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双颜乱》第214章


高君琰轻声问,“阿姐,喜欢么?朕记得有次我们赏鉴萧羽的新诗,你说莲花中最爱千瓣红莲,所以朕特意让名工巧匠为你移栽……”
舒雅默不作声,站在清风送来的袅袅荷香中,有片刻的迷惘。
微微侧首,正遇到高君琰深情凝眸的眼神,舒雅胸间漫开浓浓的伤感:如此盛礼迎娶自己的男人,若不是他,而是辰,该多幸福啊……
幽幽感叹间,突然一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舒雅与高君琰正在对视,起初都没有反应过来,在一瞬间就被淋得透湿。
不知为何,两人同时大笑出声。高君琰突然拉起舒雅的手,在哗哗的暴雨里一阵狂奔,飞快地穿越后苑,跑进了最近的一条廊子里才停下。
他却依然紧紧牵着她的手,让她觉得有些异样。她一壁仰头看着廊外的暴雨,嘴里念着“这雨来得好突然……”一壁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他低头看了一下两人的手,没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并肩站了一会儿,都望着雨幕不说话。没过多久,雨就渐小渐歇。
高君琰打量着舒雅淋湿的衣裳,“到瑶华殿去换一下吧。”
她点点头,跟随他回到瑶华殿,回到刚才那一堆华衣丽服中。
这里也分为内室和外厅,以水晶珠帘相隔。
隔着朦朦胧胧的珠帘,他依稀看见她窈窕的身姿,顿觉全身的热血都涌到了那个地方。
恍惚间,他想起当年她穿小抹胸和低腰裙的模样。
那时的她,身材就已经好得勾魂摄魄,如今呢……
蓦然之间,一阵汹涌的**,难以抑制地席卷了身体。
他只觉浑身滚烫,想要她的欲望前所未有的狂热,就在这时,珠帘撩起,她一边走出来,一边用巾帛擦着淋湿的发丝。
看见他依然一身湿透站在那里,连他站立的地方都积了一小滩水泊。
她立刻关心地说,“你也淋湿了,怎么办,没有男装。”
他摊开手,坏坏地笑起来,“那就穿女装吧。”
她扑哧一声笑了,“我不信你敢穿着走出去?”
“有什么不敢!”他说着,两手一撕,扯开了湿淋淋的外袍,这一动作明显带着某种亢奋,眼里跳跃着两簇迷乱的火光。
她敏锐地感觉到从他身体里喷薄的热度,不由倒退两步,赶紧避开他往殿门走,“我去叫人来伺候你。”
“阿姐别走!”他赶上两步抓住她的手,“朕的身材相当好哦,阿姐不留下来看看?”
“放开我!”她另一只手并掌如刀,横切而下,用了全部内力,这一掌的功夫虽然不足以对付武功高强的高君琰,但因为高君琰猝不及防,倒让他一时吃痛,松开了手。
她趁机甩掉他,疾风般向殿外冲出去。她知道只要冲出去,楚帝就不好再用强了。毕竟,他不可能满院子地追着未婚妻干那事。
她身上是一件大红绫锦曳地长裙,窄袖贴身的式样,她这一甩手、一扭身的动作,被衬得格外轻盈纤细、袅娜妖娆,带着一流舞者特有的柔韧优美。
一瞬间,她红色的背影仿佛燃烧起来,将他的视野燃起了艳红的烈焰……熊熊燃烧的火焰,狼奔豕突的人群,惨叫哀嚎的声音,而她手执染血的簪子,站在晚霞般绚丽的火光里,疯狂而诡异地笑着……
记忆宛如滚滚的岩浆冲涌而来,焚毁了他一直以来维持的理智,焚毁了他刻意的压抑和等待,强烈的冲动撞击着胸臆,将心胸冲撞得撕裂开来,喷涌出来,爆发出来……
他飞身纵起,在她奔出殿门之前,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身,用深沉而又迷离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道,“媚烟,跟我走。”
☆、第十八章 你是夏郎?
他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剧烈一震,几乎僵化在原地,半晌,才徐徐转身,紫眸睁大,流露出强烈的难以置信,嘴唇呆呆地蠕动,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什,什么?你,你在说什么?”
