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妻宠上天》第89章


沈风裳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情况不太好,咬了咬下唇,沉声道:“先把他送到谷里,也许子良还有办法。”
子默看着自己有些无力的手,轻喘了一下,爬出了马车,冲满脸担忧的成叔道:“成叔,你帮忙把时初弄出来,我现在有些支撑不住了。”
成叔看他脸色苍白,就这几日看着也瘦了一圈,自然也是担心他的身体:“你先去休息,我来吧!”
成叔跃上马车,蹲身抄起时初,心里暗惊,才几日,一个如此高大的男子,竟然变得这么轻,从小便把时初当自己孩子的成叔,不期然有些泪眼。
一片茫茫的青山中,子良站在入口前,似是等得有些焦急,看到终于来人,一个激动,差点要摔倒。
“你们。”当看到已经瘦的不成样子的时初,他都有些不敢认,后面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向有些虚弱的子默:“你让那蛊虫吸他的血?”
子默点头:“我没有其它办法,那东西已经苏醒,我怕它往时初心脉钻去,便用药物和内力引开它的注意,吸血总比没救好!”
他用了不当用之法,却找不出解决办法,一天天看着时初瘦下去,只能寄望于子良跟师父了。
子良知道这事不能怪他,这蛊他也不懂得解,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尽力在保住他的命:“都先入谷里,把时初带到崖底。”
入口一直是开着的,所以他们是直接带着家伙进去,马太大,进不了,所以留了两人在外看着。
一入谷,沈风裳便冷着脸问子默:“你们方才说的蛊是什么?”
子默沉默了一下,最后才松口道:“你若是想知道,待安顿好时初,你问子良吧,这东西我也不清楚。”
然后略显落寞地转身,独自离开了队伍,也许他想一个人静静。
沈风裳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再看着成叔与子良带着时初往崖底而去,心底不是滋味,她对时初,还是了解的不够吗?
山崖底,暖暖已经在药池洞前张望着,待看到他们过来时,看到时初的样子,还是不免惊呼出声:“时初?”
沈风裳此时的表情却很淡定,只淡淡地冲暖暖点了点头,跟随成叔他们一齐进入药池,药池里,水上冒着白烟,飘过阵阵寒气,整个洞里也没有一点温度,有的只有彻骨的寒凉,就边旁边的石头都结上了霜。
成叔小心地把时初放进了那冒寒气的药池,由于他本人未醒,成叔便拖住他的肩膀把他架在池边的石头上。待确认他不会掉下去后,起身看着子良,想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子良才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在池里加了大量寒齿草,还有一些其它一些寒凉之物。正常人在这样的地方呆久了,会冻出病来。”
沈风裳看着半个身子没在池水里的人,幽幽地问道:“我们会被冻伤,他呢?”
“这”若是以前,时初有真气护体,可以保自己不被寒凉侵蚀,那么现在呢,断筋散已经让他无力自保,面对沈风裳的问题,他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他现在的样子,恐怕比我们正常人还不如吧!”沈风裳替他回答了,然后坐到了他的旁边:“我还是在这里陪他吧!他现在这样若能扛过,我又怕什么?”
她伸手,抓起时初已经结霜的头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她闭上了双眼,呆呆地不再说话。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沈风裳,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又很快速的梦,梦里是她的前世,自己被火烧死那日,时初正好与大队人提前回京,救下了那场大火,但是没救回那个已死的自己。虐的来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夫人终是醒悟了
他知道真相后的脸色,是那么阴寒,只听他说了一句:“一个不留!”便画面飞转,沈风月被丢乞丐窝惨死,成王府被血洗,沈天枫被发配,一切的一切就召示着,他在为她报仇,画面最后定格在时初坐在她的墓前,抱着一个酒坛仰头喝完一口:“裳儿,仇我已然帮你报完了,你可曾安息?”
