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弱女》第541章


大家都以为司马研只知道溜须拍马,因为皇帝喜欢下棋,他还自荐入宫陪皇帝下棋,对公务只是敷衍,就没有对他太当真。可是半年后,主办官员被停职,司马研接手三案。他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结果,一年内就结了案,过去审过案子的人、案发中牵连的上下官员、他们所认的干爹干妈、做了伪证的亲属、甚至担保了犯官并为其遮掩的朝官……全都一一被追究,几百官员丢了乌纱帽,连吕老太傅也因治下不严,贪污受贿,而被抓入狱,最后被判流放。临启程之时,皇帝念其老迈,法外开恩,改判为回乡幽禁。吕老太傅回乡不久就死了,后来人说他临死时曾留下了对皇帝的不敬之词。这也难怪,这三个案子几乎把吕氏的官脉连根拔起,重要的吕氏朝臣,都被转弯抹角地牵连在内,清算得十分彻底,吕氏风光不再,从此一蹶不起。
在外人看来,叶氏挤掉了吕氏,自己也没有独掌大权,季文昭在新帝登基五年后,进入了朝堂,又五年,被提为右相,与原来已经官至左相的叶相同理朝纲。
季文昭倡议以律法为绳,规范官民之行为。他下手改革官吏制度,单派法官处理民事刑事案件,与官吏分治;向民间普及律法治国的主张,开办公学,免费接收儿童,从幼时就有律法课,并将已经成型的皇家书院,改为皇家法学院……
这些离经叛道之事,遭到多方抵制。有几次,众多朝臣要求罢免季文昭,竟然罢朝或者伏阙,季文昭只好辞职。可是过了一年半载,自然有严氏书院出来的季氏同门,以季文昭才干过人,不能浪费为由为季文昭请复官位。连季文昭的对立面叶相也为他求情,最后,皇帝总以国事繁重等等理由,让季文昭重新上位……
叶相退休后,季文昭独领丞相位十五年,他几起几落,为官近四十年,曾被拜为太子太傅。众朝官向他祝贺时,季文昭少见地动容,含泪而笑,没人知道他想起了许多年前,沈二小姐醉中发功,他窥见一缕未来……那时,他还年轻,老谋深算的文帝,也还是个未及弱冠的青年。
当季文昭俨然一手遮天之时,他辞了官位,转身当了皇家法学院的院长。尽其一生,持续了律法治国的改革,最后终于将法院独立于朝廷……
他八十四岁的一天,病重在床的季文昭挣扎地睁开眼,看到满头白发的皇帝坐在他的床前,脸上有泪。
季文昭努力笑了一下,喃喃地说:“皇上,我们干成了吗?”
他与皇帝配合了这么多年,两个人一个冲锋陷阵,一个在后面安抚各方,五十年后,虽然还没有建成君主立宪制,可是人们已经开始依仗律法而判断对错,官吏的权力大大减小。
文帝点头说:“修明,成了,谢谢你……”
季文昭叹息道:“你总是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啊……我老了……来,我走之前,我们再下一盘棋……不然,不知何时能再……”他说着说着,平静地闭了眼,皇帝一时大恸,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6
施和霖段增秦全奉旨入宫,也去了新帝的小院。新帝对三个人说:“多谢郎中们的救治。”看样子想行礼,三个人哪里敢?都连忙深礼说不敢。
寒暄后,新帝带着他们去了老皇帝所在,对他们解释老皇帝的尴尬:“父皇失禁,若是包紧,就生褥疮,只能在床上开洞。”
段增上前闭眼把了半天脉,睁眼说:“该是服了矿石之粉,内脏生疮,不能消食。从此不可固食,只可用流质,多些青菜果蔬。”
施和霖也去号了脉,皱眉说:“体有毒素,又加如此水泻,气虚血弱,就是用了汤药,怕也无法摄入……”
他们正说着,老皇帝又翻了白眼,旁边的谷公公伸指一点,老皇帝才缓过了气。
段增皱眉,合了下眼说道:“心脉有一阻障,情绪起伏,就有性命之危,幸亏这位公公以内力点穴疏通。可是……”段增住口,施和霖看向原来在暗影中他没有注意到的谷公公,啊了一声,说道:“这位公公,可否让我号一下脉?”谷公公摇头,施和霖就没再说什么。
等他们出了皇帝的寝宫,秦全小声问施和霖:“师兄,那个公公脸色不对呀。”
