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重紫》第509章


苗安素哪里敢让宋翰来陪客,若是苗安平看出什么端倪来,苗家的人还不要吃了她!
她不由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不上进!二爷每天都要上学,中午的时候怎么能喝酒。要喝,你自己和六堂兄哥好了!”
苗安素的六堂兄听了嬉笑怒骂地凑了过来,道:“姑奶奶,听说英国公从前是皇上的养子,皇宫里有的东西他们家就有。我也不求别的,您把那御赐的酒搬几坛来我们尝尝,也不枉我们进了趟英国公府,回去后别人问起为,我也有个说辞!”
是回去以后好和县里的那些闲帮吹牛吧!
苗安素懒得揭穿他,朝季红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厨房里安排。
上等的酒宴还好说,这御赐的酒,茶酒房里有的东西?
季红急得团团转,去找栖霞。
栖霞自苗安素进了府,只在书房里服侍,和苗安素等人倒也算得上井水水犯河水,相安无事。
听了季红的来意,栖霞道:“这件事我也没办法。要动用御赐的酒待客,得夫人点头才行。不过,樨香院那边小厨房应该有私存的,要不你去那边看看?”
季红求了栖霞:“好姐姐,那边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求您走一趟吧!我记得你的恩情呢!”
栖霞在心里“呸”了一声。暗忖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要你记得我的恩情。”
她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妹妹有所不知,二爷早先就吩咐下来,我们书房里服侍的,一律不准到处乱走,若是被发现不守规矩,立刻叉到外院去打二十大板,叫人牙子领走。我可没这个胆子敢违背二爷的话。”
季红没有办法。在屋里急得团团转,最终还是想出个好办法——她去厨房讨了些上好的金华酒当成是御赐的梨花白送到了苗安平的酒席上。
苗安平喝了不免有些狐疑。
季红咬定了这就是御赐的梨花白:“奴婢又不喝酒,也不知道这酒是什么味道。酒茶房的说这是御赐的梨花白,奴婢就搬了过来。为这件事,奴婢还一直求到了夫人面前。搬酒画押,弄了大半个时辰。”
苗安平也没有喝过御赐的酒,他的堂弟更是道:“兴许这御赐的梨花白就是这个味道也不一定。”
“也是!”苗安平道,“这酒到的确是比市面上喝到的醇厚,就是寡淡得很。”
“皇上得保重龙体,肯定是寻些御医不让皇上喝烈酒。”苗安素的六堂哥大口地吃着肘子肉,越喝越觉得这酒美味。
苗安素松了口气。
待送走了苗安平兄弟悄悄地问季红:“酒是从哪里来的?”
她怕季红真的为了坛酒去惊扰窦昭。
那她可丢脸丢到了家了!
季红忙将缘尾说了一遍。
苗安素气得把手中的胭脂盒都扔到了地下。
但她很快就有了主意。
她问季红:“你说。我让二爷把栖霞收了房,怎样?”
季红的脸通红,喃喃地道:“这事自然由您做主,您问奴婢做什么?”
苗安素叹了口气。拉了季红的手,语重心长地道:“我的处境,你最清楚不过了。现在可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你看窦夫人。把个颐志堂经营的水泼不进,油浇不透。那才是真正的厉害。等我们站稳了脚步,我难道不抬举你去抬举栖霞?”
季红低了头道:“奴婢都听您的。”
苗安素满意地笑了笑。
她看着时候不早,去宋翰的书房。
苗家虽然待她寡薄,可她若是能给胞兄谋个差事,不仅能加重她在苗家的份量,以后他儿子也脸上有光,甚至可以让苗家为她所用,她到时候才能对宋翰。
宋翰不在书房。
栖霞笑道:“国公爷把二爷叫去了。”
苗安素脸上发烧。
丈夫去了哪里,自己不知道,反而要他屋里的丫鬟告知。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她脸的了?
她望着栖霞脸上的笑,恨不撕了那张脸。
苗安素不禁在心里道:“我让你得意!等宋翰把你收了房,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为了不落下个善妒的名声不好收拾丈夫的婢女,难道也不能收拾丈夫的屋里人?
