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上爆竹》第32章


刘家原本在余家对门,不过刘宁成亲后不久就卖宅子搬去其他地方了。这样也好,免得相互看到总是有些膈应。
商文君佯装生气的轻拧了下余去非的腰肢道:“沈安平要成亲,我的内心一点感受都没有,就是有点惊讶,可能觉得突然吧。”
余去非道:“你确定吗?”
商文君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孟子义就来到余府找商文君。
商文君见到一脸憔悴的孟子吓了一跳,前些日子好好的一个人,如今怎如此憔悴,这是发生何事?
孟子义见到商文君就立马红了眼眶,像是随时都能掉下大滴眼泪。商文君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接着孟子义的眼泪就哗啦啦掉下来,掉到商文君的肩膀上,透过夏日轻薄的衣裳接触到皮肤。
商文君等孟子义哭了好一会儿才问她怎么了。
孟子义道:“他要成亲了。”
与她们两人相识并且将要成亲的公子只有一位,那就是沈安平,孟子义是爱慕沈安平了。
商文君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这种事情无法强求。只能让她哭会儿,再送她回去。
第二十九章 
六月骄阳似火; 全扬州城的姑娘都在等鹿希堂出新款胭脂水粉。因数量都限,每家姑娘都让各自丫鬟仆人天天往鹿希堂跑。
余府所有的人都很忙; 忙到焦头烂额; 店里来的人多了; 常常还需要维持秩序排队。
孟子义上次去余府找过商文君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以往常常会去店里的她也没有再来了。商文君忙着店里的事儿; 也实在抽不出时间去看她。
六月十五; 鹿希堂七款新品同时在三家店售卖,每家店每款限量三十只,每只二百两银子。
卖如此高的价位; 免不了被有心之人念叨; 但是一炷香的功夫,全部被抢一空。派出去的人有抢到的姑娘笑颜如花绽; 没有抢到的姑娘黯然失色,惩戒家中丫鬟奴仆的也是有的。
余府的仆人全部出来维持秩序,按照排队先后顺序,每人仅限一款。来的人均是扬州城有头有脸人家的仆人,大家相互也都认识; 谁也不敢逾越丢自家主子的脸,一个个都非常有分寸的听从安排; 以先后顺序进行购买。
余清和目瞪口呆的对着余余道:“这就卖完了?”
余余道:“是的,老爷。”
余清和像是有些失落般:“我预计着也要卖个两三天,这么高的价位她们怎么就不眨下眼睛就买了。”
余余见自家老爷又开始患傻,大声道:“老爷; 你醒醒,这是真的!”
余清和用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道:“挺疼的,大概是真的。余余,你去忙你的吧,我要回去小憩下。”
他自个儿慢慢的踱回府里去,一路上有些人跟他打招呼,他也都没有听到。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赚钱好像越来越简单。
商文君早上起就做好要打一场硬仗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可偃旗息鼓,看来是白准备一番了。
她用帕子擦拭了下额头冒出的汗珠,对王小甜道:“这么热的天儿,午后想着应该也没有什么人会来,你一人应该忙的过来。荆州回来这许久,一直在忙,还没有去过希园。我要过去一趟,日落后,你自个落锁回去吧,我估计这是不回来了。”
王小甜道:“小姐,您去吧。我上次去的时候,小尔还问您什么时候回来,说很想你了呢。”
商文君在前往希园路上的时候,停了轿子,买了许多蜜饯果子一同带了去。
刚踏进希园门的商文君被吓一跳,许多人慌慌张张的跑来跑去,忙的都没有发现她进来。
她喊住一个清瘦的少年道:“小异,这是发生了何事?”
小异听见声音,就停下来道:“文君姐姐,你怎么来了?小尔他们几个几个人不听水婆婆的话,大中午在院子里玩疯了,中暑呕吐不止,刚请了大夫来看着呢。”
商文君不解道:“既然大夫都来了,你们跑什么?”
