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是了。”江世霖抓住夏堇手。见小二过来上菜,急忙放开她,把菜碟一股脑儿堆她面前,催促道:“吃,吃完我们还要去赏hā灯,猜灯谜,我还指望你替我赢奖品呢!”
一个多时辰后,直至街上人流越来越少,夏堇依旧觉得自己做梦。他们不止像寻常百姓一样,酒楼吃饭,他果真带着她去猜灯谜,对对联,玩投射。他还带着她吃番薯,做糖人。他一点都不乎自己不精通诗词歌赋。每当她赢了不值钱扇子,香囊,他比她还高兴。
夏堇利用衣袖阻隔,悄然握住江世霖手。“相公,你不觉得我不该抛头lù脸吗?”
江世霖嘴角上翘,反手握住她手指。他反问:“你不喜欢这样吗?”
“不是。”夏堇摇头。他们不该这样,但她是欢喜。
“不是就行了。”江世霖低头看她“累了吗?”
夏堇摇头。她确有些累了,但是她真希望和他永远就这样走下去,没有头。“相公,谢谢你,我真很高兴。”
“光用嘴巴说是没用。”江世霖停下脚步“你想怎么谢我呢?”他转过身,低头凝视夏堇。
“你别这样。”夏堇慌忙低下头“大家都看着呢!”
江世霖看着垂眸含羞她,心神dàng漾。他们都穿着粗布棉衣,他眼中只有她笑脸,没有接连不断yīn谋阳谋。先前他觉得她不够爱他,因为她总是掩藏自己想法。他对她只有顺从,只有接受。可自从上次争执后,她渐渐开始对他展lù她想法,喜欢,不喜欢,她都会向他表达。他们就是世上平凡夫妻。他要只是她真情真意。
他悄然上前一小步,低声问:“是不是没人看着,就没关系?”毕竟是大街上,他不敢太放肆。
“不如,我们回去吧。”
“跟我来。”江世霖拉着夏堇手腕,匆匆往前走。
夏堇知道,这不是回江家路,可是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信任他,她甚至开始相信,他们可以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传闻中他是怎么样,她眼中他或许sī底下有些孩子气,但他是重承诺守信用人,他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来喜和丁香……”夏堇小声提醒。
“他们会跟上。”江世霖说着,拉着夏堇走入一条狭小暗巷。
“我们去哪里?”
夏堇话音未落,江世霖已经停下脚步,抓住她肩膀,低声她耳边说:“从你赢回第一个香囊时候,我就想亲你了。”
“你别这样,我们街上。”
“这里没人。来喜会巷子口守着。”江世霖抬起她下巴。
夏堇抓住她手掌,朝四周看去,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不远处灯火下,来喜和丁香正背对着他们,站巷子口说话。夏堇抬头看他。月光下,他头发,他脸颊,他肩膀都染上了一层银白sè光晕。四周很暗,唯有月光下他是明亮。
“我觉得今天就像做梦一般……其实不止是今天,还有之前,你带我骑马,与我看烟hā,全都像是做梦。”夏堇放开他手腕,垂下眼睑不敢看他。“真像做梦。”她低语。
“我能证明,这些都不是做梦。”江世霖轻抚她脸颊,抬起她头。
夏堇知道,他又要亲她。她想说不要,他们街上,这是不可以。可是和他一起,她做过太多禁忌事。他存,仿佛就是为了颠覆她所受教育。他是那么与众不同,是独一无二。她愿意为了他,不乎别人目光。
江世霖低头看着yīn影下她。即使黑暗中,他依旧能看到她美丽。他摩挲她脸颊,慢慢低下头。
夏堇下意识闭上眼睛。他气息笼罩着她,让她觉得很安心。因为是他,她可以全心信任他,依赖他。她伸手搂住她背,主动靠近他。他让她觉得温暖。
江世霖生怕自己情不自禁,浅浅亲了几口便放开了她。待她缓过神,他才与她离开暗巷。
夏堇触及丁香目光,满心懊恼。他总是让她失去理智。不多会儿,眼见着江世霖带着她步入一家客栈,她忍不住问:“我们不回家吗?父亲、母亲会不高兴。”上次他带她看烟hā时候曾说过,偶尔时候,他们可以客栈住着玩儿。
江世霖回头看她。“你又想什么。”他摇头,笑着解释:“父亲包了这里雅间。看起来他们还没回家。”
