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皇后》第93章


再提。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若是一直下,这雨便不值钱了,甚至还是祸事。
待到三月中旬了,春雨时大时小,却从未停过。
谢景瑜站在书房门口,伸手接了一掬冰凉的雨水。他赋闲在家一月有余,外头那些盯着慎王府的眼睛却越来越多。
“主子,冯绍刚送来的消息,西北军果真乱了。”斯羽从雨中来,匆匆收了手中的伞,伞上的水珠密密切切朝地上滴着。
“钟路带着西北军十万叛军杀出一条血路,如今占据了左庄,他放出了话,是圣人逼得他们钟家不得不反。”
冯绍在边城一直留有暗信,比谢景瑜自己派去的探子还有圣人派去的督军,消息了解的更多。他从燕京回京城后又见过冯绍一次,俩人又重新立下了盟誓。
谢景瑜让他等,等一直按兵不动的钟路是乱还是投。
圣人早已调兵二十万前往边城布防,又有剩下未曾叛逃的西北军,兵力强势,钟路又撑的了多少日子?只怕钟路还有后手。他如果同匈奴联手,当下便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谢景瑜心中思索着,他为何会将资阳王贿赂京中官员的事情那么早捅出来,除了资阳王,如今可还有三位藩王,当年可都是同他父皇争夺过皇位的。
“密信只怕是已经送到了圣人案前,主子,咱们该怎么办?”
斯羽说的又快又急,如今钟家一家还在狱中,皇后也被囚禁于坤宁宫,便是九皇子也被锁在皇子所不得外出。
朝堂之上如今都有替钟老将军求情的大臣,因为如此,圣人便一直拖着不曾对钟家处决,也一直对西北军按兵不动。拖到如今,钟路终于坐不住了,他没有选择自请入京谢罪,而是带着大半忠于钟家的西北军直接谋反了。
圣人布下惊天大局,难道只为了逼钟家谋反,逼几位皇子急智救国?斯羽心中惊颤不已,却又见自家主子面色平静,转而又安心下来。
“再等两日。”谢景瑜目光沉静,看着院中已经被雨水激荡出了水坑的地面。这一次,总要让所有隐藏在雾气中的狐狸都露出尾巴来。
斯羽低着头,应了一声是。心中却想着,如今康王同端王,俩人都在私底下拉拢着朝臣,他家主子却激流勇退,待在家中一月都不曾外出过,也不见所有来访之人。
雨又更急了,仿佛是在预示着,接下来的事情只怕是动荡难安。
斯羽又回禀了几件旁的事情,便听见俩人身后传来一声:“殿下。”
正是陈青瓷,她从廊下走进,带着好奇看着他们俩人,“你们怎么站在这儿说话,雨多大呀。”
她声音温温柔柔的,仿佛带来了阳光一般,吹散了自家主子脸上的阴雨。
“娘娘说的是,奴才一时回话,就忘了请殿下入书房去了。”他忙赔笑道。
谢景瑜点点头,却让她也看着这场雨,“雨再这样下,今年你的葵花怕是不能长大了。”
这就是斯羽回禀的另外一件事情了,谁都没有想到今年雨水这样大,那些田里头的秧苗被雨水泡着,根都只怕烂了。但他口中却只提了泽园那一片只发了芽的葵花幼苗来。
陈青瓷颇有些忧心,同他一起看着这雨,只盼着能早些停。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没看懂,我后面会打补丁的。为了日后皇位稳当,只让瑜哥儿说了算,(主要是为了后宫只设皇后,这个超级重要!我不允许!后宫有别人!假的也不可以!)我的脑细胞都要死光辣。
反正我的小年年是不会被虐的。
我好希望评论快点开放啊!然后你们就可以看到互相的评论多可爱辣。
明天见
第75章 
阴霾的早晨,窗户略开了一条缝,外头青石地砖铺成的院中小道两旁的泥地已经积水成了水潭,那些淹没其中的花草都被水泡的没了精神头,看着就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姑娘,外头雨大,仔细雨水。”琉璃端了一盆银碳进屋,见自家姑娘坐在窗前拿着一本账簿却对着窗外发呆,略有些担心。她不知其意,上前给自家姑娘批了一件厚衣,免得她吹伤了身子。
陈青瓷回过神来,将窗户轻轻合上,她方才看吴嬷嬷送来的账本时,瞧着这一月府上柴米不知贵了几何,着实有些惊讶。她虽然也是到了慎王府才逐渐学会看账簿,可慎王府人口简单的很,就算养着三百虎贲军,但每月日常所需基本是一直持平的状况,还未有过能比上月多出好几倍的花销来。
“我瞧着账本,心中老是不安。”陈青瓷眉头微皱,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琉璃上前来将灌好的汤婆子放在她腿上,她方才听吴嬷嬷报过一回,也知账本内情,只是她没多想,宽慰道:“不过是比上月多花费了一些,娘娘何必担心,咱们王府何至于连这些银子都没有。”
陈青瓷叹了一口气,眉头依旧紧皱着,“琉璃你说,咱们王府如今都用着贵上几倍的柴米,普通老百姓家中岂不是也要花上好几倍的银钱去购置柴米。”
她不是不识五谷之人,今年春雨大,连府上都被雨水淹的不像话,那些农田岂不是被淹的更吓人。那些春天播种下去的种子,被水淹了这么久,岂不就是被淹死了,如何发芽长大呢?
