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犹怜_卯莲》第70章


美醋霾说牟荨?br /> 这些,除了她们二人,自是不会对外人说道。
阿宓渴急了,摘了大半含在嘴中,候了约莫小刻就听到啁啁的叫声。
闪着微弱星光的夜空陡然出现黑点,随着黑点靠近,雄鹰身形愈发明显,健壮有力的翅膀披了层银白色的光芒,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它越来越近,阿宓抬首望去,正好望见啁啁收翅的刹那,双翅带起短暂而猛烈的风,将她周围的叶片都吹了干净。
阿宓双眸明亮极了,在啁啁把好些红果噗通落到自己身边时更是忍不住一把抱住它,“啁啁,你好厉害啊。”
小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啁啁享受极了,得意得翅膀都不会好好收了,就歪在那儿感受了片刻阿宓软软的胸怀,喉间舒服的咕噜声不断。
好半晌,它才轻啄了下阿宓手臂,示意她赶紧吃东西。
它不仅带回了清甜的红果,还有一条细长无毒的蛇。鹰本身就爱吃蛇,这没什么问题,可阿宓根本不会料理,所以她即使再惦记昨夜用过的美味,也对它没辙。
“这个你吃吧。”阿宓把蛇往啁啁那儿推了推,“我用果子就好。”
她重复了几遍,啁啁才大概明白意思。当下也不客气,低下脑袋一啄,那蛇就挣扎着被它叼了起来,没几下就成了鹰的腹中餐。
这大约是阿宓从遇见沈慎后用过最简单的一餐的,她并没有什么不满足,美食固然是她所爱,但这也是啁啁辛苦为她采摘的,她向来很容易满足。
雄鹰其实不适生存在山林间,翱翔所需的空间大,山间树林密布很是阻碍它们。可啁啁与众不同,不仅能在这儿帮阿宓采到果子,还轻而易举带她找到了清澈的山泉。
它极为敏锐,恰好避开了那些存在危险的路,所以阿宓顶多是在山路走得吃力了些,其余问题倒没有什么。
换个角度而言,如果沈慎留侯等几人和阿宓一样,都这样在山林间行走,说不定还没有她来得安逸。毕竟他们应变能力虽强,可在这种境地,一些直觉绝比不上天生的雄鹰。
何况啁啁还是鹰王。
只慢慢走着,阿宓都开始觉得这样和啁啁待在一块儿的感觉也不错,不用看见那么多人,也不用想那么多。啁啁的世界简单而直接,饿了觅食,渴了寻水,累了便休息。
最为重要的是,啁啁从来不受拘束,它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即使当初被特意系上绳索,都能打败那些人偷偷溜到阿宓这儿。
阿宓只可惜自己不能和啁啁一起飞,就不用麻烦它一直跟着自己走了。
越往上,凉山山石嶙峋,奇峰险立。又过了会儿,阿宓几乎要忘了自己是刚逃出来,要沉进这令人心惊胆战的美景中。
沈慎所猜不错,她骨子里确实有些喜爱冒险和追求刺激。若偏于安逸,当初在洛府醒来,她就不会一心想着离府去京城了。
毕竟除去那两年后的一杯毒酒,在公子身边的两年都是平静无忧的。
她没能开心多久,腹中绞痛忽然袭来,疼得她几乎站不住脚。
李太医说过阿宓本来底子就不好需得小心养着,她方才却还用了冰凉的泉水,不疼是不可能的。
扶着身旁的大树蹲下,阿宓咬着唇脸色惨白,刚洗过的脸又被汗水冲刷得湿漉漉,低低痛吟出声。
翠姨对她说这是姑娘家都要经历的事,不然就没法儿长大,也没法儿孕育子嗣。阿宓此刻就在想,她再也不想长大了,也一点都不想生孩子……
啁啁急得扑腾了两下翅膀,围在她身旁转了两圈,它再通人性,终究也只是只鹰,很多时候无能为力。
阿宓被它转得眼晕,干脆一把抓住它脑袋抱了过来。啁啁翅膀外边儿略显冷硬,稍微往里却柔弱而温暖,这是寻常人触不到的禁区,它却对阿宓格外容忍,让小姑娘把里面脆弱的绒羽当成暖热的被褥缩在里面,半天没有动静。
有啁啁的羽毛在,另带了件厚厚的衣裳,夜里的山间也不是那么难以容忍。
一人一鹰都不认识路,阿宓又着实累了,便也没急着走,就着这样的姿势靠了一夜。
有啁啁在,但凡有危险的蛇虫鼠蚁靠近,都会被它赶跑,阿宓睡得格外沉稳。
…………
晨光朦胧,透过山林上空折下,映在清泉上好似有了点点闪耀的光芒,璀璨如玛瑙宝石。
