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双颜乱》第195章


还要感谢默默订阅的各位亲,虽然你们没有冒泡,但小姽知道,正因为你们喜欢这本文,所以一直在支持这个长长的故事。
故事太长了,不知道哪些亲会陪伴小姽走到最后的大结局。但是无论如何,小姽会坚持下去,争取给舒雅一个完满的归宿。)
卷五 逐鹿篇
☆、第一章 琰雅见面
早在去年沁水跑回卫国之时,楚帝高君琰就以此为籍口,欲起兵戈。
这日,高君琰召集几个心腹重臣,在含元殿东堂商议对北卫用兵之事。
骠骑大将军李铭锡奏道,“北帝萧辰,长于军旅,多年随父征战。十六岁独立典军,十八岁大破西虏,弱冠之年取南汉十五城,辟地千里。到他二十五岁,横遭陷害,流亡吴越。在吴越国期间,平百越,收五族。今年初又驱蛮夷,复河山,兴社稷。连扶日可汗都折了左律王,俯首求和。细数北帝一生百战,尚无败绩。陛下若对北朝用兵,北帝必御驾亲征,试问陛下有几成把握能战而胜之?”
高君琰坐于榻上龙案之后,手抚着下巴,似听非听,嘴角似笑非笑,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李铭锡这番话说完,偷窥皇帝神色,只觉皇帝好像并不专心,心里微感纳闷。
太尉周衡出班奏道,“微臣愚见,若对北朝用兵,必须联合扶日可汗。如此,北帝若御驾亲征,必有西顾之忧。他虽有吴越支持,但吴越国小兵弱,僻居我国东隅,不足为患。”
李铭锡反驳道,“扶日可汗刚与北卫结盟,岂肯为我毁约?”
周衡冷笑,“所谓盟约,有利则效,无利则毁。若以裂北朝土地而分为诱饵,扶日能不动心?”
李铭锡双目如炬,直射周衡,“太尉莫忘了,扶日可汗的独生女在北帝手里。”
周衡拈着颌下长须,扯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扶日可汗的独生女,这位曾经的天后,蛮夷之女,犬羊贱种,不识礼法,未知妇德。当政期间包养男宠,如今也不知与北帝是何等关系,既然关系未明,变数可知。扶日可汗未必就会放弃与我们的合作。”
听到此话,一直神色飘忽的高君琰,眸中闪过一丝幽光。抚着下巴的手蓦地放下,横在案上,身子微微前倾,指着周衡笑起来,“太尉此言深中肯綮。好!朕就先探探扶日的口气。今日到此为止,诸位爱卿先下去,朕即刻修书给扶日。”
众臣下去之后,高君琰让庆生磨墨。接过饱蘸墨水的紫毫宣笔,摊开金粉龙纹信纸,正要落墨,忽然又停在半空,愣了愣,将笔头斜斜插进嘴里,用一边牙齿咬着,神情邪魅,“我的天后阿姐,你跟北帝究竟何等关系?”
正在思考这封信的措辞,外头传报:“太后驾到!”
高君琰连忙放下笔,拂衣起身,迎到门口,躬身下拜,“恭迎母后懿驾。”
余太后一袭绣满百合花的暗绿遍地金裙,神色依旧冷冽,甩下二字“平身。”便径直进了殿中,登上大型坐榻,广袖一拂,在龙案前坐下,目光落在摊开的信纸上。
“要跟北朝开战?”余太后从信上慢悠悠地抬起眼睛,看着儿子。
“母后有何良策?”高君琰不答反问,面带一丝狡黠的笑意。
“此战不能打。”余太后盯住儿子,简洁冰冷地说。
高君琰扬一扬下颌,指向案上书信,“母后何出此言?北帝纵然威名震世,百战不败。但是,若儿臣能联络扶日,只怕北帝再有能耐……”
高君琰话未说完,余太后似乎不耐烦再听,而是转头命令殿中所有人全都退出去,并且让儿子去将殿门关紧。
高君琰关门回来,余太后向他招手,命他坐到她身边去。
高君琰挨着余太后坐下,余太后握了他的手,凝视着他,眼神奇异地交织着慈爱与阴狠,“琰儿,扶日可汗这把利器,我们自然不能放弃。但是,目前扶日刚与北卫结盟,你与其修书去探其态度,不如静待时机。母后跟你说过,一定会助你得天下。母后的最佳时机尚未到来,一旦到来,届时再联络扶日,那么,你的胜算更大。”
“母后的最佳时机?”高君琰目含困惑,盯紧母亲。
“对。”余太后神色残酷,“你别忘了,北帝也是我儿子。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还拿捏不住么?一旦时机到来,我让萧辰跪在你脚下,将北卫国土双手奉上给你。”
高君琰瞪眼看着母亲,愣了半晌,唇际泛起一个苦笑,“那个……母后……你能不能,不要帮我……让我跟这个亲哥哥,一决高下,像真正的男人那样一决高下。可不可以?”
