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公子小乔》第10章


卖了也好。
“对对对,就这样定了吧,明天捉上好些鱼就拿去镇上卖个好价钱。宋敏,还是你想的好。”吴荃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兴奋:太好了,又可以有钱了。
正是初春时候,太阳不至于太早下山,趁着天还亮着,宋敏叫上卫小乔要回去了。只是这刚刚成了闺中好友的两人聊得难舍难分,让宋敏等了好一会儿才走。
回去的路上,卫小乔想起吴小花那羞红的小脸蛋,他眨了眨眼,问宋敏:“你觉得吴小花怎么样呀。”卫小乔发誓他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想抢媒公的生意。
“什么怎么样,就吴荃的弟弟。”想起那个容易害羞的小花,宋敏眼神没有一丝变化,倒是正直地瞧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哎,算了,不和你说了。”卫小乔快步走在前头,难得地超过了宋敏。
太阳在身后,恰好照出了两人的影子,他觉得有意思。于是轻轻地歪了歪头,两人的影子交错,男人的头依偎在女人的肩膀上,他开心地笑了。
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直了直脖子,装作自己什么傻事也没做,等着宋敏赶上他。
宋敏早就习惯他时常的发呆傻笑,她盯着自己的影子,想: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柔弱春柳
不知是不是上天的故意的捉弄,正说着这几日是难得的好晴天,这不话说完还没凉呢,这连连几日都下起了大雨,而初春的雨还带着些雷声。
“这都下了好些天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也不知道田地怎么样了。”宋敏看着屋外的雨泼水似的下着,有时候变小雨淅淅沥沥下,却是从未停过雨,有些担心稻田里雨水太多给淹了个遍了。
“唔,我就喜欢这雨天。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落水为财懂不懂,这是老天给我们好运呢。”小乔在桌子上俯着身子,有一块没一块地擦着桌子,这边搭着话。
这便是住在别人家,对于主人家,毕竟是当时承诺下来干活的,小乔也只好把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自己给填好了,但是家君有时候夸奖他了,他是很高兴的。
“你干好你手上的活,看到那边没有,都没擦个干净,不过你这小人儿的怎么好像读过书一般,会讲这样的话。”林氏虽是嘴上骂着,脸上没有一丁的不悦,倒是心情不错的。
小乔直了直身体,说:“哪有,只是平时话本倒是看的不少。”小乔停了停,又从头开始擦了起来,倒是有几分认真。
林氏这几日倒是看顺眼这孩子不少。他早就注意到小乔那双温玉般细白的手指,一看就知道是不沾阳春水的手,应是大家的公子。
但小乔性格娇气,做事倒没有那样娇怪,从刚开始连洗个衣都做不好,到现在做一些小事都能有长进。自己这般骂他他虽不高兴,但不过几个时辰又与你开起玩笑来,林氏觉得他可还真是有些惹人喜欢。
不过这祖祖辈辈几百年来都是以女子为尊,男子是最为卑贱的存在,哎,这是没法子改变的。
就算是大家的公子,受着最好的养护,在家中是顶尖尖的宠爱,也是不能受到教书学习的。只因教书的老师是不愿去教男子学识的,就算是在私塾上,若是有男子,也会被嘲笑欺负。
况且这大家里养的这些娇贵公子们,不也是为了日后作为联姻的工具,差一点的甚至送去当一些达官贵人的玩物而已。
除了宫里面的皇子贵公子们,能有资格上学,一般情况下,都是说男子无才便是德。
不过小乔不一样,他娘是真心宠着她的,小的时候就教他识字算账。而且为商的反倒是自在,没有官家的龌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娘才回来找他。
小乔惆怅。
有人喜欢下雨,自然就有人厌恶这雨天了。
“柳儿,这是下了几日的雨了,现下是白天还是晚上呢。”小小的房间里放着一张更是窄的床,被子微微地隆起,包裹住一个瘦弱的身躯。
房间的光线很暗,窗户紧闭着,只是开着的房门透着那微弱的光亮。
“爹,现在是白日,你是睡的有点昏了,我扶你起来吧。”春柳拿着一碗药,放到窗边的小桌子上,随后侧坐在了窗边。
他脸上有一丝的厌恶,掀开床被,把躺着的男人扶起来。被扶起来的男人虽满头的的乌发,但是皮肤枯燥,却仍能看出姣好的五官。
不过双眼依然紧闭,眼皮子极度的凹陷,竟是没了双眼珠子!
