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犹怜_卯莲》第87章


沈慎起初还未细想,皱着眉觉得这描述肯定夸张了,但当脑海中闪过一道倩影时,他动作顿住,心也跟着怦怦怦跳了起来,响如惊雷。
会是……她吗?会是他想了念了两年到心口都疼得小姑娘吗?
沈慎到底沉得住气,没有第一时辰大肆寻人,假如真是阿宓,既然她故意躲他了,肯定有什么缘由。
随意一回想,沈慎就知道问题出在何处。他十分干脆地让属下帮自己拦着那姑娘,径直到了前方,状若无事地继续前行,实则一直在隐隐感觉身后的目光。
果不其然,他一转回身,就有道灼热的视线出现了,且一直紧紧跟随。
沈慎微微弯起唇,心中来不及疑惑阿宓到底是怎么到的这里,因为全被巨大的惊喜给先一步塞满了,他已无力思考多余的事。
哪里只有阿宓一人在等待,他也一直在等着回京见她的日子。他也担忧,担心阿宓会被少帝和留侯故意引导,担心她会忘了自己,喜欢上其他人。
多少次,沈慎唯有看着星光度过漫漫长夜,心中所忆,俱是甜蜜和煎熬。
行到一处绿洲,两队即将分别,沈慎特别注意了些后方,发现那几个气势有些像御前侍卫的眼生男子跟着商队一同离去,倒也不急。
“暂行休息,两刻钟后启程。”他下令给了众人小憩和用各自用午食的时间。
另一厢,侍卫带着阿宓悄悄回程,掩藏在绿洲高大的绿植后。
他们也是无奈,经过那一遭,殿下反而不急着见人了,非要这么偷偷摸摸跟着。虽然她不说原因,但他们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无非是想看看沈大人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之类。
果然只要是女子,无论身份高低,都摆脱不了这种心思啊。
绿洲里面还算安全,阿宓由他们教导了几句,知道哪儿该去哪儿不该去,然后循着他们说的方向去找人。
行走间,阿宓听到流水声,步伐一顿,放慢脚步悄悄凑去,随后扒开绿叶,全然不觉自己像个偷偷摸摸的小老鼠。
男子背对她立在湖边,手持一桶正在打水,满满一桶水放好,再开始解头巾,随后是腰带,再然后是……
阿宓看到腰带被抽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该是想要打水冲洗,看身形和大人极为相似。怎么办,她要继续在这儿偷看吗?那样、那样好像不太好,她已经长大了,不可以随意再看到大人的身体了。
虽是这么想着,可阿宓捂住自己双眼的手指间还是悄悄露出了一条细小的缝,不大,刚好可以把那边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紧张间,阿宓心跳如累,身体都不自觉绷紧起来。
正在男子上衣快完全脱下露出背部时,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在阿宓耳边响起,惊得她差点寒毛倒竖,随后宽厚的手掌覆在阿宓手背,完完全全挡住了她的视线。
“臣的傻公主。”低沉的轻笑声,“偷看都看错了人。”
阿宓一呆,身体竟不能有所反应,好半晌才轻声道:“……大人?”
“嗯?”沈慎几乎是享受地把阿宓搂在怀中,心底在不断地发出满意的叹息,还有什么能比此刻更让他满足的?
这一声让阿宓有了力量,猛地一下转过身,脑袋正好撞在沈慎下巴,引得他又是闷闷一声。
阿宓轻呼,手忙抬起,“大人,撞疼了吗?有没有受……唔——”
柔软的双唇被人俯首攫取,仅一瞬间就冲破阻碍,在里面肆意搅弄毫不客气。才那么两三息,阿宓就有了要窒息的感觉,正如当初第一次被吻的那样,她又没气了,只能靠着对方给予生息。
阿宓起初还下意识要挣扎,不知想到什么,放松了身体,双手自然垂在身侧,眼睫不住轻颤。
沈慎几乎把长久以来的思念都寄托在了这一吻中,阿宓长大了,她的滋味也越发甜美,仅这样亲着她,他就感觉本|能的冲动止不住地要冒出。
他们吻得太激烈了,阿宓承受不住他的力气,身体整个往后倒,压在高高的绿植上,双颊晕红躺在碧空之下,宛如一道正待人品尝的美味点心。
沈慎顺势压上,眼眸深沉地凝视她,就在此时——
“谁?!”男子粗犷的声音惊醒二人,原来他们压倒植被的声音惊动了他,连忙把裤子提起四处张望,却没瞧见“偷看”自己的人,因为阿宓他们正好躺下被挡住了。
男子当即也不多停留,边系裤子边没好气道:“娘的我就知道这军营里不能多留,都是些糙老汉子整日看着看着指不定就要起了歪心思,老子生得这么好看,可不能叫谁占了便宜,还是赶紧回家娶个媳妇儿才是……”
嘴里嘟嘟囔囔着,男子渐渐走远。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阿宓和沈慎默了会儿,随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第68章 大漠
先是被亲到无法呼吸; 又接着闷笑,阿宓脸蛋成了被煮熟的虾,红得娇艳,“这也是大人的属下吗?他真好玩儿。”
沈慎笑看她; 一手撑在阿宓脸侧; 低低“嗯”了声,他也不知道这个属下性格居然……如此有趣。
不过对视片刻; 阿宓眼皮轻颤,像是害羞不已。旖旎风情让沈慎忍不住低首又温柔地吻了会儿; 耳鬓厮磨。
“怎么突然到这儿了?”低沉的声音像是会撩人般往耳朵里钻; 阿宓觉得耳梢痒痒的; 又听他道; “陛下知道吗?”
