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祸江山》第393章


夜九面不改色:“希望四殿下砍了我的脑袋后,接着去砍夜挽君的脑袋。”
月风高额上青筋直跳,被他激得几乎失控了。
铁枭见状,赶紧冲过来,紧紧抓住他握刀的手,沉声道:“四殿下,咱们的敌人是夜挽君,不是夜将军,你的刀,应该对准的是敌人。”
月风高瞪着夜九,恨恨地收刀。
铁枭看着夜九:“夜将军,你为何非要现在就要攻打固城?”
夜九道:“因为,我有必胜的把握。”
其实,他非要现在就打,纯属个人原因,但他不会说实话。
铁枭道:“你觉得你真的能让大顺内部生乱?”
夜九斩钉截铁:“我向来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铁枭看着他片刻后,缓缓道:“好,我相信夜将军,夜将军想怎么做尽管说,我等全力配合。”
“铁叔,你怎么能让这小子牵着鼻子走?”月风高跳脚,“父皇都下令不能打了,你也想违抗命令不成?”
铁枭道:“夜将军并没有说要攻打固城,只说想潜入固城,从内部瓦解敌人,这并不违抗皇上的命令。再说了,将在外有所不受,只要不生乱子,身为将军,总还有一些决断的权利。”
而后,他问夜九:“夜将军有何计划?”
夜九道:“我要我军佯攻固城,两军交战之时,我要乔装成大顺的军人,趁夜挽君退兵之时,混入固城。”
月风高本想骂人的,但听了他这番话后,不由闭嘴。
这个计划……很大胆,但是,似乎会有用的样子,换了他,他就想不到这样的法子。
铁枭道:“你可有把握能顺利潜入,不被发现?”
夜九微微一笑:“我对固城了如指掌,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会弄砸的。”
月风高又挖苦他:“若是弄砸了怎么办?”
夜九淡淡地:“我只身潜入大顺,就算被抓了,也只死我一人,不会危及我军,四殿下不必担心。”
铁枭道:“夜将军此去,多久能回来?”
正文 你终于来了
夜九道:“最快半年,慢则也许一年以上,大顺内乱以后,我若是不能及时回来,还请铁将军抓住机会,务必攻下固城,莫给夜挽君机会。”
月风高又煞风景地道:“不给夜挽君机会?你当夜挽君是面团吗,想捏就能捏的?”
夜九道:“夜挽君再怎么厉害,年纪也大了,又多年未打仗,怕他做什么?”
月风高眼里喷火:“我何时怕过他?”
夜九却不再看他了,对铁枭道:“咱们现在就商量佯攻的计划如何?”
铁枭点头:“我这就去叫人,夜将军也把自己的人叫过来罢。”
月风高虽然对夜九总是能掌控大局深感不满,但骂了几句以后,还是加入了讨论之中。
数天以后,月风高和夜九率领十万大军,往固城进发。
固城的西城门外,是一片低矮的丘陵,西凉的大军,全副武装,装备精锐,布满了山头山脚。
夜挽君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大军,听着对方传来的催战鼓声,微微一笑,亲切温文如书生。
“拿我的盔甲与刀来。”他说。
手下将银亮的麒麟甲与六尺长的斩魔刀拿来,他不紧不慢地穿上,斯文如准备上学堂的学生。
但是,当他披上盔甲,握上战刀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
杀气与唳气,嗜血与冷酷,傲气与傲气,以及野心与欲望,全都从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眼神里强烈地散发出来,平时的亲切和蔼、斯文儒雅已然无影踪。
“开城——”他的微笑,就像寒冬的冰霜,美丽,却无温度,“本将军今日要大开杀戒。”
城门打开了,夜挽君骑着他的白马“红云”,率先冲出城门,往敌军杀去。
“红云”这个名字,实在不合适白马,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因为,当他从战场归来时,这匹白马便是无可争议的红马——被敌人的鲜血给染红。
他不仅是战神,更是杀神,他在每一次战役中杀敌的人数,都比任何人多。
夜挽君,就是这样一个不可貌相的男人。
他的军队,誓死追随他,就像现在,他身后的大军,气贯长虹,勇往直前。
夜九唇边也泛起嗜血的笑意,挥了挥手中的巨大镰刀,一马当先,冲出队伍,往夜挽君冲去。
在这个天底下,能打败夜家男人的,大概只有夜家男人了。
谁会是最强的夜家男人?
