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胸妾》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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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垂荣委屈加重数倍,却不敢言,捂住肿痛的脸,对高文哼哼喊了一声:“子文。”
哼完柳垂荣向着王玉容仰起下巴,继续质问她:“这位姑娘,在下同你互不相识,你——”柳垂荣拖长了音调:“你怎么无缘无故打我呀——”
“我打你怎么了?”王玉容也环顾了四周,她瞧见了徐卷霜,却故作不识,反而背对徐卷霜,正面柳垂荣:“我这一巴掌是替拂柳扇的!”
王玉容说完抬左腿,屈膝搁在身旁卧倒的靠背椅上。
柳垂荣一听明白缘由了,真是满腔冤枉啊,他刚想开口解释,王玉容却在眨眼之间前倾了身子,起手就是四个巴掌:“大王}八!”
这四掌一口作气不带停歇,快若闪电全扇在柳垂荣左颊,众皆听得四声清脆嘹响:“啪啪啪啪!”
柳垂荣的左颊瞬间比右颊肿得还红,一时间整张俊脸都惨不忍睹。
柳垂荣无奈地,缓缓地举起左手,抚上自己的左颊。他双手捂着脸,缩着腮问王玉容:“姑奶奶,这四巴掌您又是替谁扇的啊?”
因为两颊肿痛,柳垂荣这句话从嘴里发出来变得含含糊糊,像小犬哼哼,又瑟瑟发抖。
王玉容插着腰,双肩上下起伏,喘气道:“还是拂柳!”
柳垂荣得到回答快哭出来,因着惧怕王玉容还要再打他,柳垂荣先后退两步——哪知一不留神,脚底踩上瓷渣,触感鞋底骤刺,应该是刺进了肉里。
旧痛加新伤,柳垂荣彻底哭丧起来:“姑奶奶您贵人多忘事啊…您刚才已经替拂柳打过一掌了!”
王玉容瞪眼就呸了柳垂荣一口:“你太可恶,再打一百个巴掌都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龙猫姑娘的地雷,破费了^_^
28第二十七回
柳垂荣一听自己还欠一百个巴掌,瞬间腿软。他膝盖一弯,禁不住底下的瓷渣就彻底刺入了脚底板。
柳垂荣痛喊一声:“哎呦!”
事到如今,柳垂荣不得不拉高文来挡了,便朝高文囔道:“高公爷主持公道!”
高文盯着柳垂荣瞧,盯了半天,对视得柳垂荣心底发虚。
“嗯。”高文终于颔首。
柳垂荣心中长松一口气,刚长了些底气,准备开口发声,就听高文继续说道:“升耀,你调}戏民女,这是天理循环。”
柳垂荣听这话恍惚了很长一段时间,难以接受这就是高文给他主持的公道?
柳垂荣怔怔凝望高文,见国公爷一张严肃脸上俨然像写了九个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嗯。
柳垂荣突然觉得自己不仅两腮疼,两排牙齿也全都巨痛起来。他捂着嘴巴大喊:“子文,我、我真没调戏这位姑奶奶呀!我要真调}戏她了,我活该怎么报应都不会叫屈!可是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他是没调}戏我。”王玉容承认道。
“怎么回事?”徐卷霜站在高文身后启声。她虽然出声问,但听王玉容和柳垂荣交谈到现在,其实不用问都差不多全明白了。
拂柳,王玉容同母异父的妹妹,李缀玉坠入风}尘后所生。徐卷霜虽未同拂柳打过照面,但屡次听王玉容提及。她记得拂柳年纪应该还小的,怎么也出来……接客了?
而且还接的是柳垂荣,还动了情,然后……真是个傻丫头啊!
徐卷霜想到这里,不由又替王玉容着急:王玉容本来就是偷跑缀玉小筑,这会替拂柳出头,势必闹大,柳垂荣这种人跟裴峨一般的,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只怕王家长辈知道,玉容不知是何下场……算了,能替王玉容维护的,便多替她维护吧,实在不行找高文帮忙压下来。
徐卷霜因为顾忌,只问“怎么回事”,并未呼出王玉容真名,但她又不确定柳垂荣是不是真不认识王玉容,万一认识,玉容难逃一劫……
徐卷霜顿觉无力,似一脚一脚都踩在棉花上。
但她这无力中却又夹杂燃不灭阵阵愤怒:羽林郎啊,天子仪仗,理为国羽翼啊,可如今大殷的羽林郎却是一帮……唉,说个大逆不道的念头,这是大厦将倾的隐兆!
