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毓秀》第568章


怀袖闻言,缓缓垂下眼帘不再说话,康熙却是说的气血上涌,怒拍桌案道:“胤眩饺毡阒恢芳ψ吖罚杂撞话潦椋鍪虏呕嵴獍阌薮乐良 ?br />
怀袖害怕康熙气坏了身子,本欲将话题岔开,不由又想起方才的钱崇敏,便道:“眼下那钱崇敏被押在何处?”
康熙道:“朕命大理寺刚将人带走了,你怎么突然对这个人生出了兴趣?”
怀袖解释道:“臣妾倒有一事想问问那钱崇敏,孙先生入宫前,曾被人下过毒,正是本宫登门聘他其间,本宫想着大理寺卿问问他,那投毒之人是不是他所为。”
康熙剑眉紧皱,立刻抛出一连串问题:“竟然还是这样的事,那毒是如何下的?可有伤着你?你确定那人是冲着孙道庭下的毒,不是对你?”
康熙将怀袖问的笑起来,她知道他是担心她才会这般紧张,又给他倒了茶温声安抚道:“那毒虽是下在饭菜里,却并不是针对本宫,这个事儿恭亲王知道,不行万岁大将王爷召入宫中一问便知。”
康熙放下杯盏,冷凝着怀袖半晌无言。
怀袖被康熙盯地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摸了摸脸颊,小声问:“万岁爷可是瞧着我近日用了天宫巧,颜色白皙柔嫩了许多?”
康熙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下怀袖的手,低嗔:“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跟朕调猴儿?这样大的事,连恭亲王都知道了,朕居然还被瞒在鼓里,看朕晚上怎么收拾你!”
怀袖媚眼如丝,同样含笑睨着康熙,见他总算是暂缓了胸中怒意,总算缓了口气,想起孙道庭,忍不住道:“今日裪儿与我说了件事儿,想恳请万岁允了他。”
康熙挑眉问:“裪儿从未与朕提过任何要求?他说什么了?”
怀袖便将胤裪说的那番免罪于孙道庭的话说了一遍。
怀袖话落,康熙沉吟半晌,沉声道:“裪儿所言也有些道理,那孙道庭的医术朕也是亲眼所见,却是是难得的人才,只是,他宗族所犯之罪干系堂堂皇后的性命,朕也是……”
康熙话还没说完,去听门口响起低低的声音:“奴婢苏麻喇姑恳请觐见万岁爷。”
康熙和怀袖皆是一惊,没料想苏麻喇姑竟突然恳请觐见,康熙与怀袖对视一眼,请苏麻喇姑进了殿内,问:“苏麻姑姑来见朕,可是因为裪儿?”
苏麻喇姑轻轻摇头:“奴婢来见万岁爷,也想请万岁爷了了老祖宗生前的一桩愿。”
康熙和怀袖听闻此言越发不解,康熙问:“老祖宗生前夙愿不是与朕说过了么?且又没留任何遗照?朕不知姑姑所言是指什么?”
苏麻喇姑未开眼,先轻声悠叹,双手合十口中低念佛号:“阿弥陀佛,当年的那些事,原本也并非老祖宗所愿,只是事已发生,老祖宗虽然心中愧疚,可人死不能复生,确实无可奈何。”
康熙不解问:“老祖宗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姑姑究竟为何兴叹?”
苏麻喇姑摇头:“老祖宗一生确如万岁所言,可唯有此事,却一直耿耿在心不得开解。”
怀袖听着苏麻喇姑的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惊问:“姑姑可是指……当年孙家满门抄斩一事?”
康熙闻言,也是惊地一时没了言辞,只怔然凝着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终于轻轻点了下头:“娘娘果然冰雪聪明,老祖宗的一声憾事,却是干系孙家的这一件。”
“可当年下旨诛孙家满门的不是……世祖皇帝么?与老祖宗有何相干?”康熙不解急问。
苏麻喇姑却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浓浓的遗憾,淡淡道:“当年,是老祖宗诛了孙家满门……”
第776章 血案隐情
怀袖将苏麻喇姑让至铺着盘龙绣锦的圆桌边坐了,康熙坐在另一端,手指捻着盛了半盏茶哥窑玉瓷荷叶盏,沉吟半晌低声道:“当年的这件事,如今多半也只有姑姑一人知晓了吧?”
苏麻喇姑点头:“当初去给孙道贤传话,正是奴婢,由老祖宗之口,传于奴婢之耳,再由奴婢亲口转述与孙道贤,这件事当初也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康熙默默地点了点头,怀袖终于忍不住问道:“既然当初董鄂妃的病能治,老祖宗却为何要这么做?”