沈风裳猛然睁开眼,心里却是冷笑,安息?怎能安息呢,她带着仇恨活过来,虽想着让他们生不如死,可是瞧瞧这些日子,她做过什么?完全没有,还眼睁睁地看着前世,今生都在为自己忙碌的时初,变成了这副模样,这样一来,她的重生不免太过可笑了不是。
想到这里,她慢慢扬起了嘴角,眼神里开始聚集着嗜血的光芒。
子良见她久久不语,怕她一直这么坐着,会生病,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想在这里陪他也成,吃两个炎果,回头我抱着被子给你,不管如何,若是时初知道你为她受苦,定也是不愿的。”
沈风裳倒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只问了句完全不搭边的问题:“子良,时初的那个什么蛊,是不是当初你们进京受伤的时候中的,而那些人就是肩膀上有刺青的那些人。”
“应该是那次中的。”子良确认道。
“成叔。”沈风裳又转头看他,声音微冷:“可是查出那些刺身的来历?”
成叔一看沈风裳现在的神色,心里就有些发怵,下意识就恭敬道:“回夫人,将军前些日子便让等注意成王府,在成王府外确实抓了两名黑衣人,而且肩膀处都有同样刺身。”
沈风裳突然间冷笑:“成王司柬是吗。”
然后她定定地看着时初:“从前,由你为我劈荆斩棘,为我报仇血恨,从今往后,该由我回报与你,不管你好不好得起来,他成王的命,我沈风裳要定了。”
成叔惊骇地看着她:“夫人?”
沈风裳斜眼看他,眼睛里都是暴虐:“怎么,成叔不想为将军报仇!”
成叔赶紧摇头:“不,夫人,我不是不想报仇,只是有些、有些!”怎么说着,本来看着一个温温柔柔的姑娘家,突然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是人都会被惊到的。
“有些狠毒是么!成叔,我自良善,耐何他人非要与我为难,即如此,我要这良善何用,今后你且记得,我沈风裳在此发誓,成王的命我要了,连带的花黎跟沈府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定要会让他们知晓,惹到我们夫妻俩,代价不是他们对付得起的。”沈风裳现在已经有些魔怔了,说话完全不像个正常人。
她的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时初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自己被大火焚烧的样子、沈风月那破庙外得意的样子、成王司柬那鄙视冷笑的样子、甚至是沈天枫要与她脱离关系的那副嘴脸,一个个画面在他眼前晃着,她的心像是被火烧到要暴掉了。
她恨那些无情的人,那些人比魔鬼还可怕,她更恨的是自己一直以来,经历了重生,她恨心虽有,却不作为,她忘了要让自己强大初衷,忘了那些人的嘴脸,只沉浸在时初的疼爱与保护中。而在此时此刻,她觉得她该醒了,该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不仅要做配得上时初的人,更重要的是不能忘了仇恨。
“夫人?”成叔看她的样子都有些害怕,她一直在冷笑,笑里带着讽刺,还有满满的恨意。成叔转头,有些心乱地问子良:“夫人,她不会是疯了吧!”
子良心里也打鼓,只是哪有人说疯就能疯的,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上前,想给她把个脉,却发现她的眼睛在突然间,已经恢复了清明。
只见她突然放下时初的头发,站起身冲成叔他们道:“之前是我鲁莽了,我这就随你们出去,与其呆在这里伤害自己的身体陪他,我想我现在更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让害了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所以,子良,这里交给你了。”
高抬着头,沈风裳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一边大步迈出池洞,留下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完全看不懂她这整的哪一出。
成叔也看不懂,只是他年纪大,待人处事也多些,没那么多纠结之处道:“将军就交给你了,我去看下夫人有何事要吩咐!”
子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俩的背景,又看看沉睡中的时初:“我说,你这一出毛病,你家夫人就变得不太正常。”又叹气:“希望师父快些回来,好治好你,不然天天对着刚才不正常的沈风裳,我觉得我要疯!”
沈风裳一出了池洞,便直接进了她之前住的那间竹屋,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头,任谁敲门都不应,拿着纸笔在书桌上一直写写画画。
暖暖端着食盘,看了一眼同样被拒之门外的成叔:“裳儿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也不像是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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