徐卷霜顾忌这么多,王玉容却是直心肝,扭头就冲徐卷霜讲:“玉姿,我跟你讲,这混账王}八负了拂柳的心。”
高文闻言,问柳垂荣:“升耀,当真?”
高文认为,虽然自己并不知晓拂柳是谁,但既然柳垂荣邀了他主持公道,就理应主持到底。
柳垂荣心中叫苦不迭,斟酌半响,垂头承认:“我——我是负了。”
柳垂荣叹一口气,起手又自扇两个巴掌:“啪!啪!”柳垂荣扇完都不看众人目光,直接就去寻王玉容的脸庞,寻到,对住,面如死灰地望着她说:“姑奶奶,我又扇了两个了,是我的错。还欠拂柳那九十八个巴掌,我们打个商量,改日再扇成不?”
王玉容横眉:“谁跟你我们?”
柳垂荣听完麻木抬手,“啪”又自扇右脸颊一下。
他面若行尸,死气沉沉纠正自己的口误:“姑奶奶,你我打给商量,还剩九十七个巴掌,改日再扇成不?”
王玉容没想到柳垂荣会变这副怂样,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王玉容沉默了。
“拂柳可有性命危险?”徐卷霜这个时候发声,明显是提示王玉容。
王玉容一听糊涂会错意思,指着柳垂荣鼻尖还要抖狠:“不行,不能改日扇。拂柳伤了身子,现今还躺在床上呢!”
“嗯,既然他害了姑娘性命,你们不妨报官。”高文闻声发表建议。
柳垂荣一听高挑起眉毛,瞪大了眼睛。柳垂荣连王玉容也不看了,就瞅高文:国公爷你这是什么建议啊?你真的是日日一同共事的兄弟么?
“算了。”王玉容却很快否定掉高文告官的建议。她本是去缀玉小筑看望娘亲,听得拂柳这么一遭,立马就掉头来好彩酒楼找柳垂荣算帐。打完了柳垂荣巴掌,到这会王玉容才觉后怕:柳垂荣的来头不小,要真告官,官官相护,未必能惩治柳垂荣,但她能够肯定的是,一告官衙门必定知会王远达,要是被父亲发现她又去了缀玉小筑,还帮小筑里的人出头……
王玉容身子一抖,飞快地说:“不用告官了。”
王玉容鼓起勇气,还指柳垂荣鼻尖:“我警告你,你这花花烂肠的货色以后离拂柳远一点!要是以后再敢来缀玉小筑,或是点拂柳出去,就不是剩下九十七个巴掌了,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说到这王玉容甚是伤心,情不自禁回身向徐卷霜低诉:“拂柳、拂柳被他害得整个身子都虚了。玉姿,我难过……”
王玉容对徐卷霜的言语神情明显是闺友熟稔,连高文都察觉出异常,问身侧徐卷霜:“你认识这个拂柳?”
徐卷霜心下替王玉容无比着急,可当着柳垂荣的面又不便制止王玉容。只怕王玉容再这么说下去,老底全露了,柳垂荣从好彩酒楼出去就要直奔王家……
徐卷霜只好朝王玉容微微招手:“出去说。”
出去找个无人偷听的地方,再慎思个对策吧。
王玉容听闻觉就过来,近前见高文的臂膀隔在她和徐卷霜中央,犹如沟壑,王玉容不禁狠狠喝道:“让开!”
高文不是柳垂荣,他遇硬愈硬,那一只护在徐卷霜身前的手臂愈发挺得刚硬坚直。
徐卷霜赶紧伸手将高文臂膀往下按,又柔声对高文道:“没事的,我跟她出去说会话。”
高文一听,心霎那跟着徐卷霜的话语放柔了,手臂配合着放了下来。王玉容见状狠狠再瞪了高文一眼,抢先一步过来,拽着徐卷霜欲扬长而去。谁知她刚走一步半路,就发觉眼前又挡了一座青山。
王玉容抬眼对上静静立于走道上的萧叔则。
此时,芙蓉灯将将好从不远处照下来,将萧叔则身影投射在光与影的交汇处。半明半暗下,他原本就卓然出众的面貌更添几分神秘的吸引力。
王玉容傻了,心里有个声音直呼:都说好看的男子伫立起来,是玉树临风,但是玉树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谁脑海里也没具体画面。
现在她王玉容有画面了,玉树绝对就是眼前这位男子此刻的样子啊!
王玉容半晌看呆,忘了自己来好彩酒楼是要做什么,此刻拽着徐卷霜又是要做什么。还是萧叔则朝王玉容淡淡笑了一笑,王玉容才回过神来。
萧叔则笑着侧身,为王玉容和徐卷霜让开一条道。王玉容脸上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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