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和离》第51章


这场宴会看起来其乐融融,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皇上兴致高昂,在他的带动下,男人们都喝了不少的酒。
时沛因为这几天心里郁闷,醉的挺厉害,是被两个太监扶着回来的。
一进门就倒在了床上,口里嘟囔着什么,江雅芙一时没听清。
她亲自伺候醉鬼,给他脱了鞋袜,又拧了一条湿布巾,坐在他身边给他擦脸。
布巾碰到他的脸,他似乎被异样的温度惊着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依旧是闭着眼睛,嘴里清晰的一声声的唤道,“小宝~小宝~小宝~我不生气了,你和我说话吧小宝~”
江雅芙愣了楞,之后莞尔,使劲给他擦了起来,在他耳边说道,“傻瓜,这回怎么和我说话了?”
时沛睁了睁眼睛,像是在确认和自己说话的人的确是她,然后才放心的再度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忽然!他大嚷了一声,“小宝!姓禇的王八蛋他敢这么叫你?老子要砸了他的玉佩!”
江雅芙无语,艰难的把他的外衣给扒了,使劲往床里一推,给他盖好了被子,准备了他夜里口渴要喝的温水,躺在他旁边看了他好一会儿。
恶从心底起,她玩心大起,伸出一只小手捏住了他的鼻梁,睡梦中的时沛呼吸困难,只好不自觉的张着嘴喘气,像一条鱼。
“真是个大傻瓜。”
第40章 他的选择毫不迟疑
由于皇上昨天用力过猛; 第二天便决定先歇一歇; 和一些老臣在房里议事,年轻人们则自由行动,女人们也三三两两的聊天吃茶或一起出去采花。
陈如芸和秦罗依这两个都是坐不住的,要拉着江雅芙和张二也去山上走走; 难得出来一次,整日闷在房里太亏的慌了。
江雅芙捱不过她们; 点头同意了; 只是她刚刚出门; 就愣住了; 许展颜正站在外面和煦的笑望着她。
“少夫人; 我有些话想和你聊聊,能赏光陪我一起走走吗?”
陈如芸下意识的拉了一下江雅芙; “表嫂别去; 和她有什么好说的?”
江雅芙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放心吧; 在我这里她讨不到什么便宜。”
“你们几个先去玩儿吧; 我这边好了再去找你们。”
她是可以对许展颜视而不见; 但没必要,也没理由; 刚好自己这种老实人对她的心态也有些好奇,她从未把她这个情敌真正放在眼里,但对方似乎越看越看的起自己了。
“既然许大小姐相邀; 我只好奉陪了。”
许展颜粲然一笑,“少夫人肯给我几分薄面就好,我还真怕你不肯理我呢,毕竟我姑母昨天为了我,对你有些失礼了,我向你赔个不是。”
二人一同拐向一条山道,江雅芙回道,“昨天的事我已经忘记了,再说贵妃娘娘身份高贵,也没有失礼一说。”
“少夫人好雅量,展颜自愧不如,听闻府上不久前刚得了贵子,我还没机会向妹妹你说声恭喜。”
“现在许小姐不就说了恭喜吗?”
许展颜和她拉家常,江雅芙也不着急,总归早晚会转到她真正想说的话题上。
二人一直往前走,路修整的很平坦,只是山路蜿蜒,过了一个弯往往就看不见身后经过的景致了。
阳光明媚,山风宜人。二人又走了一会儿,说些了不咸不淡的话,许展颜才站定了身子,说到了正题,“其实我单独把你找出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希望你听了不要多想。”
凡是说这话的,基本上都不会让人不多想,江雅芙就看看她究竟怎么让自己难受。
“许小姐但说无妨。”
许展颜看向了迷蒙的远山,像在回忆着什么,“你可知道时沛心里的人是谁?”
江雅芙暗自嗤笑,“请许小姐帮我解惑。”
“你的感觉没错,外面的传言也没错,时沛喜欢过我,也许现在依然忘不了我,不然他也不会辛苦的去给我找解药。但我与他终究是不可能的,是我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
江雅芙轻哼了一声,“许小姐,这话不该对我说吧?”
