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书之呆萌将军》第104章


的身体,仿若风一吹便会倒下一般。
平静地打量着四周,这地方看起来像官衙审问重犯的牢房,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皱眉,阴森昏暗,压抑的氛围让她有些不适应。
看了眼被铁链牢牢束缚的手脚,绑的倒是紧,许是皮肤太过脆弱,拉扯间,竟划出了些许伤痕,异常的刺痛感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铁链上涂了盐水!
“啊,你醒了!”少年有些惊喜地看着她,胸前披散的黑发随着他的走动飘飞着在空中留下一道痕迹,苍白如雪的面庞陡然凑近,微凉的指间描绘着,痴迷地感叹道,“你的眼睛好美,”
景七夕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不语,面对突然陌生的环境,眼中没有丝毫的紧张与惧意。
心中思绪万千,这陌生的少年是何人,又为什么抓她?
手腕的刺痛感明明白白地提醒着她,这人并非良善之辈。
上次,虽然公输修将她绑走,可她心里很清楚他不会拿她怎样。
眼下却不一定了,这少年看似无害,可从他出现开始,她心里就有种发毛的感觉,那种仿若被毒蛇盯住的危险感!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
“咦?”少年好奇地看了眼她流血的双手,“今日是换了新的玄铁么?”
仆人恭敬地答道:“回二少爷,不曾,”
这玄铁夜夜都会浸泡在高浓度的盐水中,且经过特殊的处理,玄铁链表面的盐分更多。
“哦……你没感觉呢,”
少年指间依旧没有离开她的眼睛,平静无波,晶莹剔透,好像夜空的繁星,从睁眼的那一刻,他就被深深地吸引了。
“你把它送给我好不好?”少年轻声呢喃着,看似询问景七夕的意见,下一秒,却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锋芒处泛着冷光,她丝毫不怀疑,继续沉默下去,这少年必定挖出她的双眼。
看着他额间红色的护额,嘴角一扬:“慕容公子,若我是你,便不会那么做。”
少年红唇微张,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是谁?”
从头到尾,他可是都未曾提及自己的名字。
“容貌俊美,内心凶残,折磨人为乐趣,且喜好收藏人体最美丽的部位,普天之下,就只有慕容家的二公子,慕容无月了,我说得可对?”
也是方才那仆人的一句二公子提醒了她。
说起来,慕容无月这个角色,还是她偶然间看了一部连环杀人暗后,灵光一闪,塑造出来的。
真是没想到,竟落到了这个小变态的手里。
慕容无月舔了舔唇,眼睛发光似地看着她:“不愧是景家大少,睿智聪颖,无月今日当真见识了,难怪让大哥这般忌惮。”
景家大少?
景七夕一愣,看了眼面前的少年,合着他的目的是大哥,而她不过是那时恰好在房间内,又一身男儿打扮,自然就被误抓来了……景七夕哭笑不得的同时,却也十分庆幸。
幸好被抓的是她,换做大哥,他为人虽精明,可面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变态,怕少不得一番苦头。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该取了你这双眼睛,”冰凉的匕首轻贴着她的眼眶,只需稍稍用力,便可在无暇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景七夕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面对脑回路和常人完全不同的小变态,绝不能怯弱,否则,便极有可能激起他心中的暴戾因子。
她不怕死,可没了眼睛,便再也看不见她的亲人,她的小夫君。
景七夕抬眸淡淡地看着他:“喜欢么,这双眼睛?”
慕容无殇月像个小孩子似地点点头,眼中的疯狂毫不掩饰:“喜欢得想将它日日带在身边。”
“这恐怕不行,”景七夕平静地同他交谈着,仿若可能被挖眼睛的不是她一般,“慕容公子以往也有过不少这类的收藏吧?”
慕容无月抬起另一只手细细数着:“有很多呢,左手,双耳,面皮……”
光是听他说的这些话,景七夕都能想象出有多少人惨遭了这小变态的毒手,只可惜,他是慕容家的人,以慕容家在江湖的地位,没几个敢惹的,是以,他的这行为便得到了纵容,到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如今暖春,这双眼若离了我,不出数日,便会失去原有的光泽,也不再如慕容公子此刻见着的这般美丽了。”
慕容无月手一顿,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想必以往,你也见了不少,你方才谈及的那些收藏,如今可还安好?”