思及旧时那些事,苏麻喇姑明亮的眸光悠远而无奈,半晌才闷沉沉地说出四个字:“情深不寿……”
康熙和怀袖听闻此言,都默不作声了。
三个人无言静坐了片刻,苏麻喇姑继续道:“其实当初孝靖皇后并没什么大病,不过是因痛失爱子和硕荣亲王,终日郁郁成疾罢了,这个病对于当时奉诏入宫的孙道贤而言,根本就是手到擒来,连病都算不上。”
苏麻喇姑说至此,见康熙和怀袖面露惊异之色,无奈地淡然一笑道:“万岁与娘娘至今尚不知这孙家的来历,听奴婢说完,便知这世上,多半没有孙家治不好的病。”
康熙与怀袖更显惊讶,怀袖问:“前日只听闻孙家是医药世族,莫非他家还有别的来历?”
苏麻喇姑点头,啜口茶润喉,继续道:“你们必定想不到,这孙家的世祖,便是唐时举世闻名的药王,孙思邈!”
此言一出,康熙与怀袖皆不由神色大惊。
没想孙家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家族背景,怪不得孙道庭对着蟾酥这种索命的至毒,仍能神情自若,原是家学深厚见多识广的缘故。
“你们瞧孙道庭为十二贝勒诊病的手段便能看得出来,奴婢曾听闻,他是孙家长房嫡孙,排行第三。
孙家的大爷,据说多年前入藏域为采一种奇药不幸遇险亡故,当年奉诏入宫的,便是他的二哥孙道贤,据说他二哥比他的医术还高明许多。”
听苏麻喇姑说完孙家背景,怀袖只觉这样的举世医族满门被屠,实在是天下苍生之大不幸,只是碍于此行乃世祖皇帝所为不便直抒感慨。
康熙已大致猜见缘故,问道:“这件事,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当年皇阿玛对孝靖皇后盛宠太过,多半已到了疏忽朝政的地步,除非如此,否则老祖宗绝不会如此行事,老祖宗所行也是皆为江山社稷着想!”
苏麻喇姑点头:“万岁爷圣明,当年孝靖皇后凤体不逾,世祖皇帝日夜亲自守护在榻前,数月不肯上朝,老祖宗几番劝诫终是无用,老祖宗也是迫不得已,才令奴婢将那话传与孙道贤……”
“可这事儿老祖宗既然知道,万岁下旨诛孙家时为何不拦着?”怀袖更不解。
苏麻喇姑轻叹摇了摇头:“当年老祖宗是要拦的,奴婢带着老祖宗的亲笔懿旨赶到孙家的时候,已然来不了。
因孝靖皇后突然暴薨,世祖皇帝大怒,连法场都没押送,就在孙家所居的宅院里将一门几百口子人屠了个干干净净。”
话说至此,当初的一切已真相大白,康熙坐在桌前垂眸不语,苏麻喇姑继而道:“奴婢今日将当初的真相告知与万岁,目的便是希望万岁能全了老祖宗生前的遗憾。”
康熙眉头紧蹙,起身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半晌才道:“这件事处理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当年真相背后隐着的,毕竟是我爱新觉罗一族的不彩之事,若宣扬出去,便要使皇家颜面扫地……”
怀袖闻言立刻道:“可孙家毕竟蒙了如此大冤,千倾秀林如今只剩下孙道庭这一棵独苗,若不好生照护,恐药王的医学精要就在本朝失传,这于天下苍生及后世子孙,皆是莫大憾事呀!”
康熙沉声道:“你说的朕何尝不懂,眼下只有等孙道庭为裪儿医好了眼疾,朕再大加封赏罢。”
怀袖还欲说什么,却见坐在对面的苏麻喇姑对她悄悄使了个眼色,怀袖便没再开口。
从昭仁殿中出来,怀袖并没令宫人近身随侍,只与苏麻喇姑二人缓步漫行。
出乾清宫后园的垂花门时,怀袖顺手折了一支开的正艳的海棠,轻声问道:“姑姑今日与万岁爷说了那么多,不也是希望万岁能将当初老祖宗之憾弥补在孙道庭身上么?今日是个绝好的机会,姑姑却为何不让怀袖说出来?”
苏麻喇姑安静地跟在怀袖身侧,见她问及低声道:“娘娘跟在万岁爷身边这些年,还不了解万岁吗?即便当初孙家的冤案再大,也大不过爱新觉罗家的颜面。
这二者孰轻孰重,在万岁心里本就无公平可言,眼下万岁只要知道孙家其实并非有罪,孙道庭这位药王的嫡传后人得以保命,奴婢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怀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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