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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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不长,但也不短,我知道自己当初的念想没变,也知道自己做了许多准备为的就是这一天,三年来,呕心沥血,师父辅我,狐狸助我,高宁、徐文起、闻信亦是相助筹备,我早已没有回头路了。
但是我依旧忐忑而又犹豫。
师父大抵是看出来我的犹豫,伸手又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来。
“公主是不是担心,论兵法谋略,比不及曾经的‘战神’顾君则?”
我沉默不言,我的确有这个担心,但是,又不仅仅是担心这个。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君则。
他当初说,是他喜欢上我在先,可事实却是,如今时过境迁,忘不掉的却是我。
师父将这张纸递给我:“这是宫中密道的地图,也是陛下给我的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打开来,一切都画得格外清晰。
“父皇把这些给师父,所以他的意思是……”
师父点头:“洛氏复辟,这是陛下的意思。”
这的确是我应当做的。
我点了点头。
“那如若事成,是不是把父皇迎回来,继续……”
师父却摇头:“公主,落难之君被救回,绝没有继续当帝王的可能,就算做了,只怕也会民心不稳。”
“所以,陛下的意思是……届时,公主登基,女君当政。”
西南边陲救灾救得如火如荼,我这边已然调度好了兵力,一则径直打开城门入城,一则随我从密道入皇宫。
钱公公在宫中,亦是准备好了接应。
这一晚,细雨斜斜,长空无月。
我打开那吱吱呀呀破旧的密道之门。
这皇宫,我记不得已有多久未入了。
一行人齐齐入内谁知还没出这矮院,便惊动了院外的守卫。
一个熟悉的身影飞掠而入,身影严整得紧:“来者何人!”
正是临风。
光华闪烁,眼前明暗交迭。
我看清那些人的模样,他们定然也看清了我的。
而我此番没有蒙面,便大大方方地站在他们面前,任凭他们打量。
临风的声音有了一瞬地停滞,随后有些结巴道:“公……公主。”
我扬唇笑笑,不回他的话,只是抬手一挥:“突围。”
霎时间,‘叮叮当当’,兵器交迭之声不绝于耳。
临风原地愣怔一瞬,随后反手出剑,向我扑来:“公主,对不住了!”
我唇角一扬。
临风,你知不知道,三年前,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了?
我侧身轻巧躲过他的攻击,手腕一转摸了剑柄,身子又一转,躲开另一剑,轻轻巧巧回剑出击。
临风有些措手不及地闪开。
我笑笑,翻手挽个剑花,蓄了力再度出击。
临风稳了身形,亦是运起力道,屏息凝神和我对打。
并不吃力。
我一面迎击,一面看着四下情形。
今日带来的都是精兵猛将,可以一敌三之人,眼看着临风的手下势颓,我一回手,陡然加快了出剑的速度。
临风一惊,匆忙招架,而我趁机飞起一腿……
“看着他。”
两个下属拽住临风,麻利地将他五花大绑。
临风气喘吁吁,却依旧没忘了哑声询问:“公主,究竟是为何……”
我转身斜睨于他,冷笑:“公主?你记清楚,你所谓的公主早就死了。”
临风沙哑着声音:“可是……”
我举步向前,不欲多言。
四下略略安静,我能听见,皇宫外隐隐的嘈杂。
带兵一路向御书房而去。
窗里,灯亮着,从外面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我再熟悉不过,哪怕我许久不曾见过。
一众侍从围了御书房,闻信隐匿在暗处,我在门前沉了一口气,终于伸手推开门来。
没有丝毫动静。
我心下暗惊,转眼过去,却见那个男人,安安静静地斜靠在软椅上,微微皱起眉头,闭着双眼,似是睡得正香甜。
心里倏地一酸,可是如今哪里还有回头路?
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我一步一步走近他,却是抬起手来,径直扼住他的颈项。
面前的男人身体一震,随即缓缓张开那对凤眼。
他看我一眼,面上却无惊异之色,只淡淡道:“回来了?”
