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南山下》第204章


一句话说的赵大娘眉开眼笑,说的黄豆心惊肉跳。
她是胎穿,但是她不希望自己有个胎穿的女儿。一个人从孩童到成年,从懵懂未知到懂事有礼,这是一个自然的过程。
逆自然成长,必定要付出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代价。
黄豆小心翼翼,细心观察着妍姐儿。一直到,妍姐儿毫不客气地在床上开始屎尿屁,想哭就哭,想睡就睡,黄豆才勉强放下心来。
妍姐儿满月,赵大山大宴宾客,山庄一片张灯结彩竟是比新年还要热闹。
赵大山原本发狠说拒不接待赵庄的二叔一家,反而是黄豆劝了他。
“二叔他们不知道,我一直觉得欠了他们。总觉得堵在心里,不吐不快。现在,他们知道了,闹了这么一次,我反而觉得心里轻松了。以后,他们来,也只是航哥儿的爷爷奶奶,你的叔叔婶婶,其余的再和我们无关。”
赵大山放下怀中睡着的女儿正色道:“原本我们也不欠他们的,是八弟救了你,不是我们害死了八弟。我赵大山一辈子欠八弟,欠航哥儿的,并不欠他们的。要是这样论,那我爹救了二叔三叔一命,这个怎么算?”
黄豆看着已经有些恼怒的赵大山,忙拉了拉他的衣襟:“大山,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有儿有女,只要我们过的好,孩子健康就行了。”
“好。”赵大山伸手给黄豆理理背角:“你安心休息,这些不要管,我会安排的。”
“嗯。”黄豆见赵大山神情缓和,放下心来。却不知道,赵大山已经提前通知了赵大鹏兄弟,以后大家还是兄弟,至于他孩子的满月,他不希望看见不想看见的人。
赵大鹏和赵大鹰兄弟俩一商量,决定以后无论如何不能让爹娘坏事了。
妍姐儿满月这天,赵大鹏兄弟看看来参加侄女满月宴的人,不由暗暗咋舌。东央郡的,襄阳府的,各地的富商,其中竟然还有官员。
他们一直以为,赵大山有钱,得势力,不过是因为靠几条大船。
今日一见,才知道自己孤陋寡闻,井底之蛙了。兄弟俩对视一眼,更加坚定了决心,绝对不能让爹娘出来,把他们和赵大山这点微薄的兄弟情分给折腾光了。
两个人回去立刻叮嘱了自己媳妇和子女,要求他们以后见到航哥儿都要用心,对他好点。
妍姐儿满月的热潮还没散尽,钱家出事了。
钱家先是大船出事,一船贵重货物尽数沉没。船上工人却无一人丧命。”
有人怀疑是赵大山下的手,唯有钱多多坚信,赵大山夫妻不是这种下睚眦必报的热闹。他们有什么基本当场就报了,不会等这么久。
紧跟着钱家仓库又失火,赔款加损失,钱家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一下捉襟见肘起来。
此刻就连钱多多也不敢那么肯定了,是钱老夫人力排众议,要求孙子先从身边人彻查。
最后终于查到,钱研墨的爹,钱大管事身上。
“钱研墨挑拨赵二叔夫妻,钱多多看在他从小陪伴自己到大的情分上。钱多多逐出钱家,钱大管事退下来颐养天年,钱研墨几位兄弟职位不变。
原本是主家仁慈,却被钱大管事怀恨在心。他收买了两个当初得力的手下,制造起两起大事件,期望挫一挫钱多多的锐气。
也抱着钱多多主持不了大局,会把他这个大管事的召回来的想法。
不得不说,钱老夫人高瞻远瞩,比钱多多更聪明有能力。然而,她已经老去,钱家交给钱多多只能守成,却无再创业的可能。
钱老夫人老了,临终前,她拉着孙子钱多多的手字字句句叮嘱。
她放心不下钱家,放心不下她的孙子。她更后悔,当初用手段对付了黄家。
如果她让孙子光明正大去争取,而不是以势压人,也许黄豆不会拒绝的那么简单。
她的孙子并不比赵大山差,甚至,比赵大山更知礼也更应该是大部分女孩子会倾心的佳婿人选。
钱多多拉着祖母的手,轻轻拍打她的手背,低声安慰道:“祖母,孙儿不胜赵大山良多。黄豆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她知道什么是对她最好都生活。
她不愿嫁入钱家,不是因为孙儿不好,是因为她不愿意做笼中鸟。钱家的规矩太多,限制太多,不能让她自由翱翔。