许多人家一时能供上家用,若是这样的日子过的长久了,怕是连柴米都买不上了。
琉璃听她说到这事,想了一会儿,方道:“奴婢是听厨房的人说,如今咱们府上的庄子因着这场大雨,田里都淹了不少,蔬果就有些供应不上。如今府上用的蔬果皆是在外头采购的,外头那些铺子价格一日比一日贵,所以走账就越来越高。”
陈青瓷点点头,将看过的那一页账簿做上了记号,等着谢景瑜从外书房进来时给他看看。
“对了,三哥那头可有问过这月花销可够?”她又想起了陈青城来,书院里头,吃穿住行都是要自己花钱的。
“问过了,杨柳说燕京送了这月的月例来,不差银钱使。”琉璃回道。
陈青瓷点点头,却又说:“如今倒春寒,倒是快同冬天一样冷了,送两床厚实些的棉被去育才书院,免得三哥染了风寒。”
琉璃应下,便去差人去办。
她说完些家务事,就有些恹恹地靠着软枕。短短的三月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先是那日她没去赴康王府的桃花宴,从那日后过了几日,便听说康王妃不知为何就滑了胎,还是个成了型的男胎。康王怒不可遏,杖毙了康王妃身旁伺候的所有人,还将李夫人请进了康王府照料康王妃。
只是康王虽表面上疼惜着刚失去了一子的康王妃,却在她丧子以后的第五天,上折子将同样怀了身孕的陈侍妾请封了侧妃之位。
这个消息传到她耳朵起,一直都让她有些难受,直到今日都还在想着。
再有一事便是钟路带着十万西北军叛变一事传到了京中,莫说她,便是朝野间所有人都对此有些惶恐。那些在朝上向着钟家说话的大臣们集体噤声,生怕圣人迁怒于他们。端王请命,愿替圣人远赴边城,捉拿钟路。他作为长子站了出来,剩下的几个皇子都站出来,上书请命愿意前往边城捉拿钟路,降伏叛逆之军。
圣人连答了数个好字,却没有定下最终让谁前去。而钟路占据了左庄,大有想要颠覆朝堂之心。
煤球不知何时跳到了罗汉床上来,更是因为她身前还放着熏笼,它一时对着烧得通红的炭火起了好奇心,一手扒拉着熏笼的竹筏子,一只粉色肉垫小爪却伸进了掏着炭火。
琉璃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坐着女红,闻着毛发烧焦的味道,定睛看去,“天爷。”忙放下手中的棚子,将煤球的爪子给扯出来。
陈青瓷被她惊醒,慌忙看去,却见煤球的爪子毛都已经烧焦,粉色肉垫也被烫伤。煤球却没叫唤,只是弓着腰看着那盆炭火。一时之间,屋子里头因为煤球玩儿火之事慌乱了起来,陈青瓷按住躁动着还想对着炭火上手的煤球,一边吩咐人赶紧去拿烫伤药来。煤球的右前爪小半的毛都烧焦了,因为它是只黑猫,也瞧不出到底伤没伤着里头的肉,她只好拿起琉璃绞丝线的剪子来将那些毛都剪掉。
“小淘气,这下好了,真成了煤球。”陈青瓷颇心疼的替煤球将那些烧焦了的毛用剪子给剪掉,见它不知肉痛,甚至还想要去玩儿的样子,只好板着脸训斥着。
“怎么了这是?”
谢景瑜踏进屋,便闻着一股烧焦了的味道,他皱眉朝着低头不知在做什么的小姑娘走去,见她轻轻的给煤球右前爪认真的上着药。
“殿下,它玩儿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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