他一瞬不瞬地盯牢她,慢慢松开她的手,将身上剩余的白绢内单也脱掉,然后把湿淋淋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将她裹住。
然后捧起她的脸,用力地搓着,搓着。还不住地往她脸上、往她脖颈里呵着热气。然后把她的双手拿起来,放在自己坚实的腹肌上……
他像在回放记忆一般,慢慢地做着这一系列动作。
而她的神情,随着他缓慢的动作,连续不断地掠过震骇、恍惚、迷惘、惊喜、凄怆……她紫色的瞳孔,涣散了又凝聚,凝聚了又涣散,仿佛那些埋藏在最深处的记忆,都像是地底的热泉,慢慢地喷涌出来……化作两道汹涌的泪水,滚滚滑下面庞……
他伸指,接了她的泪水,一颗颗放进嘴里。她落一颗泪,他就接一颗放进嘴里。
“别哭哦,坚持到天明,我给你买糖糕哦。”
他这话刚落,她带着疯狂而绝望的力量,猛烈地扑进他的怀抱,将他紧紧抱住,哭喊,“夏郎……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那个破庙里等你,好冷,好冷,我好冷啊……可是,你没有回来!你再也没有回来!”
他紧紧地搂着她,只觉整个灵魂都被她的哭声穿透了,强烈的悲与喜一阵阵地撞击胸臆,让他颤抖得说不出更多的话语。
那天早上,他离开破庙时,她也是这样抱着他,“不——别丢下我!”
她突然自他赤。裸的胸膛仰起脸来,望着他,不住摇头,“怎么可能?你……你是夏语晖?夏语晖不是死了么?”
她伸掌,用力推开他,狂乱地抱着头,厉呼,“不,不,你怎么知道我的过去!高君琰,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夏郎的故事?是谁告诉你的?是谁告诉你的?!”
他重新将她揽入怀抱,用力地钳住,制止她的狂乱,声音里带着深沉的安抚与宁定,“媚烟……媚烟……你听我说……我后来回去了;我回到那个破庙了;可是你已经不在了……”
“我冷啊!我再在那里等下去,我会冻死的!所以我在天黑之前就走了……”她紧紧地抱着他,任泪水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流淌,浸湿了他胸口一大片,她再次仰起头来望着他,抱住他的双肩狂乱地摇晃,“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和夏语晖怎么会是一个人?怎么回事啊?难道萧辰那把火没有烧死你?”
他俯身捧起她的脸,他深黑的眼睛已经被一片水光模糊,带着梦幻般的恍惚与深彻的哀惋,“媚烟……成也夏语晖,败也夏语晖……如果不是我偷了夏语晖的夜宴请帖,我就不会遇到你。但是,正因为我偷了他的东西,被他和他的几个兄弟痛打了一顿,所以没有能够及时回去……”
当年,他无论如何想不到,世上偏有这么巧的事。他从破庙里出来,想给媚烟买糖糕,结果刚走过一条街巷,就听见有人喊,“就是他!将军,就是他偷了咱们的行囊!”
他飞身欲逃,但那夏语晖也是一员虎将,武艺超群,很快追上他。夏语晖还带有两个同伴,都是武将出生,自幼习武。三个打一个,把十七岁的高君琰打得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扔在一片野树林,浑身火烧般疼痛,稍稍动一下,就牵扯出一阵阵剧痛。
“不行,媚烟还在等我……我要回去找她……”
他就这样一寸寸地爬回了那个破庙,他不知道,其实他爬进破庙的时候,她刚刚才离开。
他再也没有力气动弹,在破庙里一直躺了很久,就这样与她错过了……
这一错过,就是九年,九年……
“这么说,萧辰烧死的不是你,而是夏语晖?”听完他的叙述,她颤抖着问,紫眸里流溢出无边无际的悲怆。
突然,她如一头发疯的母兽般爆发,发狂地捶打他,撕咬他,在他赤。裸的肩头与胸膛抓出一道道血痕,咬出一道道的牙印,歇斯底里地哭喊,“你这个畜生!你欺骗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你为什么要自认是夏语晖!你害我一路流Lang,到夏语晖府上去找你!寒冬腊月,我在夏府门外等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夏夫人出来了,她像驱赶乞丐一样驱赶我!还是一个好心的丫头,才告知我夏语晖的去向!然后,我又一路流Lang去找夏语晖,最后得知夏语晖被萧辰一把火烧死在梁河上游的芦苇荡。为了你,我又去向萧辰报仇,我把那样一个英雄陷害到双腿残废,你,你,你……”
撕心裂肺的哭喊到了最后,她全身力气像被抽空了,再也站立不住,瘫软在他怀里,几乎要昏厥过去。
在她心中,夏郎一直都是她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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