阿宓被啁啁拍醒,睁眼就看到大堆红果朝自己丢来,啁啁叼起了一只往她这儿推,意思大约是示意她用早膳。
它跟人待了一段时日,也明白他们是要按一日三顿来进食的了,而非像它们只有饿了才用。
阿宓再次换过布条,去泉水边洗了把脸,休息一夜后蔫巴巴的脸色总算好了许多,粉粉嫩嫩,透着朝气与活力,这是一种相较于单纯美丽的外貌更动人的状态。
啁啁觉得她身上香香的,即使在山间歇了一夜也丝毫不减,不由凑近了些,用鹰喙啄起几缕乌发。
“这个不可以吃。”阿宓第一时辰把头发抢回,并戳了戳啁啁教育它。身形硕大的鹰委屈巴巴地缩着脑袋,偶尔从喉间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噜声。
它真的有些太听话和通人性了,阿宓不知啁啁为什么独独对自己这么好,但她毫无疑问已经很喜欢并有些依赖这只鹰,便揉了揉它,“下次做好吃的给你。”
一顿停歇后,再度踏上寻找归途的路。
然而单纯凭借这两只的直觉,恐怕这辈子阿宓都难以再和沈慎相聚。
起初是啁啁先闻到了不同的气息,开始扯着阿宓往树丛里走。两旁的树枝都被它翅膀给扇开了,得以给阿宓开辟出小路。
随后阿宓便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留侯。
侯爷怎么会在这儿?
第55章 父女
留侯很久没这么狼狈过了。
往前追溯; 这种状态应该是他跟随的先帝还在潜邸时期才能有。先帝嫡亲的兄弟姊妹少; 可当时宗亲旁支不少; 所以储君之位坐得并没有旁人想象得那么容易。
他帮先帝挡过许多劫难,功劳和信任都是用命得来的。许多人都以为他是为荣华富贵,但其实最初; 他也不过是因那一饭之恩才死心塌地地追随先帝。
这一跟,就过了许多年。
光影变换中; 留侯思绪浮沉; 梦里都是朦朦胧胧抓不清方向。好似在天光大现的一瞬,那本该到手的宝贝又脱兔一般跃了出去; 他踉踉跄跄地追; 一个趔趄睁眼,就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他迟钝地呆在那儿; 一时不曾有反应。
阿宓晃了晃手,发现这人的目光也跟着缓缓游移; 像傻了一样。想了想; 蹬蹬跑去附近的泉水那儿接了一叶; 回来小心地往留侯唇边递。
她已经有些习惯这隐隐的疼痛了,这会儿还能跑起来,啁啁却看不惯阿宓对这人温温柔柔的模样。
俗语道虎落平阳被犬欺; 之前留侯用眼神吓过啁啁,现今他受伤了; 啁啁又是个记仇的; 当下就用大翅膀毫不留情地扇了过去。
几道劲风过后; 留侯目光总算恢复清明。
回过神就听见阿宓认真地在那儿教育啁啁,“你不乖了。”
“咕——”啁啁老大不高兴地别过脑袋,小美人因为别人教训自己,它才不接受。
留侯脸上脖间还留了几根轻飘飘的羽毛,他微微眯眼瞥了下,暂时不准备和这只鹰计较。
“阿宓?”他轻唤。
阿宓愣了愣,回眸看来,“侯爷你清醒啦。”
她有点儿高兴,“我找了你们好久,在这走了好长一段路了,都没见着人。”
留侯沉默地打量周遭风景,初步断定从凉山山形来看,这里离行宫所在地恐怕隔了十万八千里。这一人一鹰到底是怎么走的,还有待商榷。
宫殿接二连三倒塌,他们本该立刻撤离和寻查真凶。可在得知阿宓失踪不见后,几人都乱了阵脚,留侯难得做出不理智的决定没有顺属下的意思离开,后又被人寻了机会偷袭,强撑着走到此地就昏了过去。
发生了许多事,留侯却不准备对阿宓说道,只温声回,“这样吗?我们也在找阿宓呢。”
终于见着熟悉的人,阿宓难抑开心,“嗯,有奇怪的人把阿宓带走了,应该是大人的仇家。后来啁啁把我救出,带我沿着山路走,但是它也不认识路。”
啁啁平地方向感很差,如果让它飞到空中去认还行,可惜它并不能带着阿宓飞。
留侯颔首,含笑夸赞,“你们都很厉害。”
他真没想到居然是这只鹰救了阿宓,看来还是小瞧了它。
啁啁适时挺胸展翅,它不一定听懂了两人的话,但很明白要在别的雄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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