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祸江山》第385章


夜英弦听得惊讶不已:父皇居然也来了?
透过花丛的空隙,他看到父皇的身影,从拐角处转出来。
父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站住,目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夜英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一紧:他上山时,双脚沾了不少泥土和碎屑,而这地面打扫得很干净,他这一双脚,在地面上留下了明显的脚印!
夜北皇平时有些混沌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环视几眼后,落在夜英弦的藏身之处。
夜英弦,忽然就赶紧起来,生怕被发现了。
眼前的人,是他的父亲,他没理由紧张和担心的,但他就是有种预感:这时候绝对不可以被别人发现!
“你们几个……”夜北皇咳了几下,又恢复混沌的眼神,对身后的一群人道,“你们不懂赏花,给朕退远一点,不许打扰朕赏花!”
“太上皇,奴才们怎么能留您一个人在这里,万一有个意外……”
“这里是影山,能有什么意外?你们在咒朕早死么?”
听到太上皇发怒,一群随从不敢多说了:“是,奴才们就呆在那儿,等太上皇的吩咐。”
夜北皇哼哼,拂袖:“你们快走,走远一点,一些俗物,不懂风雅。”
随从们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后,他欣赏着路边的菊花,走到了墓碑前,看着墓碑,沉默不已。
夜英弦的目光,被花草和坟头挡住了,看不到父皇的脸庞,只是看出父皇的身影萧索,落寞,透着凄凉。
父皇,果然对墓中的女子,有不同寻常的感情么?
会不会就是这份感情,才让原本是贤妻良母的母后,变成现在这样?
他记得,他小时候,母后根本不像现在这样野心勃勃,冷酷无情,似乎是在父皇病倒之后,母后开始接触和处理朝政,才慢慢变的……
忽然,一片阴影笼罩在下来,惊得他低呼一声,抬头,在他分神之时,夜北皇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与他只有一米之隔。
“嘘——”没等他说话,夜北皇就弯腰,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看着父皇,觉得父皇的举动也很怪异和神秘,似乎也在防人的样子。
“拿着这个去找夜隐。”夜北皇将一样东西,放在花丛之上,“什么都不要问,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将这个交给夜隐就好,他知道怎么做。”
正文 战神请战
他低低说了这一句后,就没再看夜英弦一眼,转身就走。
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这山里怎的这么冷?你们快送朕回去,朕受不了了……“
“太上皇这边走,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让影家给朕准备温泉,朕喜欢那个……“
……
声音远去了,人也远去了,夜英弦这才从花丛里走出来,看着父王留下的东西,若有所思。
这是一只指骨耳环,父皇每次上战场,都要带着这只耳环。
他曾经跟父皇上过战场,父皇受了伤,不得不截去一根手指,这根手指的骨头,被父皇制成了一枚耳环,只要上战场,父皇就戴上,说这是荣耀的象征,还说夜家的男人,不可战胜。
至于夜隐,那是父王的叔叔,也就是他的皇叔父,当年,他的父皇与夜隐、夜挽君一起征战四方,是大顺帝国最强的三员大将。
父皇打败了所有的邻国,并巩固政权以后,夜隐便辞官隐居,再也不问世事。
连他都不知道这位当年与父皇齐名的皇叔公隐居在何处。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皇让他去找夜隐,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他无从知晓,只隐隐察觉到,父皇并不像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孱弱与年迈。
他该去吗?
想了良久,以后,他握紧那枚指环,大步离开。
如果他想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的父王、母后、弟弟会性情大变,只有去办了。
总觉得,家里的事情,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不知情,他怎能甘心!
影如冰的事情,夜隐的事情,只要有心,总会查到的!
而夜北皇这次出行,原本说是去蔷薇行宫,没想到,中途在影家住了几天后,就爱上了影家后山的温泉,不肯走了,最后就干脆住了下来。
影家家大业大,也不怕多侍候一个没有实权的太上皇。
影如霜听到以后,有些气闷:这夜北皇住在影家,她还怎么对夜北皇下手?