我心下空了半拍,却是涩涩而笑:“她回不来了,她早就死了。”
顾君则唇角的笑意略带苦涩:“如何早就死了呢?”
我强迫自己的声音变得冷硬:“你以为是何时死的?不是那次的毒药,而是此前那一场火。”
“当她孤身一人被留在屋中,听那个人的话,安安生生,寸步不出,大火燃起,却无人顾及她的时候,她便死了!烧死在了那一场火里!”
顾君则身形一滞,随后只是苦笑,似是想解释什么,可是复又闭了口。
但是,顾君则,你知不知道,如今我多希望你能给我解释?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接受刘青萝?为什么你会任凭我自生自灭?
你明明是那个许诺保护我的人,你明明是那个待我如此温柔的人。
可是他什么都没解释。
他只是哑然道:“对不起。”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这三个字出现的瞬间,七零八落。
我别过脸去,眼圈又酸又涩。
可终究只能狠下心,转眼又看他:
“我也曾因为助你,背了一身骂名,那时我心甘情愿,如今……”
“我不想要了。”
他只笑笑:“我懂。”
我沉默一瞬,扼住他颈项的手往上移动,径直钳住他的下颌。
顾君则却是不等我发力强迫,自顾自张开嘴来。
空余的左手在袖中犹豫一瞬,随即攥紧了个瓶子,扳开塞子,将瓶中液体灌入他口中……
翼朝覆灭,洛氏复辟。
人们说,洛氏长公主,背负一身骂名含恨起兵,手刃驸马,夺回皇位。
自此女君当政,丈量天下。
我终究是做到了那个位置。
这个位置,我的父亲坐过,我的仇人坐过,我的……驸马坐过,如今,我也在此。
群臣规整地在脚下跪伏,齐声唤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经久不息,声比銮台。
不知怎的,我心头一酸,袖中的手,下意识地攥紧那个香囊——这是许多年前,顾君则生辰时,我送给他的礼物。
那晚我将毒药灌入他口中,末了他手垂下,却从袖中落出这东西。
针脚粗糙,手艺不佳,是我的作品。
我不知,他如何留了这么多年。
狐狸在宫里留了几日,我们向老朋友一样说着话,可狐狸也许不是之前的狐狸了,也正如他所说,小公主也不是曾经的小公主了。
狐狸一切合乎礼节,不再像以前那样,不顾身份地和我讲话,我大概是再无法向他毫无顾忌地念叨了,也再没有人挑起音调来低低地唤我‘小公主’了。
我知道,我已是南国女君,而北国帝位,狐狸只差一个玉玺,我和狐狸,都是帝王,注定要分别了。
但是他救过我数次性命,终究还是我亏欠他的多些。
可是每每我提起这些,狐狸便仅仅是把面前的水、茶,亦或是酒一饮而尽,然后笑笑说:“你我之间的帐早已算不清。”
每每至此,我便说不出话,而他只是苦笑:
“其实大概是我错了,也许我本就不该助你为皇,从头到尾,终究是一场大梦。你我皆为皇,一南一北……”
“小公主。”
他极轻极轻地唤我。
“也许,我们真的……该说再见了。”
狐狸说着,在我额间,落下我记忆中,他给我的最后一个吻。
狐狸,狐狸。
这世上唯有我一人叫你狐狸,而我也只叫你一个人狐狸。
又过几日狐狸离开归国,此前我二人订立了盟约,三百年内永不交兵的盟约。
我明了他,他明了我。
太远的怕是管不到了,可我二人不想以任何方式刀兵相见。
这份盟约是千年难遇的盟约,狐狸离开后的第二日,太和殿里,群臣跪伏在我的脚下,高呼万岁,以我为贤德,可我只觉心间瑟瑟。
这最高的位置只容得一人,而旁人只瞧见了这位置高,却分毫没想到此处孤冷。
下了朝,我一人在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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