施和霖点头,见新帝扭头看他,只好说:“他印堂发黑,像是中毒了。”
段增说:“那位公公身有武功,他自己知道。”
新帝微叹了口气。谷公公武功过人,谁能给他下毒?必然是自己的父皇。谁能想到,现如今,却是谷公公维持着父皇的性命?他自然不知道,谷公公也觉得荒诞:他过去给皇帝下过毒,可是自己为了不让皇帝死在自己之前,还得天天几次给他救心,夜里睡下都会被人叫起来……
新帝从此找各种武功人士入宫,给老皇帝点穴,可是武功真入臻界的人岂敢轻入皇宫?许多人以为皇帝是设了个圈套,想一网打尽天下英雄。所以来的人要么功力不够,要么无法触及穴位,怎么都达不到谷公公的精确和熟练程度,两年后,谷公公毒发,他死后半日,老皇帝也气绝了。
戾太子在半疯中又活了十多年。
丁内侍告诉新帝,有个宫女天天打骂戾太子,问起才知道许多年前,她初进宫时,得到了一个叫初荣的宫女的照顾。后来,初荣临要出宫,想见一下那时的太子,这个宫女就把自己当天的位置让给了初荣,可是谁知,却因此要了初荣的命……她后来眼见着初荣被打死,一直心怀仇恨。
新帝马上将这个宫女放出了宫,那个老太监没地方去,但是被丁内侍口头告诫,也不敢做得太过。老太监死后,戾太子终于过了两年安逸日子,每日朕来朕去,挺高兴的,养得白胖,看着该能得享天年。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清醒了过来,接着就咬舌撞头,闹着自尽。但他手足无力,折腾了一天,弄得浑身是血,还没死成。看守他的人见他失血过多,卧倒不起,忙告诉了皇帝。
皇帝听到了消息,亲自去见他。戾太子看到皇帝,惊呆了,连说了几声:“是你……怎么是你……”他当初被幽闭,天天挨打,根本不知道三皇子让位的事。他认出四皇子成了皇帝,睁着眼睛咽了气,算是被气死的。
段增施和霖秦全出宫后,新帝就腿上打了木板,被人抬着上朝,三个月后,木板拿去,新帝竟然能走路了!他在丁内侍的搀扶下,正常地迈步走入大殿时,朝廷上下众臣山呼“天佑我主”。
新帝再召三位郎中进宫,赐段增“妙手神医”、施和霖“仁心慈士”匾牌,赐名秦全所营的药店为“济世堂”,并问三位郎中有何请求。施和霖欣喜得满眼是泪,一个劲儿地说:“没有,没有了。”秦全也摇头,只有段增跪了下来:“请陛下彻查我生身父母祖母及我幼妹和家中仆从十余口被杀之惨案!”他当场将事情说了一遍,新帝听了下旨道:“交大理寺立案严查。”
段增深礼:“多谢陛下!”
三个人退出了大殿,施和霖小声对段增说:“你这么一查,多少人得家破人亡了。”
段增咬着牙说:“怎么能不查?恶有恶报!我怎么也得给我家死去的亲人有个交代!不能让恶人逍遥一生!”
一年后,调查的结果报来:曾家现任家主曾老官人,因不想让庶母之异母弟弟承继家主之位,与自己两个亲弟弟合谋,勾结匪人,意图杀戮满门。
罪行核实,罪证确凿,大理寺按律判下,主谋流放,名下家产也被冻结,按律应该给受害者,可是段增父母双亡,该是给段增。
一时间,从江南上京的曾家亲属络绎不绝,翻天倒地地找段增,想让他求情或者骂他忘了祖宗。段增躲了出去,施和霖承受了许多人的哀告和咒骂。但是他因为出了书,摇身一变成了抢手的郎中,有众多病患帮着他骂仗,还算平安。
新帝特意让人传旨,把段增召入宫中,问他要怎么办。
段增气愤地问:“为何主谋不斩?!”
新帝研习过律法,叹气道:“因他们只是杀了自己的弟弟,还是庶弟,外加庶母、妇人和孩子,没有弑父杀兄,不属犯上,况且,没有亲自动手……”
段增发抖:“他们的命怎么就比我父母精贵?!难道庶的,女的,小的,孩子,就命不值钱?!我那个二伯父,当夜还去了我家观看,人面兽心!他们不该活!”
新帝劝解道:“我相信生命不止这辈子,他们若是欠下了,下辈子还会要还的,你不为他们求情,也不要这么气愤。那些田产不久就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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