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重生]》第54章


没有办法不动摇。
若是因为她的犹疑,真的丧失了一条人命该怎么办?
被这样的思绪干扰着,卫央一路跟着她来到了这位贵妃的寝宫,发现不是别人,正是四妃之一的德妃,她躺在床上吱吱呀呀,前额都已经被汗打湿了,一看到卫央来了,急忙唤道:“七王妃,你快来看看我这是怎么了啊?早上起来便撅着不对劲儿,听闻今日你要进宫,我一早便让嬷嬷去门口候着了。”
她说的急促,还带着些沙哑,听上去让人难受的厉害,卫央皱了皱眉,也没来得及细想,便上前给她把了脉,竟然有滑脉的迹象,在皇宫之内,子嗣是不容触碰的问题,上一世的沈翊就是因为纠缠到一起“皇子谋杀案”里被处死的,卫央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闪过,却没能完全捕捉到。
她只好颤着手给德妃掖好了被子,在嬷嬷准备好的纸笔上写下了药方,皱眉和德妃低声道:“有人想害您肚子里的孩子。”
德妃听后一愣,手心顿时握成拳,“我就知道皇后那个贱。人容不得别人怀上龙种。”
卫央对这些宫闱秘辛半点兴趣也没有,反正皇位不管怎么争,都落不到郁良的头上,为了爱惜羽毛,她们自然也要离这些东西远远的。
可没想到,总有人不让她好过。
晃晃悠悠的从德妃的寝宫里出来,卫央心里依旧有些发慌,再次来到坤宁宫的门口,她感觉天上的春日暖阳都有些刺骨寒冷,这会是一场阴谋么?
进去禀告的宫人出来谦卑道:“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七王妃还是改日再来吧。”
今日宣她进宫的人是皇后,但她去的却是德妃的宫里。卫央心里有些没底,直到回了府里喝了两杯冷茶,心绪才安定了一些。
像是要印证卫央猜测似的,夜间用晚膳之时,卫央的眼皮便一直在跳,没过一会儿,宫里便传来了懿旨,宣七王爷和七王妃入宫。
入宫
卫央和郁良互换了一个眼神,郁良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卫央的柔胰上,在她身侧低声道:“无事,不怕。”
卫央心虚道:“我似乎知道是什么事了。”
郁良挑了挑眉看她,卫央鼓足了勇气,附在他耳边将今个儿白日里的事僵了,白日里觉得不是那么重要的细节,现在回忆起来倒觉得十分清晰,这大概就是在冤枉陷害她?
第50章 不解(三更)
宫里已经乱作了一团,德妃依偎在乾元帝的怀里,哭哭啼啼了好一阵儿,乾元帝也慢慢的安抚着她,皇后站在一侧冷眼旁观,但若是有人看她之时,她又会流露出惋惜的神情。
宫中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过喜事了,卫央这一次算是触到了乾元帝的逆鳞。人到了年纪,对于子嗣就会看得越来越重,尤其是对于这种对让他的皇位不会产生威胁的子嗣,是故听到德妃滑掉一脉之后,他心里愤怒极了。
再加上前些日子在朝堂上,因着一个卫央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是故更加剧了乾元帝对卫央的厌恶,本就是一个女子,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不好么?嫁给郁良半年多了,自己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偏偏郁良还纵着,真是岂有此理!
皇家的威严被一次次的挑衅,如今就连皇家的子嗣也敢残害,这就是他当初亲自赐婚的结果?
乾元帝心中怒火中烧,脸色也不太好看,尤其怀中的德妃苍白着一张脸,轻轻地哭诉道:“不关七王妃的事,她也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皇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看来她这人没找错,要换了人还引不起乾元帝的怒火呢。果不其然,乾元帝冷声道:“不是故意的便可以残害皇嗣么?”
卫央来的时候便想过了会是怎样浩浩荡荡的场景,可想不到现实中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宏大和壮观,乾元帝、孝清皇后、四妃全都围在寝宫里,乾元帝的脸色十分难看,一看到卫央来了便厉声道:“卫央,你可知罪?!”
卫央应当是跪的,但听闻此言不由得皱眉道,“不知儿媳何罪之有?”