慕容无月摇摇头低头看着缠绕在食指间的黑发,颇有些失落:“坏掉后,便拿去做花肥了,没用的东西,舍弃便是。”
“花肥”二字让景七夕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有一法子,可以让你以后得收藏品永久的保存。”
慕容无月抬头,陡然间凑近,面露惊喜地看着她。
这般距离,景七夕都能清楚地看见他浓密弯弯的睫毛,细腻光滑的皮肤,苍白如雪的面庞,平添了一股阴柔感,配上他一脸一脸的天真,真是难以想象,这么个有着天使般面孔的少年,竟嗜血凶残至厮。
眼眸低垂,话锋一转:“想知道么?只是,这么个地方,并不适合谈及此事,我是个注重生活细节的人,在舒适的环境,才能将那法子完完全全地告诉你。”
第141章 被揭穿了
慕容无月将匕首放回腰间,倏地伸手握上困住景七夕的玄铁链,指尖触碰着她的伤口,双眼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
“哐当”一声,缠绕在她双手的玄铁链竟被他徒手扯断,伸出舌头将指尖沾染的血一一舔掉,熟悉的,让他痴迷的血腥味,还有其间夹杂的咸味,浸了盐的玄铁缠绕伤口,依旧云淡风轻,当真是……有趣啊。
慕容无月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残忍笑意:“走吧,”
转身往外走去,赤脚踩在地上,玄铁的些许碎渣划伤了他的脚,他却仿若无事一般。
没了支撑,景七夕一时有些站不稳,伸手扶着木桩,腕上一片火辣辣的刺痛,额间隐隐有些许的汗珠。
理了理有些褶皱的长衫,袖口处沾上了血迹,若被夫君见着,怕又得生她的气了。
有着无奈地摇摇头,前方那人回头对她一笑,似在催促,嘴角的残忍不容忽视,景七夕抿了抿唇,不再耽搁,抬脚跟上他。
走出昏暗的刑房,外面刺眼的阳光让景七夕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待适应后才收回手,周围的景色尽收眼底。
与一般人家的院子相比,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每一个守卫都带着浓重的杀伐之气,眼中的杀意是怎么也掩藏不了。
这些凶恶之徒看着那瘦弱的少年,眼中满是敬畏,瞧得景七夕啧啧称奇,将有些凌乱地贴着额头的几缕发丝整理到一侧,一边跟在慕容无月身后,一边从衣袖里取出绣帕简单地将手上的伤口包扎好。
她这身子骨,可比不得前面的这少年,虽说这些伤口看起来微不足道,可对她来说,却是不能忽视的。
这一年她也算是颇为曲折,先是掉到湖水中,去了半条命,后又给淳于谦提供了太子和二皇子的诸多把柄,提前了帝都的这场宫乱,世界规则降已了处罚,那钻心的疼痛,她现在想想,依旧心有余悸。
还有此次因为夫君遭东夷算计,她在冰天雪地里赶了将近一月的路,又遇雪狼群,林林总总算下来,耗费十多年调养的身体,算是功亏一篑了,幸而夫君给她的雪芝叶起了些作用,才没病倒。
慕容无月看着她的举动,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终究没有说什么。
没一会儿,便来到了西厢房。
此处院中栽了许多树木,初春,都长了新叶,瞧着倒是不是,不过,景七夕想到小变态方才说的“花肥”,抿了抿,移开目光,没有再过多停留。
慕容无月走到窗边,将竹帘拉起:“此处可好?”
景七夕打量着这间小竹屋,摆设简单,就是有些背阴,香案上点着檀香,味道和慕容无月身上的一般无二,看来,此处是他的住所了,“不错,”
慕容无月闻言,嘴角挂着笑意,走到床头,俯身,在床下拿出一用黑布盖着的方形物体,随着他的走动,发出轻微的响动:“说说你的法子,”
放在桌上,伸手扯下黑布,是一个木盒,苍白的手指在暗扣处一碰,盒子应声而开,一直洁白无暇的手便出现在景七夕眼前。
虽说早有准备,可这般直观近距离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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