苗安素去了樨香院。
樨香院的人暂时还摸不清楚对这位进新门的二太太的底清,对她还是十分客气的。
恭敬地将她迎到了小花厅里喝茶,温声地告诉她:“国公爷正和二爷在书房里说话,通常这个时候都不允许人打扰的,二太太在这是里坐一会,我们在门前守着,书房的门一开我们就来禀了您。”
苗安素笑着打赏了那丫鬟一个红包,朝着季红使了个眼色,和那小丫鬟闲聊起来。
季红出了小花厅。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她脸色苍白地折了回来。
苗安素立刻打发了身边服侍的,问季红:“出了什么事?”
季红道:“世子爷要把二爷分出去单过,国公爷正为这事找二爷商量呢!”
☆、第四百五十四章 分家
苗安素闻言心中一喜。
虽说她嫁进来的时候媒人就提宋翰是次子,会分家单过,可那到底只是说说而已,谁家的新媳妇进门就分家的?
所以她虽然知道自己会被分过去,但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早的分出去。
如果她不知道关于宋翰身世的传闻,没见识过宋墨对宋翰的冷淡,她肯定会觉得这是宋墨安不得自己的胞弟,心思狠毒,可现在,她却希望能越早分出去越好。至少宋翰不再在宋墨的眼前晃悠,宋墨对宋翰厌恶也就会少一点,她的处境也会安全一些。
苗安素忙低声道:“那国公爷是什么意思?”
“还不知道。”季红悄声道,“不过是小丫鬟们进去续茶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苗安素点头,沉思了半晌,道:“那我们先回去!今天不是说哥哥的事的时候。”
要分家了,宋翰肯定有自己的计量,这个时候提她哥哥的事,不仅帮不上她哥哥,说不定还会引起宋翰的反感。
季红也明白,她虚扶着苗安素回了内室。
宋翰到了掌灯时分才回来。
苗安素亲自给服侍他梳洗更衣,沏了壶热茶,这才柔声道:“二爷,您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妾身让灶房里炖着鸽子汤,二爷要不要用点?”
宋翰挥了挥手,去了书房。
苗安素气得直跺脚。
颐志堂那边,窦昭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她一面给元哥儿做着肚兜,一面和宋墨说着话:“这么说,国公爷是不同意分家了?”
宋墨喝了口茶,伸手夺过窦昭手中的针线。道:“天太晚了,仔细伤了眼睛。要做,明天再做。”然后才道,“父亲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可这件事由不得他。我已经跟舅老爷商量过了,如果父亲最终咬紧牙关不同意分家,那就给宋翰谋个差事,把他支出去。我倒要看看,如果宋翰去了西北大营。父亲的嘴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硬!”
窦昭讶然,道:“如果国公爷不同意分家,你要把宋翰弄到西北大营去?”
那可是苦寒之地,很多人有命去没命回,而且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和被流放也差不多。
宋墨冷笑。
宋宜春却是勃然大怒。
他指着来游说的陆湛大声喝着“你给我滚出去”。
陆湛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一张脸红得仿佛能滴下血来。
他草草地给宋宜春行了个礼就匆匆离开了英国公府。
得到消息的窦昭忙嘱咐宋墨:“你快去追上陆家大伯。陆家大伯今日受辱,全是为了给你出头。”
“我知道。”宋墨面色隐隐发青,凝声道,“这件事我会给湛表哥一个交待的。”说完,换了个衣裳就出了府。
窦昭让人继续关注着樨香院的动静。
没想到劝宋宜春的却是宋翰。
“父亲,我知道您心痛我。可我是次子,本就应该分出去单过,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他分出去的越早,外面的人就会越觉得宋墨心毒手辣,冷漠无情,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是个惹不得的人,更加不要说和他交往了。他在心里暗暗琢磨着,表情却十分的恭敬谦和,“而且就算我分出去了,难就不是父亲的儿子了?说不定您到时候还可以两边住着,到处去散散心。”如果父亲能常在他的府第里住,说不定还能让宋墨背上“不孝”的名声,那就更好了,“父亲不必为了我的事和哥哥置气,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得了?您现在年纪大了,我们做子女的只图着你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我们有什么事,也有个教导我们的人。您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
宋宜春听着面色微霁。
宋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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