“你残害皇嗣,心肠歹毒,还不认罪?”乾元帝眉毛都已经拧成了一条线。
卫央却朗声道:“卫央何时残害皇嗣?父皇说话也要讲求证据。”
“你要证据么?”乾元帝道:“好,那朕便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呐,传王御医。”
一位腿脚不便的年迈老人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拎着药箱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回禀皇上,七王妃开出的药方里有一味药是孕妇万不可吃的,而德妃娘娘也是因着这一味药才滑了胎。”
卫央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她在想,上一世的师兄面临的是否也是这样的境遇?师兄是个不争不抢的人,对谁也是一副好脾气,也从未将人想的那般坏过,却入了宫当了御医,成为了这些妃子们争宠的棋子,一朝不慎便深陷地狱。
等到王御医说完之后,卫央才冷声道:“王御医一张口便是信口雌黄,老则老矣,可莫要做些丧良心的事。”
王御医被她这话激怒,“你!你才是信口雌黄!老夫当御医已经三十年有余,七王妃可以质疑老夫年纪大了,但不能质疑老夫的医术!”
卫央四下环视了一圈,心中已经明了,今日这局就是冲着她来的,幸好她今日觉着不对劲儿,出于本能留了个心眼。
但还没来得及说话,乾元帝便道:“卫央,即是如此,你可知罪?!”
“卫央无罪可认。”卫央挺直了脊背,“从未做过的事情,卫央为何要认?烦请父皇将卫央开的药方拿来,卫央才好一探究竟。”
乾元帝见她不疾不徐的为自己辩解,心底怒火顿时烧了起来,“事情都已经如此明了,你竟还在为自己狡辩!有什么好狡辩的!王御医在太医院里做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会冤枉你么?”
卫央道:“王御医有没有冤枉我,我不知晓。但这其中绝对另有隐情,卫央请求父皇还一个公道。”
“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么?!”
卫央摇了摇头,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嘴角勾出一抹笑来,“卫央可没这个意思,但总有人朝我身上泼了脏水。”
她站的笔直,眼睛里是坚定而锐利的光,郁良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指,也朝着乾元帝道:“我相信央儿。”
“那你是在怀疑朕么?”乾元帝怒道:“笑话!朕还须得去冤枉你的王妃?郁良!你是否已经被蒙蔽了双眼?好好睁开眼睛看看你的枕边人是个什么模样?别犯糊涂!”
郁良轻笑了一声,抬起头坚毅道:“多谢父皇提醒,但正因是枕边人,这才更能识得她是怎样的人。毕竟,枕边人只有一个,自是要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话同父皇共勉之。”
乾元帝:“……”
这口怒气哽在心口,乾元帝一甩袖子,“放肆!”
郁良不疾不徐道:“卫央所做之事向来有她的道理,父皇先别急着生气,找到药方听阿央如何解释,若真是她做的,那儿臣愿和她同罪。”
宫内众人皆都大吃一惊,便是连卫央也没想到郁良会立下这样的军令状,毕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对于这种事,最好的做法便是撇清,可郁良竟愿同卫央一起共进退。
“谋害皇嗣可是死罪。”乾元帝冷声道:“郁良,你真是活腻歪了么?”
郁良却往前一步,“若阿央是被冤枉的呢?父皇可否会还她一个公道?”
郁良的背影有些瘦削,但挡在卫央的身前却让卫央的眼眶发热。坚定不移的信任和敢于承担的勇气让卫央觉着心里充满了力量。
乾元帝冷声道:“要什么公道?这事除了她还能是谁做的?”
郁良不疾不徐道:“是谁做的儿臣不知晓,但绝对不是阿央做的。”
乾元帝被他这态度闹得恼火,但又怕吓着怀里的德妃,只好压着怒火道:“那你想何如?”
“儿臣只想让父皇能给阿央的医馆一块御赐牌匾。”郁良道:“如同之前给沈神医的那般。”
乾元帝望着郁良,久久没有言语,深沉的望过去,郁良也毫不害怕的跟他对视,甚至有些云淡风轻,带着十足的自信。良久之后,乾元帝点了点头,沉声道:“好。”
卫央让人找来药方之后,只是看了一眼便发现了问题所在,那张药方上的最后一味药是被人另外加上去的,虽然自己很像,但她今日写药方之时加了些特殊方法,是故她勾唇一笑,“虽然不知何人要陷害于我,但这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她让人拿了一碗水,毫不犹豫的将药方放了进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张药方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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