说话间,两人已经上了二楼,只见小潘氏带着丫鬟,正朝楼下张望。不待他们行礼,小潘氏焦急地说:“你们来得正好,老爷独自带着你们五妹和六弟上街,这会儿还没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满脸忧虑。
第368章 自杀式袭击
此时街上行人大多已经散去。江世霖和夏堇听到小潘氏话,心中奇怪。江世霖吩咐家丁,先护送小潘氏和夏堇回家,自己再去找江光辉等人。
众人行至大门口,江家马车已经等候一旁。小潘氏远远听到女儿说话,循声望去,就见江光辉抱着江敏惠,一旁跟着江世雲,三人两名小厮陪伴下,正往他们走来。
江世霖正与夏堇说话。见小潘氏停下脚步,他顺着她目光看去。江光辉正与江敏惠说得高兴,江世雲挥手与他们打招呼。他们身后,一个男人戴着硕大帽子,遮掩了容貌,亦步亦趋跟着。江世霖瞬时沉下了脸,急促吩咐夏堇上马车,自己则疾步朝那个男人走去。
男人察觉到他动作,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江光辉身后两名小厮用力砍去。所有人措不及防,只听小潘氏惊呼一声,四周尖叫声一片。
男人瞪着步走向自己江世霖,伸手就去抓江世雲。江世霖飞速冲上前,可惜他与江世雲离得远,眼睁睁看着他落入男人手中,他唯有推开江光辉。
男人狞笑,冲着江光辉大声叫嚷:“江老爷,我虽然杀不了你,但是能让你眼睁睁看着儿子丧命。”话音未落,江世雲脖子已经现出一条血痕。他大声哭叫,kù子已经湿了。
江光辉这才回过神。他尚不及反应,小潘氏已经从他手中抱回江敏惠,护身前。
“我根本不认识你。”江光辉说着,yù上前夺回儿子。
江世霖急忙拉住他,对着男人问道:“你想怎么样,才能放过六弟?”他看到男人匕首并未刺入江世雲脖子,只是浅浅地留下一道伤口。
江光辉又急又怒,附和道:“对,你想怎么样?是不是要银子?”
“银子?”男人冷笑,“我不要银子,老子要你们偿命!”说罢,江世雲脖子上献血染红了他衣领。
“六弟年纪小,还不懂事。既然你想报仇,不如我和他交换。”
“不行!”未等男人做出反应,江光辉断然摇头。
男人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江世雲,低头对他说:“你都看到了,你父亲宁愿牺牲你,也要保全你三哥。”江世雲不敢反抗,只是一味嚎啕大哭。
眼见着男人抬手就要把江世雲抓起来扔地上,江世霖毫不犹豫冲上前。那一瞬间,夏堇只觉得呼吸停止了。她看到江世霖接住了江世雲,可是他转身护着江世雲时候,匕首划过了他手臂。男人lù出狰狞表情,双手握住刀柄,刀刃眼见着就要插入江世霖脊背。
“你们都是死人吗?”江光辉声音仍旧空中飘dàng,整个人已经冲了过去。他肥胖双手紧紧抓着刀刃,鲜血顺着刀锋滴落。不待家丁们一拥而上,他用全身力气挤开江世霖。
江世霖把江世雲推给家丁,转身就是一拳,打男人肚子上,紧接着又是一拳打他后背。家丁们还没看清楚,男人已经重心不稳,狼狈地趴地上,匕首“嘭”一声落地。
“父亲!”江世霖一手握着江光辉手腕,一脚把匕首踢得远远。
江光辉顾不上自己伤口,狠狠一脚踢男人xing口,高声命令:“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重重有赏!”说罢又是一脚,踩了男人背上。
男人顷刻间吐了一口鲜血。可他像失去了痛觉神经一般,目光紧盯着江世霖。他伸手抓住江世霖脚踝。江世霖条件反射地踢开了他,他却不顾疼痛,再次扑向江世霖,被一拥而上家丁们擒住了。
“等一下!”江世霖示意众人住手,回头对江光辉说:“父亲,不如问清楚缘由,再处置他不迟。我怕他是受人指使。”
男人哈哈大笑,奋力挣扎。不过他力气再大,也敌不过家丁们人多势众,很就动弹不得。他骂骂咧咧,大叫江光辉一定会遭遇报应。一句话未说完,已经被堵上了嘴巴。
江光辉从来都不是勇猛人。他眼见江世霖有危险,这才不顾一切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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