小异道:“小尔他们中暑的时候,有的面色潮红,出汗不止,有的面色苍白,呕吐不止,对门的几个姑娘都被吓到了。我们这忙着给对门那边送水婆婆熬的酸梅汤解暑呢。还要清理刚刚那些呕吐物,还要帮大夫照顾小尔,好像是挺忙的。”
商文君道:“那你去忙吧,我先去找水婶。”
小异口中的水婆婆就是水婶,从小帮忙照顾余去非。余家有钱后就把水婶接到府中养老,只是水婶忙惯了,闲不下来,就来希园帮忙做些事儿。且希园这边会更热闹点,余府他们忙起来的话,会较少去水婶哪儿陪她说说话。
希园是余清和在城郊处建的一座小别院,一堵围墙里有个院子,中间被一堵墙隔着,分成东西两院。里面住着一些无父无母的弃儿,男娃与女娃分别住东西两院。希园里不住大的孩子,男子成童,女子及笄后,管着希园的大黄会各自给他们十两银子自谋生路去了。有些会去余府做事,有些自个人买了田去种地。女子有嫁人也有去柳工那边做活。
希园人多,余清和也做了些规定,犯小错者,可一可二不可三,犯大错者,为非作歹者报官逐出希园。
余清和每月赚的钱里有一部分都投入到这边,正长身体的孩子们吃的总是比较多,不过扬州城里没几个人知道城郊处有这么一个别院。
商文君去了后厨找水婶,水婶正忙着把放凉的酸梅汤拿去冰着。每年冬日冰窖都会存放些冰块放着来年用。希园孩子多,对冰的需求更大,水婶总是省着,每年都能正常过完夏日,不至于没冰可用。
水婶见到商文君,笑的眉眼处的褶皱都堆在一起。
商文君见水婶端着的食盒有些重,忙过去帮她提了食盒,道:“水婶,我来吧。”
水婶笑盈盈的说道:“你大老远的跑来,先坐着喝碗茶,我这身子骨还行。”商文君依旧轻巧的从水婶手里接过食盒。
“你拿到外院那里,小异晚点回来取的,中暑的那几个贪玩鬼有大夫再看着。你送完回来给老身好好看看,去荆州一趟是不是瘦了。”水婶也不勉强,就对着商文君的背影交代了几句。
商文君应了一声就走远了,还没到外院,就见到小异匆匆跑来。
小异接过食盒道:“我一路跑来,就担心水婆婆要端食盒出来,没想到是姐姐你来的呀。”
商文君道:“小尔他们如何了?”
小异道:“大夫来了后就让我们把人扶去过堂处通风,又给喝了冰镇酸梅汤,还用冰块浸泡的帕子擦拭。他们现在好多了,对门西院那边的酸梅汤也送了,剩下这些就是给我们东院其余没有中暑的。”
商文君嘱咐了一番,便回到后厨跟水婶拉家常。小时候,去非经常带她去水婶家蹭吃的,余清和存的一点碎银子不够四张嘴吃饭,他们来的头一年,常常吃不饱。去非就会带着她跟青君去隔壁水婶家,她一直记得水婶给他们留的饴糖。
她跟水婶一直聊到申时一刻,水婶留了她在这边用晚饭。她想着那不如就在希园的南房住一宿,还没去看过小尔以及西院那边的姑娘们。
水婶知她要在此处留宿一宿,既开心又有些隐隐担忧。她也知道余清和正愁着商文君还没有嫁出去,在这留宿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些麻烦事儿,不过天色晚了,此时回去也有不妥。
水婶在担忧中给商文君收拾了南房的一间房间,还贴心的备好茶水与点心。
饭后,商文君一直待在水婶那边,直到她打了哈欠后,水婶才想起来时辰已经很晚了,便送她回南房这边休息。
商文君其实是拒绝水婶要走那么远的路过来送她,但是水婶不送她过来的话,又不放心。执拗下,她也就答应了。
她早上为着售卖限量款的事儿早早就出,这会儿困的直打哈欠,水婶带着她去了她的房间,见她躺下后,给盖了层薄被,轻轻关了门后回了自己屋里去了。
***
昨日下午就回去休息,也没有吃晚饭的余清和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大概是近三十年来睡的最好的一晚上。
寅时一刻,刘婶还在准备着早点。肚子有些饿的余清和跑去灶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先填下肚子。
在灶房外正准备喊刘婶的余清和听到刘婶在跟谁悄悄说着话,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提他女儿?便把耳朵悄悄贴在窗子上。
“昨晚上你家大小姐是不是未归家?”
“你别瞎胡说,我们家大小姐就昨日不舒服,没有来用饭。”是刘婶的声音。另一个人的声音,余清和并不知道是谁。
“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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