唔……阿宓无辜眨眼; 轻声道:“我留信告诉他了。”
这么心虚的模样; 沈慎立刻意识到什么,“信留在哪儿?”
又被大人给猜出来了。阿宓不情不愿地小声回; “在、在哥哥寝宫书架格上的花瓶里。”
沈慎一愣,忽而失笑,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她绵软的脸蛋; “阿宓学坏了。”
她才没有。阿宓并不承认这个事实,又觉得大人这模样有些不习惯和奇怪; 无论举止或言语; 都叫她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说不出; 便想到了之前商队也在场时见到的那一幕; 顿时找回了气恼,手抵上对方胸膛,“大人才是,变坏了。”
“嗯?”沈慎毫不怯场,他早料到阿宓要问什么。
果不其然少女睁着圆溜溜的眼看来,“那、那个……姑娘,和大人是什么关系?”
“什么姑娘,哪个姑娘?”沈慎冷静反问。
阿宓到底不擅长做这种质问的事,养成的性情不是那么容易变的,如果她能够像边关女儿那样泼辣直爽,早在看到那一幕时就会冲上前,而不是在后面拼命忍哭了。
磕磕绊绊地才把话说清楚,阿宓作出生气模样,“大人如果不说清楚,阿宓就回去好了。”
“那可不行。”沈慎将她柔弱无骨的手放在掌心把玩,笑了笑安抚,开始慢声解释此事。
久别重逢,两人说话间难免要显得腻歪和磨叽,这就让沈慎所给的“两刻钟”时辰十分短暂。
时辰快到,沈大人还没见着人,其他人不免纳闷,对之前在湖边冲洗的张青道:“青子,你刚才看见大人没?他好像也往那湖边走了。”
“??!”张青震惊如被雷劈,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说来他生得高大英挺,相貌几乎能骗尽所有初见的人,因为实际上张青就是个粗犷大汉,能边抠脚边吃饼的那种。偏偏此人总把所有人初见时被他外貌蒙蔽的好感记在心中,认为所有人都喜欢他,再稍微亲近些就觉得别人对他有不可描述的想法。
军营里老爷们儿多,有时候为了某事深入大漠一待几个月也是可能,无聊寂寞时可能互相慰藉下并不稀奇。也正是因此,张青对他们时常畏如虎。
只是他没想到,躲过了其他人,居然连沈大人也有这样的癖好,还特意来偷看自己洗澡。
张青的脸色都绿了,更加下定要赶紧离开这儿回家娶媳妇儿的决心。
沈慎不出现,其他人自然不好明目张胆地去催,只能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刻钟,他们大人终于姗姗来迟。
来的并非一人,他身边还跟了亦步亦趋的小兵,头巾蒙得严实大半张脸都看不清,但身形实在单薄瘦小。
“大人,这是……”有人疑惑,“看着不像哪位兄弟啊。”
沈慎面色如常,“哦,这是方才从商队那儿溜过来的小孩,羡慕从军威名,背着家人想偷偷加入,被我给逮住了,等回城后就寻他家人送回去。”
其他人自然不怀疑,反倒因为这个说法对小孩好感大增,能有这种觉悟和想法的人太少了。
可惜沈慎并不给他们接近的机会,把小孩放到了他的那头骆驼上,说是要亲自看着。
场中约莫只有那些随阿宓而来的侍卫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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