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嫡女商妻》第207章


“我没事,可能是昨儿太累了,今儿起的又早的缘故,不要惊扰了旁人,知道吗?”
四姐儿忙道:“奴婢知道的,奶奶你赶紧进来吧,昨儿那么累,一早上怎就去赈济难民了,奶奶你这样的菩萨心肠,天底下还找得到几个,奴婢给您弄点热粥来。”
“不用,在保宁堂二部吃过了,你们出去吧,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去看看三爷起了没?”
“那奴婢给奶奶弄点热糖水来。”四姐儿依旧是担心的很。
许绣忆微微一笑,点点头:“好吧,银玉,你去看看姨奶奶那。”
“是,奶奶。”银玉和四姐儿一出去,许绣忆走到了床边躺下,有些失神的看着帐顶,总觉得心里有些空洞洞的,像是少了什么,伸手摸着肚子,脑子里却丝毫没有和苏锦源欢好过的迹象。
她的生命里似乎丢了一部分记忆,她犹然记得苏李氏问她记不记得安承少这个人她说不记得的时候苏李氏苏锦业的表情是多么的吃惊,她该认识这个人吗?
说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可是那么多竞争对手,为什么偏生要捡着安承少问。
她丢了一些记忆,显然的好像和这个安承少有关,而显然的苏李氏夫妇对她有所隐瞒。
这个人,到底是谁,在她人生里有很特别的意义吗?
和这个人,或许是生意上有很特别的往来,大抵是有些累的缘故所以才想不起来,大约过几日总会想起来的,现代医学上有个名次,叫做短暂性失忆,或许她只是短暂性失忆了。
但是还有一个名词,明显的更贴切她现在的状态--选择性失忆。
她似乎选择性的忘记了这个人。
选择性失忆,念大学时候背诵过的名词解释:选择性失忆是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
她在医院也有这样的临床案例,如果有什么事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反复折磨着自己脆弱的神经,不停的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耻辱、愤怒、委屈等等被欺骗的复杂情绪纠葛在一起,忘记,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
那么,她现在是选择性的忘记了安承少这个人吗?
是因为他刺激了她的神经,让她游走在了奔溃的边缘,所以她才忘记了这个人。
从苏李氏和苏锦业吃惊又遮遮掩掩的态度里,她其实就有些感觉到了这个人在她生命里有着特别的地位。
正想着,银玉推门而入,道:“三奶奶,三爷还睡着。”
“姨奶奶呢?”
“姨奶奶在梳妆,一会儿就过来给奶奶敬茶了。”
“恩。”
正说着,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从窗口看去,不正是唐梦,许绣忆起床,这里的规矩还是要守着的,姨奶奶进门的第一天要给正房敬茶,喊一句姐姐。
许绣忆面色温和的端坐在主座之上,因为不许银玉和四姐儿声张,所以唐梦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如银玉说的,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看到许绣忆的时候,也好像是极力忍着委屈,努力扯了一抹温顺的笑意,给许绣忆敬茶:“姐姐请喝茶。”
“乖。”早早的让银玉准备大红包送上,她亲自搀扶了唐梦起来,手背上忽然一滴温热,唐梦终是忍不住哭了。
许绣忆对银玉和唐梦的丫鬟使了个颜色,两人告退出去,许绣忆拉着唐梦的手坐下,唐梦其实早就将许绣忆当作了姐姐看待,如今便是掩不住心里头的委屈,眼泪珠子吧啦吧啦吧啦的落了下来:“姐姐,昨儿夜里我和相公没有洞房。”
不用说也看得出来。
唐梦是该委屈的,毕竟是成亲第一晚,结果新郎官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不过,却并不止许绣忆说的这么过分,但听得唐梦哭哭啼啼道:“相公昨儿夜里醒过来了,结果又喝了很多,一个人闷着喝到了天亮光景才睡下,姐姐,你说相公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他宁可喝酒也不要我?”
