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毓秀》第504章


怀袖只觉自己的心,从胸口移至嗓子眼儿挑动,喉咙紧地总想咽东西,肌肤却似被慢火温着,随着康熙的手指一路欲熬越热,有些受不住地喘息。
伸出手,想寻着他的手拦住他游走作乱的手指,可握上他的手臂,却又使不出一丝力。
今夜,康熙的行为着实全在怀袖意料之外,她本想攒出声抗拒,喉咙滚了滚,唤出的声音却莫名其妙由“万岁爷”变成了“玄烨……”
康熙蓦地收紧手臂,低哑的声音和热湿热的气息扑在耳畔:“再唤一次”
怀袖没反应过来他让她唤什么,正愣神,康熙以齿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诱哄:“再唤朕一次,乖……”
这次怀袖方才明白过来,舔了舔干涸的唇,轻声道:“玄……”后面的一个烨字只含糊吐了个轮廓,唇就被再次封住,温热的手掌一寸寸熨过她的肌肤,此番不禁血烧的厉害,连带脑子也熬成了一锅稠糊。
曾经他们吻过无数次,连带在将军府她闺阁中圆房的那一次算上,却皆不像此时这般,凶猛的舔吻噬咬,将人引得如此动情。
对,动情!
怀袖的一只手抵住康熙**胸膛,一只手攀住他的肩,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时,脑子里猛地被突兀冒出的这个香艳辞藻震住,还来不及往深里想,他在她腰腹脊背处轻柔抚弄的手蓦地加大了力道,吻她也吻得更深。
压抑的喘息中,一丝莫名的愉悦攀上她的脑际,她想不清楚为何会突然生出愉悦,只是一遍一遍自然而然地想去回应他的吻,直至他滚烫的肌肤贴上她湿润微凉的身体,令她终于有种饱满温暖的舒服,轻哼了一声,双臂缠上他的颈。
怀袖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却又觉得无论发生什么,都应当是水到渠成之事。
但纵然如此,当他进入到她的身体时,她仍下意识有些抗拒,毕竟这些年她孑然一身惯了,他的蓦然闯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和常年独居所致的紧致微痛。
感觉到怀袖的抗拒,康熙强勒住动作,好听的鼻息明显急促,手掌仍在她光滑的背上温柔婆娑,他汗湿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问:“痛吗?”声音沉得像暴风雨前的阵风,尾音却又像一把小钩子,令她的心颤了颤。
她委屈地点了点头,手却罔顾意志地攀上他的肩,牢牢抱住他,好容易扯回一点点神智,在他耳边声线微颤:“有些疼……只是……今夜在这废殿之中,恐……不合时宜……”
康熙的手揽过她的腰,沙哑道:“不管了!”
————
康熙忘了有多久没睡的如此黑甜,直至一阵高亢的鸡鸣,方才将其从幽幽梦境中唤回现世,缓缓睁开眼时,鼻息间仍隐约有梦中的桃花香。
下意识伸手去摸旁边的被褥,已一片冰凉,看来怀袖已起床多时了,康熙撑坐起身只觉心里有些许失落。
床边的一张木凳上整齐叠放着他内里穿的素锦长衫,房内的光线有些暗,木窗外明媚一片,隐约能听见欢快的鸟鸣。
康熙穿戴好,缓步行出房门,当站在门前石阶上时,才抬眼,眸光已被眼前的一片云蒸霞蔚震住。
从阶下一直蔓延至门前,夭夭灼灼花盈树,花盈树上簇胭脂,桃蕊纷繁,随微风阵阵飘落一地桃花雪。
康熙至此顿悟,有的人,能将原本繁华的日子过成血腥荼毒,比如裕妃,而有的人,亦能将凄切的日子,过成一树繁花,比如怀袖,全随性情使然。
怀袖刚洗完衣裳,正将康熙昨晚裹住她的那件月白锦缎外衫,晾晒在树桠间的竹竿上,听见脚步声,回头是见康熙立在石阶上发呆,正欲开口,眼梢却见康熙背后有人影一闪。
“万岁爷当心!”怀袖一声轻喝,人已利落地跃至康熙身前,未及康熙反应过来,已将他拉在自己的身后。
康熙突然发现,在宫外的这几年,貌似怀袖的身手越显迅捷利落了。
侧眸越过怀袖的头顶,康熙眼见那张与自己酷似的稚嫩小人儿,昨日还眉眼带笑与自己聊天对弈,此刻却一柄木剑横在身前,蹙着一对好看的剑眉与自己怒目而视。
真是像!连生气时的模样都像他,康熙眉宇间牵出温暖和笑,在怀袖开口欲制止之前,先道:“我猜想你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伤我,而视想跟我好生聊聊。”
