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毓秀》第559章


旁侧侍立的银铃儿和涣秋等人见此情景,纷纷悄没声退了出去,怀袖推着康熙欺近的胸膛笑嗔:“瞧你,一来就将人都吓跑了。”
康熙才不管这些,横抱起怀袖转过屏风就上了床,将她放在床榻上时,顺带伸手撂下金钩上的暖帐。
待怀袖刚转过身,康熙的身子已欺上来,怀袖用手撑住康熙的胸膛,轻嗔:“万岁也别整日间只缠在我这宫里头,我整日忙着宫里的事,还有清华和裪儿,不得空照应惠贵妃,你也多往衍庆宫那边儿去看看,惠贵妃刚生完孩子,你常去走走,也免得她心生凄凉。”
康熙蹙眉:“你仔细数数,朕都多少日子没来你这儿了?今儿才进门儿你就将朕往外推,你若再这般,打明儿起朕天天来你这住着!”说话时,手已经扯开了怀袖侧襟的珍珠纽子。
怀袖被他缠磨不过,只得笑着起身顺带推开他的手:“好端端的一串珍珠纽子,都给你扯掉了……”说话时亲手伺候康熙更衣歇下。
“什么大不了的,朕明儿赏你些东珠缀上……”康熙说话时,长臂微一用力,怀袖已跌入怀中……
康熙这一夜便留宿在了坤宁宫,直至次日辰时上朝,方才起驾离去。
怀袖也早早起床,穿着常服坐在榻上,接过月荷递过来的漱口用薄荷茶,正见银铃儿带着几个整理内殿的宫女进门,便道:“昨儿晚上万岁爷来的早,又留了一夜,我也没来得及问你,那老药怪,你可知他的身世来历?”
银铃儿摇头:“我只知他是叔父的师父,收了叔父这个关门弟子后就退隐江湖了,至于他以前是做什么的,我一概不知,曾经偶有问及,连我叔父也不太晓得。”
怀袖蹙眉想了想,道:“今儿你去趟景华宫,见着给裪儿授业的吴大人,委他去户部翻一翻户籍簿子,查查老药怪这个人的背景来历。”
银铃儿立刻点头,怀袖继而道:“你嘱咐吴大人令他交代户部的官员,此事切莫张扬,若查着了只悄悄回我便是。”
银铃儿忍不住低问:“主子今儿还去么?”
怀袖点头:“我有种预感,这老头子八成能治好裪儿的病!”
传上来早膳,怀袖瞧见摆着一笼水晶虾仁拌腌野鸽子脯的小笼包,便令怜碧将那笼包子用新鲜荷叶包了交出去给张保。
青梅见怜碧拎着包子出去了,便道:“主子这几日必定没好生用膳,这蒸食放到中午,都凉透了,再回锅热了也不好吃,不如快至晌午时,奴婢命人给主子送去新出笼的。”
怀袖笑道:“这哪里是我吃的,是带给那怪老头子的,昨儿我见他吃韩氏猪头肉时香的很,只觉这老人终日拘在那一方小院子里,虽然有一肚子本事,却有多少好东西没见过,趁着眼下我还有些耐性,带给他尝个新鲜,若日后他终不肯随我回宫,我也不得再去的时候,他怕是这辈子也不得见了。”
青梅皱眉嗔道:“这究竟是个怎样的怪老头子,真真儿如银铃儿的话也忒不识好歹,要奴婢说,主子不如索性将他绑进宫来倒干脆利落!”
怀袖只吃了小半碗珍珠贡米粥和一个素鸡卷,便搁下了筷子,从宫女手中接过漱口的清茶和白锦拭帕拭了拭唇角。转而对青梅道:“但凡有些本事的人,多半都有几分与旁人不同的个性,且多半又是出了名儿的倔骨头,这些人要想为咱们所用,就必须要他心悦诚服,甘心情愿。
所以昨儿夜里万岁爷问及,我也没对万岁爷提这老爷子,就怕万岁爷不忍我辛苦,一道圣旨将他强召进宫里头来,反逼他太甚,老人家那大的年纪,万一有个闪失,终究耽误的还是裪儿。”
青梅笑道:“哎呦,主子的心思果然缜密如发,一会子奴婢便去嘱咐阖宫宫人们,叫大家口风都把的紧些!”
用过早膳,怀袖仍由张保带着常随的几个小太监,乘着马车出了宫,仍来在老药怪的小木门前,由张保挽扶着下了车,怀袖亲自上前叩门时,却听得里头一改前几日的安静,似有人喁喁低言。轻轻叩响门扉,只片刻,里头传出开门声,待木门开启,怀袖却是微惊。
今日来开门的,并不是盲眼老妇,却是银铃儿的师父,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殷掌柜。
殷掌柜见是怀袖,先是怔了怔,跟着立刻撩袍摆跪在当地,恭恭敬敬给怀袖叩头道:“草民殷玉棠给娘娘千岁请安!”