赵大山不同,赵大山最无视的就是规矩,她嫁赵大山确实比嫁孙儿强。”
钱老太太,喔着唯一孙子的手,致死没有闭上眼睛。
她为钱家谋算一辈子,最后还是替钱家结了这么大一个仇家。
以钱多多和黄豆自小的交情,即使不能成夫妻,他们也应该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然而一切都不在可能了。
南山镇,这一年飘了几次白。
春天,钱老太太去世。
刚入夏,黄老太太重病,卧床不起。
深秋,赵大山爷爷周年祭,赵奶奶一病不起,随后去世。
有新生,就有死亡。
生命的更替就是这样,不会偏袒谁,也不会刻薄谁。
第203章 航哥儿的错
因为黄奶奶重病,黄梨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黄梨要嫁的人家是襄阳府的董家,涂华生牵的线。
如今涂家,涂华主外,黄米主内,一家人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涂华生有什么都会和黄米商议,他是一点不敢小瞧了自己的媳妇。
黄梨的婚事定下来一年多,原本黄奶奶不病重也会在今年,现在也不算提前。
晚上黄豆哄着妍姐儿和赵大山商议,这个最小的妹妹出嫁她们送什么东西好。
妍姐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爱睡觉,每天晚上都要玩一会才肯睡觉。
白天,妍姐儿谁抱都可以。
晚上,除了黄豆,她谁都不要。有时候,赵大山故意想把她抱走,那一定哭的不行。直到抱到黄豆怀里,她才能安定下来。
“小东西,你是越来越坏了。爹抱一会好不好,爹给妍姐儿买了这个。”赵大山说着,拿出一个拨浪鼓
拨浪鼓的“咚咚咚”声,吸引了妍姐儿的目光。她发出只有婴儿才能懂的话语,控制着手掌努力地伸向拨浪鼓。
“妍姐儿给爹爹抱,这个就给你。”赵大山又晃动了一下拨浪鼓。
妍姐儿现在哪里懂这些,她只努力地伸手,抓向拨浪鼓。抓到了,刚刚欢喜地啊了一声,拨浪鼓就掉在了地上。
她的小手还没有那么好的抓握能力,更不能坚持时间长久一点。
航哥儿捡起地上的拨浪鼓递给妹妹,妍姐儿抓住,又掉落下来。
兄妹俩一个捡,一个掉,乐此不疲。
“黄梨九月份大婚,我们这次送点什么好?”
黄豆看了看小兄妹俩开心地玩闹,转头望像赵大山,说道:“这是最小的妹妹,又是最小我带大的,总想送她点不一样的。”
“要不,买间铺子送给她?”赵大山试探着问。
黄豆想了想,摇摇头:“还是问问大姐二姐吧。不然差别太大,姐姐们面子上也过不去!”
“那你还说给黄梨准备个不一样的礼物,不是等于没说嘛!”赵大山不由轻声笑道。
一旁的妍姐儿听见赵大山笑声,转头扑了过来。黄豆没注意,妍姐儿一头从床上栽了下来。
赵大山离的远,伸手已经来不及,航哥儿蹲在地上陪着妹妹玩玩。见妹妹跌落下来,忙伸手去接,兄妹俩跌成一团。
黄豆吓得心脏都骤停,慌得手脚都发凉,动也不敢动。赵大山反应最快,一只手先拎起趴在航哥儿身上的妍姐儿,一只手去拽航哥儿。
妍姐儿还是跌到了头,额头一块已经微红。黄豆接过去替她吹了吹额头,妍姐儿哭得更厉害。
赵大山眼睛都泛红了,除了对黄豆,他没这么心疼过。
航哥儿直接吓哭了,他觉得是他没看好妹妹。
“航哥儿哪里摔疼了吗?”黄豆伸手去摸航哥儿的胳膊腿。赵大山一把抱起航哥儿,把他浑身上下全捏了一个遍。
“航哥儿有没有哪里疼?”赵大山问了航哥儿,见他只哭不回答,又不放心地对黄豆说:“刚才妍姐儿压在他身上了,别压伤哪里,我带他去镇上看看大夫吧。”
“好。”黄豆抱起妍姐儿,边在屋里渡步哄着哭闹的妍姐儿,边看向航哥儿:“哭这么厉害,驾车吧,别骑马了。”
“要不你骑马接了大夫来吧,顺便给妍姐儿看看。”黄豆摸了摸妍姐儿头上,现在已经隆起了一个包,越发让人担心。
赵大山嗯了一声,穿好鞋准备出去,航哥儿突然着站起身拉着赵大山的手:“爹,我也去。”
因为哭,声音有点断断续续,却非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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