未曾想到会是如此,许绣忆只好道:“他可能是高兴的吧。”
“是吗?”唐梦其实也不想胡思乱想,毕竟她才新婚燕尔。
许绣忆安慰道:“他大概以为还在陪客人喝酒呢,你们迟早能圆房的,放心吧,给锦源生个大胖小子。”
唐梦俏脸一红,看着许绣忆道:“姐姐,谢谢你。”
唐梦感激许绣忆的,不仅仅是许绣忆的成全,还有许绣忆身上永远散发出来的那种温暖。
许绣忆微微一笑:“吃早膳了吗?”
“还没有。”
“我让厨房准备,用了早膳就去庵堂里看看母亲吧。”
“恩,姐姐。”
“我有些累,想补个眠,今日就不陪着你去了,对了你娘上次说喜欢翠祥阁那串珍珠链子,这些你拿去,回来的路上买了回来,当是我送你娘的,你娘她们来我也没送过什么给她们。”
唐梦满心感激:“我替我娘谢谢姐姐了。”
“呵呵!”
轻笑一声,看着唐梦出去,许绣忆复又回到了床上,四姐儿送了糖水进来,她和了一口,困意来袭,便沉沉睡去。
醒来之时,有人坐在床头,她睁开眼睛一看,是苏锦源。
“锦源。”
“昨儿累坏了吗?”
苏锦源给她垫了一个枕头在身后,身上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酒气。
想到唐梦早上说的话,许绣忆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因为她不喜欢苏锦源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将苏锦源推进比人的怀抱,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想在离开后又个人照顾苏锦源。
离开,怎么又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了。
“恩,是有点累,你醒了?唐梦呢,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房间里。”
“怎么不去陪她?”
许绣忆问道,其实她问也是多余的,她明明知道苏锦源不爱唐梦爱的人是她。
苏锦源起身:“你要我做的我都会做,只是不要将我推的太远,至少让我站在看得见你的地方。”
许绣忆一怔,无言以对。
苏锦源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她,道:“天快黑了,在你这吃了晚膳我再回去,我让银玉准备了。”
“唐梦那……”
“绣忆,我给你空间,你也给我一些时间。”
许绣忆再度沉默了,她陡然觉得自己自私到可以,她没有办法面对苏锦源那痛苦的脸。
终于不再言语,一顿晚饭吃的甚闷,晚饭过后苏锦源就去了唐梦房里,许绣忆呆坐在房间里,痴痴的看着窗外的景象,素手放置在肚子上,她不爱苏锦源,她对苏锦源满怀愧疚。
只是为何不爱,却要和苏锦源生孩子,分明的脑海中没有这部分的记忆,难道也选择性的忘记了。
夜色阑珊,寂静似水。
“绣儿……”脑中猛然一阵刺痛,似乎在这个窗口,有谁送给她一只镯子,一只十分朴素到不起眼的镯子,那个人喊她绣儿。
“镯子。”转身,回房,她一番翻找,却始终不见那只一瞬间刺痛记忆里的镯子,对着门外,她喊道:“银玉。”
“诶,奶奶,怎么了?”
“你有没有见过我的一只镯子,质地十分粗糙,象牙白,里头有些青绿色的杂色。”
银玉想了想:“没啊,奴婢不记得奶奶有这样一只镯子啊。”
“四姐儿呢?”
“回去睡了,哦奶奶你说的镯子,是不是拿一块黄色的缎子包着,看上去十分粗劣,地摊上四处可见的那种玉镯?”
“对,质地粗劣,玉色很杂。”
“奴婢记起来,奴婢给您放在首饰盒子里了。”
收拾盒子?许绣忆猛然记起来她的首饰盒子给了苏李氏。
“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奶奶,怎么了?”
“派人去大奶奶家说一下,就说我有一只镯子落在了那个首饰盒子里,是个粗质玉镯子,让大奶奶找一找带回来。”
“奶奶那是个什么镯子啊?”
许绣忆也不知道,只是站在那窗口的时候脑中电光石火的闪过那么一个镯子,于是道:“你去就行了。”
“是,奶奶。”

苏锦业家,已是戌时三刻,苏李氏安顿了苏晴英落睡后回了房间,边摘珠钗边对油灯下看医术的苏锦业道:“如何,爹爹留下的医术里,可有记载如何至于失忆症?”
“我正在看。”
“你说绣忆为何偏偏就忘记了安承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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