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妻[穿书]》第81章


人,夫为妻纲,瞅瞅她们家都成什么样了?都颠覆过来成“妻为夫纲”了。
魏老夫人狠狠瞪着自己小心翼翼怀抱着一名妇人进府的孙子; 恨铁不成钢的用力跺了跺手中沉实的檀木龙头拐杖。
魏郇抱着刘莘,上前对魏老夫人颔首微微一礼; “祖母有心了,劳烦祖母侯于中堂; 丰渊不孝。”
刘莘在魏郇怀里昏昏欲睡间听闻魏老夫人疾言厉声斥道:“你是不孝!这般抱着一个妇人入门是何意?她自己没腿吗?你这般做是要将她抬到天上去吗?”
刘莘本欲睁开沉重的眼皮; 下来向魏老夫人行个礼; 稍稍动了动。下一瞬魏郇抱着自己的手便紧了紧; 只听魏郇恭谨说道:“祖母; 阿莘已有身孕,长途跋涉于她及是累身,孙儿不愿魏家骨血受损方才抱她入府; 并非你所想。请祖母容孙儿先回西院,稍后再想祖母请安。”
语讫,魏郇便将刘莘抱回了西院。
魏老夫人听闻刘莘有了身孕,愣了愣,久久吁出一口气,不知该喜该忧,她再不喜刘氏,但刘氏腹中毕竟是自家的骨血,自己的孙子又被她迷了心智,一时半会的抽离不开,自己想抱重孙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她腹中这一胎。这般一想,魏老夫人任命的叹口气,刘氏生就刘氏生吧,总比一个都没有的强。
这般一想,魏老夫人也认命了,与刘莘斗了一年,愈来愈没劲儿了。魏老夫人认命的回身往东院走去,想着有这功夫还是去跟菩萨祈祷一下刘氏一举得男为好。
齐瑄定在原地,呆若木鸡,刘莘有身孕了?那么快!
容娘知晓自家女君所想,上前一步,在齐瑄耳边低语:“魏夫人有了身孕便不方便侍寝,女君近水楼台正是机会不是?!女君何故忧愁?”
齐瑄闻言,讷讷开口:“真是如此吗?”方才见魏侯如此呵护刘莘,他当真就能把别人放眼里吗?
“事在人为!”容娘安抚道。
“是啊!事在人为!我也无后路了!”齐瑄幽幽感慨。
*
是夜,入睡前,刘莘在魏郇的“陪伴”下,一人喝下了一碗孙大夫熬制的安神汤,刘莘睡得颇是安稳。自从有了魏郇这个“巨型抱枕后,刘莘睡觉再也没抱过平妪做的抱枕。每日都是抱着魏郇香甜入睡。
孕后亦是如此,就是苦了魏郇。
夜里睡觉,魏郇总担心自己睡着了后会粗手粗脚的不小心踢到或打到刘莘的肚子,每每强迫自己离她远些,未及片刻,她总会又能缠上来。魏郇真是接连几日睡不安稳。脑子里抽过几次与刘莘分床而眠的想法,次次想法都还未成形就被自己否决了——舍不得分床!
魏郇轻轻抱着刘莘,阂眼浅眠。
今夜云层厚重,暗沉阒寂,子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风雨刮过稍稍驱散了些许夏夜的闷热,雨丝潇潇打在廊檐上,轻风细雨,愈发好眠……
一片祥和雨夜,一声巨响划破阒寂……是砖瓦崩裂垮塌的声音。
片刻后,阒寂的西院灯火渐渐明亮起来,人声、脚步声隐隐嘈杂起来。
刘莘因服了安神药,睡得及是深沉,西院的婢仆们知晓自家夫人有身孕,也无人敢来打搅,西院再“热闹”,也未波及到半分静春堂,静春堂仍旧是一番天安无事……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方至天亮才放晴。晨阳划破雨后薄雾,在天际处投出一弯长虹。
魏郇今日难得未早起去衙署,而是陪着刘莘一道醒来。
因服了安神汤,又回到自己舒适的阔床上,昨夜刘莘睡得特别深沉,今日一醒,精神都好了许多,一双大眼竟是难得的神采奕奕。
魏郇一向浅眠,昨夜陪着喝的那碗安神汤的确也让他深深沉睡了一宿,但是昨晚那般大声的动静他还是知晓的,只是不想大半夜起身去理会而已。
果不如其然,魏侯夫妇二人一起,便有家仆及时来禀,许是年久失修,昨夜子时下着细雨,清本堂居然毫无征兆的坍塌了,辛亏坍塌的那半边没住人,齐家女君住的是另外半边,可却也把她吓了个够呛。
因夫人有孕,夜里无人敢来打扰,是以便耽搁了下来,直至早上才来禀报。
魏郇闻言,神色淡淡,面上不现任何起伏,舀了盅热粥轻轻吹了凉,一口一口喂给刘莘。
见魏郇这般淡定,刘莘可坐不住,好奇地问:“你家房子塌了你都不去看看?”