余太后寒冰般的丽容霎时起了怒色,甩开儿子的手,厉叱,“欲得天下者,岂能拘泥于手段?什么叫真正的男人?当年楚汉相争,项羽要刘邦与他单打独斗,被刘邦拒绝了。若论单打独斗,一百个刘邦也不是项羽的对手。照你这么说,项羽才是真正的男人,最后却落得别姬自刎,乌江断魂。琰儿,你看你是要做真正的男人,还是要做开创盛世的高祖?”
高君琰被母亲责备得头颈低垂,然而嘴角却抿出一个不服气的弧度。
“好了,我也不多说你了,总之这仗先不打。好好富国强兵,保境安民。北朝频遭兵灾,我们南楚这两年却休养生息,物阜民丰。以此而论,你已经胜了萧辰第一招了。不要着急,母后会帮你。你以为母后这么多年隐忍,都只是在仇恨中虚度光阴么?母后自然是有备而来的。琰儿,他**我母子共坐这天下,必将萧氏斩尽杀绝,掘坟毁庙,打到十八层地狱也不得超生。”
说到最后几句,余太后眉睫间荡过一层阴毒的杀气,眸色血红。
高君琰目送母亲离去,许久震慑无言,眉宇间弥漫着极度复杂的情绪。
这样,他遵照母训,休养生息,奖励农耕,减免赋税,又是一年五谷丰登,仓廪满溢,南楚的国力渐至天下四国之最。
如此过了一年,一直软禁在使馆的萧羽,突然拜托监守他的邓将军来向高君琰请示,舒雅要来,请教楚帝,可不可以解除萧羽一天禁闭,让他去迎接妻子。
“天后阿姐要来?”高君琰闻讯,几乎要从坐榻上一跃而起。
专门负责看守萧羽的邓熹将军,眼见皇帝失态,也不觉稀奇。他知道自家皇帝行事诡诈,越是夸张的表现,越不可信。当下也不多言,只垂首候命。
高君琰本是盘腿坐在龙案之后,此刻却因激动,支起一只腿来,用手不停拍着膝盖,翻眼看天,不住自语,“阿姐要来了,阿姐要来了……”
这时,他注意到邓熹还在候命,便突然一拍龙案,“庆生,备驾,朕亲自去见令德公。”
高君琰听说萧辰封萧羽为文襄侯,便也封了萧羽一个令德公。公侯伯子男,高君琰是故意要封得比萧辰高。
如此,文襄夫人到了南朝,原应变作令德夫人。不过,高君琰开口闭口都是阿姐。
“朕要亲自去迎接阿姐。”高君琰来到馆驿,开门见山对萧羽说。
萧羽倒也不吃惊,这位楚帝行事方式,最近一年他也琢磨出一些,总之是神鬼莫测,真假难辨。
萧羽端起面前漆案上的茶盏,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淡若云烟地说,“如此,劳烦楚帝了。”
高君琰一挥大袖,“朕曾受阿姐大恩,且仰慕阿姐已久,何劳之有?”
他突然据案倾身,脸上浮起一丝诡秘的笑,“届时,朕将假扮成卫兵一名,站于令德公身后。请令德公不要揭破,试试阿姐眼力,如何?”
纵使知道这位楚帝行事诡诈,萧羽仍被这样的异想天开惊住了。他放下茶盏,定定看着高君琰,半晌,才摇摇头,淡淡说道,“但凭楚帝,羽无异议。”
高君琰大喜,曲起手指有节拍地敲着长案,“盼了这么多年,终可一睹阿姐仙姿,邀天之幸啊,邀天之幸……”
萧羽斜眼看着高君琰,不知为何,这位皇帝喜上眉梢的样子,却让萧羽心中升起莫名寒意。
这日,舒雅的马车终于到达郢京城外。南帝高君琰,本来不准备大摆排场迎接,但是因为要监守萧羽,为防止碧霄宫主趁机带他逃跑,还是出动了强弩营的一万人马。
所以,郢京郊外的迎接队伍,看上去有些奇异。没有彩幡宝盖,没有金舆玉辇,只有严阵以待的一万强弩手,围成半圆阵型,森严肃穆。附近的百姓远远观望,议论纷纷,都猜不透这架势是迎接何人。
正是春夏之交,丽日风暄,芳草连天,飞絮撩人,乱红飘香。
高君琰顶盔贯甲、腰佩长剑、扮成侍卫站在萧羽身后,突然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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