“原来还是白日,哎,你这几天都没出去卖你那些小玩意得些钱?”坐在床上的男子说。
这是春柳的爹,杨氏。
村子里所有人家都知道身段模样最是标致的便是春柳了,但所有人也知道,春柳家里有个便宜老爹,还是个丢了眼睛的,这其中的缘故,令人忌讳,知道的,多是不愿说的。
春柳的爹杨氏原来是在大户人家的小厮,是个家生子。而这不幸的开始,就是正是年轻的他不甘自己的美貌就这样无人怜惜,见到府上的二当家十分好看俊朗,就起了个心思。
于是趁着那天二当家的去谈生意喝醉了酒,便担了照顾她的活,上了二当家的床,一夜销魂,便成了事。
二当家是个好色的,回味着昨夜的郎君这般貌美热情,便纳了当个小侍,这女子房里纳个人也没什么,只是没几个月却传出,杨氏怀了。另一边的二正夫气的是咬断了牙。
杨氏是个有野心的,在府上斗了个好几年,最后却是败得一塌糊涂,落了个被挖双眼,与他的“野种”被赶出府的下场。
而这“野种”,便是春柳,呵,哪来的的什么野种,不过是一些栽赃陷害的道儿。
靠着一些存钱,这便去了芦花村落了脚,春柳此时也大了,靠着做一些饰品玩意的去镇上卖换些银钱。
杨氏行动不便,于是操持家里家外的,全都是靠着春柳,这孤苦伶仃的父子,又是弱男子,又是个寡夫,没个依靠的,有什么事也只能靠着邻里的帮助。
因此尽管春柳长得模样再好,上门提亲的也没几个,有些甚至要他当小侍这般糟践他。
他有些恨恨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这些都怪他。
真是老天不公,给了这样个无用的爹。尽管已经到了婚嫁年龄,却还没有好的人家相中。要知道男子的芳华样貌是最为宝贵的,就像这花儿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衰败。
而他,只能巴巴地盼着。
“爹,这几日下雨自然是去不了的。”
“下雨便不去?你当我们家是不用开饭吗,你没本事给我赚些钱回来倒好,还要倒贴上我自己的钱来养你。”说着杨氏抬手掐了一把春柳,哭诉道:“我可真是命苦哟,现在变成这样也就罢了,没想到养着的儿子,也是这样的低贱无用。”
“呵,你也别怨我,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现在我愿养着你,你就得偷笑了。”春柳咬牙冷笑,躲开。说低贱,他是比不过他爹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般,现在还没找到一门好亲事,好让我享福。我看呐,就算是倒贴了去怕是才有女人愿意娶了你的。”杨氏对这个儿子陌生的很,呸呸地骂着小骚浪蹄子。
“这还不是因为你吗,我敬爱的爹。”这么多年来的争吵怨恨,明明是父子,相处起来比陌生人还不堪,他觉得有些累,这样的日子,如何是过呢。
春柳把药汤塞到杨氏的手上,也不想和他争这嘴上的输赢,推开门又出了去。
他不是没有相中的女人,只是她的话,怕是也看不上他这样的出身罢。何况还有一个废人一般的爹。
小小的屋子,依靠着它遮风挡雨,但这连日的大雨,还是把屋顶创了几个口。
春柳走出去厅里,方才拿出来盛着屋顶漏下来的水的几个盆子已经积满了水。
“盆子怎么又满了,好似漏的越来越厉害的,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屋顶还是要修一下的。”他把盆子的水都倒了出去,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是一张床和一个梳妆台,却意外地精致,台面上还放着画妆的匣子。
春柳坐在铜镜前。
镜子里,他的手轻轻碰上他的面颊。
“你说,多惹人怜爱的一张脸。”一双眉目含情的眼睛,似乎有着倾诉不完的哀怨,盈盈眼波,恍若随时要流泪一般。唇瓣饱满,只可惜不算挺直的鼻子,破坏了这张脸的美丽。
春柳把手落到盘好的头发上,把发簪取了下来,瞬间满头青丝涌落在肩上。
他自信一笑。
他自小就在府上长大,那些男人暗相争斗的戏码他看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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