“也是你家!”魏郇塞了口粥到刘莘嘴里,方才定定说道。
“好!好!也是我家,我们不去看看?”刘莘咽下口中温热适度的粥,问。更何况坍塌的那房屋里还住了客人,虽说是不速之客,但也是客人不是。
“不急,先用朝食,你先吃饱了我们再去。”魏郇就是一副雷打不动的姿态。
刘莘比较好事,接过魏郇手中的瓷匙,三两下喝完粥,将碗一搁,“走!凑热闹去!”起身,拽着魏郇就走。
魏郇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顺从地被她拽了出去。
魏郇、刘莘夫妇二人走到清本堂垂拱门口的时候,与魏老夫人打了个照面。
因魏府太广,东院、西院隔得有些远,是以昨夜虽动静颇响,东院那边却也只是听了个模糊,魏老夫人的福寿堂隔音也好,是以昨夜并未被吵醒,也是一大早才知晓。这一知晓便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与魏郇夫妇撞了个迎面。
对于魏郇、刘莘夫妇二人同住西院,昨晚却无人问津此事,也无人关心一下齐瑄这事,魏老夫人其实颇有微词。但一个是自己的亲孙子,一个孙媳虽被自己厌恶,却肚里揣了魏家的骨血。魏老夫人便是再偏心齐瑄,也自是不会为了这事给自己人难堪。
三名魏府主人心怀各异的入了清本堂。
映入眼帘的是半拉子坍塌了一半的屋堂。原本该中堂,两侧双居兼耳房的清本堂坍塌了一大半,无人居住的靠西一侧的房屋兼中堂均坍塌成一片废墟。齐瑄所居的东屋虽未坍塌,却也收到了些许波及,顶上的青瓦稀稀疏疏掉落了几片,摔碎在地上,一片狼藉,夜里又无主人起身闻讯,家仆又不好擅自作主,齐瑄只能裹着被衾,蜷缩在床角,任由细细密密的小雨飘洒过来,大夏夜的生生冻了一宿。
齐瑄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要不是想着抱大腿嫁给魏郇,她可需受此羞辱。
这房屋子时就坍塌了,魏府主子竟过了辰时三刻才来,她还不能抱怨什么。
齐瑄容颜不整的坐在院里的石凳上,面色苍白憔悴,头发随意用一根簪子松松挽在脑后,鬓边碎发随风飘飘扬扬,好一番扶风弱柳之姿向魏府三主人躯膝行礼。
魏老夫人瞬式需扶起她,眸光淡淡,语气却抑不住关爱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好孩子,昨夜吓到你了!”
齐瑄委屈的摇摇头,“瑄儿无碍,倒是扰到了老夫人,瑄儿心下不安。”
魏老夫人握着齐瑄的手,抬眸向勘察完塌屋残桓的工匠问道:“何故?好好的房屋为何毫无征兆坍塌了?”
工匠上前一礼禀报:“回老夫人,许是清本堂旧无人居住,缺少人气,夏季房屋潮湿,又久未修葺,是以,主梁鄹然隳裂造成。”
魏老夫人最是迷信,魏府自修建以来也百余年,从未出过此等事件,且魏府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木均是魏家先祖亲自精挑细选的上等柚木,坚沉敦实,怎的就这般轻易坍塌了。魏老夫人心觉不是甚好兆头。
当即遣人去请巫祝来占卜此事凶吉。
半个时辰后,巫祝匆匆赶来,手拿龟壳,口中念念有词绕着残屋走了一圈,掷出三枚铜币到龟壳上,睁眼一看,神色大变,转身向魏老夫人颜色肃穆说道:“五黄大煞,乃大凶。”
魏老夫人当即垮了脸子,一脸惊恐道:“这宅子一直风水大吉,怎的突然就便大凶了呢?可有何解?”
巫祝眯眼掐指一算问:“这宅子最近是否住过何人?此人命格虽贵,却与西院主人八字相冲,二人若同住一檐,及易生出尖角煞,大凶。”
巫祝一席话方一出口,齐瑄和魏老夫人双双石化,魏老夫人原本亲切握住齐瑄的手,也渐渐放松开来,目光忡怔,搞半天竟然是自己给奉渊招来的煞星?!魏老夫人最是相信巫傩之术,对巫祝所言,深信不疑。
如此与奉渊相克相煞的女子,魏老夫人就是再喜欢也容不下她的。
魏老夫人松开齐瑄的手,也不望向齐瑄,忡怔讷讷说道:“齐家女君,清本堂损毁,你也无了住处,老身在清河镇清河山山脚下有庄宅子,内有天然温泉池,昨夜你下了惊吓,不若老身送你过去泡泡池子,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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