怀袖仍紧蹙绣眉,沉声斥道:“裪儿,不得无礼,快放下剑!”说话时,便欲上前,手臂却被康熙拉住。
怀袖回头看向康熙,却见康熙始终眉眼温和,一丝恼的模样都瞧不见:“裪儿只是有些事还没想明白,让我与他聊聊。”康熙说话时,不顾怀袖满眼忧色,径自走向裪儿。
“先胜我手中的剑才与你聊!”裪儿倔强地鼓着两腮,脸蛋儿通红,虚晃一剑,身子伶俐一跃,剑锋已扫向康熙的面门。
PS:终于又将怀袖格格推进康熙怀里了,玉箫激动的手指抖,滚烫的茶汤泼了一键盘,呜呜~手上一串红彤彤的水泡。
第689章 眷眷温乡
怀袖心下大惊,虽心知裪儿必定不敌康熙的身手,可刀剑无眼,伤着谁都不好。
可怀袖还未来得及担心,只见裪儿挥剑与康熙一个侧身相错,康熙闪身躲避的同时,手刀利落霹下,正落在裪儿握着剑的手腕上。
裪儿只觉手腕一阵酸麻,掌中木剑应声落在了地上。
康熙抬眼,见小家伙仍鼓着腮一脸不服气,薄唇轻牵,脚尖勾起地上的木剑甩向裪儿:“不服气便再来!”
裪儿接住木剑,挥剑又扫过去,康熙仍轻盈侧身躲避,同时反手磕了下他的手臂,只一回合木剑又飞了出去。
如此几番个回合下来,站在旁边的怀袖看不下去了,怒斥:“裪儿不许无礼!输了便是输了,胡搅蛮缠算什么本事!”
失了剑的裪儿,听见怀袖这句斥责,先鼓着腮,原本隽秀的一张小脸绷着,跟着嘴憋了极憋,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康熙轻握了下怀袖的手,低声安抚:“凭空冒出我这个爹,孩子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你别训他,我跟他聊聊就没事了。”
说罢,康熙走至裪儿身前,笑问:“还记得昨儿咱俩约好的对弈,今日可敢再搏?”说完,不待裪儿答应,径自向门口行。
裪儿听见康熙这么说,用衣袖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仍仰着倔强的小脸儿跟了出去。
怀袖担心了一整天,直至傍晚鸦雀归巢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方才出现在门前,却已是谈笑风生,与晨时判若云泥。
正在做事的映雪和福全跪地给康熙请安,怀袖将用开水烫过的碗筷端上桌,桌面上已摆了几盘小菜并一小坛自酿的桃花醉。
李铁,福全和映雪三人很识相地回避,康熙,怀袖并裪儿一家三口至此,还是头一回同桌用餐。
“山野之地,只有粗茶淡饭聊以果腹,不周之处,只得请万岁爷担待吧。”怀袖说话时,掀开酒坛的封口,将芬芳佳酿缓缓倒入粗瓷杯中。
裪儿咽下嘴里的一块野鸽子肉,仰起小脸儿问:“爹说他往日住在宫里,难道宫里头不是吃这些么?”
怀袖听见裪儿这样问,微怔,竟寻不出话作答,下意识看向康熙。
康熙笑道:“宫里头的菜式虽多,却不一定有你娘做的好吃!”说话时,捻起一筷子野芥菜丝放入口中细细地嚼,神情仿佛品尝珍馐美味。
一顿饭吃的甚是欢愉,放下碗筷,裪儿便自去寻李铁,下午时他见识李铁将一条金鞭舞的活物一般,早痴迷住,片刻不耽搁直奔后院。
怀袖站起身,正欲收拾餐盘,手却被康熙握住:“这些活交给映雪去做,你陪朕走走。”
说话时,也站起身,握着怀袖手始终未松开,就这么牵着她行出了废殿。
山上晚间有和风细细,虫鸟轻鸣,康熙和怀袖并肩行于小路上,脚下有细沙窸窣,头上星河璀璨。
“万……”
“叫我玄烨,我喜欢听你昨晚那样唤我。”康熙打断怀袖的话,声线低沉,如昨夜那般好听,让怀袖又想起昨夜,蓦地红了脸。
“我没瞒裪儿,他既已生出疑问,我觉着该将真相告诉他知晓了。”
康熙直接说出了怀袖想问的,转回身,对上怀袖带着担忧的明媚眸光,手臂一收揽腰将她带入胸膛。
时隔许多年,怀袖的腰肢依旧如当年那般纤细柔软,除了手掌有几枚薄茧,几乎没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尤其是这张如青莲般的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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