这场战争,从上午打到傍晚后,终于有了初步结果:夜挽君更强!
夜九负伤,被亲信们护着退下,而后,月风高过来,跟夜挽君大打了一场,最后也落下风来。
两名统帅的落败,影响了全军的志气,没过太久,后方就响起退兵的号角声,西凉军队迅速退去。
夜挽君一身是血地停下来:“传令,退兵回城。”
手下不明白:“将军,为何不乘胜追击?”
夜挽君摇头:“他们并未使尽全力,依我看,他们今日只是来试探我们罢了,我们若是追击,他们必定会全力相抗,说不定还有埋伏,我们不必急于一时,先退回去吧。”
固城粮草充足,随时能从后方调动物资,而西凉要调动粮草到危陕关却是路遥难行,他经得起耗,西凉却经不起耗,他何必急于一时?
在他的命令下,大顺军队迅速带着同伴们的尸首,退回城中。
千军万马,人人染血,没有人注意到,其中一个满身污血的兵,就是夜九。
他佯装负伤之后,就被亲兵护送到角落里,他在那里迅速换上大顺的军装,并弄出一身看不清面容的污血来,而后,在亲兵们的掩护下,悄悄混进大顺的军队中,不动声色地潜到大顺军队的后方。
在大顺军队退兵回城时,他顺利地进了固城,然后偷偷溜走。
他对固城的环境非常熟悉,又是独自一人,很顺利地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藏身,换了便装后,出街。
此时,已是晚上,街头没什么人。
他走在黑暗之中,没走得太久,就进入一条小巷里,轻轻敲着屋门。
屋门马上就打开了,似乎有人等他已久。
一张皎洁美丽的脸庞,出现在门后。
红妆微笑,就像迎接丈夫归家的妻子:“你终于来了。”
夜九是来找她的没错,但当她突然就这样婉静地出现时,他恍惚了一下,几乎叫出声来:红妆——
月下的她,朦胧,优雅,如画上的“她”,让他几乎产生了错觉。
“进屋吧,饭菜都做好了。”红妆微笑着,握起他的手腕,关门,拉他进来。
夜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甩掉她的手,就这样被她拉着,进屋。
屋里亮着灯,灯下,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泛着热气。
雾熘桂鱼,红烧肉,八宝豆腐,地三鲜,以及一个青菜汤,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却都是他喜欢吃的。
“你一定饿了吧?快吃,有什么话,吃了再说。”红妆按着他坐下,给他盛饭,盛汤。
直到筷子塞到手里,夜九才回过神来:“我知道我今晚要来?”
红妆在他对面坐下,微笑:“城外打起来了,我想,也许你今天会进城也说不定,就去买了几道菜,做好了等你。”
夜九忍不住问:“城外打仗,与我进城有什么关系?”
红妆一边给他挟菜,一边道:“我总觉得,现在还不是两军正面交战的时候,今天这场仗,打得不是时候,心里就想着,这会不会是你的计划呢,然后就想到你也许会进城。”
夜九越来越觉得她不是普通的女人了:这种事情,随便就能预测到的吗?
他问:“就算我对这场仗有计划,也未必就是计划进城,你为何如此确定?”
红妆笑笑:“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有这种预感,就准备了。”
直觉,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她对夜九的直觉,似乎从未出错。
是因为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的缘故吗?
夜九不再问了,埋头就吃。
他不挑食,但是,她做的饭菜跟军中的饭菜相比,简直就是神迹,连他都能尝出美味来。
吃了大半以后,他才记得问一句:“你不吃么?”
红妆摇头:“我吃过了。”
她吃饭吃得早,但她认为他会在天黑以后才回来,所以,等到天暗以后,她才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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