许展颜自嘲一笑,看向了她,“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为了让你难堪的,我是有事所求。时沛已经成亲生子,而我还待字闺中,我不想因为过去的事影响到我的将来,也不希望因这点旧情再惹出别的风波。不怕你笑话,我曾经和时沛通过几次书信,讨论些诗词歌赋,想必那些书信还留在他那里。烦请你帮我告诉他,把那些书信都毁了吧。”
如果再早上几天听到这些话,江雅芙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动怒,但此刻见她我见犹怜惺惺作态,便觉得她很可笑,并且觉得她有点可怜,明明自身足够优秀了,却还要在别人的男人身上汲取那点可怜的优越感。
“哦,你说那几封书信啊?早就撕了。”
“撕……撕了?”许展颜的诧异,想掩饰都掩饰不住。江雅芙怎么会知道那几封信?难道是时沛主动告诉她的?到底是谁撕了她的信?
“的确是撕了,时沛当着我的面亲手撕的。他说有了我之后再看那些文字就觉得臊的慌,我阻挡不及,他几下就给撕了扔到垃圾篓里了。许小姐放心,你千万不要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许多事就是这样,也许一个人觉得是天大的事,另一个人却可以转身便忘,何况只是几张轻飘飘的纸。”
许展颜呆愣的看着她,心潮迭起,他居然把东西撕了?那是他喜欢自己的全部见证,他就那么给撕了?为了讨好江雅芙吗?
她深吸了口气,“江雅芙,你喜欢时沛吗?”
“他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父亲,我当然喜欢。许展颜,你呢?你有没有对他用过一点真心?我猜也许是有的,但恐怕还没有一片小指甲大吧?”
西山一直是皇家猎场,建设了许多年,相应设施非常齐全,就连山道也修了好几条,宽窄不一,方向不一。
没有老家伙们在,年轻人玩的自在多了,靖北侯世子提出赛马,获得了大家的积极响应。赛马是有专用的赛道的,每次大家都走那一条塞道。
这次三皇子旁边的九公主却提出了别的意见。
“总跑那一条路有什么意思?依我看这次咱们不如换一条路跑起来如何?就跑往北边去的那条路如何?那条路也算平坦,就是稍微窄了些,一边是山,一边是缓坡,也不会有太大危险。”
大家都认为这个提议新鲜,二皇子和三皇子想了下,也同意了。
时沛在别的事上可以假装不擅长,但马术上却不好伪装了,他从几年前开始就在赛马一事上屡屡得魁,是当之无愧的高手。
他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其实他耳朵里听着这群人说话,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昨晚。他昨晚只是醉了,并不是死了,因此做的好的事、说的好多话他醒来后还有依稀的印象。
他好像对着她胡言乱语来着,好像喊她……
幸亏小初一不在场,不然自己还有什么脸?所以他早晨趁着江雅芙还在睡,就轻手轻脚的溜了出来,一直在琢磨着再见到她要说些什么,要不然就装糊涂?假装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随着九公主的一声号令,时沛跃上了马背,一旦开始了赛马,他就自动的把繁杂的思绪抛弃在了脑后,身体像有自己的意识似的,与他心爱的烈马合为一体,勇往无前,眼里心里只有远方的目标。
江雅芙一句话揭穿了许展颜虚伪的面纱,你问人家的娘子喜不喜欢自己的夫君,你有什么资格?你喜欢他吗?你对他用过真心吗?
许展颜再也绷不住了,脸色异常难看。
江雅芙却是再也不想给她脸了,“你用了几分真心我不关心,时沛是我的男人,只是我的,也许他心里以前有你的影子,但自从有了我,就再也没有你的位置了。一个锅配一个灶,相配尽天下的灶是不可能的,即便它是世上最漂亮的锅!”
江雅芙欣赏着她清白交加微微颤抖的可怜模样,心底更升起了一股恼意,把这笔账都算在了时沛的头上。
你等着,看我怎么寒碜你?真是眼睛瞎了,那么多好姑娘不去喜欢,眼皮子就那么浅,偏偏看上这么个拿不起放不下,恶心自己又恶心别人的女人!
“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只是关心他,只是想问问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啊!”
“你要说的就这些是吧?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这里风大……”
江雅芙话音刚落,忽听奔马声急啸而来,还来不及纳闷儿,就见转弯处飞驰过来一匹骏马,马上有个俊郎如神邸之人,然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马蹄马上就要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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