怀袖免了他的礼,问:“殷掌柜今日是来瞧你师父的?”
殷玉堂站起身时,眼圈却微微泛红,怀袖见他面色不郁,蹙眉道:“怎么?老神仙身子不适?”
殷玉堂却轻轻摇了摇头:“师父一向身子坚朗,只是昨晚间贪吃了两杯,就……就中毒了……”话出口,殷玉堂的泪也抑制不住地跟着淌了出来,因怕当着怀袖的面有失体统,赶紧转过身,用手掩了口。
怀袖惊地瞠大一双美目,半晌才问了一句:“老神仙他……可是喝得那瓶绍兴花雕?”
第764章 亲聘怪才7
揣着满腹疑问,怀袖随着殷玉堂行入老药怪的房间,房中药味弥漫,盲眼老妇独自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一个帕子小心擦拭着老药怪的唇角,像是刚喂完药的样子。
怀袖侧目望过去,只见靠墙边的炕沿上,还放着她昨日差张保买来的那瓶用青花瓷瓶装着的绍兴花雕。
怀袖向炕上看了一眼,只见昨日还精神健硕的老药怪此刻双目紧闭躺在炕上,脸色苍白如纸,好在面色尚安静,无中毒的痛苦状。
怀袖转而继续与殷玉堂道:“昨日本宫与老神仙同进午饭,那瓶花雕酒本宫也喝了,却并无中毒迹象,老神仙可是还吃了旁的东西?”
听怀袖这么一问,老妇突然转回身,指着殷玉堂怒道:“昨儿晚上丫头你刚走了,就是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送来一份五里巷的糖醋里脊,老头子素来嘴馋,夜里就着那里脊肉喝了两口酒,结果就中了毒!”
老妇说话时,抬手照着殷玉堂脸上就掴了一个响亮的耳刮子,颤抖着手指在他脸上怒斥:“你师父平日将你像亲儿子一般对待,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他不入宫,没遂了你的心,你就要给他吃毒药!
幸亏老头子还没糊涂,还能认出几味药,要不就死在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羔子手里头了,你还有脸站在这儿,给我滚,莫叫我撞见你这没人性的东西,看我老太婆的烧火棍子打烂你的头!”
老太太说话时,果然抄起火钳子在殷玉堂身上狠抽了几下,殷玉堂簇新的绣缎袍子上霎时被烫了两个黑窟窿,好端端的袍子就这么毁了。
殷玉堂却是一语不回,任由老妇撒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直如孝顺儿子一般站着干受。
怀袖看得出这殷玉堂待老药怪也是十分崇敬,又听老妇这番话,心里料想这其中必有缘故,便好言劝道:“婆婆且息怒,我瞧殷掌柜也是忠厚人,或是旁人冒充他糊弄了您也说不定呢,眼下要紧的不是埋怨他,却是老神仙的身子!”
说话时,怀袖仍转而向殷玉堂道:“老神仙既然认出了毒药,眼下可服了解药?”
“家师中的毒名为千金子,如今已服了暂可缓其解毒性的赤箭草,但要彻底解千金子的毒,需用一种名为结香的花,但结香花十分名贵,眼下我能寻的地方全寻遍了也未得着一颗。”殷掌柜说至此,轻叹一声,地以手抚额面容愁楚无奈。
怀袖只觉听这结香花名十分耳熟,略想了想,蹙眉问:“这结香可是一种紫色的花?”
殷玉堂立刻点头,解释道:“没错!结香并非草药,是一种常年生木本株树,株不高,开淡紫色复瓣小花,花开其味奇香,其花蕊有剧毒,故又名‘索魂香’却是专门可解这千金子的毒。”
怀袖略想了想,对身后随侍的张保道:“你即刻去一趟恭亲王府,传本宫的话,将王爷前几日才得的那盆紫色花树带来,若王爷不肯,你就说本宫救命要的!”
张保闻言即刻转身去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巷子里一串马蹄杂沓声,院门被猛地推开,常宁身后跟着张保等几个小太监,张保手中还小心捧着一盆正开着淡紫色小花的盆栽。
常宁进门,殷玉堂一眼瞧见那盆栽花树,眼睛顿时一亮,高兴地险些忘了给常宁磕头。
常宁上前与怀袖相互见了礼,仔细打量怀袖,见其好端端安然无恙,八字儿眉一皱,回头瞪着张保斥道:“你这嘴笨饶舌的奴才,皇嫂这不是好端端的么?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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