不过,夜北皇不住在宫里,她便不用天天去哄这药罐子了,也可以和挽君多一些时间相处。
那么,待夜北皇离开影家,她要不要让夜北皇御驾亲征,与夜九对峙?
逍遥王在固城神秘失踪,音讯全无,直觉告诉她,这事跟夜九脱不了关系,也许,就是夜九带走了逍遥王,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笑了,夜九果然在乎逍遥王?
夜九若是在乎逍遥王,也一定会在乎夜北皇!
把夜北皇丢到前线去,夜九会不会向他的父亲挥刀?
只是想想那种可能,她就觉得心情愉快。
另外,她看向窗外,即将入冬,危陕关异常寒冷,夜九决定在莽莽森林里跟影无痕玩“狩猎”战争,他和他的手下能熬得过这个寒冬?
夜九可不要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给玩死了!
危陕关的冬天确实寒冷,森林里并没有足够的飞禽走兽可以裹腹,也没有温暖的地方可以避寒,但夜九既然选择这个时候开战,一定做好了准备。
在进入森林的时候,除了武器,每个人都背着御寒的装备。
而留在固城,没有随夜九回营的红妆,也没有闲着。
与夜九分开以后,她一直在暗中收购干粮和御寒物资,待哑巴、独眼回来以后,几个人雇了一些流浪汉,悄悄将这些物资运进山里,夜九会不定期派人去取物资。
固城已经没有守军了,加上天气转冷,城里城外的戒备放松了许多,他们不断乔装,不断运送物资出去,没有引起注意。
很快,危陕关下起了雪。
森林里的狩猎,还在进行着,每一天,森林里都会出现新的尸体,影无痕的军队人数占优,这些尸体中,他的人数也占了绝对“优势”。
影无痕再怎么能练军,主要针对的是地面战争,而山地战争,并不曾特别练习,剪影军不一样,夜九从很早以前就开始练习山地战和游击战,军队里的墨云军人,更是擅长山地战,两军一打起来,剪影军令影家军吃足了苦头。
只是,影家军仗着财大气粗和人数的优势,也没有落下风来。
一个月,两个月,这场战争持续僵持着。
新的一年,又到了。
剪影军没有新年,影家军也没有新年,即使是过年期间,他们仍然在追逐和猎杀着对方,鲜血与死亡,就是他们的烟花。
这个时候,已经持续两个多月的战报,传到了影如霜的手里。
影如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个月时间,影家军损失了一万多人,死亡人数居然是剪影军的五倍!
大顺派在危陕关的守军,约为十万人,这一万多人的损失还不足以对大顺造成大的影响,但,再过几个月呢?
她将战报交给夜挽君:“我不懂打仗的事情,你看看这场仗会如何发展?”
夜挽君很仔细地看完战报后,道:“虽然我军更有优势,但剪影军有备而来,一定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我军现在可以说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我在明,敌在暗,影家军又不擅长打山地战,凭着人数和物资优势,影家军未必会输,但也讨不了好。
这样拖下去,最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然而,夜九显然只求杀敌,不求自保,两败俱伤的结果,会被夜九视为胜利。
影如霜道:“我想不明白,他们守在山里,能有吃的穿的过冬?”
夜挽君道:“剪影军敢走这一步,应该储备够了过冬的物资,有恃无恐,待到春天,山里能吃的就多了,他们再撑个半年,估计也不难。”
影如霜道:“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才是上策?”
夜挽君沉默半晌,才缓缓地道:“想将剪影军困死和歼灭在这么大一片森林里,依我看,可能性太低,与其跟剪影军打我们不擅长的山地战,不如跟他们打地面战。”
“地面战?剪影军藏在森林里不出来,怎么打?”
夜挽君道:“很简单,放弃危陕关,退守固城,剪影军一定会走出森林,攻打固城,那时,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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