕盯着月婉的红唇就要吻下去,却被月婉一把堵住了嘴。
“夫君,不可……”她先前虽然洗漱过了,可总觉得还沾着那秦庆朝的酒肉臭气,实在是恶心,“月婉想去好好沐浴一番。”
“你怕我在意?”林慕低声问。
月婉下意识点头,其实莫说是林慕,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释怀。
“我确实是在意。”林慕长叹一口气。
月婉听得身子一僵,冷意由心口蔓延。
“不过,我在意的是没有直接将那渣滓的手脚都砍下!”言辞里带着冷冽肃杀,可转而林慕又温和地说道:“月儿,若是白玉掉进泥里沾了灰尘,你会怎么样,可会嫌脏直接扔了?”
“当然不会。白玉坠地没有粉身碎骨已是大好之事了,我又怎会在意它沾染的那些灰尘。”
月婉说着,突然明白了林慕的意思。他竟是以白玉做比,想让她明白他并不会嫌弃她。
“在此事之中,你本就是受害者,被那渣滓伤害了,我心痛还来不及,又怎么嫌你呢。”林慕长喟一声,将月婉紧紧拥入胸口。
此时的月婉早已泪流满面……
上一世她被秦庆朝碰了,便觉得自己已经脏了,这辈子都无法抬头、只能跟着秦庆朝做牛做马,所以后来她才会在秦庆朝的指使下做了许多糊涂事。可现在,林慕却告诉她,被歹人占了便宜,自己并不会脏,也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反而这一切都是那歹人的错,应由歹人为此负责。
月婉抽着鼻子,低声在林慕胸口道:“他……他并未得逞。夫君,若是真的等不到你来,我已决意咬舌自尽。”
“傻女人。”林慕离开月婉的身子,接着天光轻轻抬起月婉的下巴,看着她受伤的嘴唇,林慕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月婉唇角滴血的模样,“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伤得可重?”
月婉摇摇头,她主动抱住林慕,轻声道:“不痛了,有夫君在,早就不痛了。”
“说得什么傻话,怎么会不痛。罢了,快快睡会儿,等休息好了去向李大夫讨些药来。”
两人这一睡便到了下午,简单吃了些饭便收到了衙役的通知,让他们二人明日一早到县衙与钱颂良夫妇对质。
待衙役走后,月婉诧异地看着林慕道:“夫君,这……道台大人处理案件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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